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古色照汗青 ——“華夏書香之鄉(xiāng)”巡禮之一 南京大學教授、江蘇省政協(xié)常委、中國閱讀學研究會會長 徐 雁 從今年4月23日第十五個“世界讀書日”開始,中國閱讀學研究會啟動了“華夏書香之鄉(xiāng)覓古巡禮”活動,作為學會負責人,也是該項目的創(chuàng)意策劃者,作者將陸續(xù)展示古里、沙溪、暨陽、桐鄉(xiāng)、建陽、滸灣等“華夏書香古鎮(zhèn)”的歷史人文風貌,娓娓敘述其活動的人文內(nèi)涵,古鎮(zhèn)的視覺看點,為其多年來所倡導的“閱鄉(xiāng)土人情,奠文化根基”之“大閱讀法”提供生動而形象的實證(下圖為作者與著名書法家、原福州市文聯(lián)副主席、現(xiàn)任西泠印社理事、中國閱讀學研究會學術委員、夜趣齋藏書主人林公武先生合影于2009年春鐵琴銅劍樓重光之日;背面紅色樓宇即始建于清乾隆年間的瞿氏藏書樓)。 一、詩書琴劍:常熟古里琴劍樓藏書文化
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清道光年間,這一帶“沃壤千畦,桑竹彌望”,“稻畦柳陌,蟹舍漁庵,彌望無際”,有“繞岸一灣溪水綠,當門十里菜花香,垂柳又垂楊”(瞿鏞《鐵琴銅劍樓詞鈔·望江南》)的風景,深得“柴門臨水稻花香”的高士隱居之致。 因此在177年前的道光十三年(1833年),知縣張組綬特書“古里仁風”之匾,予以表彰,從此改稱“古里”。 在中國文化史上,常熟古里鎮(zhèn)以源遠流長的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白茆山歌”,“虞山十八景”之一的錢柳氏“紅豆山莊”,以及瞿氏從“恬裕齋”到“鐵琴銅劍樓”藏書而著名。觀其四大可持續(xù)發(fā)展戰(zhàn)略規(guī)劃——“工業(yè)強鎮(zhèn)、商貿(mào)興鎮(zhèn)、文化名鎮(zhèn)、和諧富鎮(zhèn)”,文化位居第三。古里鎮(zhèn)先后榮獲了“中國羽絨服裝名鎮(zhèn)”、“中國市場名鎮(zhèn)”、“國家衛(wèi)生鎮(zhèn)”、“全國環(huán)境優(yōu)美鎮(zhèn)”、“中國民間藝術之鄉(xiāng)”五個國家級榮譽稱號。 如今,在“4.23第十五個世界讀書日”前夕,又將獲得中國寫作學會閱讀學專業(yè)委員會所授予的首個“華夏書香之鄉(xiāng)”的人文稱號。 1 由常熟古里瞿氏五代藏書特點,可彰現(xiàn)“琴劍藏書文化”五大人文看點 瞿氏遠祖可上溯到晉代高士瞿铏;常熟瞿氏的始祖,則是明末抗清名臣瞿式耜。古里瞿氏五代藏書有五個特點,也是我們認識其歷史意義和時代價值的五大亮麗看點: 一是藏書求寶,富有宋元善本,從而雄踞中國“晚清四大藏書樓”之列。 清嘉、道年間的瞿紹基(字厚培、蔭棠,1772—1836年)自奉甚儉,有“一裘三十年”之風。他“一試職即歸隱,讀書樂道,廣購四部,旁搜金石。歷十年,積書十萬余卷,昕夕窮覽,嘗繪《檢書圖》以寓志”(黃廷鑒《恬裕齋藏書記》)。 瞿紹基的收藏,很有眼光,他關注的是書中的精華瑰寶——“宋元善本”(同治《蘇州府志》)。起初,其恬裕齋藏書曾與常熟城內(nèi)的“藏書二友” ——破山寺下的稽瑞樓藏書主人陳揆(字子準,1780—1825年)、張海鵬(字子準,1755—1816年)借月山房鼎足三分,“競事儲藏”。 陳揆藏書多搜集史志、野乘、家說,手自校勘,并輯注多種與常熟地方史志有關的書籍,并著有《稽瑞樓文草》等。所藏多至十萬余卷,吝于借人;而張海鵬所藏與陳氏相當,也是十萬多卷,但他喜收宋、金、元文集和新舊抄本,尤其是常熟錢氏、毛氏舊藏之書,精秘之本多達一二萬卷,所刻書甚多。陳、張兩家所藏散出后,瞿紹基“復遴其宋元善本為世珍者,拔十之五,增置插架,由是恬裕藏書,遂甲吳中”。其時“海宇升平,江表無事。于是大江南北,浙水東西,書賈云萃,自前明暨國初以來諸家舊藏之本,咸集其門。府君輒出重價購之,不足則謀諸質(zhì)庫以應之。”(張瑛《瞿君家傳》)楊文蓀題詩中有“先生嗜好專,重值酬書賈。精勤謝塵事,研覃閱寒暑”。 曾覓得古董級文物鐵琴、銅劍各一,這是瞿家藏書樓的來歷。嘉慶時名儒孫星衍手書“鐵琴銅劍樓”篆字橫匾,至今珍藏在北京圖書館特藏部。 紹基之子鏞(1794—1875年)是貢生,字子雍,居菰里村,他繼承其父藏書之志,嘗自詠其樓云:“吾廬愛,藏弆一樓書。玉軸牙簽頻自檢,鐵琴銅劍亦兼儲。大好似仙居!”(《鐵琴銅劍樓詞鈔·望江南》)據(jù)說,他“好聚書……既博且精”,“暇輒靜坐,手一卷,或鑒別古玩,率以為常。”汪氏藝蕓精舍藏書承黃氏百宋一廛、周氏水月亭、袁氏五研樓、顧氏小讀書堆等大家之緒,瞿氏得其半,于是宋元本多達二百余種,抄、校精本難計其數(shù),共積至十余萬卷,藏于鐵琴銅劍之樓,遂由“常熟藏書三大家”崛起為“晚清四大藏書樓”之一。 二是編書立目,前仆后繼,為中國文獻史和文化史研究提供寶貴學術資源。 瞿紹基所著有《恬裕齋藏書記》、《恬裕齋書目》各四卷傳世。 瞿鏞有《鐵琴銅劍樓宋元本書目》四卷、《恬裕齋碑目》不分卷稿本、《罟里瞿氏邑人著述目》一卷等傳世。瞿鏞編纂有《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瞿果行標點,瞿鳳起覆校)。該書目本由瞿鏞延請季錫疇、王振聲厘訂撰成,凡二十四卷,“每書之后必載其行款,陳其同異,以見宋元本之善“(宋翔鳳《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序)。凡收書一千三百余種,辨析版本尤精當,為世人所稱道。書稿成后,僅刊行經(jīng)部三卷,不幸遭逢戰(zhàn)亂,書板毀于兵燹,未及刊完而卒。 至光緒元、二年(1875—1876年),秉清兄弟延請同郡學者管禮耕、王頌蔚、葉昌熾至罟里家中,重校該書目,完成了經(jīng)、史兩部,子、集兩部遷延近三年而未成。秉清”乃于光緒三年八月初旬,偕(張)瑛同赴郡中,面邀諸友來鄉(xiāng)萃業(yè)。留滯兩日,聚晤極歡。諸君約以重九赴虞山看菊,兼校子集兩種,君聞約欣然。初七日于舟中適霍亂……行至陸墓卒”,臨終時遺言要求繼續(xù)完成“重編書目”之事,因此張瑛在《瞿君家傳》中評價說:“功不可沒,志尤可憫,君不特為一家保守遺書,實為東南文獻留一線之傳。” 至啟甲時,與其兄啟文、啟科刊印經(jīng)累代撰寫、增補、校正之書目凡二十四卷,兩兄早世,良士乃獨力支持,于光緒二十四年始底于成。至光緒二十八年(1898)問世,共收錄圖書一千一百九十四種,其中,宋刻一百七十三種、金刻四種、元刻一百八十四種、明刻二百七十五種,鈔本四百九十種,校本六十一種,其他七種。歷祖孫三代歷五十余年乃成,可知事之艱。 瞿鳳起先生擅長版本、校讎之學,服務于上海圖書館從事古籍保管和研究工作,校注家藏本《周易要義》等多種。至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上海古籍出版社有意標點重印此書,延請鳳起先生擔當此任。于是從一九八六年夏開始,鳳起先生將全部精力投入到該書目稿的校補工作之中,他“邊喘邊咳,邊用顫抖的雙手剪著小紙條,寫上注文,逐條貼在書名下端加注。至一九八七年春節(jié)后,全部完成校讎、增補及文字糾正工作。同年二月二十三日,托同里友人將書稿送交出版社。不料二日后鳳起即臥床不起,于三月一日與世長辭,距書稿送出不足十日!”(《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跋) 一九九六年春,該書目稿交瞿果行先生校正。二年后,尚未付梓,果行先生亦棄世而去。直到一九九九年秋,經(jīng)常熟地方志辦公室多方協(xié)商,方解決出版事宜,書乃問世,亦十五年矣。這部《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編撰問世的曲折如此。 三是讀書明理,樂善好施,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仁人志士福邦益國的傳統(tǒng)人文精神。 瞿紹基、瞿鏞父子世代都是樂善好施、造福鄉(xiāng)邦之人,地方史志載述不絕。 紹基先生時,“邑歲時有天患,民病饑寒,若在其身,規(guī)畫調(diào)護無不摯,輸家助官,如取諸寄,而未嘗有得色。邑有大工作,任其董督,必捐貲勸成,下及施衣食、施醫(yī)藥,世俗所謂善事,無不為也”(李兆洛《署陽湖縣學訓導瞿公墓志銘》)子雍先生亦“性好施,宗黨間周恤尤至”(丁祖蔭《藏書家瞿子雍先生傳》)。 瞿氏藏書歷五世,而好以書公諸讀者,嘉惠學子,“至嗜書之人有欲觀珍秘者,瞿氏亦許入樓參閱,但不許假出,而于閱書之人辟有專室,供人飽覽,且供茶水膳食”(覺述《談鐵琴銅劍樓》),甚至招待留宿。遺憾的是,因讀者不講文明、道德失范,以至于乘管書人不備,提供讀者閱覽的書籍多有被竊丟失者,最后無奈之下,只得停止開放。因此,北京大學教授、著名學者倫明在詩中嘆息道: 絳云樓后此名山,儒素相承創(chuàng)守艱。 末世人心難與善,瞿家樓戶鎮(zhèn)長關。 1940年,啟甲以戰(zhàn)亂中艱難守書數(shù)十年的經(jīng)驗,臨終遺命說:“書勿分散,不能守則歸之公”(瞿鳳起《先父瞿良士先生事略》)。 瞿氏書傳至第五代,其三子鳳起(1908—1987年)《自傳》云:“我自弱冠后,恒以課讀之余,閱覽家藏目錄,取某書據(jù)原所參校者,對照取證,藉于??狈矫娴玫浇桃妗e蕪氖鹿ぷ鳎酥?,無所好尚,惟與書為友,閱肆訪求,習以為常。每遇同好,往往相至交換見聞所及,以資談助。昔人于書每饑以當食,寒以當衣,寂寞以當友朋,而我亦作如是觀……晨書暝寫,溽暑祁寒,未嘗稍輟。往往管箸交替,見者莫不竊笑之。私念千里之行,始于起步,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均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成就,舍長期積累不為功。此中甘苦,惟好之者知之。” 1949年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遵照啟甲遺命,瞿鳳起與其兄濟蒼、旭初三人將鐵琴銅劍樓藏書全部歸諸北京圖書館(其中部分屬于捐贈,部分則是售賣)。 四是藏書屢經(jīng)兵燹,書樓巋然獨存,為常熟歷史文化名城“人文杰出地標”之一。 瞿氏藏書傳至第三代,則有秉承家學的諸生秉淵(字鏡之、敬之,1820—1886)、秉清(字濬之,1828—1877年)昆仲二人,“旁搜博采,日累月積,相與編摩,已歷三世,遠追古人,近比毛氏,將益盛焉,無不及也”(翁同龢《瓶廬叢稿》卷二《題瞿浚之〈虹月歸來圖〉》)。 在清軍與太平天國農(nóng)民軍戰(zhàn)亂期間,鐵琴銅劍樓藏書歷經(jīng)坎坷和散亡。據(jù)張瑛《虹月歸來圖記》,咸豐十年(1860年)四月:“聞警,敬之、濬之昆仲檢世所罕有者,分置邨北之荷花樓、西之桑壩及香塘角,又取經(jīng)部寄于周涇口張氏。八月,常熟陷,親至各處捆載,舍去十之二三,擇千余種,一寄歸市董氏,再寄張市秦氏,復運至鹿阿唐氏。已而土冠蜂起,復運至定心潭蘇氏。同治元年十二月,吾邑首先反正,四鄉(xiāng)蹂躪殆遍。瞿氏之書,一劫于菰里,再劫于香塘角,所存僅蘇氏一處。乃更擇宋元刊及秘鈔精校本,匯集十夾板,二年二月渡江,藏之海門大洪鎮(zhèn)。五月寇退,載書回里,其幸存者計若干種,可謂艱矣。” 凡歷四年、遷移七次而后定,亂后珍秘之本幸存。繪有《虹月歸來圖》以為紀念,翁同龢題詞云: “瞿氏三世聚書,所收必宋元舊槧,其精者尤在經(jīng)部,乾、嘉以來通人多未得見。龢嘗謂鏡之昆弟,假我二十年日力,當老于君家書庫中矣。” 瞿氏書傳至第四代,秉清子啟甲(字良士,別號鐵琴道人,1873—1940年)。亦樂善好施。他幼受家學熏陶,精于版本目錄之學,有著述多種。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張之洞、端方派繆荃孫征調(diào)鐵琴銅劍樓藏書,良士“不為利祿所歆,力持不可”,幸得葉昌熾、邵松年諸君斡旋,且影寫罕見本百種以進。(徐兆瑋《瞿良士〈檢書圖〉記》)事后繆荃孫稱道說:“鐵琴銅劍樓巋然獨存,為吳中第一大家,而瞿良士兢兢保守,不為勢屈,幸而得存。”(《藝風堂文漫存·癸甲稿》卷三《華亭韓氏藏書記》)1923年冬,蘇南遭遇北洋軍閥齊、盧混戰(zhàn),幸得啟甲先生及時地將藏書珍罕之本轉移到上海愛文義路(后改名“北京西路”)1475里11號租屋內(nèi)秘藏。 抗戰(zhàn)中又經(jīng)兵燹,藏書受到損失,幸行篋之珍本尚存。因此,蘇州大學教授、著名學者王謇在詩中嘆息道: 煙樹茫茫罟里村,廢池喬木亦難論。 高齋空鎖塵封日,凄絕長恩欲斷魂。 五是藏而能讀,書香繼世,形成具有古里乃至常熟鄉(xiāng)土文化特色的精神文明底蘊。 “恬裕齋”藏書主人瞿紹基隱居讀書,喜好宋元之本,開創(chuàng)了古里瞿氏詩禮繼世、書香傳家的人文傳統(tǒng)。太倉季錫疇在《檢書圖》題詞中,曾評價其“非徒藏之而能讀之,且義方有訓教,其子子雍為高才生,以博聞著吳中,諸孫誦聲瑯瑯一室。蓋非徒一己讀之,且欲令世世子孫讀而守之,以迄無窮……”,從上述瞿氏五代家學傳承、書香世代,我們足以感受到詩禮傳家的文化生命力和歷史競爭力。 2 充分發(fā)掘瞿氏藏書的時代價值,積極打造“古里琴劍書香節(jié)” 瞿氏五代藏書的深厚底蘊和人文價值,是古里的寶貴財富。在海內(nèi)外的古典文化界,說起常熟、虞山可謂無人不知,說起“鐵琴銅劍樓”這個藏書樓名也是無學者不曉,但遺憾的是,說起“古里”這個地名卻少為一般人知。這給予我們一個重要的啟示,那就是應該把“鐵琴銅劍樓” 這個藏書樓名牌與“常熟古里”這個老字號地名更加緊密地聯(lián)系到一起,才是文化軟實力上的“強強聯(lián)合,互惠雙贏”! 那么,如何進一步打造“常熟古里鐵琴銅劍樓”在當今時代的新知名度和大影響力,為古里乃至常熟經(jīng)濟社會建設貢獻出新的人文能量呢? 我的建議有如下五個: 一是服務于“琴劍樓”這個“人文杰出地標”,繼續(xù)推廣保護瞿氏常熟城內(nèi)故居、瞿氏墳塋,征集瞿氏文物、文獻,搜集整理瞿氏家族口傳資料,盡最大可能地擴大“鐵琴銅劍樓紀念館”的實物藏品,保值增益“琴劍樓”這一鎮(zhèn)有資產(chǎn)。 二是要及早注冊以“罟里”、“菰里”、“琴劍(樓)”、“古里琴劍(琴劍古里)”、“鐵琴銅劍樓”等相關商標,先在商務領域占領資源的優(yōu)勢地位,再在商品領域選擇并許可最適當?shù)漠a(chǎn)品使用該系列商標。 三是啟動“琴劍樓數(shù)字化工程”,盡管瞿氏原藏書籍,已經(jīng)不在古里,而是分散在上海、北京、南京、常熟乃至海外的有關圖書館,但是通過“數(shù)字化”手段,完全有可能借助數(shù)字化技術,在一個虛擬世界里,復原“鐵琴銅劍樓”的資源,在擴大讀者服務工作的同時,也為古里、常熟的讀者乃至江南和海內(nèi)外學者提供服務。同時,也在網(wǎng)絡世界中,跨越時間、空間地張揚著古里的現(xiàn)實知名度。 四是以古里文化站為中心,以“琴劍樓紀念館”為基地,聯(lián)絡有識之士,通過征文征稿、藝文筆會等多種方式,定期編輯名為《琴劍古里》的人文小雜志,免費贈閱給海內(nèi)外學術、文化、文獻界人士,贈閱給已經(jīng)在古里投資落戶的“新古里人”,贈閱給所有關心古里經(jīng)濟、文教建設的領導、媒體界人士,贈閱給一切有合作意愿的企業(yè)家、商家等等,加強他們對古里的文化認同感、鄉(xiāng)土親和力,讓《琴劍古里》小雜志成為古里黨、政干部重視精神文明,從事和諧、平安鄉(xiāng)鎮(zhèn)建設、積極參與“全民閱讀”的社會名片和形象大使。 五是以“琴劍樓”重光為起點,繼續(xù)有規(guī)劃、有目標地推廣“古里鎮(zhèn)歷史街區(qū)”保護工程,力圖在“十二五”規(guī)劃的五年時間內(nèi),備案申報“江蘇歷史文化名鎮(zhèn)”。 如目前古里已有“銅劍路”,因此急需命名或建設一條傍水的“鐵琴路”,以合陰陽和諧之道,護持古里的傳統(tǒng)文脈。 再如可發(fā)揮古里鎮(zhèn)正南立面通過“錫太一級公路”之優(yōu)勢,考慮從古里鎮(zhèn)入口之橋北處,新建一座大型仿古木結構牌坊,以吸引過往車輛、行人之注意力正面是清嘉慶時名儒孫星衍手書“鐵琴銅劍”篆字橫匾,背面是道光時常熟知縣張組綬所書“古里仁風”四字,兩楹之一現(xiàn)成可刻的是翁同龢舊作對聯(lián)手跡: 振家聲莫如為善 綿世澤還是讀書 另一聯(lián)則不妨通過向海內(nèi)外懸賞征聯(lián)的現(xiàn)代傳播方式,通過廣告宣傳,求得各界踴躍投稿,在評選時代新作對聯(lián)的同時,也實際上大大擴大“古里鐵琴銅劍樓藏書”這九字品牌的文化內(nèi)涵。 如今,古里鎮(zhèn)域內(nèi)擁有3個高速公路道口,具有得天獨厚的交通優(yōu)勢和區(qū)位優(yōu)勢,東至上海僅距80公里,北接常熟港15公里、太倉港30公里,南鄰蘇州40公里,西靠常熟市區(qū)僅5公里。蘇嘉杭高速公路與204國道在鎮(zhèn)中心區(qū)域交匯,并形成互通;建設中的常昆高速又經(jīng)過古里鎮(zhèn);錫太一級公路和蘇嘉杭高速公路復線在古里鎮(zhèn)域交匯;繞城一級公路和通港二通道公路穿鎮(zhèn)而過,還有傳統(tǒng)的白茆塘航道和環(huán)城河航道,橫貫鎮(zhèn)內(nèi)全境。 古里鎮(zhèn)經(jīng)濟地理的區(qū)位優(yōu)勢十分明顯,但當前問題是,如何將經(jīng)濟地理優(yōu)勢與歷史人文優(yōu)勢相結合,以便整合產(chǎn)生“1+1大于2”的時代優(yōu)勢,在這個市場經(jīng)濟加知識經(jīng)濟的社會里,讓“古里仁風”與“琴劍書香”相得益彰,讓民眾獲得最大的收益,讓民生得到最大的?;?。 總之,瞿氏鐵琴銅劍樓是歷史機緣賦予古里乃至常熟人民的人文厚禮,我們應當以感恩之心接受并在享用的同時,進一步做好文化保值、經(jīng)濟增值的工作,以便傳承給我們的子孫后代——這也是我們對待包括瞿氏“鐵琴銅劍樓”在內(nèi)所有歷史文化遺存的實事求是的立場,一種科學發(fā)展的態(tài)度。 附錄:古里瞿氏藏書研究著述推介—— (1)《鐵琴銅劍樓藏書題跋集錄》(瞿良士輯,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 (2)《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瞿鏞編,瞿果行、瞿鳳校,上海古籍出版社版)。 (3)《鐵琴銅劍樓研究文獻集》(仲偉行、吳雍安等編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4)《琴劍文叢:鐵琴銅劍樓與中國藏書文化學術研討會論文集》(鐵琴銅劍樓紀念館編,上2008年常熟自印本)。 (5)《瞿氏鐵琴銅劍樓研究》(曹培根著,蘇州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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