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培松黃道傳幫助邵武《禾坪黃氏族譜》散布閩粵及南洋各埠的前因與后果
黃天柱 黃劍嵐
泉州是我國第一批歷史文化名城,唐、宋、元時期,為世界海交貿(mào)易大港,是海上“絲瓷之路”東端的起點站,與東南亞諸國的密切交往有1000多年的歷史。她是全國重點僑鄉(xiāng)之一,現(xiàn)散居?xùn)|南亞和世界各地的泉籍華人達700多萬人。宋代之始,臺、澎、金之地均屬于泉州府的轄區(qū),明清時期,大批泉人渡臺開發(fā),今臺灣地區(qū)人口中,有50%以上的祖籍在泉州。
據(jù)敦煌遺書殘卷和北宋樂史《太平環(huán)宇記》所載,·自唐貞觀前期至五代時期,“泉州南安郡,黃姓為五大姓(黃、林、單、威、仇)之首。”吾祖黃守恭公(629—712年),初唐在泉州廣營蠶桑業(yè),開泉州絲織之先河,為泉州海上“絲綢之路”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唐六典》卷20、《新唐書》卷41《地理志》,都有記載唐時泉州絲綢為全國第八等和納貢絲綢的資料。
守恭公博通經(jīng)史、擅長詩書、樂善好施、熱心公益,史稱“郡儒”、“長者”。唐垂拱二年(686年),舍宅及田莊建寺(今開元寺).聞名于海內(nèi)外,分派五子經(jīng)、紀(jì)、綱、綸、緯開拓五安(今之南安、惠安、安溪、同安、詔安)。守恭公開派紫云五安黃氏至今歷1300多年,族人遵公《示兒詩》開拓精神之遺訓(xùn),憑泉州的優(yōu)越條件和長期的海外關(guān)系,向外布遷,其子孫遍于江、淮、浙、贛、兩廣、閩臺和東南亞諸國。
紫云黃氏開派以來,簪纓繼世,英才輩出,均受于祖澤之余蔭。同科文武狀元、榜眼、探花均有其人,帝后公侯、高官顯宦、難以勝數(shù),蔚為東南之望族,然為何海外很多紫云黃氏宗人卻未能尊奉守恭公為始祖?可是分布在閩北山區(qū),與紫云五安派毫無族屬關(guān)系,且無海外和臺、澎關(guān)系的邵武禾坪黃氏,其祖峭山比守恭公遲300余年,相差16代之多的孫兒輩,為何閩粵和東南亞各埠的紫云黃氏宗親卻尊其為祖?此事使筆者深感困惑,雖有尋因之心,然數(shù)年未果。
《紫云黃氏大成宗譜》于明代萬歷年間由其同安房裔孫黃文炳續(xù)修過,然散失于倭患清初官兵攻打明末英雄鄭成功之戰(zhàn)和遷界的戰(zhàn)火、劫掠、流離之中。清道光十八年(1838年)春,由分派于浙江溫州地區(qū)的紫云惠安房、同安房,23世孫志道、志超,24世孫亨慷、亨兩,25世孫道匡、道拱等19人共同倡修。由衢、開25世孫邑增生道瑤、道書、23世孫志錫、25世孫道五仝編修,23世孫志釵、24世孫亨敏協(xié)修,福泉25世孫道睿參校仝謹(jǐn)志。其《新修譜序》中曰:“自明成化丙午年(1486年),修于司禮監(jiān)少監(jiān) 公至嘉靖已亥年(1539年),孝廉愈泰公續(xù)輯之,于今歷二百余年矣。世遠年湮,墜緒茫茫,幾乎莫續(xù)。”然而道光譜泉州存本不多,經(jīng)過160年滄桑變幻及毀于“大躍進”、“文革”之時,至今僅見局部殘卷零牒而已,而各支之譜所存亦非完整。
清末民初期間,黃搏扶、黃奕住、黃仲訓(xùn)、黃仲涵、黃秀娘諸宗賢,卻忙于修繕《檀樾祠》、《開元寺》法堂、東西兩塔和守恭公墓庵等工程,無暇顧及修譜之事,所以欲窺吾紫云譜牒之全貌是有一定難度,這也可能造成閩省黃族非紫云派的有些張冠李戴的人混淆族源的原故。
在清末民國初,因飄洋過海到南洋謀生的廣大紫云派裔孫.他們多不明自己的宗族血緣世系,而此時的邵武禾坪黃氏峭山公派恰好到南洋募捐,并帶有禾坪的族譜,把很多失譜的紫云派宗支錯誤地收集到其派下,在海外這就造成違背歷史真實的原因和錯認宗親的混淆狀況;并由此而引起一系列黃氏族源支流內(nèi)部復(fù)雜矛盾的因素。
在“正本清流”的原則指導(dǎo)下,我們深入研究在南洋黃氏各譜牒,發(fā)現(xiàn)有紫云黃氏蒙冤受騙的宗史,必須大聲疾呼徹底予以澄清還我紫云派本來的真面目,錯認祖宗那是對歷史的無知。對前代過去好心辦錯事的人也不能苛責(zé),但希望他們本著有錯必改的精神勇敢地去更正。
由于不明宗史的情況,我紫云派有許多海外宗親,錯誤地誤認祖宗這并不為怪,但在既明確祖源的情況下,盼望他們能夠撥亂反正拋棄錯誤的始祖,而重新返回正確的始祖,這才能符合安慰祖宗在天之靈。
邵武市人民政府辦公室,在1986年8月30日,以政府的名義頒發(fā)的文件,1993年7月10日的《福建日報》上,1993年9月出版的新編《邵武市志·人物傳記》及1997年12月出版、黃燕熙主編的《黃氏通書》之中,公開造作黃峭山是“著名紫云黃氏的開基始祖”,并在邵武市建“紫云大廈”,以混淆視聽。紫云黃氏宗親曾善意地向邵武黃峭山后裔聯(lián)誼會提出公開糾錯的理由,當(dāng)時而有人卻說:“這是政府的事,你們不要強加于人。”政府名義頒發(fā)的文件,來源于邵武黃峭山后裔聯(lián)誼會提供的“資料”。
這里談及的“政府”,即指邵武黃峭山后裔聯(lián)誼會所稱的邵武市人民政府,這里有個起碼的宗史源流所屬的知識。紫云黃氏的發(fā)源地泉州市,其分派南安、惠安、安溪、同安、詔安,乃至浙、贛、江淮、兩廣、臺灣等地,分布跨區(qū)跨省,邵武政府能管轄得了嗎?是邵武政府能定的事嗎?這強加于人者是誰?豈不一目了然。任何人違背歷史真實而又把錯誤“強加”于政府,是很難令人茍同的。市志是地方文獻,以其實事求是取信于民,倘若因姓氏源流記述之失誤,那是勢必使該部志書失信于民,如已出版,提供失實的史料者是犯下無法遺補的錯誤,這給志書的真實性造成悲哀。況且,當(dāng)前有一條很好的政策,即“有錯必糾”,.把守恭、峭山派銜接錯了、依據(jù)歷史事實,還其歷史真貌,是必然和應(yīng)該的,若抱其錯誤,篡改歷史,那是欺騙當(dāng)代人,貽誤后代人,是不會受到守恭、峭山源派之后代歡迎和贊同的。
1999年11月間,泉州江夏紫云文物修建委員會主任委員黃奕恩與筆者,應(yīng)邀赴菲律賓依莎迷拉省郊亞鄢市,參加菲律賓江夏黃氏宗親總會第2l屆全菲代表大會洎北呂宋區(qū)分會成立20周年紀(jì)念大會。受到總會和分會正副理事長、顧問和全體宗親代表的熱烈歡迎和親切接待,并在大會上發(fā)言。嗣后,我們在菲京馬尼拉,三度走訪菲黃總部時,均受到理事長、顧問和理事諸宗長的歡迎和款待,洋溢著親情厚誼。并承蒙贈送《(上輯修訂補編)江夏黃氏大成宗譜》,我們甚為寶之。
在披閱菲黃修編的《江夏黃氏大成宗譜》時,發(fā)現(xiàn)署有“福建龍巖黃廷綸,,所撰的《江夏黃氏大成宗譜補編書后》一文,雖然他是站在揚邵武禾坪峭山派,貶紫云派的立場上,但卻記有《禾坪黃氏族譜》流傳閩粵和南洋諸國的情況。其文曰:“民國十一年,有贛邊裔孫道傳取道邵武南來,在榕垣謁見培松宗翁。時宗翁正與仲涵翁等,籌建廈門黃氏宗祠。而族譜因明末倭禍無存,及道傳君袖出手抄本《大戍宗譜》(即《禾坪黃氏族譜》)一幅,為之大喜過望,即請君手錄數(shù)本備用。又為之備函南洋各島宗親,以廣號召。蓋籌募重修(峭山)祖祠祖墳等事,費用巨大,非眾擎則不易舉。道傳君所經(jīng)各埠,宗親得閱手抄本,如獲拱璧。培松宗翁即在廈門翻印數(shù)百本,以贈送海外出錢出力之宗親。”
1970年間,黃廷綸代為修訂流傳南洋的《邵武禾坪黃氏族譜》,雖對黃培松、黃道傳的所作所為也簡略談了原由,但畢竟是第二手資料,恐真正原因不只于此。福建省姓氏源流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林偉功先生號召纂修宗譜和研究宗史,應(yīng)實事求是,“正視歷史,珍惜史料”,“一切憑史料,寧缺勿濫”,“有錯必糾,有訛必改”,“為祖先后人負責(zé)的精神,勇敢站出來,作《解鈴人》,(《林氏研究,源流研究必須正本清流》)。
省第二屆黃乃裳黃乃模學(xué)術(shù)研討會也說:“在研究宗史中,必須堅持:“尊重歷史,客觀公正,實事求是,相互理解,去偽存真,求同存異的原則,不能以大壓小,以多壓少,以拉客形式去擴大宗支……”所以我們應(yīng)該要真正做到正本清流,澄清血緣關(guān)系,方無愧于先祖后人。
為獲取民國前期散布于南洋的禾坪黃氏原譜,經(jīng)多方查尋,近期從一位由海外返里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