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沒有海的憶念里°守著每秒二十四格的幻覺整夜未眠 息這一場空口無憑的愛戀。四月,身體里的血液繞著心房多走了一整圈,親吻著冰冷的寂涼的墻壁不曾落下黑眼淚,一夜一 夢一輪回。29天之前,寶寶懷里抱著他的女人告訴我他想我。 提包里手機(jī)鈴聲響了一半。過去的三月里,舍得哭舍得寬恕卻未曾舍得將自己剔透的身體裸露在他雙眸里。我害怕花朵在我 親手的撫慰里枯萎,我終也無法明白那個男子心中對我的愛。如果身體可以與靈魂分離,他會對我的身體深信不疑,卻抱著 我的靈魂惶恐不安。剩下的歡愛,只是橫亙在荒原里的荒誕不羈。身體之愉,我躺在你的胸口,不想這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數(shù)次,夜里我再也不會無力駁回所有孤獨的預(yù)謀,對著你矯情的守盼我只投去冷冷一眼。我再不會對著鏡子里的愛情,死心 塌地。那些在陽光底下游走的純情時光,與我決裂。 機(jī)里竄動的氣流驚醒,一個人驚恐的睡不著覺,把頭深埋進(jìn)被子里,愈來愈不能呼吸。冗長的氣候讓我已經(jīng)幾乎窒息好幾 遍,溫習(xí)你的眉宇和耳垂,于是我使自己維持了高傲的姿態(tài)。生活一直都沒有變調(diào),只是內(nèi)心里接納了這座城市的殘忍。站 在車廂里不起眼的角落,塞上耳機(jī)看著城市的風(fēng)色在我記憶深處流落。寂寞的時候,讓自己流眼淚。淚流的時候,給自己厚 實的理由去相信活著仍然是恩慈。 進(jìn)出出,我該去往哪個方向找尋一個憂郁寬廣的出口。我的聲線變成了暗啞的泥流,激蕩不起一層浪來,望著海岸線蜿蜒匍 匐在生命悸動的回響里,我忘記了時間,也忘了跟蹤記憶去找你。 氣溫篤定的升到24℃,氣流在胸口堵塞,用力呼吸。我還是失信將M的信件留在柜子里,沒有用打火機(jī)一把燒掉。那年的情 書,單純的躺在記憶深處的小巷里。陰天的時候,我靠著墻癱坐在地板上,聽阿桑的《一直很安靜》,泡很苦的咖啡豆,讀 七年前沒有勇氣寄出的那封情書,時光游走在西山菜園里,滿目芳菲。有陽光的時候,坐在窗欞上感受愜意的氣候,衣冠不 整的對著光線里的自己,柔媚的微笑。那盆永遠(yuǎn)不會褪色的水仙默念著鏡子里時光的憂傷。 我的色調(diào)我做主。爸爸脾氣雖倔,依然倔不過我的暴。在我視線范圍內(nèi)造成阻礙的事物,我必然將之拋棄抑或毀滅。 金色的光拍打著窗戶,那些昨日的痛苦已成為回憶空間里的一段回響。我不曾注視過你潮濕的眼角,你亦不會張望我流血的 患處,其實我們都只是紅塵凡人。我抱不下慈悲,你攔不下欲望。 候,沒必要花時間去等到第三列車,我只不過想圖個清靜。在我的故事里,女主角依戀孤獨的場景跟對手。白渡橋改造后第 一次路過橋身,黃浦江的水永遠(yuǎn)是污濁翻滾的,一如我矛盾的思想不止的逾越和跪伏。明珠塔穿破飄移的浮云孤矗于四月的 深沉天空,灰色的往事和灰色的戀情在這迷蒙的黃昏里輕輕重疊。我的視線沒有留戀在車窗外,零星的疼痛從脊椎里冒出 來,滿身塵埃和厚重的乞求終于把我變成一個少言寡語的女子。我不想逆著氣流說話,更不想對著立場之外的磁場斤斤計較 和津津樂道。我所扮演的這個角色,是涼薄,是隱忍,抑或是不堪雙擊的良善女子。 滑翔,殘破的羽翼亦是深邃的堅持。閉上眼,仿佛自己浸在深海水里,藍(lán)色的液體直撲瞳孔。每一次錯覺,每一次扭曲,在 我的百轉(zhuǎn)柔腸里深刻的痛徹心扉。 我恨透這樣的溫度,就像憎恨右腳踝骨上的淤青一樣,不合時宜。路邊的荒草凄凄的輪回,花朵爛熳的綻放在余音裊裊的回 憶里,誰都無力阻止生活的流轉(zhuǎn)和落寞。安靜的坐車,安靜的沐浴陽光,安靜的想念一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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