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超
復旦附中 大衛(wèi)在戒指上刻有一句銘文:一切都會過去。 是什么帶走了他們?我想,大概是時間。當年釃酒臨江橫槊賦詩的曹操,早已化為一縷青魂潛藏在人們的想象與記憶中;橫掃歐洲、心志與阿爾卑斯齊高的拿破侖,終不免在故鄉(xiāng)的土地上沉睡。不論秦皇漢武,還是凱撒亞歷山大,所有的偉業(yè)都在時間的沖蝕之下歸為一片虛無。(有誤,拿破侖故鄉(xiāng)是科西嘉,葬于巴黎榮軍院。) 是的,一定是時間。自然賦予我們軀體,使我們能盡情地享受物質(zhì)的快樂;但自然同時給予了我們限制,當身體的機能走向衰敗時,也就是生命走向盡頭時,曾經(jīng)的功名偉業(yè)也隨之離去,消解在茫茫歷史長河里,留給后人一句無奈的感嘆:俱往矣! 時間過去了,沖走一切功名利祿。(論“會過去”) 時間真的有這么可怕嗎?因為我分明看到,在時間的激流間,有幾塊礁石屹然佇立。(比喻好) 那是牛頓,他建立的經(jīng)典力學體系,成為工業(yè)革命的理論基石;那是麥克斯韋,他的電磁理論為信息時代的到來建構(gòu)了堅實的基礎(chǔ);那是畢達哥拉斯,是笛卡爾,是沈括,是徐光啟……他們的成就,沒有在時間的沖刷下消逝,反而在歲月的風塵中歷久彌新。 時間過去了,卻帶不走科學的力量,理性的啟蒙。 在那塊礁石上,放著一枚戒指,上面寫著:“一切都不會過去。”那是一位智者的名言。 我想到陶潛與魯迅。陶淵明不愿為五斗米折腰,致仕歸家,過起采菊東籬,悠然南山的生活,只為自己心中的一畝三分地;魯迅深感民族的危難,棄醫(yī)從文,用帶刺的筆寫下血一樣的文字,為了中國的崛起和復興。前者堅守,后者激進,相同的是對內(nèi)心神圣道德的捍衛(wèi),對精神崇高的向往。 時間過去了,帶不走對善的執(zhí)著追求。(分科學文學兩層論“不會過去”) 曹操去了,我們依然從演繹的字里行間對他進行反復解讀,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個曹操;拿破侖去了,他留下一個讓后人不斷評說的背影。時間遠沒有那么可怕,在時間的彼岸,生命與生命在此時完成了對接與延續(xù)。不變的是對真善美的執(zhí)著渴求,這是人類存在的意義。不論歷史的長河怎樣奔騰,我們總要吶喊: 時間, 縱使你腳下已有一千名挑戰(zhàn)者, 那就讓我成為第一千零一名! 時間的長河依然在這么奔騰, 沖走一些,沖不走一些,不舍晝夜。 簡評:一切在時間中發(fā)生,消失,永恒。本文從“時間”切入,用“激流間礁石屹然佇立”的形象,將抽象的理性思考物象化。文章照顧到兩個方面,沒有慣用的套語,運用詩意的語言,透露出內(nèi)心的追求。這不是僅靠華美的詞語能達到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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