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我來說真是一個很空的抽象的概念,我不知道家是指的房子還是人。家對我來說陌生而遙遠(yuǎn),象在夢里的不真實的東西。因為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無愛的家庭里,這個家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不真實,從某中意義上說他不是一個家而是一個我的稀里糊涂長大的一個地方,人說家是有愛的地方,但這個地方找不到一點的愛。說起我的家不能不說我的母親,因為她就是這個家的全部,這個家的一切特色的制造者。我的母親一個在河南農(nóng)村長大的女孩,她的家里有很多的孩子,男孩子就有7個,女孩子有兩個,我的外公是一個脾氣非常非常暴戾的人,而且是一個非常封建的人,在49年以前,他是個有些財產(chǎn)的人,有釀酒的作坊,還有油坊可以說家境比較富裕的。女性在那個家其實就是象仆人一樣的,我的外婆也就是我母親的媽媽,由于受不了,我外公的打罵上吊自殺了,那年我母親4歲,她是看著她的媽媽走的,她的眼睛盯著那個吊在房梁上的人影,覺得好奇,媽媽你是蕩秋千嗎?這是她最后一眼看到我的外婆。也許那個吊在房梁上的身影在她的腦海里固定下來了,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莫,但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的母親了,我的外婆了。我外婆死后,我外公馬上就取了新人,又把我媽媽的妹妹送給了人,家里就剩下她一個女孩子了,我外公并沒有因為我外婆的死改變了他暴躁的性格,他照樣打老婆,更打孩子,孩子是不允許犯一點錯誤的,他打孩子是用家里的馬鞭子打的,孩子跪下來,馬鞭子象指頭一樣的粗,每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深深的血印,皮開肉綻可以說。我媽媽那時還小每當(dāng)看到她的爸爸打幾個哥哥下的尖叫,每次她一叫,我外公就把她扔到門外,隨她去哭。她也挨了不少的打,后媽更是對她不好,她只好放了學(xué)到一家鄰居家里玩,那個鄰居是一家回民,有三個孩子,那家女主人的弟弟因為早年喪父母就寄養(yǎng)在這家人家,后來生活艱辛那個女主人的弟弟也到安徽戲班去學(xué)戲了,那個女主人就是我的姑姑,而那個女主人的弟弟就是我的父親,因為我的父親從小真的很可憐寄人籬下,到處流浪,學(xué)戲在戲班挨了很多的打,后來他從戲班跑了跑到安徽的一條湖邊都想去死掉,后來看到一些穿軍裝的人經(jīng)過,忽然想起當(dāng)兵吧,就去找人家,當(dāng)時他才14歲,這些軍人就是解放軍,因為他學(xué)過戲,人家就收留他說你當(dāng)文藝兵吧,他穿上肥大的軍裝就開始了解放軍的生活。我媽媽呢,因為經(jīng)常去他的姐姐家里,那時我父親已經(jīng)不在那個家了,去當(dāng)了兵了,后來不久共產(chǎn)黨就戰(zhàn)勝了國民黨,我爸爸就跟著部隊到了云南。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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