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病以口腔、咽喉、眼及前后二陰等部位多發(fā)性潰瘍?yōu)橹髯C。是一個獨立的綜合性疾病。本病始見于《金匱要略》一書,張仲景對認識和治療狐惑病做出了重要貢獻。狐惑病臨床變化較多,癥狀纏綿難愈,容易造成誤診。治療常有反復。至今仍屬于疑難病癥之一。因此,有必要進一步研究《金匱要略》,探討狐惑病的辨治規(guī)律。
一、張仲景對狐惑病的認識和貢獻
《金匱要略·百合狐惑陰陽毒》篇指出“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臥起不安。蝕于喉為惑,蝕于陰為狐,不欲飲食,惡聞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又說“病者……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鳩眼。七八日四目皆黑,若能食者,膿已成也……。”從上述原文看,張仲景認為狐惑病的主要臨床表現有三方面,即咽喉部損害,陰部損害和眼部的損害。在公元200年左右,首次提出,咽喉口腔二陰的蝕爛潰瘍之間具有內臟的聯系,是一個獨立的綜合性疾病,并命名為狐惑病。
張仲景把狐惑病和百合病在一篇中進行討論,是有一定寓意的。對于我們理解狐惑病的原文,探討其病機多有裨益。如百合病中即有“如寒無寒,如熱無熱”的描述,可以佐證狐惑病的“狀如傷寒”不一定有惡寒發(fā)熱的體征,而是一種自我感覺。百合病有“意欲食,復不能食,常默默,欲臥不得臥,欲行不能行,飲食或有美時,或有不欲聞食臭時”等癥狀,二狐惑病中亦有相似的記載。由此可知兩者的臨床見證,在精神情志和飲食兩個方面相近似,在病機上多屬于熱病后期,余毒未盡,也有共同之處。
狐惑病的治療,《金匱要略》有內治法、外治法、內治法以甘草瀉心湯為主方,膿成者用赤小豆當歸散以排膿。外治法又分熏、洗兩種。即張仲景所謂“蝕于下部則咽干、苦參湯洗之。蝕于肛者,雄黃熏之。”
狐惑是中醫(yī)病名,與西醫(yī)的白塞氏病相似。白塞氏病以口腔復發(fā)性潰瘍、虹膜睫狀體炎、生殖器部位的頭痛性潰瘍,以及結節(jié)性紅斑樣皮疹和痤瘡樣皮疹為主證,并可累及血管、神經、消化系統(tǒng)。目前,西醫(yī)對該病病因尚不十分清除。雖然又感染、感染過敏、自體免疫等學說,惜都未被完全證實。治療用抗菌素、腎上腺皮質激素、免疫抑制劑等藥物,又一定療效,但很難根治。近年來病人常在西醫(yī)確診后來中醫(yī)求治。從而促進了中西醫(yī)在本病上的合作,西醫(yī)診斷為白塞氏病的患者,多符合中醫(yī)的狐惑病。以此臨床辨治狐惑病可以中西醫(yī)合參。按狐惑病的理論治療白塞氏病,充分發(fā)揚中醫(yī)中藥辨治治療的優(yōu)越性,是提高治愈本病的關鍵所在。這里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張仲景在公元200年左右,對于本病已經有較詳細的論述,認識到盡管咽喉、眼、二陰部位不同,卻是一個獨立的綜合性疾病。既有治則與方藥,又主張內外合治,至今應用仍有很高的治療效果。較之西醫(yī)對本病的認識早,在世界醫(yī)學史上首屈一指。他對狐惑病的治療同樣也做出了重要貢獻。
狐惑病與BEHCET綜合癥比較表
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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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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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c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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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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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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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3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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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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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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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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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部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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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赤如鳩眼,目攣不得臥,四眥黑,膿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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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充血,結膜炎,角膜炎,前房積膿,視網膜脈絡膜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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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膜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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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于陰為狐,蝕于喉為狐,蝕于上部則聲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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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殖器肛門、口腔、上呼吸道粘膜復發(fā)性潰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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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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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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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節(jié)性紅斑,膿皰疹,面部痤瘡,濕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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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系統(tǒng)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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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臥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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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發(fā)冷發(f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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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系統(tǒng)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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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飲食,惡聞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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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不振,便秘與腹瀉交替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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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尿系統(tǒng)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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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道炎,附睪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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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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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瀉心湯,苦參湯,赤小豆當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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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素療法,意見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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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有關狐惑病記錄的探討
狐惑病史涉及道人體幾個臟腑的綜合性疾病。其臨床表現可分為局部和全身兩組癥狀。在判斷本病時二者并非居于同等部位,局部癥狀是確診本病的基本條件。咽喉、口腔、二陰的損害互相聯系,不可分割。局部損害有時呈單一性,有時同時出現,或此愈彼現,反復發(fā)作。大抵病輕可單見,病重可同見,始病單見,久病同見。全身表現常見“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臥起不安”、“不欲飲食,惡聞食臭”、“脈數,無熱微煩,默默但欲臥,汗出”等,雖不像局部癥狀那樣具有特殊性,但在反應其病機上卻有重要意義。臨床凡見一處局部癥狀兼有全身表現者即應考慮本??;凡見兩處以上局部癥狀兼有全身表現者可確診本病。
應該指出,狐惑病不僅僅見于傷寒熱病后期,亦有由內傷雜病發(fā)展而來者,臨床并不少見,不宜概謂狐惑必為傷寒而致。如素體陽盛之軀,外受濕熱邪毒,兩陽相搏,火熱上攻,可見“目赤如鳩眼”。如失于治療,熱度亢盛則易腐而成膿。
狐惑病的病因病機,《金匱要略》一書未明確論述,除通過其臨床表現和治療方法進行推斷外,還應參考后世醫(yī)家的見解和我們自己的臨床實踐來綜合分析。如《諸病源候論》說:狐惑病“由濕毒氣所為也”?!肚Ы鸱健氛f:“此由濕毒氣所為。”我認為本病由濕熱邪毒所致,多侵犯肝、脾、胃等臟腑。肝經為足厥陰之脈,起于大趾叢毛之際,入毛中,過陰器,循喉嚨之后,上于頏顙連目系,環(huán)唇內;脾經為足太陰之脈,起于大趾之端,挾咽,連舌本,散舌下;胃經為足陽明之脈,起于鼻之交頞中,還出挾口環(huán)唇下交承漿,循喉嚨。肛為陽明之下口。故濕熱邪毒,蘊積日久,則蒸腐氣血,化為瘀濁,循肝脾胃經,上則蝕于咽喉、口唇、舌、目,下則蝕于二陰。肝開竅于目,眼胞屬脾土,面部屬陽明,故見目四眥黑。目赤如鳩眼,其面部乍赤乍黑乍白等癥,古人以其狀如蟲蝕,上下同病,故成為狐惑。若病久不愈,而濕熱蘊結,多損肝腎之陰。肝主筋,開竅于目,腎藏精,主骨生髓,肝腎陰虧,其臨床表現常見咽干口燥,兩目干澀,視力減退,筋脈失養(yǎng),神志恍惚,虛煩不安,腰酸骨楚等癥。若病變后期,陰損及陽,或濕熱傷陽,病叢寒化,可見脘腹脹滿,神疲食少,形寒肢冷,小便頻數清長,大便溏薄等癥。
三、狐惑病的辨證施治體會
狐惑病是獨立的綜合性疾病,其不同的發(fā)展階段臨床表現不同,反映處理的內在病機亦有所區(qū)別,臨床仍應注意辨證施治,遣方用藥宜恰中病機,才能取得預期療效。本病在臨床不少見,而多被忽視,或診為口瘡或以為目疾,或按陰瘡治療,易造成誤診,貽誤病情,治療而鮮有療效。臨床治療狐惑病宜根據病因病機區(qū)分不同階段,采用不同方法。
(一)濕熱蘊積
以濕熱為主而化燥傷陰不明顯者,潰爛部位滲出物多,甚至有膜狀物覆于潰瘍之上,常兼有口苦而粘,不欲飲水,便溏尿赤,苔膩,脈濡數。治療宜清熱解毒燥濕為主,內外治法兼施。內服藥以調理臟腑功能,祛除病邪。用甘草瀉心湯化裁,常加苦參、黃柏、敗醬草、土茯苓、地膚子、炒槐角、密蒙花、草決明等藥。甘草瀉心湯以甘草為君藥,取其性味甘涼,清熱泄火解毒;配合黃芩、黃連之苦寒,以清熱泄火而燥濕;干姜、半夏辛溫,以開竅散結除其痛郁之濕熱;大棗、人參性溫味甘,慮其助熱留濕,多棄而不用??嘈岭s用,寒熱并投,共奏苦辛通降,清熱解毒燥濕之功。如苦參、黃柏、敗醬草、土茯苓之屬以增強其清熱泄火,祛濕解毒之力。前陰潰瘍加用地膚子,肛門潰瘍加用炒槐角,眼部損害明顯加用密蒙花、草決明等藥??鄥⑽稑O苦而性寒,具有清熱燥濕殺蟲的作用?!秳e錄》稱其“安五臟”、“利九竅”、“療惡瘡”。其清熱燥濕的功效與黃芩、黃連、龍膽草相近,而其苦愈甚,其燥尤烈,其力直達諸竅,一般醫(yī)家多畏其味苦難服,亦嫌其峻烈,過去多外用而很少如煎劑內服。但毒瘡惡癩,非此莫除,如辨證準確,其效甚捷,誠為治療狐惑病的要藥,不單外用,內服亦佳。外用藥以作用于局部,其力專一而直達病所,先以苦參湯加黃連、白礬、馬鞭草、桃仁、甘草之屬,水煎熏洗陰部,再以冰硼散外敷患處,以清熱燥濕,止痛斂瘡。口腔潰瘍可外用冰硼散或錫類散。
病例介紹:
(1) 焦××,女,22歲,病例號237826,初診日期:1974-4-15。
患者自1966年患“口腔潰瘍”,始則腫痛起泡,繼則脫皮潰爛,形成潰瘍,頭痛異常,靠“封閉”暫止,反復發(fā)作,始終未愈。1967年見面部紅腫,紅腫消退后遺留塊塊白斑。1968年發(fā)現前陰、眼瞼、鼻腔粘膜等處潰瘍發(fā)生。1972年見消化道潰瘍。經北,協和醫(yī)院、工農兵醫(yī)院診斷“白塞氏病”。多方治療效不佳,而來我院求治。
證見:口腔、陰部潰瘍蝕爛疼痛,伴頭暈、視物模糊、畏寒、低熱(T37-38℃),咽干而痛,眠差多夢,心悸而煩,不思飲食,右脅隱痛,下肢浮腫,倦怠乏力,大便微溏,小便黃赤。
檢查見口唇、舌、上顎、鼻粘膜有小片狀潰爛多處,淺在性潰瘍,表面附有灰白色滲出物,婦科檢查見大陰唇、陰道口有三處豌豆大小的深潰瘍,邊緣不整,無明顯紅潤,表面有壞死白膜覆蓋。舌質紅,胎薄膩,脈弦細,左脈兼小滑。
診斷:狐惑?。ò兹喜。WC屬濕熱濁邪,阻遏脈絡,氣滯血瘀,上下相蝕。
治療以苦辛通降,清熱解毒燥濕。方用甘草瀉心湯化裁。
甘草10克,干姜6克,馬尾連6克,黃芩10克,半夏10克,敗醬草12克,土茯苓24克,草決明10克。
二診至五診:守方不變,隨證增損,增加苦參、川楝子、黃柏、地膚子、炒槐角,共服20劑。
外用:苦參30克,馬尾連10克,白礬6克,桃仁10克,地膚子15克。水煎熏洗陰部。
六診:藥后上部潰瘍減輕,分泌物減少,大陰唇潰瘍縮小。仍萎黃、低熱、不思飲食、心悸、右脅隱痛,膝關節(jié)痛,舌紅、苔黃膩,脈細數。病有轉機,原方加減,稍減清熱解毒藥量。
生甘草10克,黃連6克,黃芩6克,半夏10克,干姜6克,紫草6克,敗醬草10克,川楝子10克,枳殼10克,焦三仙各15克。
外用:苦參30克,當歸12克,桃仁12克,馬鞭草30克,甘草12克。水煎熏洗陰部,然后外敷冰蛤散,口腔外敷冰硼散。
七診:癥狀減輕,原方照用。
八診:藥后自覺癥狀消失,潰瘍愈合,囑停用外用藥,仍以內服藥6劑,以鞏固療效。
隨訪:1975年9約24日,已愈8月余,未復發(fā)。1978年1月26日病人來告:去年10月生產一男孩,宿疾無復發(fā)。特來看望道謝。去年追訪,一直工作。
(二)久病傷陰,肝腎不足
若病變經久不愈,見咽干口燥、兩目干澀、視力減退、腰酸腳軟、舌紅而干,脈細弦而數,是濕熱蘊久化燥,損傷肝腎之陰所致,治療宜有所變化。應以養(yǎng)肝血、益腎陰為主,稍佐以清熱利濕之品,可酌情選用一貫煎,杞菊地黃丸等方加味,若病至后期,陰損及陽,脾腎陽衰,而見形寒肢冷,脘腹冷痛脹滿,神疲食少,小便清長而頻數等癥者,亦應首先顧其陽氣,法隨機轉,可選用理中湯、腎氣丸等方加減變化,且勿專事清利一法,而貽害于人。
病例介紹
伍××,男,33歲,技術員,住西郊民巷,1983年10月21日。
主癥:左半身癱瘓,項強,左眼視物模糊,口瘡舌爛,4個月。
今年5月,因修房,居無定處,情緒不佳,心急失眠,使素有的口腔潰瘍加重,經××醫(yī)院診斷為“高度神經衰弱”。6月12日,突然失語,半身癱瘓,嚎叫。在××醫(yī)院做腰穿未見異常。ECT正常,腦電圖輕度異常,腦血管造影,R——照像確診“CNS血管細”,經××醫(yī)院做CT示:“白塞氏病”成立。曾在××醫(yī)院住院治療。給予罌粟堿,山海棠片。地塞米松(最大劑量30-49mg)等藥物治療。癥狀有所緩解,但反復發(fā)作,時輕時重,于1983年10月21日來我院門診。
據述:口腔潰瘍反復發(fā)作20年余,1978年在外生殖器曾有潰瘍,已愈。28歲結婚,生有一女。產后患口腔潰瘍,家族其他成員無類似疾病。
現走路搖晃,站立不穩(wěn),頸部僵硬,神志清楚,左眼視物模糊,畏光,記憶減退,納可,睡眠尚佳,二便調暢,痰粘不易咳出,語言欠流暢,面色浮紅,口腔潰爛,舌體歪斜,右邊潰爛缺損,舌質紅,前半部光紅無苔,舌中有裂紋,中根部舌苔黃膩,脈沉滑。
辨證:證屬肝郁氣滯,郁久化火,長期失眠,心陰受損,進而影響脾胃功能,升降失常,聚濕蘊熱,上下相蝕,而成狐惑之病。由于失治,心肝之陰俱傷,肝開竅于目,主筋;心主血脈、神明,故目視昏渺,神志時有欠佳。且久病及腎,腎主骨,故站立不穩(wěn)。
診斷:狐惑病
治則:養(yǎng)心陰、肅肺氣、養(yǎng)血柔肝、佐以益腎
沙參15克,麥冬9克,玉竹9克,炙杷葉12克,百合15克,生地12克,杏仁9克,旋復花(包)9克,白芍10克,山藥15克,川貝3克,懷牛膝10克。5劑。
此后,宗上法進退二個月余,諸癥有所好轉。
1984年1月6日:癥見眩暈,惡心欲吐,走路不穩(wěn),視力差,納谷,二便尚可,全舌潰爛,有裂紋,苔花剝,色黃,脈沉弦小數。前方去杏仁、旋復花、川貝、玉竹,加竹茹12克,半夏9克,夜交藤15克,炒砂仁12克。5劑。
1984年1月23日,中心性視網膜炎已愈,原方加黛蛤散6克,枸杞子10克。
為內外并治,1984年2月17日處一漱口方,藥用銀花30克,薄荷9克,月石9克,甘草10克。3劑,水煎漱口,用珍珠粉1,冰硼散1管,青黛1,錫類散2瓶,混合為末,漱口后外敷于口腔潰瘍處,繼以滋補肝腎,佐以清肅肺氣為主,以“一貫煎”、“二至丸”加減治療。
至1984年3月12日,口腔潰瘍基本痊愈,舌紅苔薄黃。之后,口腔潰瘍復發(fā)2此,但很快得到控制。1984年7月13日,據辨證為肝腎陰虧,挾濕蘊熱,擬以“三才封髓丹”、“甘露飲”加減,藥用:
沙參12克,麥冬10克,杷葉12克,茵陳15克,連翹9克,知母10克,黃柏6克,砂仁4克,生地12克,竹葉6克。
上方服用一個月,在諸癥好轉,濕去熱除之后,1984年9月5日改為以“地黃飲子”加減:
熟地12克,麥冬10克,菖蒲10克,遠志9克,五味子6克,佛手9克,肉蓯蓉15克,巴戟天10克,旱蓮草12克,淮山藥15克,首烏藤15克。
1984年9月24日
自述病情大有好轉,左半身癱瘓已經恢復,行走自如,口腔潰瘍痊愈,數月未發(fā),納谷尚馨,唯晨起雙目干澀,兩眼眵眵,眼周不適,夜寐多夢,二便正常,舌紅少苔,脈細小數。治以清肝明目,養(yǎng)陰益腎。
(一)桑葉6克,菊花9克,密蒙花9克,木賊10克,生地12克,赤芍10克,元參10克,知母9克,制首烏12克,旱蓮草12克,枸杞子9克。7劑
(二)龍膽瀉肝丸5袋,與湯劑標本同治。
本病到了后期,肝腎受損,氣陰兩虛,治療不易,須有方有守,堅持治療始能獲效。
四、結語
本病就診患者多遷延日久,病程逾年,反復發(fā)作。臨床所見病癥有達8年以上的,病人倍受其苦,而醫(yī)者根治又屬不易。宜早認證,早治療,以減少病人痛苦。狐惑病病程長,病癥頑固。故治療本病不但要有法方,且貴在恒守。臨證見病人用藥雜亂而效果微小,檢查用藥精專則病有轉機,而終于痊愈。故守法守方是治愈本病必不可少的條件之一?!秲冉洝?#8220;病為本,工為標。標本不得,邪氣不服”,醫(yī)者必須向病人說明病情,以增強戰(zhàn)勝疾病的信心,使其堅持治療,不輕試則止,反復更醫(yī)。醫(yī)患密切配合才能提高療效。本病治療后期,應注意勿致苦寒過用,化燥傷陰。病人癥狀全部消失后,不宜立即停藥,仍應囑其服藥一個階段,以資鞏固,預防復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