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憶中的故事：愛在深秋 “假如躲不開離別時候，我愿能對你瀟灑揮手。只因此情不該我所有，如何相守。往后，讓我想你在深秋，回憶過去的愛在心頭?；貞浢鎸裉爝@一刻分手，你曾淚流？……” 喜歡聽這首老歌，總是用同一支筆寫這首歌的歌詞，這說明我是一個念舊的人。我永遠不會遺忘逝去的歲月和歲月給予我那份真摯的啟示與感悟。我感謝生命！感謝生命給予我的那段戀情。 秋語 九月初四，霜降。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有一個人從遙遠的南方來。在這里，同我一起渡過落葉如雨的深秋季節(jié)。 九月初四，深秋開始。在這之前的幾天里，我總會特別的惦念一個人。因為，在霜降的這一天，會有一個叫高穎的朋友來到這里。她來的這一天距立冬還有十五六天的樣子，也就是人們所說得深秋季節(jié)。 每當這個時候，我便會很傷感，會記起一些關于我與她的故事——我與高穎相識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時候，那是在我畢業(yè)前的一個上午，我依舊在許伯（父親的一位知交）的一所房子里溫習工課。這所房子位于城郊的一個池塘邊上。三年前許伯不甚落水，被好心的路人從河里救起之后，他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和對生活的理解便發(fā)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他好象更熱愛生活，更懂的生活了。不久之后他建了現(xiàn)在這個迷人的池塘。更慶幸的是，我也有了一個能夠安心溫書的地方，這里環(huán)境很好，而且空氣清新，是一個近似乎世外桃源的地方。 清早的陽光特別的迷人，會讓來者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觸，傍晚的時候我常在這里溫書。也是由于功課的原故，白天是很少來得。意想不到的是，這里的清早既然要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遠遠望去，白楊樹林的盡頭，被濃霧迷漫著。池塘里的魚苗在水面上呼吸，晨練的人們亮著嗓子。走進小屋，打開了書本，開始了溫習。不知過了多久，我抬頭望向窗外，太陽已經(jīng)升的很高，我才發(fā)覺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走出小屋，伸展了一下。抬眼望去，霧已散盡，空氣越加清新，我走向白楊樹林，這里面很安靜，由于秋季的到來，已有樹葉開始落下，腳踩在上面，很松軟。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滿是泥土與植蓓的氣味。一下子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一種許久都未曾有過的輕松，于是我笑了，我想那一天我笑的一定象陽光一樣燦爛。 這片白楊樹林在我的眼里一下子變的很特別很美麗。轉(zhuǎn)眼間，我已走出了很遠。也許一切都是巧合吧！我看到了一幅很美麗的風景，對！美麗的風景。樹林的深處，幾縷陽光從大樹的葉隙間射下來，一位看上去很特別的姑娘，在那里拾著落葉。我望著她，她的臉難以捉磨神情，難以形成記憶，給人一種文靜，含蓄的感覺。似乎骨子里的要強含而不露。她的動作很慢，好象每片樹葉都要用一千年才可以拾起，從左手放入右手。她那出神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打擾。我第一次發(fā)覺一個女孩出神的樣子是很美麗得。我站在那里，久久不愿離去。她望著樹葉皺了的表面，忽然一滴水珠滴落在樹葉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剎間的閃了閃。我皺了皺眉，一幅美麗的風景如果有了一點瑕絲，難免會讓人有一種遺憾。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落淚，為什么會無由的傷感。但是，我想知道。 許久，她似乎發(fā)覺了我的存在，望了我一下，起身要離開，也許是因為她眼里有淚的原故，既然被伸出地面的樹根絆了一下，于是她滿手的樹葉都飛了出去，自然的，我又一次看到了她傷心的樣子。在她摔倒的時候，我本想扶她一下得，可是我沒有動，不知為什么。 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女孩哭泣的樣子，一定會很心疼，于是我很小心的把落在地上的落葉撿起。很久，我發(fā)覺已滿手都是樹葉。當我轉(zhuǎn)身，發(fā)覺那個女孩正看著我，我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望著遠方。許久才說：“我想，你身上一定在經(jīng)歷著某些事情，可以想象被這些事情困擾著，你心里的痛苦與傷感。但是，不管你遇到什么樣的艱難，都應該勇敢的去面對，就像這個池塘的主人?！蔽艺f著指了指樹林那頭的池塘，然后同她講了一些許伯的故事。最后我說：“對于我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再難的事也沒什么大不了，失敗了可以從頭來過，況且你還年青，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攉，既使你又摔倒了，你還會有后路的！”我回頭看了看那個女孩，她哽咽的問：“什么……后路……”我思索了一下：“大不了，嫁人好了?！蔽艺f出了，才覺得很后悔，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卻笑了，那個女孩。我嘆了口氣，無奈得搖了搖頭。片刻，她說：“你說的話我都懂，我努力過。可是……可是我的眼里看不見希望?！蔽液苌贂牭接腥苏f出這樣絕望的話來。我沒有再問，因為我知道我的話也許會傷了她。接著我們彼此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我們相識了，在那個落葉如雨的季節(jié)。 于是，第一次學會牽掛一個女孩，第一次為了她徹夜不眠，我覺得她似乎對我很重要。人世間有許多事情是沒有選擇地，就像高穎。最終，我才完全了解了她為什么有那么多的困惑，病魔一直都纏繞著她。是一種很難根除的病——先天性心肌壞死（心臟病的一種）。但她的堅強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得。于是，我更加的希望和她在一起。后來聽說南方的醫(yī)療設施有利于她這種病的回復，于是她同家人回了廣東老家——惠州市。我們一直有書信的來往。她說她喜愛北方的秋天，所以每年的霜降前后她都會回來。 九月初四，霜降。天氣變得很壞，一個不該有雨的季節(jié)，卻下了一場凄涼的小雨。我點燃了火爐，與高穎圍著爐火，我們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伴著雨聲我們共同體會著愛的真摯。 在這個季節(jié)，我長大了。懂得了關心和照顧心愛的人。高穎很堅強，和我在一塊的日子里，我只會看到她的微笑。她說由于和我在一起，才會這樣開心。我聽后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我從不去想我們的將來，有時她會提及這方面的話題，我望著她憔悴的眼神，淡淡的說：“事業(yè)我一定爭取，對你我從不放棄?！甭犃宋业脑挘婊◣в?，奇怪的是我也流淚了。 以后的日子過的很艱難，她得病時好時壞，每年秋節(jié)不論她有沒有回來，我都會特別的惦著她。她說她很看重這份情感，不愿輕意丟棄，因為這對她很重要。她說時臉上有淚，嘴唇微微發(fā)抖。我微笑的點頭，說不出安慰她的話來。 這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伴我渡過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光，我想我懂得珍惜。 浮出水面（假設中的如果）于2000年8月28日筆于故里 本文節(jié)選自小說《愛在深秋》，浮出水面作?！稅墼谏钋铩穭?chuàng)作于1998年秋天。激情與靈感啟自于譚詠麟的一首老歌“愛在深秋”。文章由《秋始》，《秋意》，《秋語》與《季節(jié)結束》四部份組成。 揮之不去的情感世界。愛是一生的承若，怎能只爭朝夕呢？我惦念著高穎的這份話語也在珍惜著這份不愿丟棄得戀情。 季節(jié)已經(jīng)結束，我丟了一樣東西，一顆原始而真摯的淚水。 高穎留給我的只有漫漫的回憶。我卻仍舊記的，她走的那個季節(jié)，曾下了一場凄冷的小雨。從哪以后，我不大會分辯四季。也許，有些東西已經(jīng)被她永遠的帶走了。 我常去池塘邊的那片白楊樹林，每次都會看到一幅美麗的風景。 季節(jié)結束 許多年以來，一直都很難讀懂高穎留給我最后的那句話，她說：“愛情沒有贏的結局，其實輸?shù)舻檬悄阕约骸！蔽一貑査欠襁@些話是在說我們的經(jīng)歷，她卻始終回避著。再后來，她說：“以后的日子里如果我不能與你共賞落葉如雨的深秋季節(jié)，那么到時候能夠解開這句話的就是與你一同聽歌看落葉的人。”我含著淚搖著頭說：“不會得，我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不允許?！?br/> 這若干年的思索，我一直都不能斷定這句話的真正含意。遺憾的是我更不能說服自己與另外一個人欣賞深秋時那如雨的落葉，以至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但我從不認為我是孤獨的。 時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歲月對于我也變得更加透徹而坦然。我想我不再是單純的長大，而是變的更加成熟了。在一個明媚的午后，我又一次踏進白楊樹林。我在樹林里重尋，重尋那份逝去的歲月與戀情。微風中幾片樹葉從眼前落下，忽然懂得了這句話的含義?！皭矍闆]有贏得結局，其實輸?shù)舻氖悄阕约??！彼桥挛疫^份的留戀對她的情意，以至浪費自己的人生，放棄自己。而她不告訴我其中的含意，是想讓我有一個新的選擇來代替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難為她既然這樣的用心良苦。走出那片白楊樹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對自己說：己往得回憶不論美麗與否，留給人們的也只是一種經(jīng)歷，而不應該是一種負擔。那樣將更加對她不起。但是我更明白，分別雖然是一個新的開始，但是總有一些會穿越時空，留在心底！ 我對自己說，總會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幅與白楊樹林一樣美麗的風景，高穎會在天堂的那頭為我祝福。 一層秋雨一層涼，這基調(diào)這特定形勢下的秋的落寞，來的清，來的靜，來的悲涼。有人說，人生在世真正意義上的快樂，就是有可愛的人，可做的事還有可期盼得。這些個“可”支撐了花樣的青春歲月，伴我走過無數(shù)個秋天。也有人說最尷尬的莫過于人過三十才知道世上的事情原來并不是那么回事。讓人活的不明不白無疑是件可悲的事情，但活的過于明白想來也是件可怕的事情吧！不懷疑自己所收獲人生的同時還需要繼續(xù)生活下去，一直以來都并沒有放棄尋找那片適應自己生長的空氣和土壤。那么這樣，入定，開悟。透視人間，獲得心靈的解放，心境淡泊寧靜，不偏激，不緊張，不尖銳，不輕狂，不回心，不放棄，不感情用事，一個人情緒暴漲的時候懂的自我解譬?；ǚ泵芰帗艿拈_，風狂雨急時立得定。解惑，謀劃，發(fā)掘自己的潛質(zhì)，探知生活中的機趣。善待親人，懂得珍惜對方，擅于溝通心意，親密是一種狀態(tài)，默契卻是種境界。秋雨的夜里多了份從容，加一點靈動的色彩，一點點情調(diào)，一點潤的甜甜的味道。原來意境由心而生，由心而定。 生活中總有一些讓人覺得遺憾的事情，會逼的人喘不過氣來。但只要你善于開解自我，分析事實。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變成一種生活的動力。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你的戀情才會有價值，你的經(jīng)歷才是豐碩的。這樣，你才是快樂的。 浮出水面（假設中的如果）作于2000年11月7日 今日立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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