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王”元琛的斗富故事 西晉石崇和王愷斗富的故事曾入選中學(xué)語文課本,兩人一個用蠟燭當(dāng)柴燒,一個用糖水洗鍋,其奢侈程度令人咋舌。然而,到了北魏孝明帝時期,此一爭豪比奢之事再次上演,只不過故事的主角換成了封地在河間的“河間王”元琛。 公元493年,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大力推行漢化政策,國力大大增強。但與此同時,許多王公貴族卻學(xué)得豪奢之風(fēng),競相攀比享受,本文提到的這位元琛正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據(jù)史書記載,元琛乃孝文帝之族弟,齊郡王之子,因“幼時敏慧”而得孝文帝寵愛。時河間王元若早亡無子,孝文帝遂將元琛過繼給元若。這位元琛雖因貪縱屢遭處分,但因生于王侯之家,還是通過襲爵獲得了“河間王”的尊位。也許是大環(huán)境影響,抑或是官來得容易,錢來得輕松,總之這位“世家子弟”滋生了強烈的奢侈、斗富欲望。 他先是用名貴的柏木造了一座“文柏堂”,堪比皇家的“徽音殿”,又給家里的井鑲上玉石,用金子打造水罐,用五色絲織成井繩,甚至連喂馬用的槽子也用純銀打造,“以金為鎖環(huán)”。他還在后園建起一座迎風(fēng)館,窗上青錢連環(huán)成圖,玉石雕成鳳凰銜著響鈴,金龍嘴里吐著穗子,而結(jié)著果子的枝條則伸進(jìn)屋檐,在樓上即可伸手摘食。元琛經(jīng)常請同宗之人到府上參觀,炫耀他搜羅的一百多口金瓶、銀甕等寶貝。高陽王元雍不甘示弱,購買僮仆六千人,歌妓五百人,自稱“大魏第一富貴王”。章武王元融見元琛如此豪奢,不禁“為之嘆惋”,竟然憤恨成疾,“還家,臥三日不能起”。在斗富比賽中勝出的元琛更加得意洋洋,聲稱:晉朝石崇不過平民百姓,尚能戴著飾有雉翎的帽子,穿著狐腋拼成的大衣,在雞蛋、薪木上雕畫圖形,“況我大魏天王,不為華侈”,“不恨我不見石崇,恨石崇不見我!” 關(guān)于元琛斗富,古典名著《洛陽伽藍(lán)記》中的記載更為離奇:元琛家中歌妓達(dá)三百人,“盡皆國色”,其中有個名為朝云的歌妓,擅吹篪(音chí,一種竹制樂器),還能揮扇作舞,唱隴上民歌。元琛任秦州刺史時,羌族叛亂,多次討伐,不能降服。后來元琛讓朝云扮成老婦,到羌人叛亂之地,“吹篪而乞(討)”。羌人聽到熟悉的樂曲,竟感動得淚流滿面,感慨道:“何必要背井離鄉(xiāng),躲在深山為寇呢?”于是,相率歸降,當(dāng)?shù)厝怂旆Q“快馬健兒,不如老嫗吹篪!”此事雖可信度不高,但從一個側(cè)面襯托出元琛已富至“無奇不有”。 古往今來,成由勤儉敗由奢,這是一條不變的規(guī)律。元氏貴族斗富的結(jié)果,無非是民眾更加窮苦,社會更加動亂。元琛曾任定州刺史,魏靈太后評論他“只差沒把中山宮搬回家,這樣的人怎么用?”元琛、元融先后因貪財被殺,北魏政權(quán)也因窮奢極侈而迅速衰落,只用了四十年就從興盛走向滅亡。對此,清人納蘭性德以一首《詠史》評論道:“納蘭性德自幼勤于修文習(xí)武,18歲中舉,22歲賜進(jìn)士出身。選授三等侍衛(wèi),后晉為一等,扈從于康熙身邊,31歲時因寒疾而死。輯有《全唐詩選》和《詞韻正略》。詞集《側(cè)帽集》問世,時年僅24歲。另有《飲水詞》、《通志堂集》。擅書法,精于書畫鑒賞。納蘭性德品性淡泊,視功名權(quán)勢如敝屣,視相府長子、御前侍衛(wèi)的地位為難以解脫的束縛。納蘭性德在清初詞壇上獨樹一幟,詞風(fēng)格近李煜,有清李后主之稱。所寫詞清麗婉約,哀感頑艷,格高韻遠(yuǎn),獨具特色,直指本心。金龍玉鳳埒高陽,富貴從夸章武王;王謝風(fēng)流君不見,世家原自重文章?!?/span>可見,物質(zhì)享受的無度與攀比,只會損及事業(yè)、傷及自身;而精神上的追求,即使不必如文章“流傳千古”,也是永無止境的平靜與幸福。【納蘭性德自幼勤于修文習(xí)武,18歲中舉,22歲賜進(jìn)士出身。選授三等侍衛(wèi),后晉為一等,扈從于康熙身邊,31歲時因寒疾而死。輯有《全唐詩選》和《詞韻正略》。詞集《側(cè)帽集》問世,時年僅24歲。另有《飲水詞》、《通志堂集》。擅書法,精于書畫鑒賞。納蘭性德品性淡泊,視功名權(quán)勢如敝屣,視相府長子、御前侍衛(wèi)的地位為難以解脫的束縛。納蘭性德在清初詞壇上獨樹一幟,詞風(fēng)格近李煜,有清李后主之稱。所寫詞清麗婉約,哀感頑艷,格高韻遠(yuǎn),獨具特色,直指本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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