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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所知道的老長江里的那些邪事兒 我所要講的,是長江邊上發(fā)生的各種古怪事兒。 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河流之一。長江，起源于唐古拉山脈萬年不化的雪山，橫亙了中華大地，發(fā)端于上古，卻又在中后古超越了黃河文化，形成了自有獨特體系的長江文化。但是縱觀古代的眾多文獻(xiàn)資料，對于黃河一向是大書特書，毫不吝惜溢美之辭。但卻對于長江避而不談，縱然書寫也只是一筆帶過。 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的回避‘長江’這個話題？ 這全是因為長江在古代，的確是一條很邪乎兒的大河。 在其滾滾的渾濁浪濤下，不見天日的厚厚淤泥之中，實在是隱藏了太多太多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古怪玩意。 先從一份數(shù)據(jù)說起吧。 據(jù)歷史記載，從漢代到清末的2000余年中，長江曾發(fā)生大、小洪災(zāi)200余次，平均10年一次。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我國政府對于長江流域的水災(zāi)問題仍是焦頭爛額。為何長江流域水災(zāi)頻繁？為何治理這么多年的長江還是未能擺脫水患？ 長江實在是一條很能折騰大河。 長江河道非常曲折，自古以來就有“每過十里地，九曲十八個連環(huán)”之稱。由于流速緩慢，泥沙淤積過多，每當(dāng)汛期來臨，就極易潰堤、造成河水泛濫。萬里良田一瀉千里。滾滾江水裹挾著泥沙，往往能夠沖出許多難以想象的詭異事物來。 而在滾滾的長江水中，最神秘最引人遐想的莫過于各種水中怪獸、金沙大王、鐵棺龍王以及各種巨黿、鼉龍、走蛟之類的邪乎事兒了。 所謂的‘金沙大王’其實來源于一次扒河的經(jīng)歷。 上個世紀(jì)三十年代，長江改道，河工們扒開淤積在河床上的泥沙后，曾在三米深的地下發(fā)現(xiàn)了一根海碗粗的白柱子，像是人仔細(xì)打磨過一般。隨即越挖越深，最后挖到七八米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再挖下去了……事實的真相是……那竟然是一根巨大到無以復(fù)加的人的脊椎骨，一節(jié)一節(jié)的，淤積在滾滾長江的水底，直接貫穿整個河床深處。只是因為實在是太大了，剛開始才會被扒河的河工誤認(rèn)為是白柱子。 這件事在當(dāng)時被傳得神乎其神，老長江手藝人的口中一直代代流傳著一個關(guān)于金沙大王的說法，說當(dāng)年大禹治水時，天上曾經(jīng)降下來一個巨人，鎮(zhèn)在滾滾長江下的泥沙之中，確保長江水患不再反復(fù)。 故此，當(dāng)那截巨大的脊椎骨被人從河床上挖出來的時候，兩岸的村民立刻就想到了金沙大王的傳說，洗凈脊椎骨上的泥沙和污泥，整日焚香拜祭。 你想啊，生活在大西洋的藍(lán)鯨，其軀體能達(dá)到三十米以上，這已經(jīng)堪稱有史以來地球上最大的生物了?？墒恰@根在長江河床淤泥下挖掘出來的人的脊椎骨，貌似其長度，已經(jīng)貫穿了整個河床……即便是在現(xiàn)在人看來，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人的脊椎骨能夠長到這么長？歷史上，有過這種巨人的記載么？ 那時候，正趕上軍閥混戰(zhàn)，響馬橫行的年代。當(dāng)?shù)卣忌礁顡?jù)的一伙軍閥土頑聽了這件事，就帶人挖掘。當(dāng)夜就發(fā)生了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那個軍閥頭子竟然被人在營帳中活活給掐死了。 當(dāng)天夜里，據(jù)說軍隊駐扎之地昏天暗地，槍炮連連，還刮起了紅毛風(fēng)，當(dāng)?shù)厝硕疾桓页鋈?，黑夜里參雜著古怪的嘶吼聲。 等第二天，眾人卻發(fā)現(xiàn)那段原本改了道的河床不知怎么地水涌如潮，渾濁的長江水中再也找不見那截淤積在河床上的脊椎骨了。至于那伙軍閥更是損失慘重，據(jù)說期間遇到十分可怕的事情，連當(dāng)兵的都被嚇?biāo)懒撕脦讉€，第二天就退走了。 當(dāng)?shù)厝藗餮?，這伙土頑就是因為不敬鬼神，冒犯了金沙大王，才會突遭橫死。老一輩的長江人堅信，那根從河床里冒出來的脊椎骨，就是金沙大王的化身。于是每日拜祭，又過了十幾年，才漸漸的恢復(fù)了平靜。 這也能夠解釋，究竟是什么原因會讓古人對于‘長江’這個話題如此的敏感，唯恐避之不及。這恐怕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吧。 大家都知道長江水患，十年一小次百年一大次，每一次滾滾的長江洪水泛濫，所過之處，無論是魚鱉蝦蟹，還岸上的人畜、房屋都會被摧枯拉朽般一起卷走。 更古怪的是，長江有些地區(qū)的河道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發(fā)生改道。 原本很正常的水流，忽然間河堤大壩就奇怪的坍塌，洪水一瀉千里，良田千畝被淹。 這些，都是很離奇，很難解釋的事情。 2、走蛟和栓龍柱的古老往事 許多老一輩住在長江岸邊的人相信，長江之所以發(fā)大洪水，就是潛伏在水底的大龍興風(fēng)作浪?！唑浴@件事兒不知道大家聽過么？在四川、重慶、成都一帶住在長江河岸邊的人相信一眼就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尤其是在大山多的地區(qū)，有時候夏天發(fā)大水，能看見人畜被滔滔洪水淹沒，那種木頭制作的圈舍、房屋，甚至是埋在土里的黑色棺材都會從江中心沖走。就會有在地下潛伏的蛟龍（暫時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大多數(shù)是各種蛇）鉆出來，借著滔滔席卷的洪水，沿著長江河岸走。 一般等洪水消退之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河道上有一條涇渭分明的白線，就像是河床上曾經(jīng)有蟒蛇一類的東西游過。只是那痕跡深入地下好幾尺，不知道是怎樣龐大的蛇才能留下這么巨大的壓痕。 老輩的人都堅信，那是蛟龍走水時候留下的印跡， 還有一種說法，說得是走蛟的根本不是什么大蟒、蛟龍的，而是一種巨黿。 可能會有人有一些誤解，認(rèn)為巨黿就是一種龜類，其實不然，巨黿是一種大得難以想象的大鱉。傳說周穆王出師東征到達(dá)江西九江時，因為洪水阻隔，就命令手下士兵捕捉巨黿填河，生生架起了一座橋。 您還別不信，我就曾經(jīng)在四川省中部的岷江水域，見到過有黑火車頭那么大的巨黿，就像是一棟小屋子伏在河中央，四個爪子生生扣在河底，幾乎占據(jù)了大半個河床。那情景，實在是駭人。 有人曾經(jīng)在長江枯水季做過調(diào)查，在一段改道后的干涸的河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深達(dá)六米的巨型坑洞。 坑洞具體的成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清楚了，但是還是能夠依稀看到在坑洞的邊緣處，有一些巨大爪痕抓過的痕跡……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爪痕的樣式十分的獨特，像是巨雕、鷹隼等食肉猛禽的爪子，有像是某些大型爬行動物的爪子。如果你非要我給個說法的話，只能說，那東西有點像是傳說中‘蛟類’‘龍類’的爪子。只是要大的出奇，能將一個常人整個身子覆蓋下去。 到底怎樣的一種史前巨獸，才能留下這么可怕的巨坑。 后來居住在岸邊的一個老人告訴我，那就是黿龍伏在河底留下的痕跡，也就是所謂的巨黿。 巨黿潛藏在河床之下，幾十年數(shù)百年都不動分毫，遇到洪水就伺機(jī)而出，順江而流，入海成龍。 這也就能夠解釋得了，為什么在長江中上游地區(qū)，原本很平靜緩和的水流，會突然間改道。很堅固的長江河道會忽然垮塌，像是被一股無來由的龐大力量摧枯拉朽般崩潰。 就是因為發(fā)大水的時候，河床上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只大到難以想象的巨獸，順著洪水而下，淤積在河道中，生生壓垮了整條河道。造成了洪水一瀉千里，魚鱉遍地的場面。 直接的證據(jù)就是，每當(dāng)長江改道，河工在清淤時，總會發(fā)現(xiàn)一些巨大的青銅柱。大多都銹跡斑斑，貫穿了整條河床，有的甚至?xí)钊氲叵聨资住?br/> 這些青銅柱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的用處，只是老一輩的長江人偷偷告訴我，那些青銅古柱便是古代人馴養(yǎng)巨黿的‘拴龍柱’。 遠(yuǎn)古時代的人，把巨黿馴養(yǎng)在長江的河床上，以江河中其它的魚蝦龜鱉為食。巨黿臥在江泥中，四只爪子牢牢抓在河床上，必須用深入地下十幾丈長的青銅柱才能拴得住，這樣方能防止巨黿不會在發(fā)大水的時候逃走。 當(dāng)然了，這個消息的內(nèi)容究竟準(zhǔn)不準(zhǔn)確，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其實啊，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原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所不相信的事情，未必不是曾經(jīng)真實的發(fā)生過的一幕。 長江是中國最古老的河流之一，平均每過十年就得折騰一次水災(zāi)。千百年來，滾滾長江水泛濫，所過之處，人或者魚蝦鱉蟹不知道有多少被埋在了那厚厚的淤泥之中，永不見天日。古往今來，中國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被折騰入長江水中，久而久之，便沾染了一絲的鬼氣。 所以，老長江上的事情，大多數(shù)并不能以常理而論之。 而我接下來所要講的故事，就是發(fā)生在那個激情燃燒的紅色年代，在長江渾濁不清的滾滾江水中，隱藏的一幕幕不為人所知的，令人驚駭欲絕的事件！ 河底摸金、海神卵、金蛹、棺材船、走蛟、滾水、望月鱔、河圖洛書的原型、鎮(zhèn)河碑、尸解環(huán)、湘西趕尸術(shù)、鬼蛤蟆、十丈龍骨、封閉千年，沉入江底的鐵箱子…… 這些神秘詭譎的事情，有些是我曾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的驚魂一刻，有些則是我從居住在老長江道口的老一輩的人口中聽來的傳說。雖然未必句句都是箴言，但是那些匪夷所思、詭異莫名的事件、地域和人物，直到現(xiàn)在，也依舊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的最深處，再也無法從我的記憶中抹掉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初這些在常人眼中，如同天方夜譚的事情，如果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知曉，在我們腳下生活的這個世界，在滾滾長江東逝水的波濤下，原來還隱藏著不為人所知的另一面。 就如同小房屋一般大小的綠毛巨龜，大黿，永鎮(zhèn)在長江河道中的古老石碑，暴雨后河床里的可怕的走蛟痕跡，卡車頭大小的長江大鯉魚，被十八根鐵鏈鎖在河床深處的青銅巨棺、象征財富的落寶金蟾、橫貫在河床之上千年的龍鱗、龍骨……時間永遠(yuǎn)是磨滅一切的最好方式，但總會在歷史的塵埃中留下那么一星半爪的秘密，供后人以瞻仰！ 生命中包含著太多的未知，你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生什么，而那些駭然莫名的傳說，則更像是一個個難以想象的夢魘一般，在長江流域這個自古就籠罩在一層神秘色彩的文明起源地中，不斷的衍生一個又一個古老傳奇。 第一章 長江龍王和鎮(zhèn)河石碑 １９６６年５月,一場在中國歷史上史無前例的浩劫席卷了整個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政治運動在原本就滿目瘡痍的中華大地上掀起了另一場寒流。 而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作為滯留在城市的2000萬知識青年大軍中的一員，在知青辦的安排下進(jìn)入湘西土家族所在山區(qū)插隊。 我所插隊的那個小山溝，具體的位置已經(jīng)很難分的清楚了，只記得分布在現(xiàn)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內(nèi)，地處于湘、鄂、川、黔的四省邊界，一直毗鄰居住在長江、沅水之間，屬武陵山脈的區(qū)域，四面環(huán)山，是一個極為偏僻的大山溝。 所以，雖然當(dāng)年文革的洪峰，也波及到了這里，但是山溝溝的人們，總是還保持著一兩分山民固有的淳樸和安逸。雖然也響應(yīng)著黨的號召，也開始大生產(chǎn)，大戰(zhàn)斗，但也只不過是扒拉了村東頭那不知道荒廢了幾十年的土地廟，砍了幾顆上了年紀(jì)的老槐樹罷了！ 管他外面鬧得天翻地覆，山溝溝里的村民依舊還是遵循著維持了上百年的生活軌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進(jìn)山打獵，下江摸魚，日子過得到也還算是安穩(wěn)。 只是像我們這群山外面來的知識青年，一個個哪里是能夠坐得住的主？剛來的前幾天，表現(xiàn)的倒還算是中規(guī)中矩，但是日子一長了，和當(dāng)?shù)氐睦相l(xiāng)也混熟了，這本性也就逐漸的暴露了出來。 和城市里相比，山里面的生活畢竟是枯燥乏味，一個山坳坳里總共也只有三四十戶人家，除此之外，就是村西頭那不知道荒廢了幾百年的長江古渡口，以及身后連綿數(shù)百公里的原始老林。 不過，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山里頭別的娛樂設(shè)施沒有，但就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我們這群上山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嘗到了在城里已經(jīng)幾年都沒有 嘗到的肉腥味了。山里的土地貧瘠，大多又都是荒林，能夠開墾的土地也就是那巴掌大的地方，連養(yǎng)活一半的人口都不夠。所以自古以來，整個山坳坳中的老山民， 家家都是獵戶，戶戶都是捕魚的能手。 又因為毗鄰長江古渡口，這里的水利資源和地理位置的也十分優(yōu)越，魚類資源豐富,刀魚、鰻魚、大青頭、草鰱子、長江大鯉魚等淡水養(yǎng)魚和一些海洋回游魚類都有出產(chǎn)，而有關(guān)捕魚這一行當(dāng)?shù)墓适隆髡f、信仰和習(xí)俗，都十分的悠久和豐富。 不過，要想捕到大魚，就必須到江中心撒大網(wǎng)?。?br/> 靠近江面中心的流域中，有些大魚，很兇猛，有的甚至吃水蛇、水鳥之類的動物，而且力氣極大。 有人就曾經(jīng)在長江的河道口中，見到過像是火車頭那樣大得恐怖的大魚。 那年據(jù)說就是長江汛期，剛剛發(fā)過一場大洪水，在距離古渡口下游二十里地的交匯處一帶，有一個屯子經(jīng)常有牛、羊牲畜丟失，人們也不知道這些大型的牲畜為什 么會無緣無故的丟失了，開始還懷疑是被什么山里來的熊瞎子之類的野獸給拖走吃了。直到有一天夜里，有一名放牛的老漢早起來喂牛，卻聽到小牛犢子叫聲凄慘，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拴在草棚里的老水牛不見了。 老漢順著牛蹄子的足跡追到了江邊，就看見一條從來沒見過的，像是小屋子那樣大的嚇人的黑鱗大鯉魚咬住了牛頭，正使勁往江里拖。 老水牛四腿扎地，拼死不讓黑魚往江里拉，正僵持著，老漢趕來了。接著，整個屯子里的人都趕來看熱鬧，老漢和屯里的其他人一起打死了大黑魚，扒開魚膛才發(fā)現(xiàn)，在魚肚子里還有一些未消化完的農(nóng)用的叉子、衣服和頭發(fā)，這說明這大黑魚在此之前已經(jīng)吃了不少的人。 眾人忙了一整天，才把那整個壓在河道中的大黑魚抬回了村子，當(dāng)時正值梅雨季節(jié)，天氣又潮又熱，那大魚很快就腐敗發(fā)臭，熏得整個村子內(nèi)臭氣熏天。 不過，這魚疑似吃過人，也沒有人敢吃它的肉，又怕殺了這東西，還有什么避諱，就湊錢請了一個當(dāng)?shù)氐纳衿抛又\算謀算。神婆掐指一算，說這大魚是長江龍王的 九子之一，專管興風(fēng)作浪，殺了它恐怕會引起長江龍王震怒，發(fā)大水。于是就讓人把大黑魚架火給燒了，剩余的骨頭架子給埋在了村外十里地的一處大青山下，說是 讓山神爺鎮(zhèn)壓這大黑魚的鬼魂，讓它不能夠出來再興風(fēng)作浪。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dāng)時，我所插隊的這個屯子里有老人正好在那個村子走親戚， 才見到了那一幕。據(jù)他后來回憶，那大黑魚長得的確和一般的魚不同，而且頭上被鱗片覆著的位置上還鼓鼓囊囊的長了兩個肉包，大家也都懷疑這大黑魚確實是和長 江龍王有什么關(guān)系，怕講了有什么避諱，所以漸漸的也就閉口不談這件事情了。 常年居住在大江大河旁邊的老人都知道，在這些地方，最神秘的就莫過于江底下面隱藏的東西了。尤其是像長江這種奔騰了幾百萬年的龍脈，你永遠(yuǎn)不知道，在那滾滾渾濁的大江中心的波濤下，究竟隱藏著什么鬼東西…… 3、永鎮(zhèn)江底的邪乎事物 屯子里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對于這些老事情，一個個都記憶猶新。 所以，在閑暇的時候，在村頭那株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老榆樹下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功夫，也會忍不住給我們這些外面來的伢子嘮叨嘮叨在這條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長江里發(fā)生的怪事。 老人們都說，大山里面的熊瞎子雖然嚇人，但那都是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但是在滾滾長江之中，最神秘、最詭異的永遠(yuǎn)不止是那波濤洶涌的江水，而是在那渾濁不堪的江水下面，在那沉積在河床的淤泥中，一件件早已經(jīng)在歷史長河中淹沒的古怪物件！ 有隱棲在江中心與河道口的“潛蛟”，也就是俗土虺，大蟒，只是卻大得出奇，能一口能吞下水牛。 有早已經(jīng)死去的巨黿，骨肉腐爛殆盡，只剩下小屋子那么大的，遍布奇異花紋的大龜、大鱉的巨殼。 有江中心隱隱傳來的歌聲，飄蕩的女人頭發(fā)。有偶爾被沖上岸邊的金銀元寶，有滿滿一箱子的古代錢幣。有埋在淤泥中，重達(dá)一兩噸的木頭佛像，甚至是棺材，墓碑，大匾，青銅古劍，甚至是一座座巨大的古墓和沉船…… 據(jù)屯子里的老人說，他自幼在長江邊上長大，在他九歲那年，湘西地界上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旱，在屯子下游一里地的有段水域幾乎完全干涸了，斷了水源，里面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就給冒了出來。 當(dāng)時，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被驚動了，一個個都來湊熱鬧，人們赤著腳在沉淀了幾百年的河泥中撈，打撈出許多的東西！有臉盆大小的，表面被刻著篆字的烏龜殼，有 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骷髏架子，有玉石板，有零散的銅錢，有古代打仗用的長矛、青銅劍、盔甲，只不過大部分東西都已經(jīng)銹跡斑斑，腐蝕的厲害。 尤其是在整條河道最中心的位置上的河床上，那片區(qū)域干涸后，一面巨大的，足有三四米高的古碑就露了出來。幾個膽大的人，趟了過去，剔掉上面的污泥，發(fā)現(xiàn)在石碑的正面上刻著幾個古老的大字，歪歪扭扭的，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那時候，生產(chǎn)力底下，住在長江岸邊的老漁民都是靠天吃飯，有時候連肚子都填補(bǔ)飽，又有幾個能識字的。但是架不住眾人的好奇心，就有好事者把字拓印了下 來，找到了幾里地外的一個教私塾的老學(xué)究辨認(rèn)。老學(xué)究鼓弄了大半天，又翻書，又臨摹的，最后才確定，說這是幾千年前的古篆文。 石碑上刻著的那四個古老的大字是：永鎮(zhèn)江底！ “永鎮(zhèn)江底？！什么東西會被永鎮(zhèn)在長江的江底呢？” 4、十八根鐵鏈鎖著的青銅巨棺 開始的時候，所有的村民都認(rèn)為這是天降神碑，保佑兩岸風(fēng)調(diào)雨順，以確保長江水患不再反復(fù)。所以，自石碑從長江江心的河床上顯露開始，每日都會有十里八村的信徒前來燒香禮拜。 只是，隨著干涸越來越嚴(yán)重，情形似乎也發(fā)生了某種程度上的逆轉(zhuǎn)，在石碑的背面似乎也出現(xiàn)了一些刻痕，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沒人認(rèn)識，只是中間的刻圖 講得似乎是一個人被五馬分尸……村民們雖然不清楚那究竟代表著什么，但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的兆頭，所以一個個也就不敢再祭拜了。 果然就在石碑自長江江心顯露的第七天，一個被十八根鐵鏈鎖在河床深處的青銅巨棺逐漸露出水面一二公分，那棺槨極其的巨大，足有四五米，被泥沙覆蓋著，看得并不太真切。所有的村民都認(rèn)為那是不詳?shù)恼髡?，一個個的再也不敢靠的太近。 直到半個月之后，原本干燥的大旱天卻突然急轉(zhuǎn)直下，連下了三天暴雨，長江水域河水暴漲，那永鎮(zhèn)長江的石碑，連通那巨大的被鎖鏈鎖著的青銅巨棺再次沉入河底，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后來，又有有心人潛入江底尋找，甚至雇傭了漁船打撈，一連幾個月都沒有任何的收獲。似乎就在那場暴雨之后，就在當(dāng)年相同的位置上，一種神秘的力量已經(jīng)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掩蓋，再也不復(fù)存在于人間。 就在我們這些個知青還在為那遙遠(yuǎn)的年代，永遠(yuǎn)沉入了江底的永鎮(zhèn)石碑和青銅古棺內(nèi)的秘密而感到不勝唏噓的時候，那坐在樹蔭下乘涼的老人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過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話。 他只是淡淡的說，“沉了就沉了，長江里的老物件原本就只屬于長江，不是誰可以帶走的……” 這句話，我曾一度表示不理解，直到命運的手掌將我推入一個個常人難以想象的人和事中，一路走來，驀然回首，那老人當(dāng)初的話偶爾也會浮上心頭，使得我對這個世界越發(fā)的看不清楚。 有些東西，既然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滾滾長江東逝水，這奔騰咆哮了數(shù)百萬年渾濁不堪的江水中，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和詭異，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了！ …… 5、老長江里祖祖輩輩的三門手藝人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給您介紹一下老長江上的三門手藝人了。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 人”，老長江滾滾浪濤流淌了上億年，渾濁的江水卷著泥沙鋪天蓋地。所過之處，別管他是什么良田、房屋，還是什么畜生和人都他媽成魚飼料了。各種稀奇古怪的 玩意，都匯聚到長江之中，漸漸的便逐漸衍生出了一些以此為生的老行當(dāng)中的手藝人。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三斗一門’。所謂的‘淘河、鬼斗、閻王勾’，指的便 是老長江代代流傳下來的三門手藝——河墓、采金和撈尸人。 剩下的還有一門叫做‘龍?zhí)ь^’，據(jù)說是和老長江的風(fēng)水有關(guān)，到了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失傳了，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 世事就是這么的無常，或許總有一天,所有和老長江有關(guān)的一切，都會被埋在那千萬年奔騰不息的渾濁江水中，永遠(yuǎn)不見天日吧。 而在這三門手藝中，又以‘淘河’的歷史最為悠久，說得明白點，其實就是盜河墓。 萬里長江蜿蜒流長，水土深厚，可以說是天下最大的一條龍脈。源起于青海省的唐古拉山脈，沿途所有的支流、山脈幾乎橫貫了中國1/5的土地面積，繼而衍生 出一條條獨立的龍脈。所以自古以來，長江邊上便是一個安冢立穴的風(fēng)水寶地。歷代帝王將相，門庭大閥，多以長江周邊地帶作為安寢長眠之所。 久而久之，長江邊上一帶的區(qū)域古墓巨冢遍地，多有王室貴胄、大商巨賈的陰宅陵寢，甚至形成了一條囊括了中國封建社會幾千年來，不同層級，不同朝代的巨大墓葬群。 歷年來長江洪水泛濫，不斷改道，被埋在長江河床淤泥里的好東西，可謂是難以計數(shù)。 僅僅是漢江的一段支流，埋葬的古墓就多達(dá)八九萬之巨，有的地方，甚至是一個朝代的古墓壓著另一個朝代的古墓，層層疊疊，僅是文化層就有好幾個斷代。被渾濁長江水埋葬的珍奇異寶、大墓和遺跡更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 這些東西深深陷在長江河床的淤泥下，一直沉睡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只有懂得老長江風(fēng)水秘術(shù)，知曉水脈流向的手藝人才能夠找得到。 在解放以前，盜墓的行徑更是猖獗到了極點，往往一段古墓埋葬密集的水域，就不知道有多少艘淘河的盜墓船晝夜運行。 這些還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打主意的人更多。 從江底的淤泥里打撈出來的青銅器、古沉劍、青花瓷器以及唐代粉彩，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在民國那會，專門有文物販子上門收購，沿著長江兩岸的一些村子就靠著這些從江底撈來的東西發(fā)家致富了。 不過，淘河斗畢竟是在和死人搶東西，本身就有著很大的風(fēng)險和禁忌。有時候從江底河床淤泥中撈出來的東西更是匪夷所思，詭異可怕的難以想象。 所以每年老長江手藝人在淘河的時候，最怕挖到什么不干凈的邪性物件，期間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往往會死掉很多的人。 6、淘河人的死亡禁忌 在上世紀(jì)五十年代初的時候，長江上游赤水河曾被人打撈出一口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石棺材。 石棺內(nèi)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甚至連一件青銅器都沒有，因為在里面躺著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條巨大的長江大鯉魚。 滿身錢幣大小的紅色鱗片，額頭上有微微的凸起，一人多高，躺在石棺里一動不動。 那時候敢淘河的人膽子都非常的大，這伙人見棺材內(nèi)的紅鱗大鯉魚雖然活著，但似乎并不能夠活動，只是兩顆魚眼珠子睜得老大，不由得惡向膽邊生，一刀便把魚頭剁了下來。隨即開膛破肚，剔除魚骨架，把那條大鯉魚給燉了吃了。 當(dāng)天夜里，就出事了。在那伙人居住的地方，整天晚上，都有莫名的女人凄厲的啼哭聲傳出來。 他們所居住的地方，無人敢靠近。 這群人被嚇得只剩下一口氣，一連堅持了好幾天，期間又發(fā)生了各種古怪的事情，連他們的本家兄弟都被嚇?biāo)懒撕脦讉€。 最后，所有人都在一個夜里離奇失蹤了，只留下了一具男性的尸體，就是那個之前提議把石棺內(nèi)大鯉魚吃了的男子。尸體的頭發(fā)和衣服都濕透了，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 最可怕的是，他的皮膚皸裂成片片魚鱗狀，臉上、手上和身上都爬滿了銹跡斑斑的青銅色，活像是個被扒了皮的大鯉魚。 后來又有人查看了那口沉江的石棺，只是這一眼，就差點給嚇個半死。棺材內(nèi)哪里有什么大魚的魚骨？分明是一個被剁了頭的紅衣女尸，身上的血肉都被分割了，只剩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還貼在棺材底部…… 7、‘鬼斗’——姓胡和姓鄭的采金人 住在長江兩岸的老一輩人都知道，在老長江上行事，歷來都要謹(jǐn)言慎行，因為在那滾滾江水的渾濁下面，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死亡與禁忌。 再來說說這采金一門。采金營生里的手藝人雖然從長江里取金，但自己卻從不言金，故又被稱作‘鬼斗’。之所以這么命名，那是因為在老長江里歷來都流傳著一個傳說，認(rèn)為落在混沌江水中的一切，都是屬于老長江里的老物件的。 尤其是金子這種東西，更被認(rèn)為是老長江里最寶貴的東西。 從長江江底淘金，就相當(dāng)于從老長江里的各種邪性老物件的虎口里拔牙，必須就有相當(dāng)?shù)氖侄魏湍懽R。 所以很多在長江兩岸住了一輩子的老人都知道，歷來能安全的在老長江里采金的只有兩種人，就是姓胡的和姓鄭的。 這兩種姓氏都是屬于老長江供奉的六小相公的姓氏，據(jù)說‘胡姓’和‘鄭姓’便是老長江其中兩個相公的后人，對于長江里的采金，都各自傳承了一套手段，共分為“尋龍”、“點穴”、“觀砂”、“分水”的采金古法秘術(shù)，能夠?qū)堻c金，找到老長江內(nèi)隱藏的金礦。 傳聞中，鄭家的采金人，從小就用一種特制的藥水洗眼睛，能夠“觀水痕、辨泥色、點金尋脈”。只看一眼，不管江底的形勢如何復(fù)雜，水底金脈隱藏得多么深，都能夠瞧得出其中的端倪。沿著水流的脈絡(luò)，找到金脈的走向，最終發(fā)現(xiàn)隱藏在深山大澤中的金礦。 這都是很高明的本事和經(jīng)驗，不是一般人能夠?qū)W的出來的。 8、活了一百零三歲的胡老爺子 民國時期，采金行當(dāng)里最有名的手藝人莫過于胡三太保了。他的原名叫做胡太原，只是因為深通采金古法，做過幾單子大買賣，又加上機(jī)辨無雙，口若懸河，便聚集了一幫地痞流氓，成了人多勢眾，亦匪亦盜的采金門派之一，江湖上便尊稱他為胡三太保了。 傳說早年間，他帶人在湖南資水一片采金，尋到了一處無名金礦的附近。摸索了三日，在江底的一處寺廟遺跡的佛像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這個重達(dá)三公斤的狗頭金。 這塊狗頭金的形象出奇的詭異，像極了一塊令牌，中間是一個被處以極刑的女子，兩行紅色的銹跡從兩頰滑落，表情痛苦，看起來怨氣十足。尤其是令牌的下面，天然的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死’字，令人膽顫心驚。 當(dāng)時，湖北的一位的破衣爛衫的老道前來，當(dāng)時悚然，言稱這東西來歷不詳，原先就是被□□在古寺的大雄寶殿之下，后來長江改道，便被埋在江底的淤泥中。沒想到竟被胡三太保給挖了出來，除非將其重新投擲于江底，永不見天日，不然會有大難發(fā)生。 但是胡三太保哪里肯信，便叫人把這個道人趕了出去。誰知道沒過多久，胡三太保這一撥人中就有人晚上去喝酒，一夜未歸。第二天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小道上，身子都已經(jīng)冰涼，腦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掉了半個，死的不能再死了。 緊接著再次下水，有一個采金的老手，經(jīng)驗豐富，世代是做河兵出身的，在水里猶如浪里白條，能和游魚媲美。卻無緣無故的被水草纏住了腳踝，生生溺死在了長江水底，被人發(fā)現(xiàn)時皮膚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白發(fā)皺。 開始所有人都還以為是個巧合，誰知道打從這以后，總是隔三差五的出事情，后來又接二連三的死人，要不然是溺死在水里，要不然是一言不合被人捅死，甚至還有逛窯子時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總而言之，死相都不太好看。 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漸漸便傳開了。 所有人都覺得心驚，都覺得就像那個老道講的一樣，前些日子從江底大雄寶殿殘骸下摸到的狗頭金和江底的老物件犯沖。令牌上有個‘死’字，這東西一看就很邪 乎。還有人講，自從胡三太爺?shù)昧诉@塊狗頭金，夜半如廁的時候，總能隱隱的聽到黑暗中有女人哭泣的聲音，但卻怎么也找不到人影。 這件事越傳越邪乎，后來實在沒辦法了，胡三太保也害怕了，便重新派人請來那個老道，讓他幫著改改風(fēng)水。老道囑咐胡三太保祭了三牲，帶領(lǐng)一幫人給長江大王磕頭謝罪。并且把那塊‘死’字令重新放回到江底的佛像下，才算完事。 說來也怪，自從胡三太保按照老道的囑咐，把狗頭金放回江底，所有的怪事就斷了，也沒人會突然橫死了，這件事被老長江里的人津津樂道，一直流傳了下來。 再后來，大名鼎鼎的胡三太爺就忽然宣布金盆洗手了，一直活到了一百零三歲才死掉。 當(dāng)然了，我說這些只是為了讓大家明白，老長江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個名堂，有著各種各樣不為人所知的秘密和忌諱。 那些根本無法解釋的詭異事件，難道全都是迷信荼毒嗎？ 說一千道一萬，只有一個道理，老長江里的事情總是那么的古怪。 9、老長江里的請水鬼 不過，比起淘河與采金，在長江里的撈尸人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鬧得更加邪乎。 在老長江老一輩的人口中，撈尸人無疑是一個比較避諱的話題。 因為一旦提起‘老長江上的閻王勾’，那就表明，又有人被長江老爺請去喂魚去了。長江江水泛濫，一瀉千里，每年橫死在滾滾江水中的人不計其數(shù)，普通的漁民是不敢輕易打撈的，必須請專業(yè)的撈尸人前來，這種行為又被稱為‘請水鬼’。 請水鬼的時候，有經(jīng)驗的撈尸人都會先準(zhǔn)備好好了黑狗血、糯米之類僻邪的東西，然后根據(jù)水域的流向大概確定尸體所在位置，從沉水的位置開始打撈。打撈時，將竹竿捆定的鐵鉤一直沉到江底，然后循著水脈的流向，朝著一個方向拖拉鐵鉤，將尸體鉤起。 一般在打撈之前，撈尸人都會先在用來撈尸的竹竿上系上一條‘紅帶’，這種紅帶是用雄雞血染紅的白綾，然后經(jīng)過一些特殊的工藝完成的，具有驅(qū)煞的功能。 作為一門很古老的職業(yè)，老長江里的撈尸人其實是個相當(dāng)危險的營生，玩槍的死在槍眼上，玩刀的死在刀刃上。即便是經(jīng)驗豐富的撈尸人，也很容易死在水里的那些邪性物件上。 所以歷來，就有很多的禁忌和規(guī)矩?！叭顺翗?，鬼推磨?！笔莻髡f中老長江撈尸人行當(dāng)里的不傳之秘，所謂的‘鬼推磨’其實就是指，在打撈沉江尸的時候，撈尸人會在水面上放置一個特殊制作的水陀螺。 如果水陀螺靜止在水面上，就可以繼續(xù)打撈。如果水陀螺沿著某個方向快速旋轉(zhuǎn)起來，撈尸人短時間內(nèi)是決計不會試圖下水打撈的。 傳說這是撈尸人這一行當(dāng)里的祖師爺和長江里的老物件所定的一條規(guī)矩，是一條千年傳承下來的活人與死人的契約，不到必要的時候，絕對不能夠破例。 這雖然只是老長江里撈尸人的一種迷信行為，但未必沒有一部分道理。 在長江的深水區(qū)常常會出現(xiàn)的所謂的“窩子”，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江底下卻是巨大的水底漩渦。江底有很多“窩子”，尸體一般會被卷入到“窩子”里，淹死 后，手還是會緊緊地抓住江底，拉起來的時候，要用很大的力。這時候撈尸人要是下水，很有可能也會被水底漩渦拉扯下去，再也上不來了。 不過，在老長江里那些橫死人的尸體還不是最麻煩的，最可怕的是，那種死了上百年還沉在江底的古尸。 10、江底的河尸—陰變 說來也奇怪，這些古尸已經(jīng)死去了上百年，卻像是剛剛死了幾天的樣子。只是水把尸體泡得有些發(fā)脹，不但不浮上水面，甚至還能夠直挺挺的立在河底的淤泥中。 據(jù)老一輩的長江人說，這些江底古尸往往會抬著鐵棺材、銅猴子、鐵皮轎子一類匪夷所思的大型物件。它們的位置也并不是固定的，有時候一夜間會移出去數(shù)米到數(shù)百米遠(yuǎn)不等。 這原本沒有什么好奇怪的，隨著江水的沖刷，尸體會被帶著緩緩向前進(jìn)?？膳碌氖?，這些抬著鐵轎子的古尸移動的方向，往往是從下游向著上游前進(jìn)。也就是說，似乎在長江渾濁不堪的水底，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持著這些古尸逆著水流前進(jìn)的方向移動。 而且，在這些古尸神秘移動了數(shù)百米之中，往往能夠在它們的身后，發(fā)現(xiàn)淤泥中一連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在老長江的水域，尤其是在春夏兩季，都會有許多離奇被溺死的游泳者。 一般敢于在大江大河里野泳的人，大多平日里水性都極好，即便是體力不支，也應(yīng)該能支撐著呼救兩聲。 但是這些離奇的是，這些被溺死的人，往往在一開始，就沉入了江底，似乎從水底下有一股巨大神秘的力量，忽然把他們扯入了死亡的深淵。 據(jù)某些僥幸逃脫的人說，他們在江中心游泳的時候，仿佛從水里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抓住你的腳就往下拖，直至把你淹死。每年到處都有人溺水，老人們就說這是 “河童”害的。對此，沒人可以給予一個準(zhǔn)確的說法。不過，老長江里的橫死人往往都怨氣太深，遲遲不肯浮上來，非要把其他人害死替命才肯倒下。 民間俗稱的“河童”，也有叫“陰變”，在老長江撈尸人行當(dāng)里則被稱作‘鐵尸’。聽老輩人講，真正邪性的并不是那些古尸，而是古尸身上或者懷里背負(fù)著鐵棺材、銅猴子、鐵轎子之類的老物件，在這些東西里面，都裝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瘆人玩意。 對于這種東西，一般的撈尸人根本無能為力，甚至連自己都有可能陷下去。想要將這些邪性到極點的東西打撈上來，就只能夠求助湘陰一帶的江鬼了。 11、許姓 所謂的江鬼并不是真的水鬼，而長江中老輩人對于在湘陰地區(qū)一個世襲的‘許姓’撈尸人群體的稱呼。這個群體起源于明代，有 兩個版本。一說是來自北方的某個山區(qū)，來歷十分的神秘，他們行事詭秘，嚴(yán)格執(zhí)行著家族內(nèi)的通婚政策。另一說是少數(shù)同姓人組成的不為人知的淘河斗門派，也兼 做撈尸，最擅于對付老長江里的煞。 但即便是在老長江生活了一輩子的人，說起這個族，也大多知之不詳。 據(jù)說，這些許姓后代都是從古墓地宮里出生的。 由于一出生便在暗無天日的環(huán)境下，體內(nèi)淤積尸氣，這些許姓人不但生了一對能在昏暗中視物的‘夜眼’，能夠一眼就看到隱藏在渾濁江水中的鐵尸，而且對于水中古尸的抵抗能力也大大加強(qiáng)。 他們的血似乎自幼沾染了一種藥性，能夠驅(qū)邪避蟲，任何邪崇都近不了他們的身子。 根據(jù)某些令人汗毛豎立的驚悚傳聞，這些許姓人平日里隱居在深山里，完全不和外入來往，是為了掩飾某種身份。他們在死后，入殮進(jìn)棺材之前都會被族人砍掉腦袋，然后用鐵水封死棺槨，集體埋葬在一處隱蔽的地方。 據(jù)說曾有人見到一處隱蔽的巨大地洞，用巨木支撐著，就如同一個地宮，里面有無數(shù)用鐵水密封的棺槨，那都是歷代許姓人死后的墓葬。 只是每一口棺槨都隱隱的透露出一些讓人恐怖的古怪來，里面放置的似乎—— 并不是人?；蛘哒f，不是普通的人。 后來這個地窖有一日忽然便燃起了大火，似乎是有人為了掩蓋某種秘密，一把火燒了整個地窖。等到大火熄滅，有人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的鐵水鎮(zhèn)封的棺材早就被人搬空了。這個秘密便永遠(yuǎn)成了一個傳說，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直到今日，老長江中仍有人在懷疑著這一切。許姓人的來歷沒有人知道，他們千百年來不與外人通婚卻沒有滅絕，這些人說是從北方某個山區(qū)來的大族，但卻查不到絲毫關(guān)于其中的線索，他們就像是忽然有一天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般，沒有人知道這些許姓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還有，他們死后的儀式實在是有些詭異和可怕，每一個入殮的人必須被砍掉腦袋，又以鐵水封棺，目的又是什么？難道是想要防止什么東西跑出來嗎？難道真的像是傳聞中的那樣，這些許姓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在死后，尸體邊產(chǎn)生某種極為可怕甚至是毛骨悚然的變化？ 當(dāng)然了，這也都是后話了。 畢竟，凡是和老長江沾得上邊的東西，再怎么邪性都很正常，何況是一個來歷莫測的神秘族群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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