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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杰出的政治家——沈葆楨

       率我真 2013-05-24

      沈 巖 

      (福建交通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

      提要:沈葆楨堅持清慎勤的為官之道,堅持愛國親民的為政之本,堅持求實求精的一貫作風。他嚴謹整肅、剛正不阿、富有遠見和勇于創(chuàng)新。作為杰出的政治家,其氣質(zhì)、精神和品格是值得深入研究和大力弘揚的。
      主題詞:沈葆楨 政治家 精神遺產(chǎn)

          陳寶琛說“吾閩百年來,名臣最著者數(shù)侯官林文忠、沈文肅二公?!绷治墓戳謩t徐,沈文肅即沈葆楨。一個是舅舅、岳父,一個是外甥、女婿。這一前一后的兩代人,人生軌跡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都是20歲中舉人,幾年后中進士,36歲外放,都當過巡撫和兩江總督,都是積勞成疾,病逝任上。二者的性格、作風、品格也有許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勤政清廉、整肅務實,剛正不阿的人物。林則徐是“開眼看世界第一人”,是“師夷長技以制夷”戰(zhàn)略方針的提出者、制定者,而繼承者、實踐者正是沈葆楨。沈葆楨生于19世紀的變革時代,歷經(jīng)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光緒五朝的風云變換,涉足內(nèi)政、外交、軍事、經(jīng)濟、文化五大領(lǐng)域,從一介書生到封疆大吏,成為一代名臣,給后人留下了許多珍貴的精神遺產(chǎn)。他的業(yè)績,可歌可泣,他的為人處世,可圈可點。作為杰出的政治家,筆者認為以下幾點是值得深入研究和大力弘揚的。
      一、堅持愛國親民是他的為政之本。
          沈葆楨有著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他事事堅持權(quán)操諸我,始終維護祖國的尊嚴。辦船政頂住了列強的干預和壓力。福州稅務司美理登企圖混進船政當正監(jiān)督,總稅務司赫德替他到北京總理衙門活動,要求準其會辦,被沈葆楨斷然拒絕。洋工博士巴不服調(diào)度被開除,法領(lǐng)事巴世棟替他說情,被沈葆楨頂了回去。引進技術(shù)和管理,他采用契約形式,堅持權(quán)操諸我。約定以5年為期完成一批造船和育才任務,包教包會。1871年11月,洋教習遜順非禮虐待學生,沈葆楨將其解雇。船政制造的第一艘輪船“萬能清”號出海試航,法國人總監(jiān)工達士博要用外國人引港,沈葆楨置之不理,從管駕、引港到舵工、水手全用中國人,終于試航成功。
          在涉外問題上,他始終不卑不亢,從來不做喪權(quán)辱國和殺民謝敵之事。他任江西巡撫和兩江總督的時候,先后遇到兩起涉外教案。在處理時,他有理有節(jié),柔中有剛。他不捕風捉影,濫殺無辜,不出動軍隊彈壓,而是通過調(diào)查,具陳民眾痛恨洋教的原因和未能查出首犯的情況。而且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請求由自己承擔責任,交給朝廷嚴加處分。這與一些權(quán)貴殺幾個民眾以謝敵來處理教案的做法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葆楨認為做官就要為百姓謀利益,“做一日官吏,即為百姓籌百年之計”。而愛民的實際行動就是親民,就是關(guān)心民生。要“以疼兒女心疼百姓,以理家務事理地方,憫其饑,念其寒”。他認為官員要下鄉(xiāng)體察民情,下鄉(xiāng)要做到:①輕車簡從;②問寒問暖,“遇民則問晴雨相慰勞,與談辛苦,察其家口,子婦能孝順否?兄弟相友愛否?地有遺利、人有失業(yè)否?③問百姓關(guān)心的事;④要因人而異,問農(nóng)夫與秀才不一樣;⑤平易近人,入鄉(xiāng)隨俗,遇食則山蔬脫粟皆可食,遇坐則土莝蘆席皆可坐;⑥現(xiàn)場辦公,能辦的事立即辦掉。在巡撫總督任上,他組織滅蝗救災,興修水利,整頓鹽稅漕稅,并采取減稅免稅、以工代賑等措施,改善了民生,深受民眾的愛戴。在臨終前的幾個月,慈禧太后三次召見他,當面稱他“任勞任怨,凡事總以百姓為主”。
      二、堅持清慎勤是他的為官之道。
          沈葆楨寫了一本《居官圭臬》的書,圭臬,就是標準,法度。居官圭臬,就是做官的標準、法度。這是沈葆楨針對當時官場上的弊政,收錄歷朝歷代名臣的格言議論,整理編著的。它從古今治亂得失的高度,提出吏治的重要性和道德準則、法律原則?!毒庸俟玺贩稚舷聝删?4章。上卷有《文昌忠經(jīng)》《孚佑忠誥》《從政匯略》《略政格言》《官長約》《鄉(xiāng)紳約》等篇章,下卷有《明職》《州縣約》《行戒》《活板說》《恤犯篇》《救荒策》《功過格》《政績》等篇章。他認為“當官之法,惟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就是居官要清正廉潔,要謹慎從事、如履薄冰,要勤政盡心盡力。他說用以自警,實際上也是警世的。在實踐中,他本人正是以此為準則,勤政親民,廉潔奉公,獲得“一生清名”。他為官32年,始終清正廉潔,在江西從政11年,官做到巡撫,回家時還是“一如來時”,兩袖清風。回家后生活拮據(jù),開了個“一笑來”裱褙店,賣字補貼家計,一幅對聯(lián)裱好是賣400文。而當時的一石米可賣3000文,農(nóng)民的一石米可買他的對聯(lián)7幅半。他宵衣旰食,勤奮認真,勤政出了名,經(jīng)常帶病堅持工作,最后積勞成疾,病逝在兩江總督兼南洋大臣任上。死后“除了幾間舊房外,田無一畝,家無長物。”李元度寫道“卒之日,不名一錢,僚屬相顧失聲,市井鄉(xiāng)曲之民,所在巷哭?!?
      三、堅持求實求精是他的一貫作風。
          船政學堂引進西方先進的教育模式,是對傳統(tǒng)教育的重大突破,是非常之舉。他在辦學體制、專業(yè)取向、課程設計、招生要求、教學模式等方面都突破了封建傳統(tǒng)教育模式。在辦學體制方面,完全采用近代西方的教育模式;在專業(yè)取向方面,瞄準造船、駕駛?cè)瞬诺呐囵B(yǎng)目標;在課程設計方面,也都采用西方的課程模式;在招生要求方面,放寬要求,招生對象不分漢、滿等民族,無論舉貢生員、官紳士庶出身,均可報考。其教學模式根據(jù)洋監(jiān)督的要求,采用高位嫁接的辦法,直取西方先進的教學模式,按英法的訓練方法進行培養(yǎng)。但沈葆楨同時根據(jù)中國的國情土法上馬,實事求是地辦學,終于培養(yǎng)出符合國家需要的急需人才。
          他“慮事詳審精密”,處事精明果斷,講實際,圖實效,不作秀,不浮夸,不掩飾,不圖虛名。建設船廠,他抓緊基礎(chǔ)設施建設,兩年建成投產(chǎn)。一所以造船為中心的大型機器工廠很快就屹立在閩江邊上。一位英國人在參觀船廠后說:“這個造船場和外國任何其他造船場并沒有多少區(qū)別。”他是封建官吏,但并不保守,在技術(shù)上提倡精益求精,船型不斷改進(木殼--鐵脅--鋼殼),機式裝備不斷改進(常式立機或臥機--康邦省煤臥機--新式省煤立機或臥機),船式不斷改進(常式--快船--鋼甲船),使船政的技術(shù)在國內(nèi)處于領(lǐng)先地位。
          他辦學嚴謹,要求學生“精益求精,密益求密”。對優(yōu)秀“英敏勤慎”者獎勵,對“頑梗鈍拙”者除名。他規(guī)定,學堂每3個月考試1次,其學有進境考列一等者,賞洋銀10元;二等者,無賞無罰;三等者,記惰1次,兩次連考三等者,戒責,3次考三等者開除。制造第1屆先后招生或從繪圖學堂擇優(yōu)轉(zhuǎn)入共105名,畢業(yè)時只剩下39名,淘汰達66名。
          沈葆楨認為要讓學生得到“上上之技”,必須讓學生到國外去學習。1875年,日意格在回國采購時,他就挑選魏瀚、陳兆翱、陳季同、劉步蟾、林泰曾5名優(yōu)秀學生隨同赴法國參觀學習。此后,選送出國留學生四批及另星派出共111人,分赴法、英、德、美、比、西、日等國。學成回國的,成為我國科技力量的主要骨干,嚴復、羅豐祿、陳季同、魏瀚、鄭清濂、林應升、林日章、陳兆翱、楊廉臣等都是日后的佼佼者。
      四、嚴謹整肅剛正不阿是他的高貴品格。
          他嚴字當頭,風規(guī)整肅。在地方任上,他敢說敢干,敢于負責,作風嚴謹,雷厲風行。他敢于整頓,善于治理,激濁揚清,嚴于吏治,對貪官污吏深惡痛絕,嚴肅查處了一批土豪劣紳奸商。
          在船政大臣任上,因為船政工薪較高,許多人想擠進船政拿高薪,以致沈家箱子堆滿了介紹信,“戶為之穿”,忙得沈葆楨“舌蔽唇焦”。進不了船政的人對他怨恨仇視,不斷寫匿名信、小字報謾罵他。但沈葆楨始終堅持“至親舊交不濫收錄”的任人唯賢方針,不理會這些謾罵攻擊。
          沈葆楨秉公辦案,文武官員犯了錯誤,不論職務高低,概不寬容。有一胥吏是沈家姻親,因觸犯廠規(guī)被捕審訊。說情的親友很多,他都不買帳。在審判時忽然接到父親的信,他心里明白,當場宣稱,家信講私事,先辦公事,喝令斬了。船廠需要大量鐵皮,布政司主管售鐵的官員故意為難,索取好處費。沈葆楨以“阻撓國事”的罪名,將直接責任者斬首示眾。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壓下了船政中正抬頭的歪風。
          1868年6月,馬尾一場臺風,沖崩船廠江岸數(shù)十丈,逼近船臺。他不把問題推給天災,而是擔起責任,上奏自請?zhí)幏郑蔚蹨世舨孔h,按防范不嚴,給他降一級留用的處分。這并沒有降低他的聲望,反而嚴肅了風紀。
          他清正剛毅、敢杵權(quán)貴。曾國藩于軍于政都是他的上司,又是提攜舉薦他的恩人,但與其爭餉不徇私情。他又能顧全大局,作為南洋大臣,他以國家利益為重,把南洋3年的經(jīng)費歸給北洋,以集中有限的財力先武裝北洋水師。他善于推功攬過,經(jīng)常把功勞推給下屬和同僚,而把責任留給自己,多次向朝廷請求對自己處分。
      五、富有遠見卓識是他的過人之處。
          創(chuàng)辦船政,沈葆楨將把辦學培養(yǎng)人才作為根本。他一再上奏說“船政根本在于學堂”。1866年12月23日船政工程全面動工,求是堂藝局即船政學堂就同時開學招生。沒有教室,就借地辦學。駕駛專業(yè)暫借福州城內(nèi)定光寺(又稱白塔寺)、仙塔街上課;造船專業(yè)暫借城外亞伯爾順洋房開課。很快形成規(guī)模,法文類學堂有:造船學堂、繪畫學堂(即繪事院)、藝徒學堂(即藝圃,后分出一個匠首學堂)。英文類學堂有:駕駛學堂、練船學堂、管輪學堂。后任丁日昌增加一所電報學堂。沈葆楨認為“能否成材,必親試之風濤”,因此設立了練船學堂。1870年船政自造的第3號兵船“福星”號下水成功,隨即辟為練船,其后共有7艘艦船用于實習訓練。
          1872年,內(nèi)閣學土宋晉挑起事端,上奏《船政虛耗折》,說閩省連年制造輪船,聞經(jīng)費已撥用至四、五百萬,未免糜費太重。名為遠謀,實同虛耗。并請旨要求停辦。宋晉的上奏引起了軒然大波,朝廷內(nèi)反對造船者與日俱增。對此,沈葆楨致函總署,列舉辦廠好處,力駁宋晉主張,提出不能因為弟子不如師而“廢書不讀”,并針鋒相對提出了著名的論點:“勇猛精進則為遠謀,因循茍且則為虛耗”,堅持“船政萬難停止”。
          1874年,日本設立侵臺機構(gòu)―臺灣都督府,并以牡丹社事件為借口出兵侵占臺灣。沈葆楨奉命巡臺,堅持外交備戰(zhàn)兩手硬,認真固民心、聯(lián)外交、預邊防、通消息的戰(zhàn)略部署,形成相當?shù)穆晞?,使日軍不敢放肆,被迫撤軍。在把日軍趕出去的同時抓緊整頓防務。在日本侵臺剛結(jié)束,他就上了一個奏折,稱“此次之善后與往時不同,臺地之所謂善后,即臺地之所謂創(chuàng)始也。”從這時起,他相繼提出并實施了一系列治臺政策和改革措施,開創(chuàng)了臺灣的近代化建設。
          在對臺灣戰(zhàn)略地位深刻性、重要性和緊迫性的認識方面,他的認識是最為深刻的。他認為“東洋終須一戰(zhàn)”,臨終遺囑還念念不忘日本對臺“虎視眈眈”“鐵甲船不可不辦,倭人萬不可輕視”。其高瞻遠矚,比李鴻章把鐵甲船視為“不急之物”,中日關(guān)系能維持的看法,何止高出一籌。這不但是他有這種遠見,還有那種膽識,那種務實精神,還有他那種敢杵權(quán)貴的血性和不怕丟烏紗帽的硬骨頭精神。
          沈葆楨認為洋人來華教習未必是“上上之技”,“以中國已成之技求外國益精之學”必然事半功倍。他認為“窺其精微之奧,宜置之莊岳之間”?!扒f岳之間”即齊國。這是孟子的話,意思是要學好齊國話,就要到齊國去。正是這種指導思想,船政學堂建立了留學制度。也正因為有了留學制度,促成了一批又一批的青年到國外去,使出國留學的青年開闊了眼界,增長了知識,改變了思維,學到了先進的科學技術(shù)和管理知識,為加快中國的近代化進程貢獻了力量。也正因為有了出國留學,使他們感受到中西方文化的異同。通過對比,了解到差距,促使他們?nèi)プ非笳胬恚綄ぞ葒挤健?
      六、勇于創(chuàng)新是他的靈魂所在
          創(chuàng)新是民族的靈魂。沈葆楨一生中有許多創(chuàng)新的亮點。他辦理船政,造新船、辦新學、建立新式海軍、促進中西文化新交流,建立起在遠東規(guī)模最大、設備最為齊全、影響最為深遠的工業(yè)基地;創(chuàng)辦中國近代第一所高等學府——船政學堂,引進西方教育模式為我所用,開辟了中國近代教育的新路子,成為近代教育的“開山之祖”;建立起中國第一支海軍艦隊,并培養(yǎng)了一大批海軍軍官和軍事技術(shù)人才,被譽為“中國海防設軍之始,亦即海軍鑄才之基”;派遣留學生,促進了中國青年對西方文明的了解,翻開了中西文化交流碰撞的嶄新一頁,造就了一代精英,推動中國近代社會向科學與民主的方向發(fā)展,開始了中國近代化先驅(qū)性的創(chuàng)舉。
          他善于開拓,立下了近代臺灣的締造豐功。他促使臺灣開禁,廢除渡海到臺的禁令,廢除嚴禁臺灣漢人私入“番界”的舊例,廢除嚴格限制私鑄、私販鐵器和竹木出口的法令,實行開山撫番、開路開礦、招墾減稅等政策,促進臺灣經(jīng)濟的開放、開發(fā)和改革,為臺灣的近代化奠定了基礎(chǔ)。同時順民心,建鄭成功祠,辦學校開民智。設置臺北府,讓福建巡撫冬春駐臺,夏秋回省,并鼓勵移民臺灣開墾建設,密切了閩臺關(guān)系,促進海峽兩岸的經(jīng)濟交流和合作。其意義是深遠的、革命性的,是19世紀的改革開放。

      作者簡介:
      沈巖(1947-),福建詔安人,福建交通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研究員,馬尾船政文化研究會會長;研究方向為船政文化、高等教育;
      通聯(lián)地址:福建省福州市倉山區(qū)首山路80號福建交通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船政文化研究所
      郵編:350007 聯(lián)系電話:0591-83511633   郵箱:syshen@sohu.com

      參考文獻:


      林崇墉.1987.沈葆楨與福州船政.臺灣:臺灣聯(lián)經(jīng)出版事業(yè)公司
      福建船政節(jié)署.1888.船政奏議匯編.光緒戊子刻本.
      中國史學會.1961.洋務運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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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文經(jīng):晚清海軍“不可多得之才”
      鄭劍順 馮志華
      (廈門大學歷史系)

      呂文經(jīng),字緯堂,清朝同安人。清道光十八年(1838年)生,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卒,葬于同安南城外之坑打(今廈門市同安區(qū)大同鎮(zhèn)坑樸村)。晚清福建海軍組建后,他歷任福星、伏波等軍艦管帶,后又任北洋海軍鎮(zhèn)北艦管帶等,他的輪船駕駛、航海技能、聯(lián)絡偵探等才干,深得左宗棠、丁日昌、李鴻章等封疆大員贊賞、奏保,由游擊管帶軍艦,晚年官至副將、記名總兵。李鴻章在奏保中稱他是海軍“不可多得之才”。
      中法馬江戰(zhàn)役和中日威海戰(zhàn)役的戰(zhàn)敗,使他兩次遭貶,蒙受不良名聲。史籍對他有關(guān)事跡的記載簡略不詳,學術(shù)界對他也無任何專文研究,有關(guān)著作有提及也語焉不詳,評價也欠得當,致使他在學界一直沉沒無聞、彰而不顯,被埋沒了整整一個世紀。
      2004年,呂文經(jīng)后裔呂昭炎(曾孫)等獻出呂文經(jīng)墓志銘(因墓被盜,外露出墓志銘,墓志銘貼在墓碑的背后,所以之前沒被發(fā)現(xiàn)),經(jīng)鄭成功紀念館原副館長、廈門閩南文化研究會副會長何丙仲等查證,確認墓志銘和呂文經(jīng)墓的重要價值,呼吁有關(guān)部門加以妥善保護及學界同仁加以重視和研究。
      此后,呂氏后裔多方搜集呂公資料,學界同仁也開始重視對呂文經(jīng)資料的發(fā)掘和研究。2008年3月9日,廈門大學人文學院歷史系、廈門市中華傳統(tǒng)文化研究會主持召開了“呂文經(jīng)生平事跡學術(shù)座談會”,對推動呂文經(jīng)研究起了重要的動員和促進作用。本文即在此背景下完成的,企望對呂文經(jīng)研究的深入有所裨助,并祈求方家指教。

      一、“坎坷顛連”的生平
      見于民國時期編撰的《廈門市志(民國)》卷二十三列傳,所載的《呂文經(jīng)》傳
      ,是筆者見到的唯一一篇前人撰寫的呂文經(jīng)傳記。2004年發(fā)現(xiàn)的呂文經(jīng)墓志銘,恰巧可以互為佐證。 這是兩篇記述呂文經(jīng)生平事跡的重要文獻資料。
      據(jù)載,呂文經(jīng)小時候“孤苦”,“善操西語”,“以善英語”為廈門海關(guān)稅務司所賞識,所“愛重”。稅務司去任之日,將呂文經(jīng)帶去英國學習,畢業(yè)后回國。同治三年(1864年),呂文經(jīng)投身福建水師,以“善捕盜”,受知于閩浙總督左宗棠和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楨,由外委拔補至都司。先后管帶靖海、長勝、福星炮艦。曾督帶福星輪船,奉命赴臺灣剿平番社之亂,戰(zhàn)功卓著,以游擊盡先補用。又先后管帶安瀾、濟安、伏波各兵船。中法馬江戰(zhàn)役爆發(fā)時,呂文經(jīng)是福建海軍伏波號管帶。戰(zhàn)后,以中炮“先退”罪被朝廷革職充軍處理。
      馬江戰(zhàn)后,欽差大臣左宗棠督辦福建軍務,“以經(jīng)罰非其罪”,奏請將呂文經(jīng)“留閩差遣”。呂文經(jīng)竭力效命,發(fā)揮其熟悉海道長處,“履險如夷”,七次冒險運兵渡臺,增強臺防實力,使法國侵略軍未能攻下臺灣。是時,率部援臺、幫辦軍務楊岳斌又奏請將呂文經(jīng)“留于臺灣效力”
      ,由于清朝廷不肯原諒呂文經(jīng)在馬江戰(zhàn)役中的“先退”,堅持要將呂解赴軍臺,既不允留閩差遣效力的奏請,也不準留臺效力的奏保,所以呂仍赴軍臺充軍。光緒十四年(1888年),充軍期滿,時任直隸總督兼北洋通商大臣的李鴻章任用呂文經(jīng)在天津水師營務處翻譯英文,繪制海圖。光緒十六年(1890年)六月,朝廷命照原官降二等,賞給呂文經(jīng)職銜。第二年,李鴻章于辦理海軍案內(nèi),奏獎出力人員,呂文經(jīng)也在奏獎之列,奉命開復原官原銜。不久,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委命呂文經(jīng)管帶鎮(zhèn)北炮艦。甲午中日戰(zhàn)爭,威海失防,呂文經(jīng)與當事各員都遭“暫行革職、聽候查辦”處分。李鴻章仍奏留差遣,并于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將呂文經(jīng)推薦作為隨員,隨行出訪英、法、俄、德各國。差竣后回京,以隨行之功勞,李鴻章奏保注銷對呂文經(jīng)的“暫行革職”處分,并加副將銜。
      戊戌政變后,李鴻章被調(diào)任兩廣總督,奏請召呂文經(jīng)到粵差遣,仍委呂管帶伏波輪船。八國聯(lián)軍戰(zhàn)爭,李鴻章奉命任議和全權(quán)大臣,呂文經(jīng)留粵,奉命統(tǒng)領(lǐng)廣東水師內(nèi)、外海各兵輪。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升赤溪協(xié)副將。以剿欽、廉匪盜之功,兩廣總督岑春煊奏保,給呂文經(jīng)“以總兵記名簡放”。此時,局勢動蕩,呂文經(jīng)“灰心仕路”,遂告老回籍休養(yǎng)。不久,于原籍同安逝世。
      考察呂文經(jīng)生平,兩次遭貶。尤其是馬江戰(zhàn)役之后遭貶,一直不被朝廷所寬容,可謂“坎坷顛連”
      。然而,從左宗棠、沈葆楨、丁日昌,到李鴻章、岑春煊等封疆大員,都無不贊賞他的才干,無不奏保他,將他留置身旁差遣,特別是李鴻章,從直隸總督到兩廣總督任內(nèi),一直奏保任用呂文經(jīng)。于此足以說明,呂文經(jīng)是可用之才,是晚清海軍“不可多得之才” ,是被封疆大臣“愛重”的人才。由于遭貶,“罰非其罪” ,使用人者不敢大膽重用他,也使他未能盡其才,影響他才能的充分發(fā)揮。

      二、馬江戰(zhàn)役的“獲咎”

      關(guān)于呂文經(jīng)評價的關(guān)鍵點是甲申中法馬江戰(zhàn)役中的表現(xiàn)?!秴喂怪俱憽氛f:“馬江一役為公最不白之冤”。呂在中法馬江戰(zhàn)役中的表現(xiàn),據(jù)當時官員的奏報,有如下說法:其一,欽差會辦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張佩倫奏報:“伏波、藝新亦各中炮,駛上中歧,則我上流之船已沒”。 “我則七兵輪、兩商船及艇哨各船均燼。惟余伏波、藝新兩輪,少受傷損,即行駛回?!?/span> 其二,福建籍京官、翰林院編修潘炳年等聯(lián)名遞條陳稱:“戰(zhàn)船猶未啟椗裝藥,敵發(fā)巨炮七,福星、振威、福勝、建勝殊死戰(zhàn),船相繼碎,余船放火自焚。是役也,毀輪船九,龍槽船十余,小船無數(shù)。伏波、藝新二艘均逃回,自鑿沉?!?/span> 這兩種說法基本一致,都提到呂文經(jīng)管駕的伏波號艦船“駛回”、“逃回”,而沒有說是“臨戰(zhàn)逃跑”。
      光緒十年(1884年)九月丁卯,清朝廷上諭對呂文經(jīng)作出處理:“張佩倫奏,查明馬江之戰(zhàn)管駕輪船哨船各員弁請旨分別辦理等語,管駕游擊呂文經(jīng),于輪船中炮,輒即先退,僅予革職,不足蔽辜,著發(fā)往軍臺效力贖罪?!?/span> 可見清朝廷對呂文經(jīng)所定罪名是“輪船中炮”后“先退”,所以認為不僅要革職,還必須充軍。
      由于伏波、藝新兩艦只是福建海軍的兩艘普通軍艦,且在法軍開戰(zhàn)后駛離原泊位置,駛向閩江上游而擱淺沉沒(潘炳年等說是“自鑿沉”),所以沒有引起學術(shù)界的關(guān)注和評論。學術(shù)界關(guān)注的是造成此次戰(zhàn)役慘敗的指揮官如張佩倫、何如璋(船政大臣)、何璟(閩浙總督)、張兆棟(福建巡撫)、穆圖善(福州將軍)和福建海軍旗艦揚武號管駕張成等的責任和表現(xiàn)
      。
      從感情上看,當時福建海軍全軍覆沒,將士死難800多人。因此,死里逃生的將領(lǐng),除藝新號管駕林承謨外
      ,都被處理,包括負責水師營務處的旗艦揚武號管帶張成也受處理,被處于“斬監(jiān)候”,是處理最重的一位。清朝廷認為:“若失事之員懲辦輕縱,何以慰死事者之心?!?/span>
      從實際情況看,此種感情用事的處理都是不當?shù)?,包括對張成的處理,也是有失公道的?/span>
      呂文經(jīng)管駕的伏波艦在中炮后,駛離原泊位置,向鄰近的閩江上游林浦駛?cè)?,應該說,這是躲避敵方炮火攻擊,而不是“先退”。
      當時,福建海軍的整體處境很不好,法國侵略艦隊各艦的炮口對準福建海軍各艦,法國又選擇馬江退潮時開炮,福建海軍處在上游各艦船尾對著法艦,船尾只有小炮,威力差。因此,法軍開炮后,第一輪發(fā)炮,基本上就使福建海軍各艦受到致命傷,旗艦揚武艦在27秒鐘內(nèi)就沉沒了。有反擊的各艦,所發(fā)揮的威力也很弱。據(jù)法方記載, 法國侵略艦隊只有“六人斃命,二十七人受傷,戰(zhàn)艦則一處嚴重的損害亦沒有?!?/span>
      呂文經(jīng)管駕的伏波號中炮后駛向鄰近的林浦,這是無可非議的戰(zhàn)術(shù),是躲避法軍兇猛炮火再次攻擊的必要行動。要是沒躲避,法軍再發(fā)一炮,說不定伏波號也毀了,談不上有反擊的時機。李鴻章說,呂文經(jīng)管駕的伏波號“由于船艙中炮,退守林浦,以防內(nèi)竄”。 這也講得過去。馬江之戰(zhàn),半小時之內(nèi),福建海軍參戰(zhàn)的11艘輪船,被轟毀擊沉9艘,伏波、藝新兩艘在林浦一帶沉沒。是“擱淺”沉沒,還是“自鑿”沉沒,尚有待考證,然而,由于這兩艘船在航道中沉沒,對法軍軍艦溯江往馬江上游攻福州,顯然增加了不利因素。法國侵略軍于馬江開戰(zhàn)兩天后,即于8月25日撤離馬江,放棄進攻福州,可能有多種考慮,但是,馬江上游航道復雜,應是他們的重要考慮。所以,李鴻章的“防內(nèi)竄”即是這層意思。呂文經(jīng)發(fā)往軍臺效力期滿后,在北洋受李鴻章差遣,因此,“防”法軍“內(nèi)竄”福州的意圖,應是李鴻章與呂文經(jīng)的思想溝通中得到的呂文經(jīng)匯報的情況。

      三、熟悉海道,善于駕駛的將才

      呂文經(jīng)是晚清掌握輪船駕駛技能較早的一位將才。福建船政學堂首屆輪船駕駛學生畢業(yè)是1871年,在這批輪船駕駛學生畢業(yè)之前,呂文經(jīng)已經(jīng)是一位輪船駕駛能手,曾受委派管帶靖海、長勝兵輪船。他曾以通事、六品軍功身份屢次駕駛輪船出洋剿匪捕盜,著有功績。 同治四年(1865年)十月,在湄洲洋面,有三只匪艇作案,擄商船5艘,搶奪勒贖財物,殺害36名客商棄尸于海,其中包括2名幼孩,未能幸免。呂文經(jīng)與英國水師官穆蘭德駕駛火輪船迅速駛赴案發(fā)地點,協(xié)同福建水師船圍捕盜匪,“環(huán)施洋炮奮勇?lián)艚?,轟毀載火藥大匪艇一只,焚溺盜匪甚多”,并“生擒艇匪十一名,奪獲盜船一只”,取得剿匪捕盜勝利。左宗棠奏請將呂文經(jīng)以把總歸入水提營盡先拔補。
      首任船政大臣沈葆楨指出:“有船不能駕駛,與無船同。曩者官私均購有輪船,因駕駛未得其人,卒之呼應不靈,臂難使指。興事以來,招中國素習洋舶之人為管駕官,當其任者,皆有奮于功名之念,不敢惟利是視而以效命圣主為榮”。 呂文經(jīng)即屬“中國素習洋舶之人”。福建船政局制造出輪船后,在船政學堂輪船駕駛學生尚未畢業(yè)前,沈葆楨即招“中國之素習洋舶者充管駕官”。 呂文經(jīng)也在應招之列。如他以盡先游擊補用都司奉命管駕安瀾輪船。 后來又先后受命管駕福星、濟安、伏波輪船,成為福建海軍艦船的重要將領(lǐng)之一。
      呂文經(jīng)熟悉海道,善于駕駛的才能還表現(xiàn)在如下幾件事上:
      其一、管帶福星輪船,在臺“剿平臺灣番社”。
      同治十三年(1874年),日本開始侵略臺灣,派三艘軍艦、3000多人在臺灣東部登陸,占地建房,要挾清政府談判。沈葆楨親自赴臺灣部署防務。呂文經(jīng)管帶的福星號兵船也奉命赴臺北駐防。當時,共有6艘船政局制造的兵船派駐澎湖和臺灣。 由于有軍艦駐臺,增強了臺防實力,威懾了日本侵略者,使日本侵略者最后接受談判撤出臺灣。光緒六年(1880年)正月,臺灣獅頭社“生番”抗不交兇,“居民不堪其擾”,沈葆楨決心“痛加創(chuàng)懲”。 呂文經(jīng)在此次軍事行動中“卓著戰(zhàn)功,以游擊盡先補用” 。
      其二,光緒三年(1877年)二月,管駕濟安輪船,奉命運送福建船政學堂首批赴英國、法國留學的學生到香港轉(zhuǎn)乘外輪出洋留學。這批學生由出洋學習學生華監(jiān)督李鳳苞和洋監(jiān)督日意格帶領(lǐng),有赴法國留學的學制造學生12名,藝徒4名,赴英國留學的學駕駛學生嚴復、劉步蟾等12名,還有隨員馬建忠、文案陳季同,翻譯羅豐祿等,于二月十七日(3月31日)啟程赴香港。
      同年三月,濟安輪船又運送船政大臣吳贊誠前赴澎湖,“校閱各船操演”。
      其三,“查探洋情”,七次冒險,“運兵渡臺”。中法馬江戰(zhàn)后,法國侵略軍轉(zhuǎn)攻浙江鎮(zhèn)海和臺灣澎湖。呂文經(jīng)在解赴軍臺之前,被左宗棠等留閩“差遣”。法軍占據(jù)澎湖后,他奉命往探洋情,被法軍拿獲,巧妙編造言詞,沒有被識破身份而獲釋,左宗棠稱贊其“膽略尚有可取”。 他七次駕船,冒著風浪和法軍軍事封鎖的危險,“運兵渡臺”,獲得成功。之所以能成功,是他“熟諳海道,故能履險如夷”。 “臺洋之險,甲諸海疆”, 臺灣與大陸隔著臺灣海峽,“洋面風浪之險,無過臺灣”。而且,臺灣尚未建造靠泊輪船口岸,輪船行駛靠泊十分艱難。臺灣東部海岸,海浪更是“洶涌倍于山前,即當乘間拋停,而巨颶怒濤四起沖激,或斫椗以避,或留火防,顛簸磨蕩,諸形吃重?!?/span> 呂文經(jīng)能在此情況下,多次成功完成運兵渡臺任務,可見他高超的航行及駕駛技能。
      其四,“繪海圖”。呂文經(jīng)受革職充軍期滿后,被李鴻章招致北洋差遣。呂在天津水師營務處,“譯英文,繪海圖”。
      說明他對航海海道的熟悉,李鴻章才會委以“繪海圖”的重任。
      其五,中日馬關(guān)條約簽約后,清朝廷委派李鴻章兒子李經(jīng)方任交接臺灣全權(quán)委員,乘輪船在臺灣基隆口外之海灣向日本派出的海軍大將、臺灣總督、全權(quán)委員樺山資紀辦理交接臺灣手續(xù)。李經(jīng)方的隨員中,有李鴻章推薦的呂文經(jīng),呂文經(jīng)的身份是“武員”,重要職責是“向?qū)А薄?/span> 因為呂對臺灣海峽航道最熟悉。
      因此,呂文經(jīng)稱得上是溝通閩臺和南北洋海上橋梁的能手,頗著功勛。
      光緒十六年(1890年),北洋海軍提督丁汝昌向李鴻章呈文,要求將呂文經(jīng)委派到北洋海軍船上當差,呈文稱:“呂文經(jīng)前在閩粵,歷帶兵輪,洞曉機宜,善于駕駛,南北洋海道港汊均甚熟習,向辦捕盜剿匪及轉(zhuǎn)運兵勇、餉械,皆能奮勉。當馬江獲咎之后,恪靖營兩次密渡澎湖,楊岳斌三次繞道密渡臺灣,皆呂文經(jīng)駕駛輪船護送,始能各登口岸,由是臺防氣壯,法焰卒銷,是其冒險出入,有裨援臺之役殊非淺鮮,曾經(jīng)楊岳斌、左宗棠先后奏留有案?,F(xiàn)值海軍初創(chuàng),需材孔亟,水師人員較陸軍尤為難得,凡有材藝者無不準其投效。呂文經(jīng)曉暢洋務,狎習風濤,管帶兵輪船駕輕就熟,若令充當船上各差,必能力贖前愆,藉收臂助。”李鴻章很認同丁汝昌的舉薦,遂向朝廷奏留呂文經(jīng),奏報中說:“呂文經(jīng)勤干耐勞,管駕輪船十余年,諳練駕駛,于海上風濤沙線閱歷已久,實為不可多得之才?!崩罱ㄗh將呂文經(jīng)交北洋海軍“差遣”。
      從丁汝昌、李鴻章對呂文經(jīng)的薦舉評語中,充分說明呂文經(jīng)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熟悉海道、善于駕駛的海軍將才。
      總之,呂文經(jīng)是晚清海軍一位頗著功勛的將領(lǐng),由于馬江一役蒙受“不白之冤”
      ,多年受到朝廷錯誤壓制,使他有才不得盡其用。雖然后來恢復了職銜,但耽誤了許多效命的時光。他唯一能得到安慰的是得到當時封疆大吏的一致保舉和肯定,逝世后獲得“皇清誥授振威將軍”的頭銜 。今天,學術(shù)界該是給呂文經(jīng)一個客觀、公正評價、肯定呂文經(jīng)在晚清海軍史上具有不可忽視地位的時候了。


      注釋:
      《李鴻章全集》第4冊,海南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1993頁。

      見《東南快報》2004年7月7日;《廈門日報》2004年7月10日;《廈門晚報》2007年11月8日;《廈門日報》2007年11月29日;《海峽生活報》,2007年12月18日。


      《廈門市志(民國)》,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版,第520-521頁。


      見何丙仲:《廈門碑志匯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618頁。


      《清實錄》德宗實錄,卷二百五,光緒十一年三月乙卯,中華書局1987年5月版,第五十四冊,第911頁。


      《呂公墓志銘》,見何丙仲《廈門碑志匯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619頁。


      《李鴻章全集》第4冊,海南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1993頁。


      《廈門市志(民國)》,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版,第521頁。


      朱壽朋編:《光緒朝東華錄》(二),中華書局1958年12月版,總1797頁。


      同上,總第1798頁。


      同上,總第1816-1817頁。


      見《光緒朝東華錄》(二),總1813頁。


      參閱鄭劍順著《甲申中法馬江戰(zhàn)役》,廈門大學出版社1990年10月版;俞政《何如璋傳》,福建人民出版社。


      千總林承謨管駕的藝新號,與伏波號一起駛向林浦,朝廷認為藝新號“船小被傷,情有可原”,所以“免其置議”,(見《光緒朝東華錄》(二),總1831頁)。


      朱壽朋編:《光緒朝東華錄》(二),中華書局1958年12月版,總1890頁。


      鄭劍順著《甲申中法馬江戰(zhàn)役》,廈門大學出版社1990版,第38頁。


      羅亞爾:《中法海戰(zhàn)》,見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中法戰(zhàn)爭》第三冊,新知識出版社1955年9月版,第557頁。


      《李鴻章全集》第4冊,《奏留呂文經(jīng)片》,海南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1993頁。


      左宗棠:《師船巡洋獲盜在事出力員弁懇恩獎勵折》,《左宗棠全集》第三冊,奏稿卷十六,上海書店1986年6月版,第2606-2607頁。


      左宗棠:《師船巡洋獲盜在事出力員弁懇恩獎勵折》,《左宗棠全集》第三冊,奏稿卷十六,上海書店1986年6月版,第2601-2608頁。


      張作興主編:《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議匯編點校輯》,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52-53頁。


      同上,第53頁。


      同上,第69頁。


      《廈門市志(民國)》,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版,第521頁。


      沈葆楨:《續(xù)行興造輪船片》,《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議匯編點校輯》,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87頁。


      沈葆楨:《船政銷案勾稽就緒,刻日渡臺折》,《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議匯編點校輯》,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102頁。


      《廈門市志(民國)》,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版,第521頁。


      鄭劍順著:《福建船政局史事紀要編年》,廈門大學出版社1993年10月版,第57頁。


      張作興主編:《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議匯編點校輯》,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131頁。


      《清實錄》德宗實錄,卷二百五,光緒十一年三月辛酉,中華書局1987年5月版,第五十四冊,第914頁。


      《廈門市志(民國)》,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版,第521頁。


      張作興主編:《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議匯編點校輯》,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83頁。


      張作興主編:《船政文化研究——船政奏議匯編點校輯》,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第138頁。


      《廈門市志(民國)》,方志出版社1999年5月版,第521頁。


      《清光緒朝中日交涉史料》卷四五,3267條,見楊家駱主編《清光緒朝文獻匯編》第18冊,臺灣鼎文書局,1978年版,第H872頁;《李鴻章全集》第8冊,電稿卷二十一,寄伯行,海南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4041頁。


      李鴻章:《奏留呂文經(jīng)片》,《李鴻章全集》第4冊奏稿,海南出版社1997年9月版,第1993頁。


      《呂公墓志銘》,見何丙仲《廈門碑志匯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618頁。


      《呂公墓志銘》,見何丙仲《廈門碑志匯編》,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6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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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船政大臣吳贊誠與臺灣開發(fā)和防務的加強
      徐心希
      (福建師大社會歷史學院)

      [論文提要]在劉銘傳之前,吳贊誠身居福建巡撫兼理臺灣海防重要官職,致力于臺灣的防務與開發(fā)。光緒四年吳贊誠以光祿寺卿署福建巡撫仍兼理船政。他注重海防,親自過問添船置炮之事,李鴻章激賞之。光緒八年,李鴻章命吳贊誠督辦天津水師學堂。吳贊誠在奉旨督辦福建船政兼理臺灣海防和任福建巡撫時,即1876年至1879年之間,曾兩次渡海赴臺,歷盡艱辛,為保衛(wèi)與與建設臺灣嘔心瀝血。光緒十五年臺灣巡撫劉銘傳稱吳贊誠在臺“勤事忘身”,曾專折奏請為吳贊誠在臺灣建祠祭祀,并建議國史館立傳。
      [關(guān)鍵詞]吳贊誠 福建 船政 臺灣 防務

          臺灣島的戰(zhàn)略地位是在光緒十年(1884)中法戰(zhàn)爭后,才為清廷所認識。光緒十一年九月五日(1885年10月12日),諭令改福建巡撫為臺灣巡撫,原福建巡撫事改由閩浙總督兼管。此前的臺灣海防由福建巡撫兼理。首任臺灣巡撫劉銘傳之前,吳贊誠為福建巡撫兼理臺灣海防,對寶島臺灣的防務和建設,做出突出貢獻。光緒十五年(1889),臺灣巡撫劉銘傳稱贊吳贊誠在臺“勤事忘身”,曾專折奏請為他在臺灣建祠祭祀,并建議國史館立傳。此后清廷旨準沈葆楨(在吳贊誠之前任福建巡撫,后任南洋大臣)在臺灣建專祠,吳贊誠附祀。
          吳贊誠(1823-1884),字存甫,一字秉之,號春帆。安徽廬江城關(guān)人。道光二十九年(1849)拔貢。他九歲喪母??炭嗔W,經(jīng)史之外,兼通算理諸學。咸豐元年(1851)以拔貢朝考知縣,分發(fā)廣東,署永安縣。其后補德慶州、順德、虎門同知。與太平軍攻戰(zhàn)經(jīng)年,事平,擢惠潮嘉道。吳贊誠勤事恤民,案無積牘,吏有政聲。同治九年(1870)秋,李鴻章任直隸總督,奏調(diào)吳贊誠至天津機器局,補天津道。不久,升順天府尹。光緒二年(1876),吳贊誠奉旨督辦福建船政兼理臺灣海防。光緒四年(1878),以光祿寺卿署福建巡撫仍兼理船政。前后在福建船政大臣任上不足四年,但是業(yè)績驕人。他注重海防,親自過問添船置炮之事,李鴻章對其才干十分賞識。光緒八年(1880),李鴻章命其督辦天津水師學堂。吳贊誠在奉旨督辦福建船政兼理臺灣海防和任福建巡撫時,即1876年至1879年之間,曾兩次渡海赴臺,歷盡艱辛,為開發(fā)臺灣和保衛(wèi)臺灣做出了貢獻。他在赴臺期間,積勞成疾,即患中風,回歸后臥病三年,于光緒十年(1882)五月廿四日病逝。其奏折與著作收入臺灣銀行研究室編輯臺灣文獻叢刊第231種《吳光祿使閩奏稿選錄》。
      一、初入仕途為官清廉
          吳贊誠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秋天拔貢京師。是年考取拔貢76人,優(yōu)貢6人,得士者9人:黃鈺、李瀚章、孫家鼐、呂錦文、張錫嶸、程桓生、吳贊誠、方濬師、張銘堅。吳贊誠與李瀚章均以朝考一等而得士。同年同科,吳贊誠簽分廣東,李瀚章簽分湖南。當時吳贊誠思想很矛盾,打算繼續(xù)留京,再應鄉(xiāng)試。其父自蜀來信教誨:以外用本圣裁,當速赴粵,效馳驅(qū)以報君父,毋留戀。吳贊誠遂赴粵東永安。
          道光三十年(1850)十月一日,洪秀全在廣西金田起事。十二月十日,洪秀全建國號“太平天國”,稱“天王”。清廷面臨嚴峻局勢,兩廣更是首當其沖。吳贊誠剛到永安,即奉檄剿羅鏡太平軍。初戰(zhàn)告捷,敘功以知州用。后來,吳贊誠又先后與太平軍攻守3年有余,與之大小百數(shù)十戰(zhàn),其苦戰(zhàn)最力,多能以少勝眾,力保城池,以功擢同知直隸州補用。咸豐七年(1857)二月在卸永安任之時,士民攀輿塞路泣送者數(shù)十里不絕,皆稱吳贊誠為“吳青天”。一次廣西巡撫移督兩廣、路過德慶州境時,聞紳民謳歌載道,以吳贊誠為本朝200年來未有之賢牧,遂即告藩垣:有此好官,應調(diào)大邑以酬勞勛。
          咸豐九年(1859)冬,調(diào)署順德縣,吳贊誠勤事恤民,案無積牘。同治三年(1864),與太平軍李世賢部轉(zhuǎn)戰(zhàn)閩粵間,據(jù)嘉應州,吳贊誠以輕騎逼城下,設伏敗之,遂克諸縣。以功擢惠潮嘉道。吳贊誠在任惠潮嘉兵備道時,力懲土豪,安撫災民,智擒海盜,追還田宅。大學士兩廣總督瑞麟曾為吳贊誠敘功奏陳。
      二、督辦天津機器局取得管理經(jīng)驗
          同治十一年(1872),李鴻章奏調(diào)吳贊誠至北洋。八月間,航海來津,隨辦洋務制造事宜。因吳贊誠詩文與數(shù)理皆精,考工制器,巨細兼賅,李鴻章十分倚重他。一年之后,即同治十二年(1873)十一月十九日,李鴻章在《奏留吳贊誠片》中稱:“天津機器局仿制西洋槍炮、軍火,事體繁重,督理需才。前經(jīng)臣訪聞,廣東盡先補用道吳贊誠,清正有為,不憚煩苦,又精于算學。奏調(diào)該道航海來津。臣駐津籌辦洋務,棘手之件,往往資其商榷,動合機宜,該道實為直省不可多得之員。請旨,準將二品頂戴,廣東盡先補用道吳贊誠,改留直,仍歸原班盡先補用,俾收臂指之助?!盵1]天津機器制造局,又名天津軍火機器局,由三口通商大臣崇厚于同治六年(1667)在天津創(chuàng)辦。李鴻章《機器局請獎折》提及“購置外洋機器,制造軍火”即涉及此事。遂以英國商人密妥士為總管,聘請英國技師,開辦經(jīng)費為白銀21.3萬兩,雇用工人1400至2500人。同治九年(1670)天津教案后,改由李鴻章接辦。李“以牽制洋人,殊多窒礙,總須內(nèi)陸員匠銳意推求,能自運用傳習,方為經(jīng)久之道等因”,遂以沈保靖代替密妥士,擴充人員,增添設備,成為中國北方最大的兵工廠。從李鴻章奏陳來看,吳贊誠隨辦、督辦天津機器局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時與李鴻章同駐津門,籌辦洋務的一些疑難、棘手之事,李鴻章往往與吳贊誠商榷,動合機宜,意趣相投。由此時始,李鴻章與吳贊誠保持密切聯(lián)系與相互合作。我們可以從李鴻章致吳贊誠的諸多信稿中,知道李公對吳贊誠的信任和倚重。[2]
      三、專任福建船政大臣為福建船政事業(yè)嘔心瀝血
          吳贊誠在督辦天津機器局期間,李鴻章欲奏請任天津海關(guān)道,吳贊誠懇辭再三,李公乃作罷。光緒元年秋,擢升吳贊誠為順天府尹,吳贊誠遂居住京兆署中。光緒二年(1876)三月七日,以三品京堂候補,督辦福建船政兼理臺灣海防。福建船政由閩浙總督左宗棠于同治五年六月三日奏請設廠而籌辦的,位于福州馬尾的造船廠內(nèi),是中國近代海軍的發(fā)祥地,也是中國海軍史上辦學時間最長、培養(yǎng)人才最多的海軍學校。據(jù)研究資料統(tǒng)計,福建船政學堂培育的海軍軍官約占中國近代海軍軍官60%。嚴復、魏瀚、詹天佑等,都是福建船政學堂畢業(yè)生。左宗棠于八月十七日調(diào)任陜甘總督,遂推薦沈葆楨總司其事。十月十一日,時任江西巡撫的沈葆楨正丁憂在家。沈葆楨于同治五年(1866)首任船政大臣,苦心經(jīng)營近十年,業(yè)績卓著。沈葆楨于光緒元年(1875)四月二十六日授兩江總督兼南洋通商大臣。遂薦郭嵩燾出任福建船政大臣。時郭嵩燾任福建按察使,沈葆楨于八月二十六日奏任時,清政府已派郭崇燾出使英國。清廷就順水推舟,諭令時任福建巡撫的丁日昌督辦福建船政。福建船政由此成為李鴻章淮系人物的勢力范圍。數(shù)月后因丁日昌病癥加重,遂由吳贊誠督辦接任。是為第四任船政大臣。吳贊誠接辦船政大臣后,講求制造新法及兵輪操練,籌劃前后學堂及出洋肄業(yè)學生諸務。他將督辦天津機器局的成功經(jīng)驗用之于督辦福建船政,得心應手,卓有成效。曾參與李鴻章、沈葆楨等商訂《選派船政生徒出洋肄業(yè)章程》,并遵李鴻章旨意籌劃留學生經(jīng)費、船只、管帶等事務。在李鴻章與左宗棠的海防、塞防之爭中,吳贊誠極力支持李鴻章,爭取閩省協(xié)餉能夠供應淮軍,還親自過問添船置炮事宜。吳贊誠以船政學堂需要人才,于光緒五年(1879)八月間,將在英國留學并正在艦上實習的嚴復“調(diào)回充當教習?!鼻逋榧訌娕_灣海防,于光緒五年七月四日頒上諭,命福建船政各船加快成軍步伐。是年九月,福建船政大臣吳贊誠奏陳督操輪船事宜,朝廷命李鴻章、沈葆楨、何璟、丁日昌4人“會同酌辦”。
      1、治理船政經(jīng)費短缺之弊
           吳贊誠在福建船政大臣任上時間不長,不滿四年,但是奏折卻不少。僅根據(jù)《船政奏議匯編》所收,共有四卷53篇。除了常見的報告朝廷有關(guān)造船進度、完成任務情況等折之外,相當部分是為船政籌備款項的奏文。如《制船、養(yǎng)船經(jīng)費兩絀,請飭設籌濟應片》,就有兩篇。他詳細核算船政歷年開支之后緊急呼吁“自光緒二年正月為始,所有船政經(jīng)費由閩海關(guān)六成內(nèi)月?lián)茔y三萬兩,四成內(nèi)月?lián)茔y二萬兩,仍令先盡批解等因,奉旨:依議。欽此。此養(yǎng)船經(jīng)費向在閩省續(xù)征洋藥票稅項下?lián)芙庵Ыo。同治十三年,沈葆楨奉命巡臺,閩廠輪船均雕赴差遣,奏請將原撥養(yǎng)船經(jīng)費并入臺防項下支銷。丁日昌到工后,因臺防本款無存,洋藥票稅征數(shù)年來短絀,奏請將養(yǎng)船項下應銷各款統(tǒng)歸地方官設籌支應。奉上諭:著文煜、沈葆楨、李鶴年、丁日昌斟酌情形,妥議章程,奏明辦理等因。欽此。……截至二年三月陸續(xù)解過銀四十萬兩,按數(shù)扣算,僅解足八個月而止。其二年份月款,六月以前均照五萬之數(shù)解清;統(tǒng)計新舊欠解,共三十二萬兩。養(yǎng)船各款自丁日昌請由地方官籌支,去年十二月起至本年十月底止,先后據(jù)稅厘局批解番銀十二萬六千余兩,仍歸船政衙門臺防項下作收,而在工輪船、鎮(zhèn)海水師薪糧、出洋游歷、赴臺繪圖各學生贍銀,‘揚武’洋教習、臺灣炮臺、洋匠辛費以及炮子、銅帽價銀等款,共支番銀二十三萬六千余兩。計不敷番銀一十一萬余兩,均在造船本款暫為挪墊;各船修理之費、煤炭之費尚不與焉。伏查船政月款只有此數(shù),購買料件出其中,華、洋匠食出其中,學生贍養(yǎng)、員役薪工亦出其中。……今只緣今歲閩省慘遭水患,商情凋敝,厘稅短收。加以部撥之款增多,以至入不敷出。惟船政為海防根本,關(guān)系東南大局,辰下正在趕辦鐵脅及‘康邦’機器,所需木料、鋼鐵均須分途購運來工,不容因所費不貲遂而中輟?!翊|挪西貸、右絀左支,料價賤則無款可籌,料價昂而解款始到,欲圖節(jié)費而為費更增,欲速竣工而延工更甚。臣焦思彌深。惟有仰懇天恩,俟下福州將軍、督、撫臣遵先盡船政之旨,將造船、養(yǎng)船兩款盡先撥解,源源接濟,其欠解之款隨日解清,俾無顧此失彼之憂?!盵3]
          清朝自開辦船政以來,歷經(jīng)數(shù)十載,最為頭疼也最難解決之事無疑就是經(jīng)費短絀之難。對于船政日常支出捉襟見肘的窘境,吳贊誠感到必須抓緊加以解決,否則難以為繼。這類言語在許多奏折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
      2、對船政嚴明紀律,嚴加管理
          “船廠料物繁多,常防偷漏,故派哨勇嚴守,不許閑雜人等混跡其中?!a用都司龍游清,迭次容留閑人住宿廠內(nèi),并給予勇丁號褂,希圖蒙混?!眳琴澱\報請朝廷將其革職,以示懲戒。并且會同沈葆楨、何璟、丁日昌附片陳明。[4]《林高輝約束不嚴,分別斥革片》[5]則嚴厲斥責“琛航”管駕林高輝在代理指揮海鏡輪船開赴臺灣后,至恒春所轄龜仔角洋面寄椗時,東北風大作,錨鏈折斷,船身擱淺。繼而尾舵又折,且漂出外洋。雖然有氣候異常因素,其中林高輝與大副柯建章疏于管理,“任聽水手在船酬神酗酒滋事,其約束不嚴之咎,實所難辭。相應請旨將升用守備千總林高輝、都寺銜柯建章一并斥革?!蓖ㄟ^多項加強管理船政案例,吳贊誠樹立了從嚴治理船政的效果。
      3、工程技術(shù)嫻熟,赴臺之前仍然緊張籌措船政事務
          光緒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吳贊誠奏《遵旨赴臺并船政事宜布置情形折》。[6]
      對于工程技術(shù)在船政中的重要性,吳贊誠在奏折中再三申明:“臣前因校閱各船操練,親赴澎湖,與丁日昌會晤。見其病體難支,臣亦以廠工正緊,偕同會省籌商,業(yè)經(jīng)附片奏明在案。臣回工后,連日晉省,與督、撫臣會商籌撥臺營月餉及購辦外洋船炮軍火事宜,粗有端緒。仰蒙圣慈垂念臺防緊要,諭傷微臣暫往接辦。臣自應遵旨東渡。伏念臣才識迂庸,未諳時務。自辦船政將屆一年,未報涓埃,方深涑惕。臺防關(guān)系東南大局,丁日昌以全力經(jīng)營,苦心規(guī)劃,大端雖以畢舉,成效尚待徐收,更非臣菲材所能稍俾萬一。且邇來船工制造日求其新,而經(jīng)費日見其絀?!棘F(xiàn)將廠事略為部署,即日帶船政關(guān)防渡臺。應如何籌劃布置,當謹遵諭旨隨時咨商督、撫臣妥籌辦理。船政尋常經(jīng)費暫交提調(diào)吳仲翔代拆代行,緊要事件包封遞臺,由臣親自酌辦。至制船經(jīng)費為目前急需并懇天恩傷下閩海關(guān)按月照數(shù)撥解,并將新、舊欠款陸續(xù)解清,以濟要工而全大局。除矣抵臺后察看情形隨時馳報外,所有微臣赴臺并將船政事宜布置緣由,理合恭折附輪船遞交上??h。由驛四百里馳陳,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鑒訓示?!?吳贊誠在奏折中一再指出保證臺灣房屋,一定要從加強技術(shù)入手。
          同時吳贊誠表示:“臣粗習算學,略通西法,歷在天津機器局及閩廠,隨事考究于測量、制造之理。稍窺門徑,止堪督率工匠,教導生徒,細壤雋流,無非自效,假以歲月,或望有成?!}省襟帶山海,幅員遼闊,民俗強悍,吏治頹靡。丁日昌以全力整頓,尚以省、臺不能兼顧慮多疏漏,況以臣駑下之質(zhì),兼病弱之軀,萬難綜理。船政為海防要圖,刻下洋務雖然平靜,而外人猶時籍保護商船之案,肆意苛求,屢思啟釁。船工萬不能停,而經(jīng)費又萬不能裕,惟恃嚴汰冗濫,并日經(jīng)營。光緒四年五月十一日拜發(fā)?!盵7]
      4、嚴格要求修船質(zhì)量,制定修船期限
          光緒五年六月初七日吳贊誠拜發(fā)的奏折陳述造船修船期限的重要性。[8]
      他提出修造輪船關(guān)鍵有四項,“曰船身,曰輪機,曰水缸,曰帆桅。……閩廠之造船身也,先經(jīng)洋匠教導。選材必精。梢有瑕疵,概擯勿用。自船底以至戰(zhàn)坪,密衿銅鐵釘栓三萬余枝,長者丈余,短亦一二尺。龍骨則鑲以銅夾,水底則裹以銅皮。脅骨、橫梁既嵌鐵肘。雖至庖?guī)?,占楔之微,亦必力求堅固?!啓C則銅鐵諸件皆幾經(jīng)提煉成胚,成胚俟后車光,車光俟而后校準,校準俟而后刮磨,刮磨俟而后合攏。所以精益求精者,防一絲之溢、一隙之疏,或礙精良者?!?br>    同時他從實際工作中總結(jié)經(jīng)驗,指出修船期限必須符合實際情況,朝廷在這方面不必操之過急,控制太嚴。“夫派駐他省之船,或間年而修,或兩三年而修,或今歲修此件,明歲修彼件,或此件數(shù)年一修,或數(shù)年未修。緣南、北各洋駕駛者可以測驗天時較有把握。獨臺灣洶涌極惡,頃刻變幻,出人意外。往往卜晴而出,遇澳將停而臺颶猝來,展輪莫及。后山之險倍于前山。深者寄碇無從,淺者觸礁可惡。當夫發(fā)危候于瞬息,爭性命于呼吸,僅而脫險,已而天幸。此其境固臣所親歷,而非駕弁張皇其說而為諉卸也?!盵9]
      他還認為在修船管理業(yè)務中,不宜控制太嚴,排除那些不負責任的管帶或大副的過失,他表示:“臣愚以為程功固宜節(jié)費,立功亦貴準情。擬請嗣后每船稟修時,驗系駕弁將事不慎,立予參辦外,果因歷時已久或遭風遇險人力難施,以致?lián)p壞,仍予動款修理。所有部議立限之處,合無仰懇天恩逾格,免予舉行。良以責嚴則窒,法密轉(zhuǎn)窮,惟有據(jù)實陳明,冀收舟師之益。所有修船礙難立限緣由,謹會同(下略)?!盵10]
      5、重用船政人才,悉心培養(yǎng)基層官員
          吳贊誠出于辦理船政的公心,多次向推薦并且重用一些脫穎而出的船政新型人才。如船政提調(diào)吳仲翔即為典型例子。吳贊誠在《提調(diào)吳道留心海防,通曉洋務,請交軍機處存記片》中聲稱“本年四月間,督臣何璟等于臺灣后山三次剿平番社案內(nèi),以該員轉(zhuǎn)運出力,擬保以道員分發(fā)省分歸候補班前補用奏明在案。該員在工最久,考工最熟。當締造之始,一切章程多資躄劃,而于中外交涉事務操縱得宜。同治十三年,沈葆楨奉命巡臺,經(jīng)奏奉派提調(diào)。維時房屋吃緊,督率在工水、陸各軍并輪船將士操練巡防,不遺余力。光緒二年,臣受事閩廠,適鐵脅輪船仿制興工,該員實力講求,堅勞怨。器件之新異,匠作之繁劇益復心苦,分明深裨大局。今年奉旨代臣辦事,數(shù)月以來,調(diào)度安詳,臣病假中因得靜心調(diào)攝。查吳仲翔才大心細,識遠思精,留心海防,通曉洋務,堪勝海疆繁缺道員之任?!盵11]
          可見吳贊誠善于從日常工作中去考核下級官員的業(yè)績與辦事效率及能力,而且十分細致,也是卓有成效的。
      四、奉詔赴臺灣籌辦防務、調(diào)研民情和安撫少數(shù)民族
      1、臺灣防務問題日漸突出,引起朝廷警覺
          如果我們站立在面向太平洋的世界地圖前,你馬上就會看到:從北到南,有一條弧型島鏈逶迤而來。北起俄羅斯千島群島、日本群島、琉球群島、至我國的臺灣島,再經(jīng)菲律賓群島、一直到加里曼丹島。這樣一條龐大的島鏈緊緊環(huán)繞著中國東、南沿海。我國海岸線雖然曲折漫長,但是出入太平洋,必須從這條島鏈的縫隙間穿過。這條島鏈仿佛是一道由島嶼構(gòu)成的籬笆。這道籬笆對于中國出入太平洋起著關(guān)鍵性的作用。和平時期這種作用尚不明顯,一旦沖突發(fā)生,這種作用就會凸顯出來。臺灣位于中國東南島鏈的中央,處于海權(quán)與陸權(quán)的交叉點,史載兵家論臺,素有“四省左護”、“東南鎖鑰”、“七省藩籬”之說。中國的重要港口上海、天津、青島全在臺海以北,中國經(jīng)濟重心及最富庶地區(qū)也都位于東南沿海一線。
          鴉片戰(zhàn)爭是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次遭到從海上來的大規(guī)模的外敵入侵,給閉關(guān)自守的中國帶來了強烈的震動。在外患頻仍、創(chuàng)巨痛深的情況下,一些有識之士深感海防危機的嚴重,他們大聲疾呼加強海防,研究退敵御侮的辦法。著名將領(lǐng)林福祥在《平海心籌》中認為,海防應“以戰(zhàn)為守”,主張利用清軍現(xiàn)有裝備,恢復和發(fā)展中國的傳統(tǒng)火器,在海上以火攻制敵。林則徐則先是主張對入侵者“以守為戰(zhàn),以逸待勞”,誘敵登岸,聚而殲之。其后又提出,“船炮水軍斷非可已之事”,萌發(fā)了建立外海水軍的思想。他的摯友魏源更提出了著名的“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海防理論,沖破了士大夫“夷夏之防”的傳統(tǒng)觀念,這是自施瑯提出“蓋天下東南之形勢,在海而不在陸”這一海防思想之后,中國海權(quán)意識發(fā)展的又一次飛躍,成為其后清朝軍事近代化運動的指導思想。
          可惜魏源在《海國圖志》中提出的這一理論,并沒有得到清廷重視。之后同治六年(1867),藩司丁日昌鑒于東南海防空虛的現(xiàn)狀,提出建立中國新式海軍之建議,將東南沿海分為北洋、中洋、南洋三大軍區(qū)。第二年,他在《海洋水師章程別議》中,又倡議改江南水師提督為海洋提督,并把提督駐所由廈門改為臺灣,這種將臺灣置于東南海防突出地位的戰(zhàn)略眼光,尚難以被時人理解,故上述建議均未被清廷及時采納。直到同治十三年(1874)三月,后起的日本侵略者借口牡丹社事件,大舉進攻臺灣的時候,清廷才如夢方醒,中國的海權(quán)意識和海防措施才又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沈葆楨在海防理念方面有了進一步革新。開臺與守臺之說再次成為朝廷熱議。
          日本侵臺的直接結(jié)果,就是引發(fā)清廷內(nèi)部的海塞防大討論。李鴻章在這場國防戰(zhàn)略的大討論中,提出了著名的《籌議海防折》,他尖銳地指出:形勢巨變,古今不同,“今則東南海疆萬余里,各國通商傳教,來往自如,麋集京師及各省腹地。陽托和好之名,陰懷吞噬之計。一國生事,諸國構(gòu)釁,實為數(shù)千年未有之變局?!币蚨饧訌姾7?,設立北、東、南三洋海軍。這種把邊防的重點從西北內(nèi)陸邊疆轉(zhuǎn)移到東南海疆的舉措,是封建國防觀念向近代國防觀念的一個重大轉(zhuǎn)變,而海防與塞防之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正是這種轉(zhuǎn)變的開端。
          光緒元年(1875)四月,清廷采納左宗棠“東則海防,西則塞防,二者并重”的原則,一面命左宗棠督辦新疆軍務,收復失地;一面派李鴻章督辦北洋、沈葆楨督辦南洋海防事宜。在創(chuàng)建中國近代海防的同時,清廷的治臺政策亦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轉(zhuǎn)變,即從防臺以靖海疆變?yōu)楸E_以御外侮;從抑制臺地的發(fā)展到全面開發(fā)和經(jīng)營臺灣。當時,辦理臺灣事務的欽差大臣沈葆楨首先提出:籌劃臺灣“非為臺灣一戰(zhàn)計,實為海疆全局計”。福建巡撫丁日昌認為:“臺灣有備,沿海可以無憂;臺灣不安,則全局殆為震動”?!芭_灣為東南七省尾閭,上達津沽,下連閩浙;臺事果能整頓,則外人視之有若猛虎在山,不敢肆其恫嚇”??偫硌瞄T大臣奕訢等人亦意識到,“經(jīng)營臺灣,實關(guān)系海防大局”。從此,朝廷上下對臺灣在中國海權(quán)戰(zhàn)略地位上的重要性有了更為明確的認識。[12]
      光緒九年(1883)十一月,法國為鯨吞全越,將戰(zhàn)火燒向中國的西南邊陲。第二年七月,法國侵略者悍然進攻福建水師,炮轟馬尾造船廠。接著,法軍進犯臺灣,陷基隆,攻淡水,然后封鎖臺灣海面,臺灣受困,牽動全局。光緒十一年(1885)二月,清廷借馮子材等人率軍取得鎮(zhèn)南關(guān)、諒山大捷的形勢,乘勝即收,與法國簽訂了《停戰(zhàn)條件》。中法戰(zhàn)后,中國十幾年的海防建設遭到沉重打擊,人們痛定思痛,于是再次掀起了海疆防御的大討論,各地督撫紛紛陳奏。
          李鴻章認為,中國海疆遼闊,局勢太渙,主張設立海部或海防衙門,綜理其事,以籌全局而專責成,下轄水師四鎮(zhèn),“平時分防汛地,建威銷萌;有事合力通籌,聲勢聯(lián)絡”。左宗棠則主張設立海防全政大臣,建立十支海軍,以奪取制海權(quán),并在病逝前一月上言:“臺灣孤注大洋,為七省門戶,關(guān)系全局,請移福建巡撫駐臺灣,以資震懾”。
          同年九月,清廷先是批準成立總理海軍事務衙門,派醇親王奕譞總理海軍事務,接著又明諭:“臺灣為南洋門戶,關(guān)系緊要,自應因時變通,以資控制,將福建巡撫為臺灣巡撫,常川駐扎?!辈呢斦腿耸律戏e極支持首任巡撫劉銘傳籌建臺灣省。這兩大舉措,一方面說明清廷對臺灣在整個東南海防的戰(zhàn)略地位有了更深一層的體認,即欲守中土,必固海防,欲固海防,必保臺灣;另一方面也將中國的海防建設推向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
      2、吳贊誠兩次東渡入臺及其加強臺灣經(jīng)濟開發(fā)與海島防務的措施
          據(jù)史料記載,自嘉慶十一年(1806)至光緒九年(1883),在77年之間由閩省出發(fā)巡臺大員共計31人次,他們是:許文謨(兩次)、賽沖阿、方維甸、王得祿(兩次)、王紹蘭、羅斯舉、許松年(兩次)、孫爾準(兩次)、陳化成(兩次)、劉起龍、馬濟勝、程祖洛、劉韻珂、李成謀、江長貴、沈葆楨(兩次)、王凱泰、丁日昌(兩次)、吳贊誠(兩次)、勒方锜、岑毓英、張兆棟。以上大員均為“從二品”以上官職。其中,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楨奉清廷諭令作為“欽差辦理臺灣等處海防兼理各國事務大臣”,于同治十三年(1874)率領(lǐng)福建船政自制的艦船赴臺巡察。他在迫使侵臺日寇“遵約撤兵”之后,在臺灣實行開禁、撫番、開路、招墾、開府、開礦等方略,取得的成績最為顯著,在臺灣開發(fā)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頁。閩省大員巡臺,概以閩浙總督、福建巡撫、水師提督等身份居多;以船政大臣身份巡臺,在閩省大員巡臺史上只有沈葆楨和吳贊誠兩人。且兩次巡臺的閩省大員也僅有七位。臺灣島孤懸海中,氣蒸瘴濕,環(huán)境險惡,福建官場一直把巡視臺灣看作艱險可怕之事,長期疏于治理。
      加強臺灣社會治安管理。    光緒三年(1877)夏,吳贊誠奉詔赴臺灣籌辦防務。臺灣后山、卑南一帶,深阻懸崖,交通信息不暢,內(nèi)陸官員從來沒有到過那里,生番時時襲擾。吳贊誠渡臺撫番,招墾開路,凡安內(nèi)御外諸事,皆身體力行。取道恒春,直達卑南,歷牡丹社、紅土莰、大貓貍諸險,車輛和騎兵都不通達,而山谷陡絕,俯臨大海。往返600余里,以宣傳朝廷威德,感化臺灣土著民眾。一日被兩大溪阻隔,山水驟發(fā),絕糧3日,挖山蕷充饑。雨停后編葛藤牽竹筏而渡溪,繼設懸橋,以通文報。番社出迎,分別犒勞。社酋忽睹朝廷旌麾,皆俯伏聽命。當時正值盛暑,白天被烈日曝曬,沙熱如火,夜晚身披毒霧,宿于茅茨之上,熱濕上蒸,疫疬交侵,海風瘴氣,與人相搏。等到返回恒春,隨行吏卒死亡過半,存者皆病。吳贊誠也從此臥病月余,身染瘴氣,抱病返回福州署中就醫(yī)。此次巡臺,大大密切了臺島與大陸的關(guān)系,使臺灣“生番化外之地”得以歸化。大學士直隸總督李鴻章于光緒三年(1877)八月十五日《復吳春帆京卿》的信稿中敘述道:“瘴鄉(xiāng)盛暑,執(zhí)事乃不辭勞瘁,入山周巡,從者半多物故,尊體幸獲康全,殆由精誠感召,天神呵護?!盵13]
          光緒四年夏,吳贊誠奉旨署理福建巡撫。早在是年三四月間,臺灣發(fā)生臺番加禮宛社、巾老耶社戕官害民的抗清叛亂。五月初一日,副將陳得勝統(tǒng)帶福銳營練兵500前往鵲子鋪布防。六月十八日,加禮宛社等社眾截住官兵的請糧文書,次日又糾眾前往鵲子鋪準備劫營塞井。由于陳德勝恃勇冒進,以致身受槍傷而哨官參將楊玉貴等亦中伏被害,民勇亦多人遭到殺害。八月十九日,又發(fā)生截殺哨官參將文毓麟及勇丁9人的事件,使臺灣番社與官府關(guān)系更加緊張。接連發(fā)生的一系列戕官叛亂,對后山北路統(tǒng)治力的威脅,已達到無法忍受的程度。于是,福建巡撫吳贊誠上奏:“若不與以懲創(chuàng),何以緝兇頑而靖邊圉!”九月,力疾渡海督師。
          臺灣島孤懸海中,氣蒸瘴濕,環(huán)境險惡,福建官場視赴臺為畏途,長期疏于治理。他親臨臺灣組織農(nóng)耕、修路、設防,改善土著生活;曾取道恒春,過紅土嵌山,攀懸崖,越大溪,忍饑渴,徑行三百里達卑南,恩澤和感化土著人;帶病率部過瘴區(qū)越濕地,平定土著人叛亂;深入各地察民情,辦防務,密切海島與大陸的關(guān)系。光緒五年因病辭船政事務、巡撫開缺。光緒六年督辦天津水師學堂。贊誠精通經(jīng)史數(shù)理,思慮精密,辦事堅韌耐勞,常自說:“天賦人以精神,原期有用,吾自分無安閑之福,茍有濟于世,雖勞瘁奚辭?!薄皡琴澱\以為撫番、招墾、開路諸要端,分營并進,非身不能周詳,而后山卑南一帶自內(nèi)屬以來,官吏罕至,番情無由上通,乃銳意親行。”[14]于是取道由恒春入卑南,歷牡丹社紅土坎、大貓貍諸險,輿騎不達,山谷陡絕,下臨大海,非攀藤捫石才得以通過。越二大溪,山水驟發(fā),絕糧三日,掘山蕷充饑。行程三百多里達卑南,恩澤感化臺灣土著民眾。雨過天晴,編藤筏而渡,繼設懸橋以通文報。由于瘴濕交侵,當返回恒春時,隨員皆病不能起,死亡過半,吳贊誠也臥病月余始得以返回福建。此次巡臺,大大密切了海島與內(nèi)陸的關(guān)系,使臺灣“生番化外之地”得以歸化。李鴻章于光緒三年(1877)八月十五日《復吳春帆京卿》的信稿中有“瘴鄉(xiāng)盛暑,執(zhí)事乃不辭勞瘁,入山周巡,從者半多物故,尊體幸獲康全,殆由精誠感召天神呵護?!奔粗复耸?。次年(1878),臺灣加禮宛、巾老耶兩社“抗撫戕官”。九月,吳贊誠再次渡海赴臺,力疾督師清剿,連戰(zhàn)皆捷。遂由花蓮港親往岐萊等處,安輯后山民番。復由臺北赴臺南,巡防閱兵,筑建壘堡,訪求民間利弊,措置一一精妥。歷月余始回福建。不幸身患中風,半身不遂。光緒五年(1879),因病乞請開缺調(diào)養(yǎng)喬居南京。吳贊誠在臺灣采取的安撫與清剿相并重的“撫番”政策,后被臺灣巡撫劉銘傳采用,在臺灣光緒十四年(1888)的后山一帶番社叛亂中,劉銘傳就是采取了吳贊誠的策略,劉稱之為“示威懷德”,電邀北洋水師總兵丁汝昌帶艦助剿,并迅速平息了叛亂,維護了海島民族統(tǒng)一。大學士李鴻章對吳贊誠褒獎有加,在寫給吳贊誠的書信中稱其“閱操澎島,接辦臺防,勞勛倍賞,勛盛丕振,欣頌莫名。”吳贊誠思慮精密,堅韌耐勞,犯險赴難,未嘗退避。嘗言:“天賦人以精神,原期有用,吾自分無安閑之福,茍有濟于世,雖精神耗竭,豈有恨哉。”[15]
      聯(lián)絡番社感情和強化祖國認同。    光緒四年(1878)九月十五日,吳贊誠搭乘的威遠練船抵達臺灣花蓮港,連日會同孫開華、吳光亮等親自前往加禮宛等處查勘,并遣通事傳各社番目到營,“謹宣布朝廷寬大之仁,務使海島群生同被聲教,毋令失所?!睂ιB抗者,入其巢穴,全力督剿,連戰(zhàn)皆捷。番事平,親往各社,撫輯有加,對這次撫番中七腳川合社一心,始終出力協(xié)助清軍,當場予以獎賞,以銀、帛犒賞之;薄薄社因性尚馴良,也給予獎勵;里漏等社,由于意向不明,心存觀望,因此予以嚴切訓示,曉以利害。吳贊誠采取區(qū)別對待的辦法,獎懲分明,有張有弛。鑒于奇萊平原上,民番耕地彼此參錯,難于辨別,容易發(fā)生糾葛,為了避免日后發(fā)生爭端,吳贊誠令宜蘭知縣邱峻南與吳光亮逐段勘明,劃清地界,令民番照界各自耕種,永不侵越,以杜后釁。吳贊誠還令穩(wěn)練耐勞的壽寧知縣吳鳳笙募練一營駐扎花蓮港,兼辦北路招撫局事務。為察番情,求民瘼,練軍隊,建壘堡,籌耕墾,通商務,吳贊誠由海路自花蓮港至岐萊,復歸旆臺北、雞籠。遂由淡水陸行,經(jīng)竹塹、彰化、嘉義,以達臺南。巡防閱兵,筑建壘堡,訪求民間利弊,措置一一精妥,足跡幾遍臺島全境。歷月余始回福建。十月十四日,授光祿寺卿,仍署福建巡撫,兼督辦船政大臣。
          此時的吳贊誠,已為瘴氣所染。臺灣地區(qū)屬于熱帶、亞熱帶季風氣候,極易為瘴氣所侵。吳贊誠的前任福建巡撫丁日昌,也因抱病赴臺巡視,而病情加劇,以致乞假辭官回籍。吳贊誠首次奉詔赴臺,時值盛暑,即為瘴濕所侵,臥病月余,始得以返回福建。吳贊誠第二次渡海赴臺撫番,由于也值夏秋之交,且歷時月余,行程數(shù)千里,回福建后,不幸身患中風,自以病體不支,吁請開缺調(diào)理,言詞至為懇切。光緒四年(1878)十月二十二日,旨允開福建巡撫缺,仍以京卿督辦船政。過了一個多月時間,終以在臺積受海颶,瘴內(nèi)風發(fā),半身不遂,再次上疏去官,朝廷不許。到了光緒五年(1879)春,才乞病得請。正月二十四日,由吳仲翔代辦船政。是年夏天,僑居金陵(今南京)就醫(yī)調(diào)養(yǎng)。當年(1879)九月八日,因吳贊誠病體,朝廷任命前直隸按察使賞三品銜黎兆棠為督辦船政大臣。
      五、創(chuàng)設天津水師學堂,培養(yǎng)船政精英
          李鴻章為培養(yǎng)北方海軍人才,于光緒六年(1880)七月十四日,奏請開辦天津水師學堂。是年春,吳贊誠病體稍有康復,李鴻章遂奏調(diào)前船政大臣吳贊誠主持籌辦事宜。八月二十二日,清廷從李鴻章奏,派吳贊誠于“天津機器局河東一帶勘定學堂地基,遴派局員繪圖估料,克日興工?!眳琴澱\仿照福建船政學堂式樣興工修建,于次年八月落成?!疤檬液瓿ㄕR,不下一百余椽,樓臺掩映,花木參差,藏修游之所無一不備。另有觀星臺一座,以備學習天文者登高測望,可謂別開生面矣?!眳琴澱\一面酌定規(guī)條,一面招考學生入堂肄業(yè)。冬,以勞疲觸發(fā)舊疾,回南方就醫(yī),順便赴滬,選募學童。于光緒七年(1881)二月初六日,吳贊誠在上?!渡陥蟆飞峡潜毖笏畮煂W堂招生告示,并附學堂章程。學堂招收身家清白,身無廢疾,文學清通,年齡在13-17歲的青少年入學。學習年限5年。分駕駛、管輪兩科。課程分堂課、船課兩種。堂課4年,學習英文、地輿、圖說、算術(shù)、幾何、三角、駕駛諸法、測量、天象、重學、化學、格致等。船課1年,學習船上諸藝,有大炮、洋槍、刀劍、操法、藥彈、上桅接線、用帆諸法等。學生畢業(yè)后可選派至英、法、德留學。學堂設于天津機器局附近,至光緒二十六年(1900)止,共畢業(yè)駕駛、管輪專業(yè)學生各6屆,共200余人,均被吸收進北洋艦隊。
          吳贊誠作為天津水師學堂首任總辦,對學堂創(chuàng)設,招募學童,籌議聘用嚴復,購置訓練船械等,作出了及其重要的貢獻。學堂培養(yǎng)了一大批海軍人才,成為當時北方最大的海軍技術(shù)人才培養(yǎng)基地。黎元洪、謝葆璋、張伯苓、劉傳綬、任光鑒等,均為學堂著名的畢業(yè)生。
          光緒七年(1881)四月,吳贊誠咨稱:“舊疾增劇,不能轉(zhuǎn)動,難期痊愈。學堂事體繁重,為造就水師人才張本,關(guān)系海防要務,若以病軀從事,恐致貽誤。懇代奏開去差使,另派能員接辦。”五月二十日,李鴻章奏由二品銜分發(fā)補用道福建船政提調(diào)吳仲翔調(diào)任天津水師學堂總辦。吳贊誠于光緒七年(1881)五月因病臥床,從此遠離宦壇。他僑居金陵,寄寓他鄉(xiāng),過著疾病纏身凄涼困苦的晚年生活。
          因長期顛簸積勞成疾,吳贊誠于光緒十年(1884)五月二十四日病故,終年62歲。皖省奏請恤典,卻以未疾終于位,格于部議。廣東省永安、德慶之民呈請祠祀名宦,粵督以未符。直到光緒十五年(1889),臺灣首任巡撫劉銘傳稱吳贊誠在臺“勤事忘身”,因而專折奏請為吳贊誠在臺灣建祠祭祀,并建議國史館立傳。其后清廷旨準前兩江總督南洋大臣沈葆楨在臺灣建專祠,以吳贊誠附祀。臺灣民眾為了紀念吳贊誠,也在各地建有數(shù)處廟宇、土祠。
      六、志向高尚,清廉寡欲;堅貞操守,安貧守志
           吳贊誠勞身焦思,殫精竭慮,犯險赴難,不稍退避。嘗言:“天賦人以精神原期有用,吾自分無安閑之福,茍有濟于世,雖精神耗竭,豈有恨哉?!钡珔琴澱\對美差肥缺,卻數(shù)次謙讓避就,時人“益重之”。
          李鴻章平吳時,軍事日振,好薄功名之士多趨炎附勢。李鴻章聽說吳贊誠吏有政聲,軍功頗著,擬奏調(diào)吳贊誠赴營效力。吳贊誠以父親年高,就養(yǎng)在粵而婉言謝絕。到了同治六年(1867)復奏調(diào),吳贊誠又以丁父憂而再辭不赴。李鴻章尤“敬憚之”。
          吳贊誠生性清介,淡泊寡營。有人給他田產(chǎn),他則笑而拒絕。在惠潮嘉道任上,嚴誡下屬,不得受人饋贈。一次,有某下屬見道署陳設破敗簡陋,乘吳贊誠外出時,暗自換了較好的道署。吳贊誠回來知道后,立即責令還于舊署。吳贊誠每每舉楊公清白之言以自勉勵。廣東順德為粵東富區(qū),上司為酬其勞苦而令署之。吳贊誠就任年余,全身不適,再三請求辭之,同僚皆詫異不解。離任交核,虧銀數(shù)千兩,僚屬尤以為怪,認為身處膏腴之地而不能自潤。這就是吳贊誠在其詩《已巳歲除有感》中所描述的“官貧聊免俗,謀拙只由天?!眳琴澱\在粵期間,不僅淡泊利祿,遇到辦公經(jīng)費缺乏,常常以所領(lǐng)薪費濟用。后來造冊核銷,所屬皆曰理應補領(lǐng),吳贊誠不屑于此,多次以俸銀充作公用。
           皇城根邊的天津海關(guān)道,尤為天下肥缺,李鴻章欲奏調(diào)赴任,吳贊誠堅辭乃止。在吳贊誠病歸辭官之時,僅余廉俸若干及渡臺應領(lǐng)的津貼銀兩,作為日后的醫(yī)藥衣食之資。
          吳贊誠在粵之日,不營私財,清正廉明,素有“吳青天”之譽。及其因赴臺病體,去官歸里,“田無數(shù)畝之增,家無一椽之庇”,還鄉(xiāng)暫就親戚故舊茅屋以居,素帷蕭颯,僅蔽風雨。子女輩比同貧寒之士,也能晏然處之。堅貞操守,安貧守志,這在淮系集團的諸多上層大員中是不多見的。至于吳贊誠以病體恐誤國,數(shù)辭去位,生平進退大節(jié),不肯稍事遷就,而對于功名之事,志存韜讓,尤為人所難能。
          清廷軍需支出蹇澀,尤其是面臨同時出現(xiàn)的東、西邊疆危機形勢,朝廷雖然在經(jīng)過“海防”、“塞防”大討論后,確定了兩防并重的決策,然而收復新疆耗資驚人,幾乎是以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用于平亂。因此,光緒初年實際用于海防建設的資金,據(jù)李鴻章所言,“每年僅得數(shù)十萬兩”,[16]這對需資龐大的海防建設不啻杯水車薪。因此在回信中,針對丁日昌屢請購置鐵甲船之議,李鴻章只能徒生“目下經(jīng)費不充,誠如尊令,未免躊躇無措耳”的感喟。
          然而,經(jīng)費不充,并不說明當時不進行海防建設?;匦胖刑岬降摹皡谴何桃迅芭_防”,即是李鴻章加強東南沿海門戶臺灣防務的舉措之一。臺灣自日本侵臺事件后,其重要地位突顯,清廷意識到“經(jīng)營臺灣實關(guān)系海防大局”,并且“日本情勢未能一日忘我,不能不豫為之備”。[17]為此,清廷按受沈葆楨的建議:福建巡撫冬春駐臺,夏秋駐福州。于是,臺灣近代化發(fā)展由此起步。[18]史料證明,繼欽差大臣沈葆楨之后,福建巡撫丁日昌、王凱泰、吳贊誠等均曾巡視臺灣,為臺灣發(fā)展做出了貢獻。信中的“吳春翁”,即吳贊誠。在《李鴻章全集·朋僚函稿》中收錄的光緒三、四年間,李鴻章寫給吳春帆的信函就有10封之多,內(nèi)容涉及的幾乎都是關(guān)于臺灣的建設與防務事宜。從中可見李鴻章對經(jīng)營臺灣,鞏固海防的高度慎重與支持。
          閩臺海防同等重要,缺一不可。李鴻章與吳贊誠深知此道。福州位于福建東北沿海,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后,辟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西方傳教士紛紛入閩傳教。咸豐年間,英國傳教士胡約翰以租賃為名,強占了福州烏石山道觀寺及其周邊土地,修建洋樓。光緒四年(1878)八月三日,胡約翰又私自侵地興建教堂,并藉勢辱罵前來抗議的福州紳民,激起民憤,群起拆毀擅自修建的三座洋樓。教案發(fā)生后,英國駐華代理公使傅磊斯(時威妥瑪回國述職)反誣蔑福州紳民蓄意破壞,無理要求清廷緝兇,賠款,償?shù)?。在這種情形下,九月,李鴻章奏請清廷派福建撫巡丁日昌馳赴福州處理該案。信中提到的“諭飭丁雨帥前往會辦,未悉雨帥能剋期往辦否?”即指此事。結(jié)合史實考察,李鴻章奏選丁日昌是知人善任,且有深意的?!肚迨犯濉ざ∪詹袀鳌份d丁日昌“善折獄……鴻章倚以辦外交,事有鉤棘,徐起應付,率皆就范”并非虛夸。事實上,丁日昌的確熟諳刑法,精通外務,且能審時度勢,不卑不亢。而李鴻章正是看中此優(yōu)點,希冀丁日昌能“剋期往辦”。關(guān)于此點,聯(lián)系信中“威使十月底時可到港”一語,可以推斷,李鴻章是想在回英國述職的駐華公使威妥瑪十月底返華之前,盡快妥善地完結(jié)此案,以避免英國在修約之際再度借機尋釁而脅迫勒索。《李鴻章全集·譯署函稿》中收錄的李鴻章寫于光緒四年(1878)九月五日的《論閩省洋樓被毀案》一文亦可印證:“于威使未到之先似須另設方略……或奏請雨生就近赴閩籌辦,試較得力”。此層深意,想必丁日昌也心知肚明,后在處理烏石山教案過程中,親自收集案證,“鉤稽舊案,獲教士侵地佐證”,指示地方紳士循司法途徑向英國在華法庭控告英國教士,使得英人在烏石山建立傳教據(jù)點的企圖無法得逞,而威妥瑪也終于無從構(gòu)釁。吳贊誠協(xié)助李鴻章妥善處理此項外交糾紛。
          吳贊誠為官數(shù)十年,勞身焦慮,盡瘁國事。他為人厚重寡言,居官清廉。特別是在福建船政大臣任上,為船政事業(yè)的數(shù)十年輝煌創(chuàng)立了較為堅實的基礎(chǔ)。他所創(chuàng)建的嚴格管理方法也為繼任者樹立管理楷模。光緒七年(1881),吳贊誠以病辭官,回籍臥病三載,于光緒十年(1884)五月二十四日病故。其墓葬廬江縣盛橋鎮(zhèn)夏家田埠東首。墓碑于2007年4月27日在該村大塘內(nèi)被發(fā)現(xiàn),猶為珍貴。我們也可以告慰這位船政元老功勛在天之靈了。
      注釋:
      [1]顧廷龍、戴逸《李鴻章全集》安徽出版集團、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
      [2]參閱夏冬波:《李鴻章的親家——撫臺建功的吳贊誠》,見《安徽文史資料全書·巢湖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3]《船政奏議匯編》卷十四,第128-130頁。海潮攝影藝術(shù)出版社2006年10月版。
      [4]《哨官龍游清容留現(xiàn)任住廠、玩視工務,請革職片》《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五,第133頁。版本同上。
      [5]《林高輝約束不嚴,分別斥革片》,《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七,第161頁。
      [6]《遵旨赴臺并船政事宜布置情形折》,《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五,第134-135頁。
      [7]《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五,第142頁。
      [8]《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七,第158-160頁。
      [9]《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七,第159頁。
      [10]《船政奏議匯編》卷十七,第159頁。
      [11]《提調(diào)吳道留心海防,通曉洋務,請交軍機處存記片》,卷十七,第163頁。
      [12]有關(guān)船政與臺灣經(jīng)濟近代化的關(guān)系,可以參閱徐心希:《略論晚清福建船政的發(fā)展與臺灣經(jīng)濟近代化》,《臺灣研究》2006年第3期,第54-58頁。
      [13]詳見《吳光祿使閩奏稿選錄》,臺灣文獻叢刊第231種,臺灣銀行研究室編輯。
      [14]詳見《吳光祿使閩奏稿選錄》,臺灣文獻叢刊第231種,臺灣銀行研究室編輯。
      [15]顧廷龍、戴逸《李鴻章全集》安徽出版集團、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16]《李鴻章全集·奏稿》卷二十九“海防經(jīng)費免再抽撥片·光緒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以及《李鴻章全集·朋僚函稿》卷十七“復丁雨生中丞·光緒三年·九月初六日”。版本同上,
      [17]《洋務運動》,第2冊,第337頁,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
      [18]有關(guān)船政與臺灣經(jīng)濟近代化的關(guān)系,可以參閱徐心希:《略論晚清福建船政的發(fā)展與臺灣經(jīng)濟近代化》,《臺灣研究》2006年第3期,第54-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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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國海軍宿將薩鎮(zhèn)
      肖忠生
      (福州市社會科學院)

      薩鎮(zhèn)冰(1859-1952),字鼎銘,閩縣(今福州市)人,原籍雁門,世居福州城內(nèi)朱紫坊,幼時,曾住黃巷三年,他一生經(jīng)歷了晚清、民國與解放初期的歷史時期。清末,歷任“威遠”、“康濟”、“通濟”、“海圻”艦長,廣東水師提督、總理南北洋海軍、籌辦海軍大臣、海軍總制等職;民國時期,擢為海軍臨時總司令、海軍總長、兼代國務總理,授“肅威上將軍”銜,還曾一度任福建省省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被選為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委員,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中央華僑事務委員會委員和福建省人民政府委員會委員。他是中國海軍史上一位卓越人物,為國家和人民做有許多順應時代朝流的好事和貢獻。
      刻苦學習掌握本領(lǐng)
      薩鎮(zhèn)冰出身于寒士家庭,其父薩怡臣,是個秀才,以教書為生。薩鎮(zhèn)冰幼承家學,7歲入塾,授業(yè)于王崧辰,讀經(jīng)子諸書,8歲,薩鎮(zhèn)冰到族叔薩鏗藩家改讀于薩澹秋門下,由于薩鎮(zhèn)冰聰穎好學,又有志向,1869年,便考入馬尾船政后學堂,學習駕駛。該學堂重視學習科學技術(shù),薩鎮(zhèn)冰所學的門類很多,有英文、算術(shù)、幾何、代數(shù)、解析幾何、割錐、平三角、弧三角、代積微、動靜重學、水重學、電磁學、光學、音學、熱學、化學、地質(zhì)學、天文學、航海術(shù)等,薩鎮(zhèn)冰學習成績優(yōu)異,常得到學堂的獎賞。1872年,薩鎮(zhèn)冰在船政后學堂第二期管駕班,學習期滿,以第一名優(yōu)異成績畢業(yè)。1873年,被派往“揚武”兵艦上見習,多年后,他回憶說:“上船實習就是將在校所學習的功課用于實際,我覺得這是求知過程中很重要的一個時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把艦隊當作自己的家庭,把士兵看作自己的兄弟?!雹?874年,他又被調(diào)到“海東云”號兵艦任二副,因他巡輯剿滅臺灣沿海海匪得力,記大功一次。1875年,船政學堂為增長學生在海洋中戰(zhàn)風斗浪、機智靈活地獨當一面的能力,船政局又將“揚武”兵艦改為練習艦,專供學生操練之用。薩鎮(zhèn)冰等人又登艦見習,他們航行外海,經(jīng)新加坡、小呂宋、檳榔嶼等地,至日本而還。薩鎮(zhèn)冰這次出國遠航中充任少尉職,并學到許多航海本領(lǐng)。
      1877年(光緒三年)3月,薩鎮(zhèn)冰作為中國海軍第一批留學生赴英國留學,考入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學習,當時與薩鎮(zhèn)冰一起在該校學習的還有嚴宗光、林永升、葉祖珪、何心川和方伯謙,他們研修物理、化學、航海、氣象、海戰(zhàn)陣法、造船和制造槍炮的理論與操作,還學習了西方的歷史、文化與國際法。這些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知識,極大地豐富了薩鎮(zhèn)冰的頭腦,開闊了他的知識視野和政治視野。1879年,薩鎮(zhèn)冰等留學生便分派英海軍各艦練習。他們學習很刻苦,凡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鮮事物,他們都悉心地觀察、探究和思考,表現(xiàn)出對國家和民族,也對自己的一種高度負責的精神。這次實習中,薩鎮(zhèn)冰航行于地中海、大西洋和印度洋,進一步學習到了許多科學技術(shù)。1880年(光緒六年),薩鎮(zhèn)冰赴英學習已屆三年期滿,經(jīng)駐英公使李鳳苞咨送回國,開始為報效祖國獻力。

      參加威海衛(wèi)保衛(wèi)戰(zhàn)

      威海衛(wèi)保衛(wèi)戰(zhàn)為中日甲午海戰(zhàn)之三大戰(zhàn)役之一。威海衛(wèi)位于山東半島北部東端,背山面海,扼渤海入口處。港口南北兩岸構(gòu)成弧形地勢,有劉公島、日島為其天然屏障。南北兩岸及劉公島、日島均設有炮臺,日軍若從海上正面強攻是難以奏效的。日島面積僅有十四畝的小島,它是劉公島的門戶,原守衛(wèi)日島的只有40名步兵,25名水兵和3名西洋軍官,隨著威海海戰(zhàn)的日趨激烈,其防衛(wèi)作用顯得非常重要。薩鎮(zhèn)冰當時為“康濟”艦副將銜管帶,在威海衛(wèi)保衛(wèi)戰(zhàn)關(guān)鍵時刻,他奉命帶30名水兵負責守衛(wèi)在日島。日島的惡戰(zhàn)是從1895年1月底開始的。當時由于李鴻章避戰(zhàn)保船,即“以艦隊全力堅守劉公島”的錯誤方針指導,使日軍從容登陸,抄襲北洋艦隊的后路,清守軍雖然也進行了抵抗,使敵人受到一定損失,但寡不敵眾,日本侵略軍很快占領(lǐng)了榮成、威海衛(wèi)的南北兩岸炮臺等地,日軍妄圖憑借占領(lǐng)的有利地形,水陸夾攻,一舉摧毀清軍在劉公島、日島上的防御工事,圍殲北洋艦隊于威海港內(nèi)。于是,日軍出動了軍艦18艘,以4艘封鎖北口,14艘配合海岸炮臺,對劉公島、日島和港內(nèi)軍艦進行了連續(xù)猛烈的炮火襲擊。北洋艦隊在丁汝昌領(lǐng)導下,同仇敵愾,英勇抗擊日本侵略軍。在日島上,薩鎮(zhèn)冰率領(lǐng)的海軍30余人,從海戰(zhàn)開始起,一直處在日軍炮火殺傷的嚴重威脅之下,但他們士氣旺盛,與敵炮戰(zhàn),終日不絕,在海戰(zhàn)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據(jù)當時香港《孖剌新聞》戰(zhàn)地記者肯寧咸記述:“守著這島的,有3位西洋人,40名步兵,25名水兵。后來,因為那些步兵沒有用,薩管帶(鎮(zhèn)冰)帶領(lǐng)了30名水兵來守這炮臺。他在這島被攻時非常的奮勇,雖然冒著不絕的炮火,他親手把守著速射炮。從戰(zhàn)爭開始到停止,日島當著南洋三炮臺的炮火。地阱炮升起來,更成了那三炮臺的目標。這些炮并沒有附著鏡子,所以升炮的人一定要到炮臺上面去,結(jié)果這人立刻受對方炮擊,這是很危險的職責??墒悄切┠贻p的水兵仍舊堅守著這些炮,奮勇發(fā)放。一次三個水兵守著一門炮……其中有一個頸上、腿上和臂上三處負了傷,可是一等傷處裹好,他仍舊堅決地回到他的職守,只手助戰(zhàn)。”②當薩鎮(zhèn)冰堅守日島時,因積勞過度,一度罹病。其夫人陳氏聞訊從福州趕來探視,正擬登上“康濟”艦時被鎮(zhèn)冰得知,便喝令水兵撤開舷梯不準夫人登艦。在左右勸說下,薩鎮(zhèn)冰仍不準千里迢迢而來的夫人登艦一晤,他說:“此地非同尋常,今日非同尋常,怎能允其登艦。告她當我已死,令其速回?!雹鄯蛉吮痪芤?,只得垂淚南歸。2月7日拂曉,日軍發(fā)動總攻,日旗艦“松島”首先開炮,北洋各艦與劉公島、日島炮臺緊密配合擊傷“松島”,接著日艦“橋立”、“嚴島”、“秋津洲”、“浪速”也相繼中炮負傷,敵焰受挫。正當日島炮戰(zhàn)最激烈時,一門升起的地阱炮突然撲倒,妨礙了其它各炮的發(fā)射使用,島上的官兵住所、廚房同時遭毀壞,彈藥庫亦發(fā)生爆炸,炮臺又遭到日軍陸上猛烈炮火的轟擊而被摧毀。在這危急關(guān)頭,薩鎮(zhèn)冰一方面率領(lǐng)水兵繼續(xù)沉著應戰(zhàn),繼續(xù)英勇抗擊日軍,另方面發(fā)出信號,請示丁汝昌提督。2月8日,薩鎮(zhèn)冰在接到丁汝昌的撤出日島的命令后,才把全體官兵撤到劉公島,與丁汝昌會合。薩鎮(zhèn)冰率兵守衛(wèi)日島共13天,戰(zhàn)斗非常勇敢,而且表現(xiàn)出軍人應有的高度紀律性,并取得一定的戰(zhàn)果,其愛國精神十分可嘉。
      威海衛(wèi)保衛(wèi)戰(zhàn),由于受李鴻章“避戰(zhàn)保船”思想的錯誤指導,投降派的無恥叛賣,軍事技術(shù)落后和無后援軍隊支持等原因,最終失敗了。但北洋艦隊廣大官兵英勇抗擊日軍的侵略事跡是可歌可泣的。

      熱心辦慈善事業(yè)

      1922年10月15日,黎元洪政府委任薩鎮(zhèn)冰為福建省長,1923年2月薩鎮(zhèn)冰又任福建“自治”省長,這樣,到1926年10月北伐軍何應欽部入閩,組成“福建臨時政治會議”止,薩鎮(zhèn)冰任福建省長歷年近4年。薩鎮(zhèn)冰主閩期間,他辦有許多好事:第一,銳意革新吏治,端正世風。他對自己要求嚴格,不喝酒,不抽煙,步行上班辦公,長年穿布衣布鞋,親自接待來訪百姓。他力行“四嚴”,即“嚴緝盜匪、嚴懲貪污、嚴禁煙毒、嚴戒賭博。”他經(jīng)常啟迪鼓勵民眾和官吏保持與發(fā)揚忠、孝、仁、義、節(jié)、勤、儉等我國人民的傳統(tǒng)美德。當時,經(jīng)他治理后的福建果然較前吏治清明,治安良好,經(jīng)濟恢復,人心安定;第二,關(guān)心同情民間疾苦。他見民間疾苦非常同情,便想方設法籌集資金,在福州設立孤兒院、聾啞學校、麻瘋病院、工藝傳習所和貧民救濟院等,收容和安置孤兒、棄兒、殘疾者、麻瘋病患者、生活無靠者和乞丐等。例如,福州基督教孤兒院董事會聘請薩鎮(zhèn)冰為董事,他欣然接受并從此不遺余力地向國內(nèi)外募捐,贊助給孤兒院。每逢圣誕節(jié),他必解私囊購買玩具、糖果等贈送孤兒院孩子;他還積極發(fā)展教育,啟發(fā)民智,增辦各類職業(yè)學校,培養(yǎng)各類人才;第三,建“肅威路”。1925年,他為了有利交通和人們行走,他將署中一片空地(清朝時閩浙總督衙門之箭道)拆墻通街,辟為馬路。福州市民感戴他熱心公益,把這條路命名為“肅威路”,以茲紀念。1943年,薩鎮(zhèn)冰族弟薩嘉曦作《肅威路記》,肅威路址今猶存。
      1926年10月,薩鎮(zhèn)冰辭去福建省長職務,赴南港等地施賑救災。1926年底,國民革命軍東路軍入閩之際,漳泉鎮(zhèn)守使軍閥師長張毅率部竄襲福州,兵敗后,在南港、瓜山一帶,大肆焚掠,民舍悉付一炬,鄉(xiāng)民流離失所,走投無路。據(jù)《薩公長壽亭碑記》中說:“丙寅冬(1926年冬),閩方有事,張毅棄漳泉之地,悉引兵趣省城。會有堵遏之者,乃竄入南港。南港者,江流盤折之處,沿岸九十三鄉(xiāng),是時,廬舍田園,焚毀蹂躪,無一完土。男女死六十余人,其逃匿山中者,坑谷皆滿;或渡江以避,舟不能容。自古靈、瓜山至于新岐,橫縱二十里,炊煙斷絕,匪惟豬雞芋菽之屬,殄滅無遺,即草根樹皮亦幾于盡矣。迨張軍投械受遣,鄉(xiāng)人始逡巡歸,而居無室,食無糧,野有積尸,無以為殮……”④可見,當時南港兵災十分嚴重,急需救災。薩鎮(zhèn)冰為此又辦如下好事:第一,籌集救災資金。他以卸任省長之身,不辭困難,四處奔走,吁請各界捐輸衣食,并向海外僑胞鄉(xiāng)親募集了20余萬元巨款供南港、瓜山一帶救災使用,還親自主持救災工作;第二,筑屋鋪路。薩鎮(zhèn)冰在南港、瓜山災區(qū),盡心盡力幫助無家可歸的災民蓋房,使他們能安居樂業(yè);在南港修建通往各鄉(xiāng)的大路,其中南港新街大路,寬達3丈,通行很方便。對此,鄉(xiāng)民高興地把它們定名為“通商”、“惠工”、“安康”之路;第三,建造蘇州橋。1928年,薩鎮(zhèn)冰在南港建造蘇州橋,竣工后,他寫詩云:“回憶當年涉病時,寒天沒脛劇堪悲;橋成今日諸無苦,來往行人險化夷?!雹菟_鎮(zhèn)冰在南港救災三年,使人民生活恢復了安定,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得到發(fā)展,南港呈現(xiàn)繁榮景象。南港民眾,為紀念薩鎮(zhèn)冰的功績,在橋北特建“薩公長壽亭”一座,亭中鐫刻張一琴代南港九十三鄉(xiāng)民眾撰寫的《薩公長壽亭記》。自立亭撰記以來,南港九十三鄉(xiāng)民眾將薩鎮(zhèn)冰的生辰稱為“長壽節(jié)”,爾后每逢這一天,家家戶戶都按歡慶民俗節(jié)日的做法來紀念薩鎮(zhèn)冰。
      隨后,薩鎮(zhèn)冰還為民辦很多好事。1927年,他赴龍巖施賑,他深入閩西各地了解情況,同情貧困農(nóng)民,在龍巖兩年中,做了多項救濟事業(yè),并為當?shù)氐撵粲睢⑸駨R、書齋、樓屋等書寫對聯(lián)等,受到農(nóng)民的敬仰。對此,當?shù)孛癖姙榱思o念他的功績,還給他建一座“肅威上將軍紀念碑”。1932年,薩鎮(zhèn)冰游閩東,在霞浦用華僑捐款及以工代賑辦法,發(fā)動群眾清理護城河,擴建東關(guān)市場及馬路等,并留有浚河詩碑,詩曰:“疏河大禹古稱仁,此日松城步后塵。萬眾辛勞天下負,功成千載利斯民?!雹尥晗?,臺風襲擊羅源造成災害,薩鎮(zhèn)冰又趕到災區(qū)救災。對此,羅源鑒江人民立石碑曰:“衽席吾民”,并紀其事;1933年,薩鎮(zhèn)冰到福鼎縣秦嶼鎮(zhèn),募款修筑秦嶼海堤,以防海潮沖擊成災,海堤修成后,秦嶼人民稱之為“薩公堤”。同時,薩鎮(zhèn)冰又在秦嶼娘子步特建一樓,以為恤農(nóng)防盜之用,樓分上下兩層,共室四十間,秦嶼人民稱之為薩公樓;同年秋,薩鎮(zhèn)冰又在太姥山修石路三百六十級,以便行走,民眾稱之為薩公嶺。1948年,薩鎮(zhèn)冰居福州,同年夏末,福州鬧水災,薩鎮(zhèn)冰向華僑募款,親自施賑,并重修晉安橋,以利行走。

      支持抗日救國

      1933年12月20日,駐閩的十九路軍發(fā)動反蔣抗日的“閩變”,成立了中華共和國人民革命政府,薩鎮(zhèn)冰積極支持“閩變”,被聘為“人民革命政府”的高等顧問和延平省的省長。1934年1月,由于蔣介石的軍事進攻和政治分化,剛成立的人民革命政府失敗了,薩鎮(zhèn)冰應蔡廷鍇的請求,親自趕赴馬尾向海軍借到艦船數(shù)艘,使受阻于烏龍江畔的十九路軍得以全部渡江南下。
      “閩變”雖然失敗,但埋藏在薩鎮(zhèn)冰心底的抗日火苗仍在燃燒。1937年,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10月,他不辭老邁,奔赴南洋各地,在華僑中宣傳抗日救國,募集經(jīng)費、醫(yī)藥器械等物資,1938年春,便把這批物資器材運回祖國抗日前線,還有愛國華僑青年隨他回國抗日。1941年4月21日,福州被日本侵略軍占領(lǐng)。薩鎮(zhèn)冰為了堅持抗日,不為日寇所利用,他游歷川、鄂、湘、黔、陜、甘、滇等省,體察民情,宣慰同胞,他夢寐以求的是爭取抗日戰(zhàn)爭的早日勝利,盡力醫(yī)治好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以使祖國走上獨立富強的道路。

      擁護人民解放軍解放福州

      1949年夏天,薩鎮(zhèn)冰因小恙住入佛教醫(yī)院。7月27日上午,途經(jīng)福州的代總統(tǒng)李宗仁來醫(yī)院探望他,轉(zhuǎn)達蔣介石之意,力勸他前往臺灣,薩鎮(zhèn)冰以病堅辭之。后來,蔣介石又電朱紹良送薩赴臺,他又機智地拒絕了,其實這時我黨的地下人員已與薩鎮(zhèn)冰接觸過多次。薩鎮(zhèn)冰都表示要堅決留在大陸,迎接福州解放。8月17日,福州終于解放了。這一天,薩鎮(zhèn)冰即與劉通、丁超五、陳培錕、何公敢等聯(lián)名發(fā)出擁護中國共產(chǎn)黨,歡迎人民解放軍的安民布告,即《告市民書》,并與群眾一起參加慶祝福州解放。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薩鎮(zhèn)冰熱愛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的新中國,寫有許多歌頌新中國的詩章。他盼望祖國早日和平統(tǒng)一,他說:“人類求安原有道,民治雖分終必聯(lián)?!雹?
      1952年4月10日,薩鎮(zhèn)冰因病逝世于福州,享年94歲月。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等黨和國家領(lǐng)導人均發(fā)來唁電。4月19日由福建省主席張鼎丞主持公祭。祭文說:薩鎮(zhèn)冰“一生廉樸,禮賢大士?!顟c中國之新生,老而益壯,積極參加人民民主事業(yè),為保衛(wèi)祖國與世界和平不斷呼吁?!彼嵊诟V菸鏖T外梅亭。他的愛國愛民精神令人可欽可仰。

      注釋:
      ①《中華民國海軍史料》下,第993頁,海洋出版社,1987年5月第1版。
      ②《中日戰(zhàn)爭》叢刊,第6冊,第321頁。
      ③薩本仁著:《薩鎮(zhèn)冰傳》第60頁,海潮出版社,1994年1月第1版。
      ④張一琴:《薩公長壽亭記》。
      ⑤薩伯森:《薩鎮(zhèn)冰先生軼事》。
      ⑥《霞浦文史資料》第3輯。
      ⑦《雁門薩氏族譜》第372頁。
      作者簡介:
      蕭忠生,福州市社會科學院原副院長,副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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