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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子 蘭
作者:洛玉
為花,則有花期,過之既往矣!而為君子蘭,季節(jié)里,則留有氣節(jié)與風(fēng)骨相證。 遇上君子蘭,既非有意,亦非偶然。 十一月的天氣,除了轉(zhuǎn)涼的氣溫之外,還分外多了一絲蒼涼。每日里固在自己“三點一線”的生活怪圈里,總是想要有一種被打破的平衡。此時,想法固然在腦中沖撞,但卻似乎挑不起這份勇氣。因為自己不知道在平衡之外的生活,自己是否能獨自地承擔(dān)。有時,命運是不允我們?nèi)蚺暗摹?BR> 既然不能去“破壞”,那么就讓我去尋覓,去找尋一種與己相通的命運負擔(dān)。自然而然,我想到了,室內(nèi)的那份僅剩的空蕩,留給那份相交相融了!為何不呢?至少它會懂得我有時候的喜怒哀樂,讓我在那個歲月里,靜躺在那份肆意中。 實際上,也尋了很久,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也許,這個位置已經(jīng)被給定的,行則通,不行則待。 我是一個不好熱鬧的人,但那天卻趕了一場廟會。在形形色色的物品面前,卻異常愜意地隨著目光在轉(zhuǎn)動身形。似乎我在尋著什么,但又帶著幾分庸散。走過幾處,又停下在幾處。無意間,看見了安落在一旁的君子蘭。 回到住所,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也給它騰出一塊合適的地兒。忽而覺得,一種全新的生活也應(yīng)就此開始。 我想,君子蘭之所以可以變得與眾不同,那是因為你我待見之方式相異與他。 花農(nóng)們固然想不到,在澆灌培育之外,還應(yīng)該把之是為花神下的花眾,擁有種種花語。知曉其習(xí)性,而不能看作為隨之一生的品性。也許,這就是我不為花農(nóng)申辯的理由。 相較之下,我與它相處的還是十分投緣的??赡埽舜硕荚谄诖环N釋放。盡管,我為一時之因,而它卻為終生綻放。誠然,我應(yīng)該感到悻然,與這樣的生命相伴,就算得不到它的花期,亦應(yīng)足矣。 君子蘭滿是劍葉瓣的枝軀,由兩邊寬線處的絲帶狀的紅色,枝節(jié)相連。儼然,獨立風(fēng)中,卻是錚錚相傲。久久相看,卻越發(fā)把握看得入神。 古語有云:“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人際間的交往用來言語待花,雖有不同,但摒棄世俗之見,花之品性又何嘗遜于這蕓蕓眾生呢?君子蘭實然非人之君子,但它賦予的堅強,剛毅,威武不屈卻令我折服。 雖不期盼,但它的花期還是來了。 迎著花期的點兒,我卻越發(fā)地忙碌了起來。也許生活中的百般無奈,在靜靜的綻放中也會變得煙消云散。一天數(shù)著一個花苞,一天似乎也多了一份激情。時日相近,每日總是看上一段,只為靜靜地看,卻不敢言語,生怕誤了它的綻放。它也在靜靜等待,那一刻,生命中最美的時刻,一生只為一次。 不知是極為的不巧,還是我有意錯過,就在它快如數(shù)開放時,卻因出外一周給耽擱看了,心想也許它會晚一些,而它,一周內(nèi)卻生生地全部釋放。然,我還是十分愿意接受了這個結(jié)局。因為,不見得我就喜歡被別人盯著去展開花苞了。 天地,陽光,雨露才是它的靈魂所在,那我又是什么呢?我想,我也只不過是它生命中的一過客罷了。 縱奔跑了千萬里,驀然覺出,自己還是走在自己的小路上,而牽引著自己的,總是那些被自己留意過的它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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