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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八 落塵有話： 給所有曾問過我《我的十八》是真是假，我欣賞抑或拒絕的男孩是誰的人的答復： 我之所以寫下這樣的文字，不是為了懷念那群人，也不是為了祭奠那些時光，我總覺得當我十八歲的時候，就不應當常常徘徊，回首過往，可以說《我的十八》是我的終結(jié)，我青春這一路走來的終結(jié)。揚帆第十九屆社長唐佳在《醒》中說過：他內(nèi)心的沉睡與清醒來源于他不間斷的思惴與抉擇，我始終在告誡自己，當我走向十八歲這艘渡輪的時候，只有遙遙無期的迷惘遠方，因為再也沒有回去的路了，我不可能坐著周杰倫的《時光機》，穿過森林，回到過去劃分界線的桌椅，也不可能數(shù)著黑板上的倒數(shù)日期想要示找你。我頂多會在畫著素描的那年夏天，偶爾想起你，這是我的年華，我在后日里僅剩的年華。 所以請不要問我這是真是假，也不要問我他是誰在哪兒，一切都是瞬間，一切都將過去，而那過去的會是永恒。 只希望它能喚回所有十八歲孩子心底的純真，我們本無罪，也不是時光的過錯，這就是青春，這就是年華。 十八歲，青春既過，我們既已成人，就應當拾囊整裝，繼續(xù)揚帆，遠航。 1 回憶帶有淡淡的梔子香，有回憶是幸福的。 十八歲的時候，我讓一段未確定的初戀與愛慕，從容地走進了冰凍期。從此，像冬眠的動物不再醒來。只是偶爾某個陽光柔和的下午，我會端著一杯水靜靜回想，然后淺淺地微笑，這是我能給自己的最大慰籍。 忘記什么時候開始，讓那微妙的情感開出花來。也許是蠢蠢欲動的不安年代，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這已是很久遠的事了。 那是多年前，一個夏季的午后，陽光打在二樓黛青色大理石走廊上，燥熱的空氣燙在干燥的皮膚上，那些生成的細屑裂花仿佛要蛻去整個春天殘留的稚嫩。午休結(jié)束后，朋友照常挽著我去走廊盡頭的水龍頭處，在擁擠的人群中，享受難得的清爽。我低著頭一路上聽朋友喋喋不休，抱怨這個季節(jié)太不像話。突然間朋友停下腳步用肩部碰撞我，她努著嘴的表情告訴我某個方向，我隨其意轉(zhuǎn)頭望去，迎面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五月天，他背對著太陽，笑容若燦，我出于禮貌地回了一個，繼而低頭，繼續(xù)走路。也許是那季太陽太過耀眼，那個笑容也灼灼的如熱浪吹拂了我好幾夏。 洗手的時候，朋友八卦地問：“他是誰呀，怎么對你那樣笑啊？我頭一次看到一個男生對女生這樣笑。”“哦，有嗎？他，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同學，只是遇上了，禮貌性地招呼而已。”“哦——，我知道了”朋友的怪腔爛調(diào)消融在那個干旱少雨的季度里。我看到清冽的水柱從指間流淌而過，抓不住亦握不了，像這一段終要逝去的青春，余存的水珠也會慢慢蒸發(fā)，跟那些在洪荒里磕破頭的孩子一樣，所有曾被誤解的玩笑，埋葬了太多悸動年歲里的薄弱情緒。
我小心翼翼地收藏著這份異樣情緒，我不清楚這是怎樣的一種莫名情思。歡喜于見到他的一剎那，一剎那同時抬頭，相遇的幻覺，似乎早已注定。一剎那的擦肩而過，失落的情緒充斥心懷。我想，我是喜歡他，一種帶有藝術(shù)性的欣賞。他爽朗笑容下散發(fā)的成熟與穩(wěn)重，自信與豁達。為此，我糾結(jié)過，然而我更愿意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特殊的朋友，特殊的不在于他，而是那時候的我，那時候的年華。 像《青春里的秘密》中寫的那樣：如果不是那個夏日的午后／不是你的目光／呼喚我／在新雨的荷前／我就不會／讓那一瞬間的回眸／凝在我們青春的惆悵中
于是／青春的秘密／總在我們漸遠的離別里／悄悄定格／就好像在今晚的燈光下／我一遍遍／一遍遍在芬芳的回憶中／對著晚風／含淚微笑 我知道，我們決然離去的時光，那些散落在記憶星空里浩渺的星辰，總有一天會悄然黯淡。一切都抵不過似水流年。 2 電影《請問芳名》中說：“忘記即是將記憶付諸流水”，一個人一旦輕易選擇放棄就會遺忘。我不止一次地承認過我有暫時性遺忘癥，我會向和我在一起工作了大半年的揚帆朋友拼命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記不住你的，”我會向和我形影不離的伙伴矯情地嗲聲：“原諒我連續(xù)三次叫錯你的名字，”更別說男同桌嚴肅的提問：“你不會忘了我吧？”“很抱歉，我會忘記。請別生氣，說實在的，或許我從來都不曾記得過你。至今除了你姓甚名誰外，你的面孔對于我來說一片模糊。我不會努力去記什么，你說，你會記的，然而有一天，我會忘記你叫什么，你也會忘記我是誰。彼此都是踏著歲月的過路人，注定不會有交集，就不要認識，也不要記憶，就不會有悲傷?！蔽艺f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沉默著沒有出聲，過了好一會，他問：“只是因為我是男孩子？”“對，只是因為你是男孩子”“那女孩子呢？”我思索片刻回想那些流經(jīng)我生命的女孩子，“我都記得而且很清楚，我記得的不是她們的姓名，而是友好。哪怕從沒有說過話，哪怕對對方一無所知，只是一個微笑，我便認得她?！蓖啦辉偬釂柖窍萑霃氐椎某聊袷瞧较⒑蟮膽?zhàn)場，一片荒涼。我也知道我徹底地傷害了他，或許如他所評價的那樣：“你是一個渾身長滿刺的人，帶有孤傲的清高和一身接近不了的正氣”我錯愕之余表示認同，也許是那樣子，不是真實卻夠真實。想起高一那個透過我文字一語點破我內(nèi)心的男孩，他用心疼的眼光望著我說：“我總覺得你有一種掉到坑里，再也爬不上來的感覺。”突然想哭，盡管他只是一個浪子，卻用不加修飾的言辭道出了我內(nèi)心深處曾有過的孤單的空白，壓抑的黑暗和永無止境的疼痛。 感謝一路陪我走來認識或不認識默默支持我的男孩女孩。 3 寫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偏偏想起了他們——記憶之中不多的男孩。 一個在五歲的時候，因為離別躺在地上放聲大哭的男孩，被媽媽拉走的小手，看著被關(guān)在門欄內(nèi)無法挽留，絕望到嚎哭的淚人，那是我生命里第一個為我哭泣的男孩。我試圖為這童真留點什么，可又找不到任何，最后只留下一路離別的惆悵和至今思憶起來的遺憾。我已記不清了你的面孔，你的姓名，你的音容笑貌，又或許從未記清過。只有淺輒的印象里，一個小男孩牽著小女孩黃昏后飛奔在鄉(xiāng)間的土路上，一幅一幅色彩明亮的畫面穿越而過，沒有回首，沒有彷徨，只是心有所依的無畏奔跑…… 4 曾經(jīng)在一篇回首往昔記憶的文章中，寫過一個真實存在過的男孩還有一段真實存在過的皸裂情感。我用臆造的名字刊登在某期揚帆報上，原以為這是任何一個筆者適當?shù)臅r候會回憶或編造的故事，卻意外地遭到了好友的質(zhì)疑：“這是你寫的嗎？”“不是”我一口回絕，就像當初回絕那男孩子一樣，那個憂傷時習慣45度抬望天空的人。他說：“我騎車載你好嗎？”“不好”我清楚著寄宿的孩子哪來的車。他倔強地持續(xù)了一酷寒，用無法申訴的目光告訴我，我知道那樣的凝視有多痛心，可是對不起，我們只能是同學。我害怕他的目光，所以連承載那些為他寫的文字的力量都沒有。因為害怕那段尷尬的時光，它確實給了我不太好的影響，雖然他很無辜，但至少這段記憶卻是我青春中重要的一段。從此，它成了我成長路上掛在樹旁的紙燈籠，夜夜為我照亮前行的路。只是對不起，可否傷害到你？還有那個患有嚴重低血糖三天兩頭要補葡萄糖的男孩，他朝我揮動球拍的帥氣模樣，我是看得到的。只是請原諒我的逃避，我不想讓他剛開始的人生陷入誤解的泥淖中。也許是懵懂年代彼此的無知吧，我不愿去傷害卻難免要傷害，那些紙條上傳遞的生厲文字，沾滿我的決絕也浸透了他隱忍的淚水，可無論如何那是事實。我是懷有愧疚的，然而，他卻再也沒有給我道歉的機會，所有波瀾隨著他悄無聲息的轉(zhuǎn)學就此終結(jié)。我十五歲那年夏天為此后悔過，拒絕他想握手的要求，卻不知那已是告別。 那個被我無意捉弄濕了屁股的男孩，那個在我過生日送我暖手捂的男孩，那個在樓下遠遠向我招手揮拍的男孩，當你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請你原諒我，為了我們已經(jīng)失去難以復制的珍貴時光！ 5 后來依舊有那么幾個，只是再沒必要了，我連他們的影子都早已忘的一干二凈，或許是從沒有認真注意過。 初三畢業(yè)那年，我獨自一人早早逃跑，像當初被我弄丟的男孩一樣，沒有參加告別聚會。我們都會散落天涯吧，初中的同學紀念冊上，我寫著：“若是向前的腳步就永遠別停下?！泵髦啦粫薪Y(jié)局，所以才走的義無反顧。 6 十七歲的夏天，我常常喜歡泡著一杯濃郁的菊花放在窗臺，看到團團熱氣緩慢爬升直至冰涼，那些在水中綻放的花朵，不知淤結(jié)了我多少心事。奇怪的是，每當我回憶起這些的時候，都顯得格外的平靜。 這或許就是青春。你站在門外，覺得里面會有絢麗的煙火；你站在里面，又不知隨哪條河流逐波；你走出門外，覺得一切像是一部黑白電影，會有相聚的喜悅，離別的酸楚，只是現(xiàn)在多了一份坦然。電影結(jié)束的畫面是一個玻璃杯子裝滿了涼白開，杯水寂靜如初，你若俯身細瞧，則會發(fā)現(xiàn)有許多固體狀的沉積物匍匐在杯底，那便是我們的青春，我們的經(jīng)歷與回憶。 7 我不能說這些不是我的情感，然而準確地說卻不是我的愛情。十四歲上初中的時候，我提前看了 這是我的十八歲，短暫而又蒼黃的十八年。值得慶幸又值得惋惜，一切都來不及回憶，一切最終都會忘掉，盡管我已不再年少…… 后記： 揚帆征稿上寫著：“和‘2011年春天’有關(guān)的文字”。我的座位靠近窗戶，我清楚地聞到這個春天里的氣息：清新、質(zhì)樸而又醇香，是菊花與綠茶混合的味道，我想，我很難忘記2011年的春天，因為這個季節(jié)與你們有關(guān)…… 高二（116）班 落塵（李輔蘇） 簡評：首先文采很好，對青春有深刻的思考與感悟，文章的價值取向與思想指導很積極，為那些處于矛盾的青春男女生，樹立了很好的榜樣在學習為主題曲的中學時代，我們不該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即使有了朦朧的情感，也要珍藏在心底，更何況許多感情說出口就會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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