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菊語
作者:山居撿葉
艷陽高照的秋天,漫山遍野都是菊花飄香。城市的花壇也展示了千姿百態(tài)的菊花,看到菊花我就想起文人墨客的贊譽。秋風起夜轉(zhuǎn)寒,輾轉(zhuǎn)難眠聞菊香;誰說問花花不語,良宵聆聽菊花語。 秋風嗚咽,秋蟲呢喃,百花凋零,菊花怒放,細聽如歌如泣。 我聽到贊美菊花的詩詞,也品出菊花的無奈。 菊花凋謝后,綻放只有寒梅和飛雪了。江南少雪,梅花少見。菊花最突出、最引人注目。所以有“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钡恼f法。其實,冬天的花在我的視野里很少見,在熱帶或都市的冬天,人們培植的也盡是鮮花遍地,姿色各異。菊花有自知之明,她并不認為“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边@僅僅是黃巢一家之言,古人的觀點已經(jīng)無法跟上時代的步伐。 菊花有氣節(jié),“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菊花的精神就在于枯死花不落,像屈原至死不離故土,氣節(jié)可嘉。菊花并非孤芳自賞的高傲,更不會有屈原“世人皆醉,唯我獨醒?!钡挠^點。不離枝頭是菊花的秉性,性格決定命運。蘇軾對菊花的節(jié)操贊賞有加:“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雪枝?!逼鋵?,蘇軾通過菊花的秉性,在贊賞自己的傲骨和氣節(jié)。 我卻認為菊花逆來順受,接受秋風和寒霜的欺凌,只好默默地磨練自己的意志。菊花受文人墨客的贊賞,也只是沉默。也許沉默是金,桃李不語自下成蹊。 菊花的無奈,誰知其意,唯有宋代周敦頤“菊,花之隱逸者也。晉陶淵明獨愛菊;噫!菊之愛,陶后鮮有聞;”我對菊花的隱逸之心,頗為不解,她到處飄香,處處留情。無論亭榭還是茅舍,我們都可以看到菊的身影,也可以說“飛入尋常百姓家”。人人可以采之摘之以泡茶,泡制成清涼解毒的菊花茶,用菊花泡酒,制成“菊花酒”。古人說她隱逸必有其理,大概是因為菊花不與百花爭艷,而在百草凋零的季節(jié)里傲然凌霜,獨吐幽香。她不肯與世俗同流合污而離群索居,隱遁山林。 夜深沉,我聽著菊語,嗅著室內(nèi)菊花的芬芳,品味著菊花的幽微、清雅、高潔。忽而想起劉克莊的詞句“野艷幽香,深黃淺白,占斷西風里”。 我想起菊花的香美,不禁嘆息:秋夜里聽菊語,一番感慨存心底。有一首歌《黃玫瑰》移用在野菊花之上另有一番風味:“野菊花別落淚,所有的花你最美,受了傷別傷悲,別讓淚珠濕花蕊。別讓我看見你的傷悲,我會為你心碎。別問自己對不對,心中有愛就很美,即使告別了春天陽光,你依然要開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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