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代》

丈夫畢竟是一家之主，妻子向他坦白已往的秘密是很危險的。

——《紅與黑》

十九世紀的時候，一個丈夫要殺死他的女人是很容易的；可是生者不免受公眾的輿論所輕蔑，家家的客廳，對他都將關閉起來。

——《紅與黑》

丈夫常常是誹謗的焦點。一個忌妒的丈夫，便會被人多方嘲笑。

——《紅與黑》

若是戀愛先于結婚，婚后生活的煩惱，準毀滅了婚前的愛情。

——《紅與黑》

在那些不須工作的富有的人的家里，婚姻迅速地帶來對于一切安閑享受的疲倦和煩厭，在婦女當中，只有心靈枯燥的人，才不懂得傾向愛情。

——《紅與黑》

凡是她的丈夫感覺快樂的，她便贊賞；這是她的法律，她永遠遵守不渝的。

——《紅與黑》

想把其丑無比、無法見人的女兒嫁給一位年輕富有的巴黎人，這不是異想天開么？..一個巴黎人肯帶這么個五八怪去沙龍，除非她家里堆金積玉。《紅與白》

如果不讓人迷戀我，無異于坐失稍縱即逝的好機會；但是選擇對像是危險的事..

——《紅與白》

他們之間從來都開誠布公，這對他們倆夫婦的幸福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上，在也許比社會關系更加虛偽的家庭關系中，披心相見這枝鮮花始終散發(fā)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而且時間絲毫沒有消褪它的清新氣息。

——《紅與白》

匯集在這里的所有年輕人都懷著獲得我的百萬嫁資的卑鄙的動機。在這個目的下，表面上都裝著溫柔可親，這使我感到非常討厭。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不隱瞞對旁人的嫉妒。

——《紅與綠》

她是我的妻子，但不是我的愛人。

——《司湯達和<紅與黑>》

愛情應該因結婚而得到升華，而如果這種感情不通過婚配來加以確認的話，它很快地就會變成一種罪孽。

——《拉米艾爾》

妻子一定要離開父母和家庭，她一定要跟隨丈夫。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母女間富于感情，她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友誼壓倒一切●她和兒女之間富于感情，而且在她的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友誼，遠遠壓倒一切。

——《紅與綠》

母女二人互相疼愛，時時刻刻在一起，但是從未提起過使她們兩個人有著幾乎是同樣惶恐不安的話題。直到這件心事差不多完全占據(jù)了她們思想的時候，這才提出這個話來。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母親的眼淚流個不停，她幾乎向我下跪。我不得不把全部經(jīng)過告訴了她。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看在上帝的面上，愛我吧。如果你愿意，把我?guī)ё甙桑钦埾嘈?，假如我的母親沒有住在修道院的話，最大的危險，甚至最大的恥辱都是微不足道的，世界上再沒有任何力量能妨礙我服從你的安排了。可是，我的母親是多么善良，多么聰明，多么寬宏大量??！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你要了解，她一生總是像在那不可忘記的時刻那樣地愛護著我。你知道我應該愛她，可是，在我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覺得（說起來太可怕了！）我好像憎恨她。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一個女人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她就認為她有足夠的能力來安排兒女未來的生活命運；..她按照統(tǒng)治別人的習慣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女孩子才十八歲，而我已是五十五歲的老夫人，我有權利安排她的生活，決定她的命運，盡管女兒比母親更聰敏，甚至兩個人是一樣的聰明，然而她甚至有權利用欺騙的手段安排孩子的命運。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即使在最和睦的家庭里，這樣的情況也很罕見，這兩個人（母女）中的任何一個都真正感到自己的幸福存在于另一個人的幸福之中。

——《紅與綠》

這就是他的母親。年輕的公爵愿意使她快樂，并且把愛她作為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責任。

——《紅與綠》

兒子是天賜的債主。

——《紅與白》

我應該感激父親啊？他不管做什么，幾乎都是為了我。確實，他想以他的方式駕馭我的生活。但是他沒有強迫我，他總是說服我，難道我不應該好好注意自己的行為么！

——《紅與白》

在呂西安心目中，不管對與錯，凡是崇高、慷慨、柔情的東西，凡是他認為值得為之獻出生命或者值得親身體驗的事情，對他父親來說都是取笑的材料，都是騙局。

——《紅與白》

父子之間，感情雖然十分融洽，但是一見了面，反而無話可說了。

——《紅與黑》

愛情

當生命力在心中聚集，愛情會使人把一切都忘卻。

——《阿爾芒斯》

羞怯乃是有愛情，或自以為有愛情而產(chǎn)生的。

——《阿爾芒斯》

自從她墜入情網(wǎng)，她變靈巧了。

——《紅與黑》

雖然她生長在富貴的家庭里，所接觸的人們，都是為金錢的貪欲熏透了心，為了自己的財富而驕傲于他人，他們只有金錢的觀念。但是在她的心靈里，這時候為愛情占領著，愛情巳經(jīng)播下了慷慨的種子。

——《紅與黑》

人們不在平等的立場上是絕對不能相愛的。

——《紅與黑》

愛情在拉丁文叫做情愛；死亡也用愛情來作媒介，它還伴著咬心的痛苦的傷害，悲哀，涕泣，陷阱，罪惡，永遠懊悔的由來。

——《紅與黑》

于連的心里，一向是為懷疑和驕傲兩種觀念痛苦著，他正需要一種自我犧牲的愛情，可是在這樣偉大的、無疑的、每時每刻都會有新的犧牲的面前，卻使他的這兩種觀念不能撐持下去了。

——《紅與黑》

毫無疑義的，幻想的愛情，比較真實的愛情，來得更活耀。但是熱烈的時光是短促的..因為它本身就是用思想制造起來的。

——《紅與黑》

愛情不是“任務”，愛情是一件樂事；所以，不要把它看得這么悲觀。

——《紅與白》

他懷著甜蜜的心情回想起這個可愛的形象，他覺得她永遠是那么清新動人。人們在回憶愛情的時候，也許，這恰恰是唯一缺少的感覺。

——《紅與白》

在愛情上必須敢作敢為，否則就會遭受料想不到的挫折。

——《紅與白》

漠不關心的眼睛看不到的變化，愛情卻能夠觀察入微，而且還會由此推出無窮無盡的結論。

——《巴馬修道院》

在一顆熱情的心里，愛情往往會把最微細的差別夸大，得出最可笑的結論。

——《巴馬修道院》

愛情發(fā)展到親密的程度以后，情人中間就不會再有虛榮心的障礙了。

——《巴馬修道院》

愛情是一種多么可怕的熱情！..可是上流社會里的那些撒謊的人卻說它是幸福的源泉呢！

——《巴馬修道院》

一個二十二歲的小伙子和一個十七歲的姑娘發(fā)生了愛情，在感情發(fā)展過程中，并不一定都能審慎行事的。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愛情是很奇異的，除了自愿分手，愛情本身就成了一種最痛苦的折磨。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我能夠報仇，我本應該報仇，榮譽也要求我報仇。我沒有這樣做，那是因為我不能由于報仇而使我寵愛的人流淚。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我還應該向您再揭示一個可怕的秘密，我可以把這件事毫不困難地告訴給任何一個女人，但是我卻不愿這樣告訴您，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我一想到您會知道這件秘密的時候，我就顫抖，也許這事在瞬息之間會扼殺您對我的愛情。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此時年輕姑娘的心中正默默地發(fā)出良心的呼聲，危險是太大了。這種危險處境卻只能激起他們把已經(jīng)連結在一起的、感受到無比幸福的兩顆相愛著的心更加貼近。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愛情可以原諒一切，只是不能寬恕負心人。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我不能享受真正的愛情，像人常說的，愛情會戰(zhàn)勝一切障礙。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人們一旦有了真正的愛情，便自然會感到難割難舍了。

——《拉米艾爾》

愛情絕不是一種過時的玩笑，它是一種確實十分可怕的激情，在中世紀，騎士的愛情曾經(jīng)驅使他們干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拉米艾爾》

墮入情網(wǎng)的人往往能在所愛的人身上發(fā)現(xiàn)很多特殊優(yōu)點。

——《米娜·德·旺蓋爾》

坎波巴索夫人還是第一次，在塞內切身邊失去了理智。為了一些理智不贊成的事情，她發(fā)現(xiàn)自己顛三倒四，一時快樂像上了天，一時又苦不堪言。宗教在她，原和理智不是一個東西，所以塞內切一旦把宗教壓制下來，愛情在這嚴厲而真誠的性格里，一定就要迅速上升，一直升到最瘋狂的激情，方才算數(shù)。

——《圣·方濟各在里帕教堂》

對于未來的一切打算，出自理性的一切啟示，一齊煙消云散。這是愛情臻于極端的一瞬間。

——《法國短篇小說選》

戀愛在這個民族的生活里占有一種重要的位置；在西班牙，這是一種嚴肅的情欲，可以為了它犧牲了所有其他的情欲，而且毫無困難，甚至虛榮心（誰相信這個？）也可以犧牲？情形相同的還有德國和意大利。

——《秦奇一家人》

在這些戀愛、懊悔、歡樂的交迭當中，他們的日子，過得像電光一般的快。

——《紅與黑》

這時候刺心的痛苦沒有了，懷疑的鬼胎也打消了，她從沒有夢想到的幸福，來到她的眼前，她心里充滿了戀愛的歡樂和瘋狂。

——《紅與黑》

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美的力量束縛著。他好像失落在一個飄渺的溫柔的夢境里，；暖昧而甜蜜，在他的性格上說來，這個夢是如此的離奇。

——《紅與黑》

戀愛的瘋狂的幻想，吸收了我全部的時光。我滅亡了。

——《紅與黑》

無論在什么情形之下，都不應該放棄傾心的羨慕的衷忱；所有的情書，都是根據(jù)這個假設出發(fā)的。

——《紅與黑》

連日來，每天晚上，當山上修道院敲響午夜鐘聲的時候，我就在那顆大■樹下，站在您的窗口的對面，望著它，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因為我猜想，這個窗戶正是您的房間..。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她清楚地聽到心上人的腳步聲，同時她也高興地發(fā)覺，父親和哥哥什么都沒有聽到。要聽到這么輕微的響聲，需要有愛情的警報才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幾個幸福的瞬間過去了，他們面面相覷，默默無言，就像是一對不會說話的表情生動的塑像。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在伊麗娜·德·康比列里的訴訟案中，竟把這次去阿爾巴諾夜游引用來當做是年輕姑娘邪惡和墮落的罪證。事實上，這是年輕的心靈被熾熱的愛情點燃起激情之火的愚蠢行動，但她的心是純潔的。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我的不幸就是我愛你比愛性命還厲害。

——《法尼娜·法尼尼》

要是上帝一定要召我去的話，死在你的懷里就是我的幸福。

——《應尼娜·法尼尼》

誰活在世上沒有心上人，即使不說不可能，起碼也是愚蠢之中的愚蠢。

——《紅與白》

丈夫想監(jiān)視妻子，總沒有情夫想會見情婦的時候多；看守想關門，總沒有犯人想逃走的時候多。因此，不管有什么障礙，情夫和犯人都一定會成功。

——《巴馬修道院》

在初戀的少女心中，會產(chǎn)生最熱烈、最溫柔、最純潔的感情。

——《阿爾芒斯》

和她對話使羅瓦桑周身振奮，也使他領略到氣候的美好。

——《社會地位》

他在伯爵夫人面前時，內心總是處于一種劇烈搏斗的狀態(tài)：要是他緘默不語，他會感到似乎所有的目光都從他的眼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愛情；要是他開口說話，舔燎他心靈的愛情之火會流露在談吐中。

——《梅蒂爾德幽情傳奇》

愛情可以帶來忠誠。

——《拉米艾爾》

我不知道愛情將造成什么后果，因為我不能建議您分擔我的貧窮。然而，假如您不愛我，生命對于我將不值分文。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如果朱里奧同時代同年齡的另一個年輕人遇到今日的處境，他只會考慮怎么樣才能把伊麗娜搶走，享有她的愛情，這種人不會考慮如若真和她生活半年之后，她會怎么樣，她又會對他有什么想法，這種人不思考這些，也不會為此感到憂慮和不安。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她已經(jīng)無恥到不否認她有情人的地步。您沒看見，她老是愁眉苦臉地默不作聲，責備她，她也不申辯，她這樣做，就是默認。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223伊麗娜滿懷激情，她決心向自己心愛的人表明，她不會因為他窮而感到恥辱，她對他無限信任，因為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他想：“在我這年歲，只有一條路——去愛另外一個女人?！笨墒牵@種痛苦的念頭更加重了他的絕望心情：他覺得在世界上他只有一個女人。他想象著，除了伊麗娜之外，他要再向別的女人談情說愛，那是莫大的痛苦。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我寧愿在您身邊做您的奴仆當中最后一名奴隸，也不愿離開您去當執(zhí)掌政權的國王。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假如我能試圖做些什么，除了您的意志，我不能有別的選擇。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父親，熱烈的愛情，而且鍥而不舍，始終如一，時刻不忘嗎？”“正是這樣?！?

——《紅與白》

也許，甚至非常可能，他的熱情只是曇花一現(xiàn)；但他是那么誠實！他完全不裝腔作勢！這大概就是真正的愛情；這大概就是愛的甜蜜。

——《紅與白》

我可以一千回犧牲我的生命，只要我知道怎么做，對你才是最有用的。

——《紅與黑》

在我的眼睛里，拿我的生命付給那些在你的懷里度過的幸福日子里，是算不了什么的。

——《紅與黑》

她對他說，她愛他。從此以后，她對他百依百順，無不唯命是聽了。

——《法國短篇小說選》

你要不愛我，生命在我也就毫無價值；我更勿需對你講，我愿意死上一千回給你看。

——《司湯達和<紅與黑>》

不用詭計，不說假話，不算那些表示愛情的話，不做任何卑鄙無恥的事，我竟然得到了女人的歡心。狡猾的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

——《紅與白》

她想要抽出一枝花兒來，她沒有抽動它。接著她又想起了羅馬姑娘們有一種關于愛情預兆的說法，從當做愛情信物的花束中揪下一枝花或是用什么法子把花毀壞，——都是像征這種愛情要遭毀滅的預兆。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公爵夫人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女人，對于一切與情欲有關的事情毫無牽連。然而羅瓦桑從她的眼神里，從她的嘴角發(fā)現(xiàn)她周身蕩漾著愛情，達到因激動而戰(zhàn)栗的程度。

——《社會地位》

憎恨構成了其他各種虔誠的基礎；而這里卻是愛情。在她這個虔誠的女人心中會有天真的想法，卻不會有邪念。這正是她的不平凡處。

——《社會地位》

我是個戀人，但我首先是個正直的人；我不敢對您說我熱烈地愛您，是因為我怕有一天這會成為一句假話；而且，更主要的是，我不愿意欺騙一個對我懷有極其真摯感情的女友。

——《費代》

虛偽和缺乏同情心，原是他這個人行為上的缺點，這一次對于一個愛他的人，連最小欠周到的地方他也不能忍受。

——《紅與黑》

一個風流的少女，很早就了解了愛情，對于愛情的波瀾和苦惱，都習以為常了。當她到了真正熱情奔放的年齡，那種新鮮的迷戀的意味便喪失了。

——《紅與黑》

在愛情的一瞬間，人們享受的生活樂趣比常年累月的更多。

《阿爾芒斯》

經(jīng)歷了苦難和恐怖的愛情，會收獲到同樣多的幸福。

——《阿爾芒斯》

她的心靈好像被這迷人的幸福強奪去了一樣。..這幸福，與其說誘惑她，毋寧說使她驚奇。

——《紅與黑》

這種愛情的教育，由一個極天真爛漫的女人來賜予，是一種很大的幸福。

——《紅與黑》

從此以后，他們的幸福有了一種純潔的氣息。吞噬了他們兩人的愛情的火焰，現(xiàn)在燃燒得更加強烈了。他們充滿了瘋狂的歡樂。在普通人的眼里，他們的幸福，這時候顯得分外偉大。但是他們再也找不出他們愛情的初期那種甜蜜的寧靜、沒有陰影的喜悅和自在的幸福。

——《紅與黑》

這位姑娘，以前像小孩子似的單純，自從有所愛戀之后，她已經(jīng)變了。她明白，若稍有不慎，將會使她的情人遇到危險，甚至喪命。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現(xiàn)在對于伊麗娜來說，愛情已不是甜蜜的憧憬和幻想，由于什么原因，或者為了什么愛上了這個人？如今嚴酷的疑慮正控制著她的心。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誰要是在愛情上遭到波折，他心靈上引起的那種苦惱，就會使他把一切需要花費精力的事都當做可怕的負擔。

——《巴馬修道院》

兩人一旦相愛，誰要是欺騙對方，誰就會感到不幸。

——《米娜·德·旺蓋爾》

愛情光憑它自己就能叫我不幸。

——《費代》

重大的懺悔和活躍的愛情搏斗重大的懺悔仿佛是在和這活躍的愛情搏斗。

——《紅與黑》

有一種世俗的火焰在他心里燃燒著，這跟激動一個穿黑道袍的少年出家人的火焰是大大不相同的。

——《紅與黑》

沒有半點虛偽和矯飾沾污這顆天真爛漫的心的純潔，不過這時候她為了從來沒有經(jīng)驗過的熱情所迷惑罷了。她被欺騙了，可是她自己還不知道，同時貞節(jié)的本質恐嚇著她，這便是她內心的矛盾和斗爭的情形。

——《紅與黑》

這是最可怕的時間，她的靈魂飄游到陌生的國度去了。前夜她還在從沒有過的甜蜜的幸福里，此刻她又完全落在殘酷凄慘的不幸里。她對于這些痛苦是毫無經(jīng)驗的，它們擾亂她的理智。

——《紅與黑》

所有世上卑鄙惡濁的淫亂一類的觀念所引起的厭惡的含義。都呈現(xiàn)在她的想象里。這些念頭污損了她建筑在對于連的愛情上的幸福的憧憬。在她眼前描繪出最可怕的將來。她瞧見自己是被詛咒的對象。

——《紅與黑》

她以為通奸是萬惡之首，可以牽連許多別的罪惡。當可怕的通奸和一切丑惡的觀念暫時放松她的時候，她又開始夢想到天真地和于連生活在一起的甜蜜。

——《紅與黑》

這個天真活潑的女子，確實激動著。一種內心矛盾的心情，甚至慍怒的心情，損壞了她的深沉，謐靜的表情。而她這表情是超于一切人世庸俗鄙野的利欲之上的，所以給了這天使般的容顏，增添了多少嫵媚。

——《紅與黑》

如果她稍微知道一點生活的藝術，譬如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在文明的城市里生活了許久，她一定為愛情的延續(xù)而震驚，這種愛情似乎只能存在于驚恐里和自尊心的狂喜里。

——《紅與黑》

愛情的明鏡已經(jīng)打破了，她的理智巳經(jīng)認識了她的罪惡的程度。她再不能保持安寧。懊悔仍然存在著，在這樣真誠的心里，做了這些事是不能沒有懊悔的。她的生活時而在天堂里，時而又在地獄里。在地獄里，是當她看不見于連的時候；在天堂里，是當她在他跟前的時候。甚至于當她敢于縱情娛樂的時候。

——《紅與黑》

我害怕！在地獄的前面，誰敢說不害怕呢？但是實在我一點也不懊悔。如果罪惡可以再犯的話，我是會再犯的。

——《紅與黑》

他們真正的歡娛，有時候滲入罪惡的恐懼。

——《紅與黑》

我是一個軟弱的女人，但是至少我不像一個玩偶，被外表的長處迷住了。我愛他的面貌，它代表著一個偉大的靈魂的突出性格。

——《紅與黑》

寧愛肉體美，不愛精神美的無知少女該遭的報應！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請不要以為你出走之后我另有所愛，恰恰相反，我對同意進我臥室的男人是極其蔑視的。我所發(fā)生的事，是由于無聊和煩悶，也可能是由于我的輕佻和行為不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事到如今，我要做一次痛心的自白：我不知什么緣故，我從來未嘗受到羅馬貴夫人們有過的那種粗野的肉欲的愛情，這是淫亂的邪念，原因是當我委身于那個蠢人的時候，我是懷著對他嫌惡的心情的，因此也就失去了一切愛的感受。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對上天進行挑戰(zhàn)，還相信就在同時上天能把你燒成灰燼，難道這也不相干嗎？據(jù)說，這就是找女修士做情婦的極度愉快的來由：一個篤信宗教的女修士，她很清楚她在做壞事，她懷著激情請求上帝寬恕，就像她懷著激情犯罪一樣。

——《秦奇一家人》

這兩個鐘頭的期待，等于兩個世紀的苦刑。

——《紅與黑》

離別實在毀滅了人類一切的情感！

——《紅與黑》

在沒有機會向你傾訴真情以前，我是不想死的。我甚至想，我對你如此暢敘衷腸，這也許會使我打消尋死的念頭。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我總是想像著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在阿爾巴諾，在我家的花園里，圣母瑪利亞對你進行感化，使你的思想仿佛升華到高尚的境界。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您違背了最神圣的誓言，我希望，您的輕佻行為將引起我的鄙視，它遲早會治好由于愛情所給我生活帶來的痛苦。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假如你用匕首刺我的心，也比你緘默給我的痛苦要輕松得多！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在她善良的信念里，她依然認為自己負有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盡管她的頭腦里常常難以打消這樣一種念頭，就是說，她掏出自己的心全部送給她的那個情人，但他已經(jīng)又在向另一個女人進攻了。

——《社會地位》

每逢一個情人的身價降低的時候，這個情人就應該出門去旅行。

——《巴馬修道院》

最美滿的愛情也有狂風暴雨的時候。

——《阿爾芒斯》

他的愛情，完全是野心造成的，這是一種占有的狂歡。

——《紅與黑》

由忌妒引來的悲哀，已經(jīng)達到不能再痛苦的境界了。懷疑到自己的情敵被愛，已經(jīng)是很殘酷的事。再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詳細申訴自己的情敵在她心里所引起的愛情，無疑是痛苦的頂點了。

——《紅與黑》

好像所有的女人，上天給了她們太多的尊貴，或者太多的金錢一樣，她看見的是她自己而不是你。因此她不認識你。在二三次愛情沖動中，她舍身于你，這是因為她想象的努力結果，她拿你當做她夢想的英雄，而不是真正的你..

——《紅與黑》

這個喜歡練習騎馬準備上戰(zhàn)場的行動家從來對愛情不屑一顧，而且把它視為危險的絕壁，他自信不會掉進深淵的。此外，他認為除了在戲臺上以外，愛情是極為稀罕的東西。

——《紅與白》

我不投入愛情，就無法在一個道德高尚和有社會地位的女人身邊獲得勝利。

——《紅與白》

這些各式各樣悲慘的、野蠻的、無法消除的不幸事件，促成了金色沙龍的愛情。

——《紅與綠》

一個使人打呵欠的戀愛，算什么呢？像這樣還不如篤信宗教，修道好些。

——《司湯達和<紅與黑>》

大家可憐上了年紀的女人，因為她們不能再感受愛情，也不能激起愛情！

——《巴馬修道院》

親愛的，我完全忘記，我的母親，雖然對我非常疼愛，然而縈繞在她心頭的目標，和你的愿望是相違背的。我忘記了我的主要天職是服從于你。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他從來不跟布瓦索夫人談到愛情，但同時又盡一切努力把她的激情引到狂熱的地步。如果說這種激情是真摯的，實在的，那么，他這種與其說是由于工于心計，不如說是由于膽怯而采取的行動計劃也是真摯的，實在的。

——《費代》

感情

愛是可以寬恕一切的。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如果你們愿受天罰，那就為了愛去受罰吧。

——《紅與白》

一個人是不能同時愛兩樣東西的。

——《紅與白》

您剛才完全是胡說八道！請接受我的祝賀。因為愛得太深而胡言亂語的人有福！在這個年代里，只有無能和思想平庸的人才胡說八道，所以，由于愛而胡說八道的人福上加福！

《紅與白》

一個人有強烈的愛是幸福的人，哪怕像塔列曼·德·雷歐筆下那個西班牙人一樣愛上鉆石，他也是幸福的。上年紀的人就是缺少熱情，缺乏想象力的愛情。我把缺乏熱情放在體力衰退前面。

——《紅與白》

我對朋友有求必應，對敵人有仇必報，因此在社會上取得了一席地位。

——《紅與白》

我愛的是樹林里的清新的空氣，和田園里的靜穆的生活。

——《紅與黑》

他的痛苦對于她是一種活躍的樂趣；她從那里看出她的暴君的軟弱，她因此才敢于去愛他。

——《紅與黑》

當天生有一顆愛人的心而不去愛人，那就無異是剝奪了自己、同時也是剝奪了別人的莫大的幸福。這正像橘樹不愿意開花，生怕招蜂引蝶一樣。

——《司湯達》

一種熱烈的愛情，一種最崇高的可貴的愛情。只有那些和貪財、虛榮、偽善、自私絕緣的人才能產(chǎn)生這種愛情。

——《司湯達》

如果你愛我的話，請不要忘記給我報仇。把那出賣我們的惡棍殺死，消滅，即使是我的父親也不能對他寬恕。

——《法國短篇小說選》

沉默是愛的表示。

——《費代》

墻上裝飾著許多巨大的白大理石雕成的頭骨，雕工精美，每個頭骨下面還有兩根交叉著的骨頭。這準是因為恨透了，可是又殺不得，才想出的花樣。

——《巴馬修道院》

在感情上，有兩種需要占據(jù)同樣重要的位置：一種是愛，另一種是控制公爵夫人的情感上有兩種需要占據(jù)同樣重要的位置：一種是愛，另一種是控制。

——《梅蒂爾德幽情傳奇》

人的感情猶如一個發(fā)臭的泥沼：走不快就會陷進去的。

——《紅與白》

她今天特別漂亮。一點沒有羞羞答答的樣子，眼睛充滿火一樣的熱情，這種變化意味著什么呢？

——《紅與白》

這些愚蠢的野心使我忘記了對我來說唯一真實的東西。把感情付諸野心，然而又不是野心家，這真是有趣的事..

——《紅與白》

一個最富有熱情的心靈，應該有所發(fā)明與建樹。

《紅與黑》

在你暗藏的熱情里，我實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有節(jié)制、克己的性格在什么地方。

——《紅與黑》

真正的熱情，是絕對自私的。

——《紅與黑》

理智是無力和這類的回憶斗爭的。嚴厲的抑制的結果，反而增加了往事的魔力。

——《紅與黑》

熱情不過是人生的意外事件。但是這種意外的事件，僅僅發(fā)生在超人的心靈里。

——《紅與黑》

我那時熱烈追求的對像，就是這種完全的親呢，今天得到了，反而使我感覺冰樣的寒冷..事實上，我單獨一人的時候，比較這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分去我的寂寞的時候，還要快樂得多。..

——《紅與黑》

在我們生活中充滿了俗不可耐的金錢關系和冷酷無情的庸俗念頭，因而就好像有一位慈悲為懷的神靈指引似的，那些真正在熱情鼓舞下干出來的行為極少不產(chǎn)生效果。

——《巴馬修道院》

你的感情并不是什么物質的東西，我無法把它從你的心里拿出來擺在你的眼前，讓你看了無話可說。

——《拉辛與莎士比亞》

所謂意大利激情，就是說，想法子滿足自己而不使別人對本人有了不起的想法的激情。

——《帕利亞諾公爵夫人》

文藝

不論不幸的詩人被迫服從的規(guī)則如何荒謬，藝術還是自有其感人的魅力，這便是對于人類心靈起作用的戲劇藝術的力量。

——《拉辛與莎士比亞》

如果我們有了完全的自由，誰還想創(chuàng)作什么杰作呢？人人都做，除了閱讀用量最直接最明確的用語說明真理的對開大型報紙以外，就沒有人要閱讀了。..因為圣佩拉其監(jiān)獄和圣馬丁廳已不復存在。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一首諷刺性的十四行詩可以使人民大眾在種種磨難中得到安慰，但它也使人們永遠不會忘記苦難。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富于藝術感染力的故事永遠記在社會底層人們的心里，發(fā)揮著強大的精神作用。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一百年后，誰還說起維萊爾先生，馬爾蒂雅先生？即使達萊朗先生，也無能為力，除非他留下一部《見聞錄》，而且還要真好才成。

——《<巴馬修道院>譯本序》

藝術中的美就是該社會美德的表現(xiàn)。

——《法國文學史》

文學就是社會的表現(xiàn)。

——《法國文學史》

時代不同，人有變化，文學也應該隨著變化。

——《法國文學史》

在古代的美與現(xiàn)代的美之間，當然應該有所區(qū)別。

——《法國文學史》

十九世紀將以它對人類準確而熱烈的描繪，與過去一切時代的文學區(qū)分開來。

——《法國文學史》

作者給讀者舉起一面鏡子，如果丑陋的人走過鏡子面前，照出丑陋的樣子，難道是作者的過錯嗎？

——《司湯達和<紅與黑>》

若是你的人物不談政治，那就已經(jīng)不是一八三○年的法國人了，你的書也就不再是一面鏡子，像你所要求的了。

——《司湯達和<紅與黑>》

我一定要為二十世紀而寫作。

——《司湯達和<紅與黑>》

如果說莫里哀是天才人物，那么，他的不幸恰恰就在他不得不為他所生活的那個社會進行創(chuàng)作。

——《拉辛與莎士比亞》

劇中所表現(xiàn)的這種人類心靈的熱情變化■是詩人在人們面前最輝煌的展示，而且，這種詩深深地打動了人，教育了人。

——《拉辛與莎士比亞》

進入新的生活秩序必然會產(chǎn)生新的文學。

——《拉辛與莎士比亞》

小說好像一面鏡子，擺在大路上。有時它照出的是蔚藍的天空，有時照出的卻是路上的泥沼。而懷著這面鏡子在他行囊里的人，有時卻被你們加以不道德的罪名！當他的鏡子照見污泥的時候，你又會罵這面鏡子。我們不如去責備這泥濘的大路，或者去責備檢查這條路的人，為什么讓水滯留下來形成了泥潭？

——《紅與黑》

無論虔信和嚴肅進展到什么地步，法國總是存在著“酒館文學”。

——《紅與黑》

在十九世紀，民主政治必然導致在文學上狹隘平庸、循規(guī)蹈矩、阿諛奉承之輩統(tǒng)治文壇。

——《紅與白》

要想模仿這個偉大的人物（指莎士比亞）就應該去研究怎樣觀察我們周圍的人們。

——《<巴馬修道院>譯本序》

在沒有研究人、沒有從根本上、從生理學上開始大膽地研究人之前，無論在政治上、在藝術上都不可能達到頂峰。

——《司湯達》

一切偉大作家都是他們時代的浪漫主義者●一切偉大作家都是他們時代的浪漫主義者。

——《拉辛與莎士比亞》

在他們死后一個世紀，不去睜開眼睛看，不去模仿自然，而只知抄襲他們的人，就是古典主義者。

——《拉辛與莎士比亞》

浪漫主義是為人民提供文學作品的藝術。這種文學作品符合當前人民的習慣和信仰，所以它們可能給人民以最大的愉快。

——《拉辛與莎士比亞》

古典主義恰好相反。古典主義提供的文學是給他們的祖先以最大的愉快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主張今天仍然模仿索弗克勒斯和歐里庇得斯，并且認為這種模仿不會使十九世紀的法國人打呵欠，這就是古典主義。

——《拉辛與沙士比亞》

莎士比亞是浪漫主義者，因為他首先給一五九○年的英國人表現(xiàn)了內戰(zhàn)所帶來的流血災難。并且，為展示這種種悲慘的場面，他又大量地細致地描繪了人的心靈的激蕩和熱情的最精細的變化。

——《拉辛與莎士比亞》

謹小慎微的古典主義者卻相反，倘使沒有荷馬某些詩句，或者沒有西塞羅·論《老年》中某一哲學論點暗中作為依據(jù)，他們是不敢前進一步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西塞羅：拉丁作家、政治家、古典主義者奉為圭桌。浪漫主義喜劇首先不讓我們看到它的人物穿上繡花服裝；劇本結尾也并不永遠都是情人和結婚；人物也并不一律要在第五幕改變性格；人們有時看到戲里寫了愛情，但不是一律都以美滿姻緣告終。

——《拉辛與莎士比亞》

但丁是出類拔萃的浪漫主義詩人；但丁深深懂得：他的時代的人是害怕地獄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浪漫主義喜劇，因為它的情節(jié)同我們每天所見到的情況相似。喜劇中說話、活動的作家、顯貴、法官、律師、領津貼的文人、密探等等，同我們每天在客廳里見到的一樣；它不做作、不矯飾，像在自然中那樣，的確，這也就夠了。

——《拉辛與莎士比亞》

古典主義喜劇中的人物與此相反，好像是雙重面具裝扮起來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先生，你不相信我能回答什么是浪漫主義悲劇這個簡單的問題嗎？我要大膽地回答：這就是時間經(jīng)過幾個月、地點變更多次、用散文體寫的悲劇。

——《拉辛與莎士比亞》

羅馬的藝術家是浪漫主義者；他們表現(xiàn)了他們時代的真實的東西，因此感動了他們同時代的人。

——《拉辛與莎士比亞》

路易十四的雕刻家是古典主義者；他們在他們的凱旋門..的浮雕上雕刻的卻是與那個時代人們看到的毫無相似之處的形象。

——《拉辛與莎士比亞》

浪漫主義者出現(xiàn)在文學領域，就是為了打亂現(xiàn)存的一切。

——《拉辛與莎士比亞》

作為浪漫藝術的捍衛(wèi)者，我們直到取得勝利之前，都要受到百般攻擊，在所難免。

——《拉辛與莎士比亞》

著名畫家達衛(wèi)..使他取得不朽地位的，卻是他首先看到法國舊畫派陳腐不堪的樣式已不能滿足人民嚴肅的欣賞趣味，對強有力的行動這種強烈要求這時在人民中已開始日益高漲。

——《拉辛與莎士比亞》

我們在詩的領域中同樣也處于革命的前夜。

——《拉辛與莎士比亞》

要做浪漫主義者，就必須勇敢，因為，這是必須冒險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一八二三年的蠢才又制造了空泛的哲學推理，老調重彈，令人昏昏欲睡，并且永遠把面孔拉得長長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根據(jù)歷史家的記載，人民在他們的風俗和娛樂方面，從來沒有感到比一七八○年到一八二三年這些年代的變化更為急驟更為全面的了；可是有人卻企圖投給我們一種一成不變的文學。

——《拉辛與莎士比亞》

法蘭西學院四十位莊嚴可敬人物是他們的信仰的祭司，有誰宣講新的信仰，他們搖身一變變成審判官，公正不偏地審判宣傳新信仰的人。

——《拉辛與莎士比亞》

我們今日需要“一種明朗、活潑、樸素、目標明確的文學樣式”。

——《拉辛與莎士比亞》

愚蠢的規(guī)則可以迫使天才放棄大量能打動人的關鍵性的對白，具有戲劇效果的情緒表達，規(guī)則盡管繼續(xù)存在，悲劇照樣取得成功。因為他們?yōu)楸憩F(xiàn)心靈的某種激情或描寫戲劇糾葛某種異常事件敢于采用特有的、唯一的，必要的、非此不可的字眼的緣故。

——《拉辛與莎士比亞》

只要舞臺上允許變換地點，戲劇藝術就必然會面貌一新。

——《拉辛與莎士比亞》

拉辛不可能處理《亨利第三之死》這樣的題材。所謂地點整一律這條沉重的鐐銬，不允許他去接近像中世紀的激情這種如火如荼的英雄式的圖畫。

——《拉辛與莎士比亞》

以不矯揉造作和真實而為人悅讀吧。

——《<巴馬修道院>譯本序》

作者由于自己的處境，并不抱有文學上的野心，他只是講出他所看到的真理，既不多加文飾，也不濫用辭令。

——《拉辛與莎士比亞》

既然我們認為是真實的，為什么不能笑著把它說出來？

——《拉辛與莎士比亞》

劇作者是很有道理的，因為服裝不真實就意味著對話虛假。

——《拉辛與莎士比亞》

喜劇所寫的與我們在現(xiàn)實世界中看到的完全一樣，那么檢查官先生首先就下令禁演。

——《拉辛與莎士比亞》

“表現(xiàn)他們時代的真實的東西”，“因此感動了他們同時代的人”。

——《拉辛與莎士比亞》

任何針對權力的嘲笑都可以是十分勇敢的，但并不是文學。

——《拉辛與莎士比亞》

政冶觀點在文學作品中產(chǎn)生的效果也是如此；這無異是在音樂會演奏當中突然打出一響手槍。

——《拉辛與莎士比亞》

只要有一點政治性暗示，就會把詩人苦心孤詣創(chuàng)造的這種精微奧妙的愉快的可能性摧毀無遺。

——《拉辛與莎士比亞》

滲入文學中的政治只有催眠的效果。

——《拉辛與莎士比亞》

你一旦把政治引入文學作品，可憎的感覺立即出現(xiàn)。

——《拉辛與莎士比亞》

喜劇如果是諷刺的、蹩腳的、可厭的，那就根本不會越過大西洋，像它所應得的那樣永遠埋沒在遺忘之中。

——《拉辛與莎士比亞》

你也許在巴黎出版你的對話體詩簡，對你來說，這絕不會是通向圣佩拉其監(jiān)獄的道路，但對你的出版家來說，倒肯定是通向救濟院的道路。

——《拉辛與莎士比亞》

所有的老貴族和指望從教會那里得到恩惠的人，都稱贊他（維尼，貴族作家）胡言亂語的詩歌是一種杰作。

——《法國文學史》

我寧愿因為文體生硬銳利受到責備，但不愿內容空虛。

——《拉辛與莎士比亞》

在模仿性藝術的領域中，需要嚴謹，但不需要僵硬。

——《拉辛與莎士比亞》

多才多藝的伏爾泰，總是喜歡把我們的視野引到可憐的人性的不可避免的不幸上面去。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不應當去模仿莎士比亞，而應當效法他的藝術，應當效法他的描繪的方法，而不應當抄襲他所描寫的對象。

——《拉辛與莎士比亞》

人民的想象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荒誕，對人民來說不成其為荒誕不經(jīng)，幾乎絲毫無損于人民中大多數(shù)人享受那藝術欣賞的愉快。

——《拉辛與莎士比亞》

我喜歡的不是作品的思想，而是作品喚起的我那些感情。

——《社會地位》

藝術形象在其獨具的個性特征之外，還必須是一定的社會集團的概括和典型的代表人物。

——《司湯達》

成功的典型必然不但都有鮮明的個性，而且還有深刻的共性。文學的生命力就在于此。

——《巴馬修道院》

文體唯一的美就在于絕對的明凈。

——《司湯達》

不能創(chuàng)造語言，作家應該運用民族的、自然的和人民的語匯。

——《司湯達》

這個東西叫桌子，我偏用另外一個古怪的名字，這算得是什么了不起的發(fā)明呢。

——《司湯達》

愛情，這種充滿幻想的熱情，要求能像數(shù)學一樣的表現(xiàn)得準確；可是語言對于它總是不相稱的，不是過火就是不足，總是難以恰如其分地表達出來。

——《司湯達》

過于追求高雅的文筆，最終既引來欽佩，也帶來枯燥。

——《阿爾芒斯》

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矯揉造作的優(yōu)雅，可以讓人愉快地看一頁，但看了一章就會把書合上。

——《阿爾芒斯》

文學創(chuàng)作中應該盡可能地使用鄉(xiāng)野和市井的質樸。

——《阿爾芒斯》

以尖銳明快方式提出他的觀點，這是出于對公眾的尊重，試圖以簡約的文字明確地闡明思想。

——《拉辛與莎士比亞》

如果劇中人物利用表達方式的詩意來加強他講出的話，他就降低為一個拙劣的修辭家了。

——《拉辛與莎士比亞》

詩是理想的美的表達方式。

——《拉辛與莎士比亞》

詩律束縛天才。

——《拉辛與莎士比亞》

思想具備以后，詩是體現(xiàn)思想的最美的方法，是使思想發(fā)揮極大效果的方法。

——《拉辛與莎士比亞》

對音樂和愛情敏感的心覺得這些長號的聲音美妙悅耳，它們正依著緩慢的節(jié)拍演奏著。這些感情最干枯的心：慳吝的商人們，忠于宮廷的年老的法官們，頌揚和俄國結盟的新聞記者們，并沒有因此感得特別不快。這個音樂對非談話不可的人是遙遠的，人們可以不聽，假如人們并不打算欣賞它。總之，這種甜蜜而又猶傷的音樂沒有一點法國女歌手的那種厚顏無恥的味道。

——《紅與綠》

戲劇的首要條件，要求戲劇動作發(fā)生在一間房子內。

——《拉辛與莎士比亞》

我們怎么會主張戲劇行動的時間長度必須與上演的實際時間分毫不差完全一致，那太荒謬了。如果是這樣，這些規(guī)則豈不成了天才的桎梏。

——《拉辛與莎士比亞》

觀眾并不享有絕對的自由，他們無非喜歡聽到舞臺上用優(yōu)美的詩句表現(xiàn)高尚的感情。

——《拉辛與莎士比亞》

觀眾被戲劇動作帶動向前，并不感到絲毫詫異，也根本不會想到時間過去多久，這是事實。

——《拉辛與莎士比亞》

觀眾，如果他不是迂夫子的話，他在劇院里只是專心一志注意他面前演出的事件和激情的發(fā)展。

——《拉辛與莎士比亞》

居于劇院領導地位的人，無不是滿腦袋的實用觀點而且極其重視收益。

——《拉辛與莎士比亞》

雖然伏舍夫人凌駕于她本人主宰的豪華節(jié)目之上，她卻決不因此而自鳴得意。..她把可笑的感覺隱藏得滴水不漏。

——《社會地位》

正當他擔心遭到不幸時，他會變得引人注目，逗人發(fā)笑，言詞犀利，充滿出乎人們意料的機智風趣，他的表演觸動了聽眾的神經(jīng)末梢，并使他所在的大廳里聽不到打呵欠的聲音；此時此刻，他既能招來刻骨的憎恨，也能使人贊賞不已。

——《社會地位》

喜劇正是人民風俗的真實性、輕松的愉快和尖銳的諷刺的光彩奕奕的混合物。

——《拉辛與莎士比亞》

喜劇性的兩個條件：一目了然和出乎意料。

——《拉辛與莎士比亞》

究竟什么是笑呢？霍布斯的回答是：這種人所皆知的肌肉抽動是由于不意看到我們對于別人的優(yōu)越感而產(chǎn)生的現(xiàn)象。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一個溫和的玩笑借被取笑的人而使人發(fā)笑；但是一個太厲害的玩笑也不能使人發(fā)笑，因為人們想到被取笑的人的可怕的不幸，那就不免要驚懼發(fā)抖了。

——《拉辛與莎士比亞》

人們想以某人使我發(fā)笑，那我就必須對此人具有一定程度的尊重。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一切矯飾的笑，唯其是矯飾，所以是毫無意義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社會上經(jīng)常有五六百個精彩笑話四處流傳，這些笑話是：笑那種落個一場空的虛榮。

——《拉辛與莎士比亞》

倘若這類笑話過于冗長，講笑話的人講得太多，絮煩不已，過于在細節(jié)上留連忘返，那么聽笑話的人難免不會猜到慢慢達到怎樣一個結局；這樣一來，就不會發(fā)笑了，因為缺少那種出乎意料。

——《拉辛與莎士比亞》

我到劇院去，是尋求娛樂，我希望獲得狂熱的想象，像一個小孩似地笑個不止。

——《拉辛與莎士比亞》

喜劇性一如音樂，它的美的意義并不是持久不變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阿里斯芬的事業(yè)是使這樣一個社會發(fā)笑，這個社會是由可愛而愉快的人組成的，他們總是通過一切途徑追求幸福。

——《拉辛與莎士比亞》

一個人真是這樣彰明昭著地自我嘲笑，那太違反自然了。

——《拉辛與莎士比亞》

講笑話的人講得開門見山，急于把結局和盤托出，也不會引起發(fā)笑，因這這里又缺乏那不可少的明朗性。

——《拉辛與莎士比亞》

如果講故事的人是行家，深知引人入勝的藝術三昧，說得既不太顯，也不太隱，那么笑的收獲量的第二次重復時比第一次要來得多。

——《拉辛與莎士比亞》

荒謬達到極端，也常常引起笑，給人一種活潑而甘美的愉快。

——《拉辛與莎士比亞》

當人們看到他的鄰人一意模仿那種典范而誤入歧途的時候，一種苦味的笑便產(chǎn)生了。

——《拉辛與莎士比亞》

這位頹喪的英國人..閱讀從利物浦寄來的幾封裝得滿滿的信件，信件寄來價值十二萬法郎的匯票，這不過是他年金收入的一半；他一點也不笑，因為世界上沒有什么能夠讓他看到幸福。

——《拉辛與莎士比亞》

盡管證券交易所和政治賦予我一種深刻的嚴肅性，盡管懷有黨派的仇恨，倘若是要讓我笑，仍然必須在我面前以一種愉快有趣的方式使某些滿懷熱情的人在走向幸福的道路上失足受騙才行。

——《拉辛與莎士比亞》

用伏爾泰式的機鋒和才智嘲笑宮廷可笑人物的。..從政治上說，用意可嘉，應該獎勵；但是就文學而言，我以為這樣的意圖不足取，不值得。

——《拉辛與莎士比亞》

試想我們坐在沙龍里和一些可愛的女人談笑取樂，有人走來告訴我們房屋失火；于是，妙言雋語和精神上的愉快的享受所必需的輕松心境立即一掃而空。

——《拉辛與莎士比亞》

費城有一個居民，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賺取金元，對“可笑”二字意味著什么，幾乎一無所知。笑是一種從歐洲進口的價格昂貴的異國植物，僅供最有錢的人士享用。

——《拉辛與莎士比亞》

光靠言語的風趣機智是很難獲得真理的。

——《社會地位》

知識

嘻笑就是虛偽的舞臺，先生，真理是嚴肅的。

——《紅與黑》

真理原來藏在小孩子們的嘴巴里的。

——《紅與黑》

德國哲學能在理屈詞窮的情況下，借助“信仰”完美地解釋一般道理說不清的東西。

——《紅與白》

倒霉的人總是從哲理中汲取力量..

——《紅與白》

我呢，一個哲學家，我并不關心鋪滿辦公桌的鈔票，我關心的是數(shù)鈔票的人。

——《紅與白》

完全瞧不起康德和斐希特*，像他們這樣大智的人，卻去把精力花在建立那些復雜的、然而是不堪一擊的紙房子。

——《司湯達》  

世上只有兩種真正科學：一、認識人們行動的動機的科學。你一認識人們行動的真正動機，你就能設法促使他們完成結局對你是幸福的行動。..二、第二種有用的科學，就是邏輯，或者是我們走向幸福而不發(fā)生錯誤的方法。

——《<以意大利遺事>引言》

正是這種對一個年輕姑娘的奇特的教育*，招致了她的全部不幸。

——《紅與綠》

*指年輕姑娘在教堂受的教育在這門學問里，究竟有沒有什么真實的東西呢？它為什么跟別的學問不同呢？有那么一些蠢貨和狡猾的人串通一氣，說他們懂得，譬如說，墨西哥文；他們就憑這個資格來欺騙社會和政府，而社會就尊敬他們，政府也就給他們錢。他們大受優(yōu)待，恰恰是因為他們毫無才氣，當局不用擔心他們會利用高尚的情感來煽動老百姓和發(fā)表慷慨激昂的演說。

——《巴馬修道院》

讀書使我在普遍的野蠻中恢復文明的感覺。

——《司湯達和<紅與黑>》

書本是他行為的唯一的主宰，是喜愛眷戀的對象。當他失意沮喪時，他仍然在書籍里找到幸福、狂喜和慰藉。

——《紅與黑》

我愛音樂，我愛繪畫。一本好書，對于我就是一樁大事情。

——《紅與黑》

我可以讀這一切的書籍，在這兒，我怎樣會不快樂呢？

——《紅與黑》

他認為天下其余的書，都是些欺騙說謊的廢紙。這些成千累萬的作家，個個是撒謊者。他們急于著作，無非為了向上爬，想升官發(fā)財。

——《紅與黑》

人們厭煩那些談論各種名流人物的官腔式的捧場文章，所以特別愛看一些沒有書刊檢查官印章的作品。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古人作品中好的和美的東西難道不是萬古長存的？

——《拉辛與莎士比亞》

愛情故事不在于啟迪讀者的智慧，而是要求我們讀者與故事中的主人公的感情息息相通，自己去想象愛情的細節(jié)。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即使最忠于史實的歷史學家，有時也會出差錯。

——《阿爾芒斯》

受尊敬的史學家們領著薪俸，為主子效勞。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在這些小國里，沒有一位史學家敢于把當時在小領主支使下干出來的謀殺，毒害事件的真相描寫出來。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史學家們用謹慎的謊言換取了許多榮譽和優(yōu)厚待遇。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要了解意大利的真實歷史，就先不要讀官方承認的著述，因為沒有一個國家這么絕妙地理解謊言的價值，也沒有一個地方政權這么慷慨地為它付出如此高昂的報酬。

——《卡斯特洛的女修道院長》

歷史家把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如實寫出來，有什么罪過嗎？如果他筆下的人物受著他們才有的，而他自己，遺憾得很，絲毫都沒有的那些熱情支配，干出了極不道德的事，這也是他的錯嗎？說真的，在一個除了獵取金錢來滿足虛榮心的熱情以外，其他的熱情都已化為烏有的國家里，這類事情是已經(jīng)沒有人干了。

——《巴馬修道院》

附錄●司湯達生平著作年表●

原名馬利·亨科·貝爾，法國十九世紀杰出的批判現(xiàn)實主義作家，一生寫了許多作品，最著名的是《紅與黑》、《巴馬修道院》。他的創(chuàng)作在法國文學史上有重要的地位。1783l 月23 日，生于法國格勒諾布勒城一個律師家庭。1790母親去世。父親續(xù)娶小姨，把司湯達交給耶穌會牧師撫養(yǎng)。1796進格勒諾布勒城的中心學校學習數(shù)學和拉丁文。受到了進步的教育。1799以優(yōu)異成績在中心學校畢業(yè)后到了巴黎，通過皮埃爾·達烏介紹，在拿破侖軍事部謀得職位，從此跟隨拿破侖大軍，當過參謀，任過密旭將軍的副官。1801l 月，參加卡拉斯捷爾——弗蘭科戰(zhàn)役，因出色的戰(zhàn)績升任軍官。12 月，脫離部隊定居巴黎，準備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1805為追求一個女演員曾到馬賽。1806再度回到當時在德國的波拿巴皇帝身邊，在不論瑞克當了皇室領地的總管。1810在巴黎當政務院參事，不久又當皇室器物總監(jiān)。1812拿破侖遠征俄羅斯，司湯達參加了這次戰(zhàn)爭。最后，跟隨法國部隊倉惶撤退，于本年回到法國。1813被派到德國參加拿破侖抗擊第六次反法聯(lián)盟的戰(zhàn)爭。1814波旁王朝復辟后，離開巴黎，僑居意大利，大部分時間在米蘭。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第一部作品《維也納來的書簡》問世。1815出版音樂家傳記《海頓、莫扎特和梅達斯泰斯的生平》。1817出版《意大利繪畫史》、旅行記《羅馬、那不勒斯和佛羅倫薩》。開始寫作《拿破侖傳》。司湯達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xiàn)在《羅馬、那不勒斯和佛羅倫薩》上，后來，他選中它作為唯一的筆名，在其它著作上也都一律改用這個名字。本年，他曾到巴黎、倫敦、格累諾勃作過一次旅行。1821意大利燒炭黨人的起義遭到鎮(zhèn)壓，他被奧地利警察作為燒炭黨人驅逐出境，離開米蘭，回到巴黎，因一直賦閑，生活清貧，本年，父親病故。1822從這年開始，匿名為英國報刊撰寫巴黎通訊報導。這些文章在他死后被收集為《英國通訊集》出版。與出版商蒙齊簽訂合同，出版他的《論愛情》

一書。1823出版音樂家評傳《羅西尼生平》。在浪漫主義和古典主義的論戰(zhàn)中，發(fā)表著名的文學論著《拉辛和莎士比亞》第一部分，作為對法蘭西學院院士奧惹的答辯。18253 月，出版《拉辛和莎士比亞》第二部分。1827第一部小說《阿爾芒斯（副標題：1827 年巴黎沙龍的幾個場景）出版。是年，法國伊塞爾省勒朗格地方發(fā)生了一件殺人案：一個年輕家庭教師同他的女主人秘密相愛，后來把她殺死了。司湯達在《司法公報》上看到這案件后，開始構思一部名為《于連》（即《紅與黑》）的小說。1829開始發(fā)表中短篇小說，其中包括《法尼娜·法尼尼》。后來以《意大利遺事）為總題，陸續(xù)在《兩世界》雜志上發(fā)表。以《卡斯特羅女修道院院長》

為名出版了一個集子。7 月，完成并出版《羅馬漫游》。開始寫作長篇小說《紅與黑》。1830年初，繼續(xù)寫作長篇小說《紅與黑》，并于本年內完成并出版。七月革命后，被任命為法國駐意大利特里雅斯特領事。奧地利首相梅特涅不同意這項外交任命，改任教皇轄地契維塔——維基里領事。在這里任職長達九年。1833開始創(chuàng)作《呂西安·婁凡》（又名《紅與白》，未完成）。1836《回憶拿破侖》發(fā)表。5 月，請病假從契維塔維基里回法國。依靠其朋友、當時的內閣總理莫萊伯爵的幫助，在法國住了三年。1838《一個旅行者的見聞是》出版是研究當時法國社會的珍貴資料書。11 月4 日至12 月26日在巴黎快速寫成《巴馬修道院》。1839返回契維塔——維基里?！栋婉R修道院》發(fā)表。小說出版后，立即得到巴爾扎克的贊揚，這是他生前得到成功的唯一的一部作品。開始寫作小說《拉米埃》，曾設想用《路易·菲力浦統(tǒng)治下的法國人》為書名。未完成。本年，出版了《意大利遺事》。10月，開始寫最后一部小說《勒密愛》，未完成。年底，回巴黎度假。18423 月22 日，從法國外交部出來，走到離瑪?shù)绿m大教堂不遠的街上實然中風，倒地，23 日與世長辭。葬入蒙瑪特公墓。送葬的有表弟高隆，朋友梅里美和屠格涅夫等人。墓碑上寫著：“米蘭人亨利·貝爾安眠于此。他曾經(jīng)生存、寫作、戀愛?！笔撬緶_用意大利文生前寫就的。他十分熱愛意大利，以米蘭人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