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佛游記》英國文學史上諷刺小說之先河 背景說明 《格列佛游記》是喬納森·斯威夫特的代表作,是英國文學史上最優(yōu)秀的諷刺小說之一。喬納森·斯威夫特(1667—1745),出生于愛爾蘭都柏林的一個貧苦家庭,靠叔父撫養(yǎng)長大。1686年、1692年和1701年分別獲得都柏林三一學院學士學位、牛津大學碩士學位和三一學院博士學位。此間曾任鄧波爾爵士私人秘書、英國國教會教士以及鄉(xiāng)村牧師等。1710年起為托利黨內閣大臣主編《考察報》,托利黨人失勢后,他1713年回到愛爾蘭,在都柏林任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教長。斯威夫特以大量政論和諷刺詩等抨擊地主豪紳和英國殖民主義政策,受到讀者熱烈歡迎。他的諷刺小說影響深廣,高爾基稱他為世界“偉大文學創(chuàng)造者之一”。 《格列佛游記》共分4卷。小說以第一人稱來寫的,通過英國外科醫(yī)生格列佛周游“小人國”、“大人國”、“飛島國”和“智馬國”的奇遇,對18世紀前半期的英國進行了全面的諷刺和批判,抨擊了當時的議會、司法等方面的黑暗,揭露了英國統(tǒng)治者的殖民政策,歌頌了勞動人民的反抗精神,具有鮮明的民主主義思想特色。作品想象豐富,手法夸張,諷刺尖刻,語言樸實,語言簡潔。全書的虛構和細節(jié)的真實結合完美,具有深刻的批判作用,是英國文學史上諷刺傳統(tǒng)的代表作品之一。 名著概要 《格列佛游記》全書共分4卷。第一卷,格列佛來到小人國,在小人國(利立普特)里,格列佛與利立普特人的大小比例為12:1,那里的居民身高僅6英寸,格列佛置身其中,就像一座“巨人山”。起先他被小人們捆了起來,但后來由于他表現溫順并答應接受某些條件,小人國國王同意恢復他的自由。此時,該國正遭到另一小人國(布萊夫斯庫)入侵,格列佛涉過海峽把敵國艦隊的大部分船只擄來,迫使敵國遣使求和。盡管格列佛立了大功,但后來因在幾件事情上得罪了國王,國王決定刺瞎他的雙眼,將他活活餓死。格列佛得知消息,倉皇逃向鄰國,修好一只小船,起航回家。 第二卷是格列佛在大人國的遭遇。在這一卷里,格列佛又一次出海時,遭遇風暴,船被刮至一片陌生的陸地。這陸地叫布羅卜丁奈格(大人國)。那里的居民身高猶如鐵塔。格列佛一到這里,由“巨人山”一下子變成了侏儒,置身大人國,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利立普特人,比例倒了過來,成了1:12。在大人國的農夫面前,格列佛像鼴鼠般大小,被農夫當作玩物帶回家。為了賺錢,農夫竟把他帶到市鎮(zhèn),讓他耍把戲,供人觀賞。后來他被王后買去,得以與大人國的國王相處。逐漸地,格列佛思鄉(xiāng)之情日益濃烈,在一次隨國王巡視邊境時佯稱有病,去海邊呼吸新鮮空氣。當他在岸邊鉆進小木箱睡覺時,一只大鷹將木箱叼走。后來木箱落入大海,被路過的船只發(fā)現,木箱里面的格列佛 獲救,終于又回到英國。 第三卷是格列佛到了飛島國,他以勒皮他(飛島)游歷為中心,兼及巴爾尼巴比、拉格奈格、格勒大錐和日本四個地方的游記。主要描述格列佛在勒皮他(飛島)和格勒大錐(巫人島)的游歷。飛島上的人長得奇形怪狀,整天擔憂天體會發(fā)生突變,地球會被彗星撞擊得粉碎,因而終日緊張。在科學院里,設計家們正在從事研究如何從黃瓜中提取陽光取暖,把糞便還原為食物,繁殖無毛的綿羊,軟化大理石等課題。在巫人島上,島主精通巫術,擅長招魂,他們博覽古今,發(fā)現歷史真相被權貴歪曲,娼妓般的作家在哄騙世人。 第四卷,格列佛講述了在賢馬國(“慧駟國”)的所見所聞。在這個國度里,居主宰地位的是有理性的公正而誠實的智馬,供智馬驅使的是一種類似人形的畜類野胡,后者生性淫蕩、貪婪、好斗。這是歷來最為爭議的部分。在那里,格列佛遭到智慧而理性的慧駟的放逐,滿心悵惘地回到那塊生他養(yǎng)他如今卻叫他厭惡的故土,憤怒而又無可奈何地與一幫“野胡”在一起度過自己的余生。 知識鏈接 1.杰出的諷刺藝術 《格列佛游記》除了總體上運用諷喻的形式進行諷刺外,還采用了多種具體的諷刺手法。既把諷刺對象的本質暴露無遺,又使文章顯得搖曳多姿,妙趣橫生。在小說中有大量針對英國甚至是整個人類社會的影射。還多運用漫畫式的夸張,以達到諷刺的目的。作者往往把諷刺的對象夸張變形到殘酷甚至荒誕的地步,與現代的“黑色幽默”有相通之處,法國現代作家布勒東在編輯作品集《黑色幽默》(1950)時,就把斯威夫特的作品列為首位。 2.對比手法的運用 小說運用了多種對比:主人翁與小人國民、大人國民的對比;人與動物的對比;角色替換,比如慧駟和野胡,指“自然狀態(tài)”宗法制度的美德與資產階級貴族文明的對照;主人翁自我性格的對比,書中不僅有人物之間的對比,還有同一個人前后、表里、言行的對比。這些對比使得作者能更好地從生活的對立統(tǒng)一中顯示人物性格,寄寓自己深刻的思想。 名家評述 《格列佛游記》是18世紀諷刺藝術的一座高峰,作者一生對暴政存有的強烈仇視態(tài)度,對被壓迫者真摯的同情使他突破了貴族階層的沾沾自喜和自鳴得意,把諷刺當作向不公平現象進攻的有力武器,對自身所處階級的腐敗進行致命的報復。 ——若塵《斯威夫特與(格列佛游記)》 這部書打動了各類讀者,兒童們喜歡頭兩部故事,歷史學家看出了當時英國朝政的側影。思想家據以研究作者對文化和科學的態(tài)度,左派文論家摘取其中反戰(zhàn)反殖民主義的詞句,甚至先鋒派理論家把它看作黑色幽默的前驅。而廣大的普通讀者則欣賞其情節(jié)的奇幻有趣,其諷刺的廣泛深刻。這部書是游記、神話、寓言、理想國的藍圖,又是試驗性的小說。 ——王佐良《談(格列佛游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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