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4、姑姑家（相似）  24（2）、原平老街 24、婆家 (2012年元月15日) 許樹人 祖母定婚老觀李， 本分夫婿北莊人； 六零年間原平去， 大半平生為鎮(zhèn)親。 姑姑 山河任驅馳，城野隨意行。有了馬匹，愿祖父祖母在另一世界里心想事成…… 祖母的去世，固然給家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然而，最難過的莫過于我的姑姑賢妞！她是祖母唯一的小女兒，祖母自然疼愛有加。年齡不小了，還沒有出嫁。這件事始終掛在老人的心上。東說西找，最終還是覺得鄰村的李家合適?，F在，姑姑突然失去了依靠，一些事情或許就會有些變故；況且，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了原來在大家庭里的優(yōu)越地位!一個人住在西屋南頭的草房里，深閨夜冷，生活上也未免有一些孤獨的感覺…… 我離開家鄉(xiāng)的時候，姑姑還沒有過門。幾年后再回故鄉(xiāng)探親時，聽說姑姑賢妞已經出嫁到村北的老觀李了。結婚時的情景如何，也沒有人再說過。想來也有些凄寒！ 這門親戚，倒是祖母在世的時候經過多次打聽才定好的，結婚之前已有來往。記得當年我們家人從城里回黃橋來，經過李家的門口，碰到姑姑的公公、婆婆時，人家總是熱情地打個招呼，相讓休息…… 姑姑結婚之后，我也曾去過她的老觀李的家。李家住在村中南北通衢的西邊，從北門走進去，看見是一處座西朝東的三合院。但看這布局，就可以推想李家祖上也是文化人——古代以西為上，將西屋作堂屋暗合此理。舍此，只能說是依勢而建了…… 姑姑是住在北屋的西邊，它的最東邊一間是個廚房，緊挨著北邊的大門過道。大門西邊的空園里，好像長著幾棵果樹。遠遠望去，郁郁蔥蔥。想起春天青枝含苞待放的情景，2012年5月7日作《七絕 .桃花 》: 一樹花開遲或早， 暗明深淺各紛呈； 萌生綠葉增姸彩， 蜂蝶翻飛更有情。 明媚的春日，這里也是花飛宜人。記得姑姑的婆婆是個十分慈祥的人，白凈的臉上老是堆著一絲微笑，說話時也沒有大言語。雖然是小腳，但做事很利索。一舉一動，顯示出謹慎，對客人熱情周到，也不失尊嚴…… 姑父家里只有兄弟二人。弟弟是個小學教師，高高的個子，說話有些斯文，聽說就在村西頭的學校里教書。當時，學校畢業(yè)不久，還沒有成家，見面時頗有些客氣。 姑父名叫李合義，沒文化，是個土生土長的莊稼人。但明鼻子大眼的，顯得很精神。 結婚以后，姑父還在生產隊里當過干部。為人厚道，據說還是個黨員。 他有兒有女，只知道大兒子叫進財，二的叫中財，但并沒有什么交往。也有女兒，都是后來才有的，我都不熟悉。究竟有幾個，我現在也說不清。 離家后，在山西的原平再見過姑父一次。那大概是59、60年的時候，由于自然災害，許多家里都生活很困難。也許是想著我們在外面，可能會好些。所以，先后就有親戚到山西原平那里去。當時我的父親在原平鐵路上工作，主要任務是修京原線。姑父他們去了，倒是可以在那里干一段臨時工。記得同去的，還有我的大姐愛琴和同村的許法梨。 其實，在民工隊里干修鐵路的活，也是很辛苦的，早出晚歸，活路也不輕。一月下來，除了吃，也掙不了多少錢。另外，山西供應的糧食雜糧的比例比較高，生活也不很習慣。況且，要長期在外工作，就必須遷戶口；家鄉(xiāng)一大家人，都出來也不現實。左思右想，后來可能覺得并不十分合適，于是干了一段，還是離開了…… 人往高處走，也是常青，不過，這山看著那山高，倒是通病。現實生活中，其實干那一行都不容易。沒有辛勤的付出，就沒有可喜的收獲！ 原平這地方并不大，縣城的十字街還沒有新鄭的繁華。然而，家鄉(xiāng)親人的相聚，卻讓人格外高興。我現在還記得，當時我放暑假從包頭回到原平，每到星期天他們下班休息的時候，幾個人一起回到原平車站的家屬宿舍里，小屋子坐得滿滿的，母親傾家中所有做些吃的喝的，大家說些鄉(xiāng)情家話，也是其樂融融……他們離開的時候，母親烙些饃給帶著，彼此都是戀戀不舍的！ 再次見面，就是十幾年以后的事了。1973年7月，我回老家結婚的時候，又去看過姑姑一家。記得還騎過姑父的自行車，在家鄉(xiāng)跑了一段，確實使我方便了許多。如今回憶起單身時候的生活，覺得實在是應該感謝許多親人和朋友的無私幫助和大力支持！念此，2013年10月25日，作《五律.憶昔》 ： 單身年歲久， 夜靜對燈擎。 佳麗成時羨， 紅娘多盛情： 翻山沿嶺去， 踏浪扁舟行。 千里交良巹， 相逢織女迎。 人活在世上，每時每刻都在享受著前人創(chuàng)造的成果。沒有他人的幫助，你將無法生活。懷有愛心，伸出援手，是我們應該有的品質…… 我的姑姑就是一個關愛親友的人。她說話溫和、慈愛，待人格外親切。特別是對娘家人，更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由于黃橋、老觀李相距不遠，幾十春秋，來來往往，對我的大伯、二伯家也有不少的關心和幫助 …… 78年，我回到河南許昌工作以后，86年大伯去世時，我回老家吊唁，在黃橋大娘家里與姑姑見過最后一面。那種環(huán)境，彼此也沒多話，只覺得那時她已經蒼老了許多…… 姑姑后來病逝時，我已到漯河工作。記得大伯家的書成專程來給我說，我因為有公事脫不開身，只是謹托他給帶去了禮金…… 歲月無情，一晃我已70多了，想想父輩們在日，生活雖然艱苦些，但親情濃濃，令人至今懷思！念此，2011年11月19日，作《五絕·思歸 》 青山平地起， 碧水笑迎花； 秀麗江南景， 燈闌夢舊家。 （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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