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是一種平和執(zhí)著、拒絕霸氣的心境。人淡如菊,要的是菊的淡定和執(zhí)著。喜歡這樣一份從容的淡定,如菊。沒有濃郁的芬芳,沒有嬌媚的身影,卻有一份淡定的胸懷?! ?#8220;人淡如菊”出自唐代司徒空的《二十四詩品》中的《典雅》,比喻人淡泊的如同菊花一樣。 漢字屬于表意文字,“淡”字從“水”從“炎”。水火不容,原本對立的兩種事物,能合而為一,也只有中國人有這樣的智慧。 水、火,一陰一陽,陰陽調(diào)和才可以萬物和諧,惟和諧才能達到自然自在的境界。一個“淡”字,卻蘊涵著古人的陰陽學說,可見中國文化的源頭在《周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這“兩儀”便是陰陽。 《紅樓夢》里,寶釵借詠白海棠抒懷,道是“淡極始知花更艷”,縱然她被推舉為花魁,也仿佛是淡彩素墨在絹上烘染出的一朵牡丹,洗盡富貴風流;而“態(tài)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的黛玉,更是孤高傲世,淡然出塵,氣象如“萬丈文瀾月在天”,自有一種絢爛之極歸于平淡之美。 “人淡如菊”,菊,亦作“鞠”,以身姿為低頭鞠躬之式,故有此名。 引菊入詩,雖然并不始于陶淵明,但陶翁種菊、賞菊、采菊、詠菊,愛菊如癡,經(jīng)宋人周敦頤《愛蓮說》“晉陶淵明獨愛菊”一句,竟有人推他為菊花的護花神。 自此,菊花便以素潔高雅的外形、堅貞不屈的風骨而備受世人青睞,文人雅士更是以菊自詡,傾盡筆力引菊入詩入文入畫。 詩人愛菊,如杜甫詩曰:“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元稹更直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后更無花。”,僧齊已贊它“無艷無妖別有香”,聲明自己“栽多不為待重陽”,“卻是真心愛澹黃”。東坡一句“菊殘猶有傲霜枝”,既贊菊花的品格亦隱喻自己的情操。
菊花不僅有超然隱逸的情懷,她還具有君子的品性,安于貧窮、不慕榮華、堅貞執(zhí)著、獨具風骨。詩人白居易曾贊曰:“寧可抱香枝頭老,不隨黃葉舞秋風”。 南宋遺民鄭思肖雖一介平民,在南宋王朝風雨飄搖的危急中,仍關心國家興亡,上疏朝廷痛斥奸賊,獻計獻策,并賦詩詠菊以明志:“花開不并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詩中以菊自喻,抒發(fā)的是亡國的悲憤和忠貞的愛國的之情。
菊,有著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傳承著中華民族博大的精神。 “人淡如菊”是一種平和執(zhí)著、拒絕霸氣的心境。 “人淡如菊”,要的是菊的淡定和執(zhí)著。 淡泊如菊,淡泊在榮辱之外,淡泊在名利之外,卻淡泊在風骨之內(nèi)。這樣的淡泊,能夠讓我們在物欲橫流的滾滾紅塵中,遠離喧囂,謝絕繁華,洞察世事,回歸素樸,達到“落花無言,人淡如菊”的境界。 做一個淡泊如菊的人吧,像菊花一樣在世俗之外讓生命靜靜地開放,靜靜地燦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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