向曾穎學習,在《讀者》發(fā)個爛稿子,也要煽一把,也要弄得像日了美女似的:( 俗就俗罷,雜談的老同志都知道,炒作肯定不是我的風俗,不過有曾穎在前,我也就跟著得瑟得瑟。我發(fā)的是《讀者》原創(chuàng)版2005.4(總第六期),是原創(chuàng)版,主要還是錢多,我渴!我是藻水起家的,要砸也輕點罷——
各位英雄: 你們還記得這句話么,“……江湖中忽然有一種飛刀出現(xiàn)了,沒有人知道它的形狀和式樣,也沒有人能形容它的力量和速度。” 對了,這就是古龍小說《飛刀,又見飛刀》。在李尋歡系列小說中,隱藏著一把有中國特色的暗器,在傳說中,小李飛刀例不虛發(fā)。是,我對飛刀的熱愛也是源于古龍小說。飛刀,這個冷兵器時代的魚雷,隱秘,邪惡,永遠飛翔在意料之外。 當時我正上中學,和今天的古惑仔一個德性,荷爾蒙把我燒的渾身起包。我揣著一個闖蕩江湖的夢,要把能摔碎的東東統(tǒng)統(tǒng)摔碎。玩飛刀之前,我練過一段武術(shù),會幾樣花拳繡腿。像我這樣行走江湖的,沒幾樣暗器實在說不過去,于是有了第一把飛刀。那是按照《武林》雜志的廣告,從浙江郵購的。它鋼口非常差,不小心扎了幾次磚墻,居然禿了。后來連夜鋸下操場上一副單杠,送給鐵匠爐,換回一對名符其實的飛刀。那是照著小李飛刀的型號(三寸七分長,四兩八錢重)打造的,尺寸合乎規(guī)格,重量卻差了很多。為了飛行穩(wěn)定,我給刀把系上紅纓,非常威武。為了說的形象些,我應(yīng)該這樣描述:要是沒有纓它就是一把普通匕首,兩面刀刃都夾了鋼,樣子和《保鏢》里那把相似,比起《十面埋伏》里奢華的飛刀,要遜很多。天長日久,飛刀和身體長到一塊。除了睡覺,整天刀不離身,不穿長衣的時候,把它掖到襪樁里,無論走到哪都感到特別柱壯,我時常抽出來捏兩下刀柄,就像后來捏自己孩子的屁股。 為了節(jié)省愛刀,練習時我以水果刀代替。初學乍練總是扎不準,到后來塑料刀柄摔劈了。我腕力不夠,連門板都扎不穿,真丟。按照書上的流程,我必須停下刀法,練寸勁。主要方法是俯臥撐和鐵牛耕地,時間一長內(nèi)腓肽起作用了,每天不練幾組就渾身難受。曾以俯臥撐賭餅干,我十指扎地一氣兒做76個,贏了。 腕力上來后,每天投三組飛刀,每組50次。兩個月后,我可以在5米外擊中楊樹上掛的撲克。當時《讀者文摘》上有個笑話,說是有三位劍客舉行砍蒼蠅大賽,甲砍掉了頭,乙砍掉了翅膀,丙揮劍過后,蒼蠅照飛不誤,丙俠云:切!這蒼蠅再也當不了爹了。我把這個故事改編為飛刀比賽,而劍客丙當然就是我。在班上還講過許多過頭話,比如從評書里學了一句“扎你眼仁兒,都不碰你眼皮兒。”同學不信,一起到甬道邊看我現(xiàn)(場表)演。第一投,飛刀居然沒碰著樹,飛出去老遠,當啷一下掉地上了。我撿回刀,不禁惱羞成怒,“你們也忒壞了,這樹都沒手脖子粗,幸虧我眼神好,要是近視眼都看不著樹!”同學更不服,遂與我抬杠,“那對唄,樹要是有房子那么粗,閉眼都能扎上。” 為加強理論修養(yǎng),練功期間,我讀了王海生的《奇門遁甲》和宮廷賢的《壽世保元》,發(fā)現(xiàn)和武藝無關(guān),改看李淳風的《萬法歸宗》,照書上所說,我將中指血滴到飛刀上,再找黃表紙用朱砂寫符,據(jù)說化水吞服到49天,便能隨心所欲,殺人于無形。事實證明,純系賣孩子買猴——玩兒。 飛刀之余,我動手制作了繩鏢和飛鏢,雖然外觀委瑣,畢竟是飛刀的近親。繩鏢比飛刀危險,弄不好會傷到自己,我曾扎傷過左膀子,到現(xiàn)在還有疤痢,只可惜我的的卡茄克,那可是我上學的主打上衣,雖然補上好看的圓補丁,可是再也不完美了。 重點說說飛鏢,這東東我玩過兩種:一是手動發(fā)射。制作簡便,榆樹梗插上一號馬針,四支尾翼由硬紙疊就;二是彈弓發(fā)射。一匝長的鋼針纏上漆包線,用鐵絲做倆耳子,用塑料條做尾翼,射程十米,五米可取人眼睛。這兩樣都沒玩長,甚至影響了整個飛刀事業(yè),因為出了一次事:我作為組長,每天放學要負責本組隊形——三人以上必須排除回家。我們組有個后進生叫四成,經(jīng)常搗混,那天放學他脫隊,在威脅無效的情況下,我抖腕發(fā)鏢,正中該生后背。四成嗷嗷怪叫背著我的飛鏢,一路朝我家狂奔……到家后老爸將我拎到煙囪后邊,只用了兩個無影腳,便把我踢的不能走道了,要不是我媽及時搭救,各位英雄就看不到這篇文字了。 當時學校里流行一個游戲叫“扎心”,就是在濕地上畫兩個很小的心臟,兩人用小刀往對方 “心臟”投,扎準的一方獲勝。這游戲沒人能玩過我。那是九月份開學不久,我看了南斯拉夫電影《橋》,記住了一個情節(jié),就是男主人公的飛刀能穿過別人指頭中間的縫隙,而皮肉無損。我就開始練習,在“扎心”的時候,特想露一手。可是沒人配合。我就自己示范,左手叉開摁到地上,右手將刀精確的投到指間,孫洪權(quán)見我從未失手,就出來給我當耙子,他把右手中指和食指分的開開的,按到地上……同學怕他反悔,摁住他,并蒙上眼睛。當我的飛刀脫手而出,NND,這缺德家伙猛烈掙扎,手一亂,刀扎到指頭中間的“蹼”上了,血當時就下來了。因為傷了肌腱,到鎮(zhèn)衛(wèi)生院縫三針,害我掏了19塊錢醫(yī)藥費。這晦氣。 后來功課漸多,校內(nèi)出了一次學生殺人事件,我心里明白,到烈士暮年的關(guān)頭啦。迫于家庭的淫威和強大的社會輿論,我放棄了武術(shù)和相關(guān)事業(yè)。后來,我離鄉(xiāng)讀書12年,飛刀在哈石(倉庫)里上銹了,老的就像晚年的杜拉絲。飛刀淪落到挖婆婆丁、刮魚鱗的地步,假期回家睹刀思華年,不禁感慨萬千。 2005年5月22日,也就是現(xiàn)在,“新聞聯(lián)播”報導(dǎo):“魏文彬(音)同志長期鉆研技術(shù),在眼底手術(shù)領(lǐng)域一直占據(jù)國內(nèi)乃至國際領(lǐng)先地位……人稱‘小魏飛刀’。”我當時就樂了,這飛刀也太TM多了,讓人戲仿的亂78糟。 我不能確定,飛刀是否豐富了薩依德的東方主義。經(jīng)常,我腦瓜泛酸作浪漫之想——當洛可可氣象籠罩了卡通片,飛刀優(yōu)美的弧線令久違的暴力信仰瞬間復(fù)活;飛刀作為武俠文化的一個重要組件,正沿著傳統(tǒng)美學內(nèi)在的超越之途不顧一切的往前跑:由實用走向藝術(shù),由形下之物化為形上靈光。而飛刀身后的縫隙,正為時光所彌合。 *************************************************************************** 李翰如,男人,70年代出生,山東蓬萊人,出生于吉林九臺。 早先,給西安《文友》(2000年之前)寫酷評。 后來,在《新文化報》(1999年之前)開專欄,叫“視聽新銳”。 現(xiàn)在,到“天涯雜談”開專欄(五月份雜談專欄。由于天涯的技術(shù)原因,其實就是9天置頂,從5月22日至5月31日,這也是梁山子萬般勸告下,我才弄的),叫“我反對”?! ?BR> 從古典音樂評論、搖滾樂的技術(shù)分析、文論到詩歌,散文,小說,都寫。從88年開始以各樣筆名給報刊寫東東,寫到2000年受了嚴重刺激,停止紙刊寫作。91年后上網(wǎng),并不間斷的灌水至今。 要啥有啥,要活人腦袋現(xiàn)砸,要機8毛現(xiàn)拔:) 約稿請發(fā)伊妹plumpoet@163.com,不聊天,不發(fā)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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