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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金磊:最不像農(nóng)民的地道農(nóng)民

       2009妙手空空 2010-06-13
      killedfor

      2008-09-18 23:28:27 來自: killedfor

      文/王 愷
      安金磊夫婦是農(nóng)民中的異類,他們自己的50多畝土地不施化肥,不灑農(nóng)藥,為的是保護土地的生命力,他們對土地的收成并不關(guān)心,覺得只要能吃飽就可以了,他們甚至還種了片專門給麻雀吃的稷子。
      誰還在地里下那個力氣
      入冬了,沒有遮攔的華北平原的大片農(nóng)田上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人在干農(nóng)活,可是安金磊還在他的地里,小心翼翼地用鐵鎬將田間的塑料地膜翻撿出來,然后再用手拾凈,手上滿是泥污和裂開的口子——— 已經(jīng)很少有農(nóng)人像他這樣,在田里出笨力氣了。一般最簡單的做法是:開春時用拖拉機直接耕地,將地膜碾碎,埋在土里。農(nóng)活機械化,已經(jīng)是多少年的“鐵的事實 ”。
      周圍的空無一人,并沒有打消他的興致,“我覺得老天厚待我,讓我有地種,既有吃的,又能活動身體”。他不習慣像鄰人們一樣過冬憋在家里,村子里都是土黃色大平房,依稀響起了嘩啦啦的麻將牌聲,“我們家沒人會打麻將”。
      “那樣過10年,地里就將有1厘米的塑料,還怎么種地?”安金磊對農(nóng)活機械化的某些做法很不以為然,皺眉說道。
      安金磊的家在河北衡水的東紫龍村,從1993年承包土地開始,安金磊和妻子就開始用最傳統(tǒng)的農(nóng)業(yè)耕作法來打理他們承包的50多畝土地,不用化肥,不用農(nóng)藥,經(jīng)常讓土地輪流“休息”,分割成各種小塊,種上各種莊稼。“什么品種都有”——— 華北農(nóng)田一直是傳統(tǒng)規(guī)定的棉糧產(chǎn)區(qū),大塊土地一般都被規(guī)定種植這兩種主要經(jīng)濟作物,他偏偏對著干。
      他不是那種鼓吹型的人,“開始就盼著我們能用行動給周圍的人做個榜樣,讓土地能恢復本來面目,可是,這么多年了,沒影響到任何人”。即使是習慣于干農(nóng)活的老人,也覺得像他那樣太累,“誰還在地里下那個力氣啊”。
      安金磊很難歸類,有人說他是環(huán)保主義者,可是他卻很討厭那些游山玩水、不干實事的一些環(huán)境保護協(xié)會。有人說他是快樂農(nóng)夫,他卻整天焦慮農(nóng)村自然資源的破壞。有人說他復古,他卻每天使用電腦上網(wǎng),關(guān)心巴西環(huán)保部長所說的小農(nóng)莊試驗進行狀況如何。
      他那50畝土地
      1993年,村里的土地開始新的承包,離開村子最遠的,灌溉不便的40多畝地沒人要,安金磊出了最高的價錢把它要了下來。妻子小張說:“其實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不用化肥,不用農(nóng)藥,按老法子種地的打算”。可是村民們都覺得他們傻。
      安金磊那時候還不太會種地,他一直讀書到高中畢業(yè),畢業(yè)后上了農(nóng)校,家里就只有幾畝地,根本不用他下田,“也許就是從小沒干過農(nóng)活,對農(nóng)田毫不厭倦,反而充滿新鮮感”。
      可是如何用老法種地?他們兩個生于上世紀70年代的人毫無經(jīng)驗,開始時去請教老農(nóng)民,人人都知道用化肥,糧食和菜都不好吃,老農(nóng)民也這樣說,可是讓他們不用化肥,他們“咦”地拖長了聲音表示懷疑。“老農(nóng)民都被饑荒嚇壞了,他們想的是如何高產(chǎn),化肥是高產(chǎn)量的最好保證。”
      安金磊不僅不用化肥,也不想用農(nóng)藥,“用了農(nóng)藥,莊稼是保住了,可是田里別的蟲子都死光了,那個系統(tǒng)就破壞了”。接觸土地后,上了農(nóng)校的他對自己的整個學習成果開始懷疑起來——— “整天都是說高產(chǎn),可是高產(chǎn)就是一切嗎?”
      除了這偏遠的40畝地,村里還有他們承包的10多畝菜地,既然沒有既定的法子可遵循,那就按照自己的辦法去耕作吧。他們不除草,只是簡單用一些雜草堆肥料;不用化肥,而是積攢一些糞肥,要不就泡些雜草當肥料,付出的勞動力明顯高于其他人,“也沒覺得那么辛苦。”安金磊覺得自己始終處于自自然然的狀態(tài),干累了,就在地頭睡一覺,“正好蚯蚓會幫我松田,鳥會幫我吃蟲”。
      剛開始產(chǎn)量不高,可是幾年下來,他地里的莊稼明顯長得比周圍地里都好,土地恢復了自己的生命力。他在田里順手摘了個小玉米,雖然小,可所有的顆粒都飽滿而堅硬———用化肥的土地里長的玉米顆粒里都是一泡水,曬干就很癟。他田里的棉花也是這樣,雖然個頭不大,可是纖維明顯比別家的長。
      他說:“土地是屬于自然的,不能光為了我們服務。”因為這種想法,讓各種生物都生存的心態(tài)也越來越強烈,除了地里干活的蚯蚓,他覺得麻雀也該有糧食吃,于是種了一畝地的稷子,專門給在田里啄食的鳥預備著。剛開始鳥不多,后來,他家地的上空,最多時飛舞著上萬只麻雀,安金磊在田頭干活,很高興地對妻子說:“ 十傳百,百傳千,全縣的麻雀都來咱們家地里開會呢。”
      更讓他自豪的是,這些麻雀只吃給它們預備的稷谷,周圍莊稼都不碰。冬天來了,田中間那些稷谷,還有邊上故意不收完的谷穗看上去生機盎然,他家田里的鳥也一群群地聚集著,遲遲不肯離開。
      城市——— 可怕的代名詞
      小時候安金磊最羨慕的是城市同學的作業(yè)本,上面有格子,可以不用自己畫線??墒情L大后,城市在他心目中,成為“可怕”生活的代名詞:“資源那么緊張,吃的都是化肥和農(nóng)藥弄出來的莊稼,晚上聽著噪音,睡不著覺。”因為他的小農(nóng)莊在一些推廣有機農(nóng)業(yè)的協(xié)會中出了名,他常被邀請進城,可他極少接受這些邀請。鄉(xiāng)村生活已經(jīng)比城市生活簡單了,可他還是盡量讓自己的生活簡單化。吃的方面,前幾年已經(jīng)開始吃素,他說:“糧食蔬菜全部是自己家種的,除了必要的調(diào)味品,基本上不用花錢。”而且,他很自豪的是,他家的蔬菜糧食,比別人家的都好吃,也都有營養(yǎng),他家的西瓜,每年夏天村里人都搶著要。“大家都知道不用化肥的好吃,可是不用化肥意味著花力氣,沒人愿意。”
      日常用品方面更簡單,“衣服很多是城里朋友穿舊的,我們洗衣粉、洗潔精那些都不用”。吃完飯,他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用麥麩細細地擦那些碗筷,本來油就少,一擦更干凈,而這些麥麩也不浪費,可以給家里的兩條狗吃,兩條狗跟著他們吃素,麥麩、大白菜,都吃得干干凈凈,可是皮毛極光滑,“還是家里的糧食比較健康的緣故”。
      妻子小張是鄰村的,本來給介紹了個石家莊的對象,可她喜歡讀書人,后來就選擇了農(nóng)校畢業(yè)的安金磊,兩人在地頭里也讀書,“她讀汪國真,我看唐詩”。在安金磊心目中,妻子讀什么書不重要,重要的是愛讀書,使她有顆“善心”。他一說在田地里種些莊稼給鳥吃,妻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城里來了客人,妻子比他高興多了,“她總覺得要招待好客人”。
      因為他們的生活被一些民間社團廣為宣傳,所以來他們家的客人也越來越多,而這些客人到來的目的各異,有的是為了過上一段田園生活,學點耕作經(jīng)驗,有的是為了逃避城市生活的壓力——— 很多人把田園當做了拯救自己的“救星”。
      而在他們眼里,安金磊夫婦就是大夫。
      小張說:“有的人一來幾個月,來了也不說真名字,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有犯愁的事情,我們從來不問。”
      最典型的是廣東來的“小四”,40多歲,穿著打扮都很時髦,一看就是沒干過活的樣子,因為家庭有些問題而來這里,事先也沒有打任何招呼,說是要學農(nóng)活,可是什么都不會做。“明明是豎著耕田,可是她偏偏要橫著耕。”甚至也不會做家務活,一日三餐都是他們做好后端給她。小四和安家夫婦都沒覺得什么,小四可能是渾然不覺,而安金磊覺得,“能幫人的地方就幫”??墒青従觽兛床簧涎?,他們紛紛議論,“你們又不開農(nóng)家樂,又不收他們的錢,干嗎讓他們一住兩個月!”小四最后去安徽承包了兩畝地,說是要自己養(yǎng)活自己,“電話一通就和我們說,我會干活了”。
      一個中國版的“梭羅”
      沒看過《瓦爾登湖》,沒看過《寂靜的春天》,用他自己的話說:“整天在土地上忙著,什么不明白?”剛開始在地里忙碌時,就注意到農(nóng)藥的副作用,“草是不長了,蟲也不長了,那片土地像死了一樣靜悄悄的,只長莊稼。人類能這樣為自己的利益去破壞別的生物嗎?”天上的大雁加深了他的感受,“從前是一隊隊飛的,可健康了??墒乾F(xiàn)在,只有一兩只孤雁,叫得可凄慘了,不知道能落到哪個污水溝里找點吃的”。他說得異常凄涼。
      很多環(huán)保團體來他這里,“剛開始還很新鮮,覺得他們宣傳得很對,少用資源,保護資源,可是他們自己卻坐著飛機,去那些風景好的邊遠地區(qū),以環(huán)保的名義到處要錢。這不是心口不一嗎?”安金磊很反對坐飛機,他覺得那是浪費資源——— 他只坐過一回飛機,去泰國和那里的小農(nóng)莊協(xié)會的志同道合者討論,可他說,坐在飛機上心情非常沮喪,“下定決心再也不坐飛機了”。
      土地在農(nóng)村越來越成為財富生產(chǎn)的必需品,“我們是幸運的,當年承包了40畝沒人要的半荒地,所以,即使是產(chǎn)量少,兩畝地的產(chǎn)量肯定高于人家一畝的,我們家人的生活綽綽有余了”。甚至能有很多農(nóng)產(chǎn)品送給城里的朋友,“不收他們多的錢,就是讓他們反省一下自己,在城里浪費資源到底值得不值得”。
      兒子只有12歲,別人家的孩子喜歡打游戲,喜歡買好吃好穿的,可他的兒子卻被培養(yǎng)成喜歡到田里去干活,“他喜歡在田里玩,一玩幾個小時”。村里的學校也講究升學率,要求不能讓孩子下田,“我一聽就火了”。他覺得孩子不能不熟悉土地,這是養(yǎng)育自己的根本。正好有朋友在成都附近的華德福學校教書,那里的孩子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生活,學美術(shù)和音樂,并且有大片土地讓孩子們?nèi)ジ鳎?#8220;我就放心地把他送去了”。
      因為有朋友在那里,收費低廉,可是,歷年的土地收成,還是沒法讓安家積攢一筆能讓孩子上大學的費用。安金磊對這個問題早有考慮,他說:“土地沒有這個功能,靠土地的供給去接受高等教育是不可能的,讓他回到田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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