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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之夜》西班牙版海報
《獵人之夜/獵人的夜晚/霧夜驚魂/暗夜尋寶The Night of the Hunter》(1955)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最優(yōu)秀的美國電影，但這部電影卻是出自一位業(yè)余導演之手，它是英國演員查爾斯·勞頓Charles Laughton所執(zhí)導的一部電影，也是他導演生涯中唯一擔任導演的電影，這部出色的黑色影片也足以證明查爾斯·勞頓過人的編導才能。1992年美國國家電影保護協(xié)會國家影片登記！
《獵人之夜》是美國電影史上相當具有影響力的一部電影，影響到后來的許多導演。它以令人難忘的表現(xiàn)主義攝影，無可挑剔的表演，如詩如歌的敘述，講了一個動人的故事：兩個逃避殺手（羅伯特·米徹姆Robert Mitchum飾演）追殺的小孩，在一位既剛強又慈愛的婦女（莉蓮·吉許Lillian Gish飾演）的家中得到了庇護。在恐怖之中，這部電影揭示了愛的偉大力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令人作嘔的矯情。
影片雖然是講兩個小孩，卻很難看做是兒童電影，因為影片所營造的氛圍猶如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靨，邪惡的傳教士表面上彬彬有禮，實際上邪惡又變態(tài)，隨時都可能吞噬可憐的孩子。查爾斯·勞頓對當時的電影非常不滿，他說，現(xiàn)在的人們進電影院，喝著飲料，吃著瓜子和爆米花，電影換不起人們的緊張感，因此查爾斯·勞頓立志要把《獵人之夜》拍成一部讓人們直起身子看的一部影片，他當然做到了，但是由于這部影片陰郁的氣質(zhì)，恐怖的氣氛，導致票房慘敗，氣的查爾斯·勞頓再也不執(zhí)導影片了，不過時間證明了這也是一部被漏掉的杰作。
《獵人之夜》并不是以劇情的曲折取勝，但它的氣氛烘托依然令人神往。表現(xiàn)主義電影中明暗反差極強的用光、詩意的鏡頭、不合常規(guī)的建筑布景，構成除故事以外最吸引人的地方。本片的攝影是斯坦利·科特茲Stanley Cortez，他的高對比光線的風格，是他攝影的主要特色。在傳教士騎馬走過地平線的鏡頭里，在光明和黑暗的地方，他制造了強烈的對比。在電影里，有時陰影用來表達人的內(nèi)心，有時光亮又暗示著什么。在傳教士謀殺獄友妻子的戲里，科特茲在那個女人的腦袋旁邊用了一道奇怪的光，他說，這暗示著觀眾，她的死期就要到了。表現(xiàn)主義電影主張，“影片的畫面必須像繪畫藝術的作品一樣”。
《獵人之夜》日本版海報
《獵人之夜》里，詩情畫意的鏡頭比比皆是。兄妹逃走時，沿著河流，來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天上閃著星星，岸上有樹，河水中有倒影，波光粼粼。前景甚至還有青蛙、兔子。在這樣一部驚險的電影里，一切似乎與現(xiàn)實格格不入，但這正是孩子眼里的主觀世界，是他們的現(xiàn)實童話?！东C人之夜》的場景布置也很有特色，同樣是傳教士謀殺獄友妻子的戲，臥室就像是一座小教堂，尖頂。它是不是意味著，傳教士已把這個女人當作了祭祀的供品？
查爾斯·勞頓拍這部影片，抱著一種對默片的崇敬和贊賞拍的，他認為人們之所以變得漫不經(jīng)心，喋喋不休的對話是一個方面，為了恢復默片的傳統(tǒng)，影片在影像上極為考究。同時把德國表現(xiàn)主義的構圖也吸收進來，影片幾個令人驚懼的場面完全依靠影像來傳達，當然要表達內(nèi)心的陰暗，夜間取經(jīng)就是常用的手法，所以，地窖場景，夜間逃跑的場景多表現(xiàn)出黑色的風格。
雖然這部影片問世已久，并在今日的評論界重新獲得了很高的地位，但好像并沒能因此而打消大多數(shù)觀眾們的疑慮，這真是一部卓越的影片嗎？它看起來缺乏一致性：前半部分是阿爾弗雷德·希區(qū)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緊張，隨之而來的卻是卡爾內(nèi)的詩意；它似乎也不具備突出的原性，大量對比強烈的黑色電影此時已經(jīng)大行其道。影片糅雜著各種影像風格，探討了救贖和罪惡的難以平衡，因其難以言述的吸引力而讓人困惑不安。
羅伯特·米徹姆飾演的人物神父本·哈勃在自己的左右手上分別刺上“恨”和“愛”，自詡為上帝在世間的執(zhí)行人，冷酷無情地殺人，并宣稱其一切行為皆是遵從上帝的旨意。我們或許可以由其自述而得出一個明了的結論：他是一個單純的狂熱的宗教極端分子，罪惡來自內(nèi)心，或者說，這是一種原罪。只是倘若影片僅止于此，那就很難有在探討下去的必要了，因為在罪惡，或是暴力，被簡單的歸為一種天性時，衡量人生的價值就成為了空談。
《獵人之夜》德國版海報
與此同時，這部影片還給與了罪惡互相矛盾的另一個解釋，即認為犯罪行為應由社會環(huán)境負責。查爾斯·勞頓杰出的影像，在神父天啟般的喃喃自語之外，暗示了他的行為也是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影片中另一個有罪的人是約翰的父親，他是普通的人，他的罪行讓他顯得愚蠢而不是壞——他缺乏能力使自己的家庭過上有尊嚴和有條理的生活?？紤]到影片選擇的大蕭條時期的故事背景，顯然，他的罪惡是《貪婪》所揭示的社會現(xiàn)象的延續(xù)。而神父對金錢的追求與前者是一致的，在這一層面上，他和約翰的父親是連續(xù)不斷地，宛如一體的存在，他們代表了同一個象征。他們一起承擔這一反常行為的產(chǎn)生，發(fā)展和結局。
影片重于展示暴力的過程，這是本片不能歸入任何一種類型片的原因，即便是一種風格和傾向的類似也不存在。它并不探討罪惡產(chǎn)生的原因，也沒有追逐重重迷霧后真兇的情節(jié)。傳統(tǒng)的緊張激烈的正義與邪惡的追逐在這里被掉了個個兒。神父追殺孩子時的優(yōu)雅和從容，表明了他的絕對強勢。查爾斯·勞頓向我們暗示邪惡的強大和難以抵抗，善良的人生活在危機四伏的世界里，看不到希望。
影片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這一罪惡行為都在持續(xù)。神父對寡婦的惡行，金錢是謀殺的直接動機；神父追逐兩個孩子的旅程，依然是無法忍受金錢的誘惑?；浇痰慕塘x認為，暴力是原罪之一。神父將寡婦發(fā)展成宗教的狂信者，但這個虔誠的教徒因為無法提供金錢而被神父謀殺。神父宣稱“愛”與“恨”在不斷搏斗，但從他的自始自終的邪惡行為看來，我們從未見過“愛”獲得勝利。這一傳道者的形象表明查爾斯·勞頓看透了天主教的虛偽和墮落，但罪惡當真還能從“原罪”的角度解釋嗎？
當代電影結構的一個重要關鍵因素，是把殘忍行為看成是我們社會的最突出特征，看成是人類處境的標志和象征。兩次世界大戰(zhàn)，種族屠殺和核陰影與這一趨勢的形成密切相關。作為這一時代最具代表性和現(xiàn)代性的藝術形式，電影自問世起就與暴力結下了不解之緣。埃立克·馮·斯特勞亨Erich von Stroheim在《貪婪Greed》(1924)中對罪行做了兩種互相沖突的解釋。一種觀點認為遺傳是野蠻行為的主要原因，一種對立的觀點則認為犯罪行為主要由社會條件負責。這是把犯罪作為一種社會現(xiàn)象來處理得第一部嚴肅影片。像《日出Sunrise: A Song of Two Humans》(1927)那樣的影片，對謀殺的處理多了戲劇化。弗里茨·朗Fritz Lang在1931年的影片《兇手M/M就是兇手/M》中，最終將殘忍行為解釋成精神問題。
表現(xiàn)主義者、抽象主義者、超現(xiàn)實主義者和達達主義者都認為社會秩序是不合理的和危險地。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卷入一個不合理的漩渦，現(xiàn)實的強大壓力迫使他們對這種壓力采取矛盾的態(tài)度。他們既不能接受這種壓力，又無法逃避。路易斯·布努埃爾Luis Bunuel的所有嚴肅的影片都在反映這一主題：資產(chǎn)階級文明是虛偽和局限的，但我們無從逃避?！毒S莉迪安娜Viridiana》(1961) 是一部社會問題片，乞丐們的墮落和暴行反映了弗朗哥統(tǒng)治下的西班牙在道德和物質(zhì)上的雙重墮落。這部影片與《獵人之夜》有非常相似之處，前者中修女的存在暗示了天主教的無力，而神父口中的上帝則是虛偽的代名詞。它們一起明確的譴責宗教。而布努埃爾說過：“感謝上帝，我仍然是個無神論者?！?/p>
維莉迪安娜為了適應現(xiàn)實，不得不面對一連串的恐怖。約翰和他的小妹妹也是如此。最后它們發(fā)現(xiàn)的真理是什么呢？布努埃爾的影片里，結尾部分，豪爾赫、維莉迪安娜和已成為豪爾赫情婦的女傭人三人坐在一起打牌，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結尾，即這三個人將設法共處。而約翰在神父被捕時終于崩潰，他的行為表明，對他而言，是非的判斷遠不如對親情的渴望。布努埃爾的影片表明他即痛恨資產(chǎn)階級道德而又不能找到任何社會出路的矛盾心理。查爾斯·勞頓用兒童的脆弱感緩解了這一矛盾，暗示和諧的家庭關系將有益于解決這一壓力，即認同主流的社會價值體系。實際上，他們的藝術都是曖昧的，不僅沒能提出可以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案，甚至最終只能與資產(chǎn)階級道德妥協(xié)。維莉迪安娜與約翰的生活依然是混亂和危險地，因為并沒有出現(xiàn)與罪惡相抗衡的社會因素。相比之下，布努埃爾較為偉大，因為他在表現(xiàn)暴力形象時傾注了他的道義熱情；與此同時，導演查爾斯·勞頓只能為他的人物提供一個具有幻像感的人間溫暖。
希區(qū)柯克對反常行為采取了更像醫(yī)生對待病人的態(tài)度。他并不承認道義的消亡。他只強調(diào)道義是不確定的。他的全部影片的前提是：罪惡是普遍存在的。這是他道德體系的基礎。是非標準之所以不再存在，原因不在于環(huán)境，而在于人的靈魂。他是現(xiàn)代電影工作者中評價暴力行為的典型代表。他的觀點與天主教有某種聯(lián)系——雖然他也難以解釋清楚并造成很多困擾，但他的影片的形式全部來自這種觀點——一種以“原罪”為主題的寓言。這些影片的懸念，不僅來自情節(jié)和人物，更來自不斷加強的恐怖。
埃里克·侯麥Eric Rohmer和克勞德·夏布洛爾Claude Chabrol認為，這種將恐怖帶入人的精神世界的做法，有利于深入探討現(xiàn)代人的異化。希區(qū)柯克的影片體現(xiàn)了“暴力是我們能懂得的唯一現(xiàn)實”這一觀點。由于同樣的原因，這些影片拒絕道義上的評價，并把觀眾推向絕望的深淵。許多現(xiàn)代電影工作者看到了這一深淵，一部分人掉頭而去，而這正意味著道義上的評價。查爾斯·勞頓顯然深受希區(qū)柯克影響，神父的身份和他的極具象征意義的顯性特征——“愛”與“恨”的刺字——表明他希望在希區(qū)柯克的領域內(nèi)更進一步：不僅深入靈魂，展現(xiàn)原罪的力量；同時還要做出有價值的批判。這也暗示了對查爾斯·勞頓而言，他還有判斷的標準，說明他認為“價值”是有可能存在的，即便他不能準確的辨認這一價值。
布努埃爾談到社會秩序正在沒落的嚴酷現(xiàn)實，談到有必要尋找更真實的感情。但是，罪惡只是人類社會的一個組成部分，暴力不可能是我們能懂得的唯一現(xiàn)實。個別的暴力不能概括或代表一個社會中的全部人類行為，無論是資本主義社會或社會主義社會。只有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罪與罰》中將罪惡與人的社會環(huán)境與生存狀況相適應，又或是《唐人街Chinatown》(1974)中中產(chǎn)階級追求利益貪得無厭的本質(zhì)的社會哲學相聯(lián)系，暴力行為才是有意義的。
不能否認，這部影片揭示了部分社會現(xiàn)實，試圖以一種全新的方式展示罪惡與人的關系，并嘗試探討價值存在的可能。查爾斯·勞頓不能完全的解決他的暴力沖突，他在原罪與社會現(xiàn)實之間猶豫不決，最終只能與資產(chǎn)階級主流價值體系相妥協(xié)，這是他的不足之處。他最終沒能獲得成功，這不是他個人的失敗，而是社會的失敗。
弗朗索瓦·特呂弗Francois Truffaut在評論《獵人之夜》時說：“盡管有著風格上的缺陷，《獵人之夜》依舊創(chuàng)造力十足……它讓我們再次愛上了一部真正敢去實驗的實驗電影，愛上一部真正能去發(fā)現(xiàn)新東西的發(fā)現(xiàn)電影?！?/p>
附一：《獵人之夜》幕后點滴
導演查爾斯·勞頓在《獵人之夜》拍攝現(xiàn)場指導男主角羅伯特·米徹姆擺位
查爾斯·勞頓的《獵人之夜》是最偉大的美國電影之一，但是，因為缺乏合適的包裝，沒有獲得應有的關注。
1955年，查爾斯·勞頓拍攝了電影《獵人之夜》，這是他一生中導演的唯一一部電影。電影上映后，評論界態(tài)度并不友好，票房也是慘敗，于是，惱羞成怒的勞頓發(fā)誓再也不執(zhí)導任何一部電影。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僅僅過了幾年，這部電影就再次上映，引發(fā)了重看的熱潮?，F(xiàn)在，這部電影被譽為美國20世紀50年代最偉大的作品。時間為勞頓帶來了公正，再次給了那些可笑的評論家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羅伯特·米徹姆晚年，他說查爾斯·勞頓是他特別喜歡的導演，《獵人之夜》是他演過的電影中最得意的一部。
導演查爾斯·勞頓是麗蓮·吉許的仰慕者
羅伯特·米徹姆在他的自傳中說，勞頓發(fā)現(xiàn)詹姆斯·艾吉James Agee寫的劇本完全不能接受，他付清了錢，讓艾吉卷包袱走人，然后自己又重新寫了劇本。
查爾斯·勞頓不怎么喜歡孩子，所以有些場景實際上是羅伯特·米徹姆協(xié)助拍攝的。羅伯特·米徹姆有三個孩子。
查爾斯·勞頓向羅伯特·米徹姆描述傳教士這個角色時，稱這個角色是一個“壞種”，米徹姆迅速回答說“這兒有個現(xiàn)成兒的”。這使勞頓印象非常深刻。
羅伯特·米徹姆為《獵人之夜》拍攝的定妝照
羅伯特·米徹姆本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有點兒壞，少年時代他就棄學四處流浪，1949年還因吸食大麻短期入獄，演這個角色正合適。
簡·達威爾Jane Darwell本來已經(jīng)被推薦出演雷切爾這一角色，但勞頓最終還是選了麗蓮·吉許，因為他一直是吉許作品的仰慕者。
附二：《獵人之夜》藍光版
《獵人之夜》是2010年最美的一套藍光，無論從封面設計、裝幀、菜單、正片影像、花絮配置等各方面來說，都是如此。
《獵人之夜》1955年上映之后因為聯(lián)藝公司不懂得如何宣傳此片而票房慘敗。1960年代起，此片又被重映，結果卻受到觀眾的歡迎，進而成為“好萊塢史上第一部Cult片”，此后更是被評論界翻案，譽為1950年代最偉大的電影之一。
查爾斯·勞頓于1962年去世，他的遺孀愛爾莎·蘭切斯特Elsa Lanchester不僅出版了回憶錄踢爆他是同志，還把《獵人之夜》的圖集、草圖、備忘錄、信件以及長達80000英尺的影片素材和棄用鏡頭捐給了美國電影學院，當時在那里工作的羅伯特·吉特面對這堆寶貝欣喜若狂，前后耗費20年時間，剪輯出了長達159分鐘的紀錄片《勞頓執(zhí)導<獵人之夜>》，于2002年在加大洛杉磯分校的電影保存電影節(jié)上公映。這個紀錄片的珍貴之處在于，這是1950年代電影里唯一一部所有素材和棄用鏡頭均被完整保存下來的，因此，它對勞頓的執(zhí)導提供了大量的真實細節(jié)。
2010年11月16日，標準公司發(fā)行了《獵人之夜》的藍光雙碟版，第一碟正片來自于2k修復的保存在加大洛杉磯分校影視資料館的館藏修復版拷貝，畫面首次恢復到公映時的寬屏1.67：1，花絮方面首先是助理導演、影評人、羅伯特·吉特等四人聯(lián)合講評的評論音軌（從評論音軌里可以聽得出錄制時間是2008年，那大概是米高梅當時要發(fā)特別版的關系），其次是總長近90分鐘的動態(tài)內(nèi)容。第二碟則是上文提到的超長紀錄片《勞頓執(zhí)導<獵人之夜>》，之前還附了17分鐘的吉特的訪談。
附三：查爾斯·勞頓小貼士 既是奧斯卡影帝的查爾斯·勞頓Charles Laughton也是位優(yōu)秀的導演
查爾斯·勞頓生于1899年7月1日，生于英國約郡斯卡巴勒，逝世于1962年12月15日 (美國加州好萊塢，膽囊癌) 。父母本想讓繼承家業(yè)，可他從小就喜歡演戲。一戰(zhàn)服役歸來后加入業(yè)余劇團，后來終于突破家庭的限制，進入皇家戲劇藝術學院學習。在他的導師科米薩葉斯基的培養(yǎng)下逐步成熟，最后在其劇作《莉莉奧姆》中挑起了大梁。此后，他在西倫西區(qū)成功地演出一些劇目。1931年他與妻子隨《付款延期》劇團來到美國演出。隨后與派拉蒙影片公司簽訂了合約，并成功地演出了幾部影片。
1933年，他主演了英國影片《亨利八世的私生活/英宮秘史The Private Life of Henry》，這部影片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他也為此獲第6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金像獎。他的電影生涯在1935年達到了高峰，在這一年，他不僅以米高梅影片公司的影片《叛艦碟血記Mutiny on the Bounty》獲紐約電影評論獎的最佳男主角，還以英國影片《倫勃朗Rembrandt》（1936）獲得了許多人極高的評論，如名導演約瑟夫·馮·斯登堡Josef von Sternberg說“查爾斯·勞頓的那口井幾乎沒有底”。1950年他加入了美國國籍。1955年執(zhí)導了其職業(yè)生涯中唯一一部影片《獵人之夜》，上映后劣評如潮，票房慘敗，但現(xiàn)在卻被譽為美國20世紀50年代最偉大的作品。然而他在表演方面最為成功卻是英國片《霍布森的選擇Hobson's Choice》（1954）和《控方證人Witness for the Prosecution》(1957)，這兩部影片分獲取英國學院獎的最佳英國片獎和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金像獎的提名。
《獵人之夜》DVD封套
http://i.mtime.com/4020546/album/255046/《獵人之夜》海報劇照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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