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振波浪清 26品讀王國維《人間詞話》第一部分喜獲高校錄取通知書再次再另感

振波浪清 2012-09-17

展開全文

七絕——振波浪清 26品讀王國維《人間詞話》第一部分喜獲高校錄取通知書再次再另感

七月人生夢夢中，

長橋擠出北南風(fēng)。

題名落榜由它去，

卻是心兒盼遞紅！

王國維《人間詞話》第一部分

卷上手定稿成大事業(yè)大學(xué)問者必經(jīng)三種境界

http://www.2011年07月27日天下閱讀

【原文】

古今之成大事業(yè)、大學(xué)問者，必經(jīng)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贝说谝痪骋??！?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ccffcc">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①此第二境也。“眾里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②此第三境也。此等語皆非大詞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釋諸詞，恐為晏、歐諸公所不許也。

【注釋】

①“衣帶”二句：出自柳永《鳳棲梧》：“佇倚危樓風(fēng)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蓖鯂S將此詞作者誤作歐陽修。

②“眾里”三句：出自辛棄疾《青玉案·元夕》：“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蓖鯂S引文將“驀然回首”誤作“回頭驀見”，將“卻在”誤作“正在”。辛棄疾，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省濟南）人。南宋著名詞人。有《稼軒長短句》《稼軒詞》等。

【譯文】

古今成就大事業(yè)、大學(xué)問的人，一定要經(jīng)過三種境界：“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這是第一種境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是第二種境界；“眾里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原詞作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這是第三種境界。這樣的語言不是大詞人都不能夠說出來。但是就用這意思來解釋這幾首詞，恐怕晏殊、歐陽修等人是不會贊同的。

【評析】

此則頗為馳名，“三種境界”云云，也當(dāng)為王國維非常自賞的一則，在此前的《文學(xué)小言》以及王國維各種自定的《人間詞話》中都保留此則。據(jù)蒲菁《人間詞話補箋》所記：“江津吳碧柳芳吉曩教于西北大學(xué)，某舉此節(jié)問之，碧柳未能對。嗣入都因請于先生。先生謂第一境即所謂世無明王，棲棲皇皇者；第二境是知其不可而為之；第三境非‘歸與歸與’之嘆與？”以孔子從憂慮不安到堅守理念到最后的退隱棲息來作為其人生境界不斷升華的三個步驟。王國維對此的解釋是撰寫此則時就已經(jīng)有的想法，還是后來的認識，現(xiàn)在難以確斷了。

按照語境，王國維是立足成就大事業(yè)、大學(xué)問的高度來建立“三種境界”說的。晏殊“昨夜”三句乃是表示確立高遠目標(biāo)的重要性，因為只有在“高樓”才能“望盡天涯路”的；柳永的“衣帶”二句，表現(xiàn)的是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需要一種持之以恒的執(zhí)著品格；辛棄疾的“眾里”三句乃是用以表現(xiàn)實現(xiàn)目標(biāo)的最終境界。三種境界，其實分別說明了理想的確立、追求和實現(xiàn)的三個階段。因為三個階段不斷提升，所以三種境界也呈遞進之勢。

王國維當(dāng)然明白自己是斷章取義，是姑妄言之，所以他說自己的解釋未必是引詞作者所持的本義。但他同時也認為，能夠給人以聯(lián)想的闡釋空間的詞句也不是一般詞人所能寫出，必須是“大詞人”才能寫出在具體的意象中涵蓋更為廣闊的內(nèi)涵的詞句。如此，王國維也為自己聯(lián)想的合理性作了一定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