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書評有點特別。還記得書籍大總管嗎?他現(xiàn)在在好望角。他的輪船正在繞過美麗的非洲大陸,駛向美國,將于5月23日到達。輪船沒有靠岸,但是他今天手機有信號。他發(fā)來了他在海上做的的書評。感謝Kindle,陪著他不孤單。請為他點贊。 不知道大總管是哪位的,可以點擊閱讀原文了解。 冬天的幽默和春天的賊 ——讀王躍文《國畫》 說起官場題材的小說,相信很多人都會想到一個人——王躍文;想到王躍文,就不得不說說他五十萬字的長篇小說《國畫》。 說王躍文的小說是專門以官場為題材,其實他自己并不認同;他曾在一片序言中說道小說無所謂題材,他只不過是把想塑造的人物放在了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環(huán)境中罷了。非要說題材的話,所有的小說只有一個題材,那就是人,實實在在的人。我非常同意他的這個觀點,無論寫愛情、傳記、傳奇還是官場,都是以人為題材;無論塑造什么樣的角色,作者的心中肯定認識或遇見過這樣的人。人有時候就像三棱鏡,常常有意地把一些本來簡單的人和事分成三六九等、青紅皂白。 第一次通讀完《國畫》,我仍是不能明白為何作者以國畫為小說之名,后來我曾想或許官場本來是一塊干凈之地,或者至少外表看來是干凈的,但正是這樣本應該干凈的地方,因為有了一些人的存在,從而變得污穢沉沉。當然了,這是我的一廂情愿。直到后來在相當于《國畫》的續(xù)篇《梅次故事》一書中,朱懷鏡向范東陽討畫時,范東陽說,水墨畫,墨一運而五色具,干黑濃淡濕;陰陽明暗,凹凸遠近,動靜巨微,盡在其中矣。朱懷鏡于是得到啟發(fā),精其運用發(fā)展為一種官場智慧。反觀《國畫》,雖然絕大多數(shù)人沒有范東陽的體會,但實際上已經(jīng)將運墨的智慧運用到了官場。一群生旦凈末丑,個個獨運匠心,唱出著一出出可恨可悲可憐可嘆的多幕劇。 《國畫》對官場人物的描寫手法就像國畫,用或濃或淡,或簡單或詳細的語言,將一個個人物刻畫得如在眼前——人在官場但骨子里仍是文人的主人公朱懷鏡,如何從一個有職無權的副處長,通過各種“學習”和教訓漸漸圓滑起來,最初接受“額外收入”的心驚肉跳到后來的坦然為之;派出所所長宋達清的奉承和鉆營嘴臉,以及他向朱懷鏡訴說的自己剛出警校時的遭遇;年過之命才終于看清自己不適合官場,轉而下海的鄧才剛;張?zhí)炱娴男∪说弥竞蛢擅嫒?;本應是清凈之人,卻因頂著一頂官帽,說話做事就變得十分可笑的美院院長汪一洲和荊山寺主持圓真。以上諸君讀來常常像冬天的幽默,令人后背發(fā)冷。 相比官場中人物,還是官外之人活的可愛些。為畫而生、瘋瘋癲癲的天才畫家李明溪,身困斗室心懷天下的落魄記者曾俚,雖為裱匠卻似世外逸人的卜未之老先生;就連朱懷鏡也常常感嘆,自己身邊的朋友一大幫,實際真正意義上的只有這幾人而已。 《國畫》寫官場的著重點雖在人性,但其官場鉆營情節(jié)之詳盡曲折仍然扣人心弦。有一版《國畫》封面上印著“穩(wěn)居公務員最喜愛的官場小說榜首”,我想,雖然是小說,但是怕就怕像《厚黑學》一樣,讀來修煉如何才能臉厚心黑,若是這樣,蠅營狗茍之人便會像雨后春筍般挺拔而出。望在官諸君能以君子之心讀《國畫》,發(fā)省自身,不生邪念,也是此書一大功德。 大總管,我們等你平安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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