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寫“再別康橋”時,眼睛濕了,發(fā)了一通也讓讀者的眼睛一濕又一濕的感慨;我重讀“郝芮”,眼也濕了,也想發(fā)一通能夠讓我的讀者眼睛也會一濕又一濕的感慨;盡管我知道,這絕不是奢望,因為要想賺足讀者的眼淚,對于弄了一輩子文字的我來說,那簡直就是“魯迅先生的小說——‘一件小事’”;更何況我又是一個有著被黑暗掩埋經(jīng)歷的人呢。 但,一向率性十足的我,也有著能夠克制自己情緒的一面;再說,好不容易回到了陽光下,干嘛非要弄得人家也跟著自己哭天抹淚呢?誠然,為他們,我拋灑出了我最后的心血,眼下,我已經(jīng)沒有了健康,已經(jīng)到了只有“黯然至于泣下”的份兒! 但,我還有自認為沒干完的工作,在催促著我:為了那些茁長著的渴望,別趴下! 言歸正題還來得及,再說幾句讓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的“閑話”。隨意瀏覽于網(wǎng)絡,竟然讓我“受寵若驚”又大吃一駭;郝芮的這篇作文不脛而走,被那么多的人轉(zhuǎn)載,這對于直接指導著郝芮寫出了如此受“追捧”的文章的我來說,怎能不“受寵若驚”呢?可是在眾多轉(zhuǎn)載者中卻竟無一人點明出處,“盜用”他人成果,儼然“己出”,還竟不羞不臊,大言不慚地“嗮”在網(wǎng)上,欺世盜名;更有甚者,將我“博客”中為了便于讀者閱讀而不得不“化整為零”的一部書稿,重又“集中”起來,“堂而皇之”地“嗮”在了也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什么“豆丁網(wǎng)”上,不要說署上作者的名字了,就連出處的半點影子也藏掖得不得不叫人“佩服”……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干著如此下作的鬼名堂,我又怎能不大吃一駭呢? 坐視不管,那就是縱容,是犯罪!收斂一下吧,本來就該是“瓦釜”卻因為“盜用”了我的血汗很可能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了“黃鐘”的“黃口小兒們”! 但,一向“視名利如郁棲”的我,無論怎么憤不可當,也還是給自己受到的“傷害”找了一個足以讓自己歡欣一下的慰藉:“奇文共欣賞”,只要有益于學生,我就一次次地“壯烈”下去吧! 現(xiàn)在終于可以回到“郝芮”身邊了! 好暢快淋漓的文字啊!開頭,三個自然段,第一段寫景,似乎是犯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一個死葫蘆腦袋的家伙給“規(guī)定”的議論文的“大忌”了,跟著“起哄”了這么多年根本就沒有自己主張的所謂的“文體清晰論”者,已經(jīng)要掄起板斧,大加殺伐了;可讀了第二段,小作者筆鋒一轉(zhuǎn),仍舊不知道東南西北的他們卻不得不發(fā)出唏噓一般的嘆息了;令他們最想不到的是,第二段一問一答,第三段竟然水到渠自成,小作者干凈利落地發(fā)出了自己的宣言,不,從那些死腦瓜筋子的嘴里擠出來的一定是極為規(guī)范的兩個字“論點”! 接下來,小作者用了六個自然段,如錦如繡一般地鋪展開來。四、五、六三段論述的是第一分論點:適時者生;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了的過渡詞“然而”,卻使得文章十分自然而舒緩地轉(zhuǎn)入到了第二分論點的闡發(fā):自我者興。 結(jié)尾吧,游刃有余的小作者,又用極為抒情的筆墨寫開了景物;其實,這就是人人皆知的“首尾照應”法。只是我不知道這樣的筆法是不是又惹怒了什么人,已經(jīng)放下的板斧又……但我喜歡,那些從我博客中“竊取”了它的人一定也喜歡;否則,他們怎么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其實我最想啰嗦幾句的是,小作者的積累之功!沒發(fā)現(xiàn)嗎,小作者在文中所舉的每一個例子里,都恰切如契合般地“鑲嵌”著與例子密切相關的詩詞中的“名句”;“名句”之所以要加引號,則是因為除了小作者 “博覽”、“厚積”,一句話,積攢了那么多的足使文章大放異彩的“金銀財寶”外,甚至連我在課堂上隨口而吐的歪詩,也成了她為自己的文章潤色的肥料,如“芙蕖夜放艷天下,風骨下面的泥巴”。也許正是在郝芮的“催逼”之下,才使我完成了《小面積大容量須積累》的寫作吧?
夜幕降臨,偌大的天幕鋪展開來,無數(shù)的明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我總想擱筆“問青天”,是什么使它們變得這般神奇而美麗?青天雖無語, 冥冥之中,我卻仿佛聽到了答案。 “風起于谷,水成于堵”;“適時者生,自我者興”。 風在山谷中生成,山谷對風應該是限制,可聰明的風卻在適應中壯大起來,掀起陣陣悅耳的松濤;水在堤岸的夾持中流淌,堤岸對想要漫流的它無疑也是阻礙,可是機智的它卻也在適應中澎湃出自己獨有的激情。 不要再抱怨自己生不逢時,天無慧眼了吧!君不見“芙蕖夜放艷天下,風骨之底是泥巴”,是適應使它成為了“花中之君子”;君不見“仇讎毒手剔髕骨,佯狂裝癡豈偷生”,正是因為已身遭厄運再不能挺刃而起的適應——隱忍,才使得孫臏終于在馬陵道上痛痛快快地洗雪了千古奇冤;君不見“曾驚秋肅臨天下,敢遣春溫上筆端”,惡濁的世上,沖殺出的也是斗士,也正是這別樣的適應,使他——魯迅先生成為了赤縣上空一顆永不會隕落的巨星…… 很喜歡一段話:同是香醇,咖啡更讓人依戀;同是幽香,碧螺更令人傾心;同是怒放,牡丹成了百花之王……說的也許就是萬物只有適應環(huán)境,才能將自己的才情釋放到最大值吧? 然而適應環(huán)境卻并不意味著隨波逐流,更不能等同于與溷濁的環(huán)境同流合污。一個人,更應該在適應環(huán)境的同時,永葆自己的節(jié)操,自己的個性,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真性情! 懷著經(jīng)天緯地之才,經(jīng)邦濟世之志的李白,高歌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心志,告別妻兒,走出家門,哪曾想到,入得宮門,就成為唐明皇的弄臣,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碧焯熘荒茏鬟@樣的軟語呢喃,真也就惹怒了本就很是“不識相”的李白!真的,他——李白若“識相”點,肯于屈就些,多少隨波逐流點,榮華富貴自是享用不盡。但李白就是李白,他是知道自己究竟屬于誰的,這樣的醬缸,這樣的臟水桶哪里是自己呆的地方!賜金放還,樂得如是,因為走出朝廷的自己還是一身的清白! 面對金兵的人侵,他——岳飛,“怒發(fā)沖冠”,仰天長嘯”;面對南宋小朝廷中“主降派”的可惡嘴臉,他——岳飛,卻偏要“待從頭,收拾舊山河”!真的,他也應該算是歷史上的一個很不“識相”的人!他若“識相”點,哪怕稍稍屈就些,也跟著那些偏安于一隅的歷史小丑們一起歌舞升平,一起吃喝玩樂,哪里會有“望到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最終命喪“風波亭”中呢?但岳飛就是岳飛,“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的后背上那四個蒼勁有力的血字“精忠報國”!于是歷史的長空之上,就又有了一顆永不墜落的巨星。 不遠處,歌聲悠揚,牽引著你我風兒一樣飛揚的思緒:不遠處,祥云繚繞,吸引著你我花星兒一樣的灼灼目光。但腳下的路泥濘曲折,坎坷頗多,值得我們追尋的不是他人的腳步,而是走出自己的輝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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