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不住了要出來說幾句,不明白究竟是這喧囂的社會改變了楊振寧,還是楊振寧之流使這社會如此喧囂。 像所有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一樣,我從小似懂非懂地立志要成為一名科學家。雖然最終未能如愿,但成長中耳濡目染的像楊先生一樣的科學家的故事卻一直激勵著我。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楊先生古稀之年返回祖國,定居清華,更讓我心生敬佩,并期待著他能為國內日漸滯后的基礎學術研究帶來一股清新的歐風美雨。因此縱使有那么多人,用那么多事實乃至史實論證其虛偽的面目,我仍堅守著自己的一份尊重。也許是不忍親手毀了兒時心中的偶像,也許仍期待楊先生用自己的行動證明這些人心理的陰暗。 再后來,楊先生在發(fā)妻病故后不久,娶了小他近一個甲子的翁帆女士為妻,引發(fā)網(wǎng)絡世界一片非議,但我卻為楊先生敢做敢為的精神暗暗叫好。在這樣一個日漸多元化的開放的社會,老牛吃嫩草本就無可厚非,況且楊先生說她是“上帝最后的禮物”,興許可以使他重新煥發(fā)青春,不辜負清華為他付出的高額代價。 然而我錯了,楊先生在風燭殘年似乎決心投身紅塵,娛樂大眾,換回數(shù)十年青燈苦讀換不來的精彩人生。我們不只一次地看到楊先生手攜嬌妻漫步海灘,出席宴會,從容應對媒體說出各種與物理學毫不相干的精辟言辭,成為不折不扣的娛樂達人。 10月9日,楊振寧作為嘉賓出席白先勇青春版《牡丹亭》(果真重回青春)DVD以及新書《春色如許》發(fā)布會,還居然大膽作出了“國家力量衰退的時候,中國傳統(tǒng)藝術包括昆曲也隨之沒落,但白先勇的努力讓我們看到希望”這一偉大論斷。把傳統(tǒng)藝術的衰落歸結于國家力量的衰退,從國力興衰中探求藝術演變的脈絡,難道是楊先生在清華數(shù)年津潤的最新研究成果? 之后,在媒體面前春風得意的楊先生又信口說出:“我所知道的是,在我所在的清華大學,對于國家大劇院有‘極端反對’和‘極端贊成’兩派,雖然我還沒有進去過,但從我現(xiàn)在看到過的照片來說,我認為國家大劇院堪比悉尼歌劇院,將來也會成為北京的標志性建筑物之一”。沒進去看,就忽略建筑學界數(shù)年的專業(yè)爭論,僅憑照片做如此斷言,楊先生真千古一人。這也讓我認識到,起碼是推測到彼人的治學態(tài)度。 當然,也可能是楊先生興之所致,無心之言,可身為科學家不規(guī)范言行,如何樹學人之楷模,引時代之精神。責不全在楊先生,公眾盯著這些無聊的噱頭;媒體無視自己的社會責任,一味渲染。可作為一名諾貝爾獎獲得者,總該意識到自己肩頭沉甸甸的責任吧。古人云:君子謹言慎行,對看到“傳統(tǒng)文化”希望的楊先生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吧。 嗚呼!究竟是這喧囂的社會改變了楊振寧,還是楊振寧之流使這社會如此喧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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