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短暫,總要拼一次!古城喧囂的海洋,沉靜在夜色里,頭腦像雪擦過一樣,清醒干凈。心也靜下來了,我似乎能聽到脈搏、心跳和自由的呼吸。人生還有什么是自由的?人生還有什么是真實的?人生還有什么是平等的?這一刻,靈魂的廝殺中,還有我對生命的熱愛、信仰、激情和渴望。 人生就是在水深火熱里,不斷地調(diào)整和檢驗,直到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過程。我們傾盡一生的努力何嘗不是在證明我們擁有什么樣的人生?
商人說,人生就是揮戈市場、貨通天下;教授說,人生就是桃李天下、學(xué)貫中西;農(nóng)民說,人生就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衣食無憂;學(xué)生說,人生就是修學(xué)儲能、學(xué)以致用。
長者說,人生就是平平安安,一家和睦;中年女人說,人生就是平平淡淡,團(tuán)團(tuán)圓圓;大齡剩女說,人生就是有個真心待你的人,相濡以沫;已婚少婦說,人生就是要鬧獨立,不要脫節(jié)于社會;花季少女們說,人生就是在青春漫過的時候,要有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
山窮水盡之時,自有路走。我們在十字路口的抉擇,可能就已經(jīng)定格了未來的人生。
《人生》這部中篇小說是路遙的成名作,也是很多年輕人勵志的經(jīng)典。主人公高加林是從高家村黃土高原里走出的知識分子,高中畢業(yè)做了民辦教師,不久又被大隊書記的兒子三星走關(guān)系頂去了名額。高加林又變成了農(nóng)民,他也只能噙著淚咽下這口氣,他的理想、抱負(fù)和滿腔熱血都只能化成镢頭,對月空嘆。
事業(yè)總是伴隨著愛情,正當(dāng)高加林極度苦悶的時候,高家村最俊的,也是深愛他的女子——巧珍走進(jìn)了他的人生。高加林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人生會有什么變化?年輕時候的愛情就像是初春的嫩芽兒,稚嫩卻又甜蜜。
村上春樹說,對相愛的人來說,對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無論怎么引證據(jù)典?有人還是會說,一個成熟的人談愛情就好比跟一個成熟的人談公平,無疑是荒謬的。不錯啊,現(xiàn)代人睡很舒適的床更換伴侶的頻率卻越來越快,冰冷的房子始終溫暖不了那顆浮躁的心。
經(jīng)濟的騰飛也帶動了欲望的滋長,人生都漸漸失去了那些純樸的感動。
高加林沉浸在美妙的愛情里,這時候他的二爸轉(zhuǎn)業(yè)做了地區(qū)勞動局長,他的人生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折。年輕的熱血使他再也不能平靜,如狂似醉,“后門”的威力的確是大,他順理成章在縣委做了個記者。他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再加上走筆如飛的文采,一時間名利都來了。
人生最危險的不是落魄的時候,而是成功的時候。正當(dāng)高加林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黃亞萍這個昔日互相傾慕的同學(xué),碰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也打亂了原本平靜的生活。在愛情里的男人容易英雄氣短,高加林一邊對巧珍的愧疚,一邊又憧憬與黃亞萍泛舟江南水鄉(xiāng),滋生出杏花煙雨的愛情。
現(xiàn)實是不能以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誰如果要離開自己的現(xiàn)實,就等于要離開地球。一個人應(yīng)該有理想,甚至應(yīng)該有幻想,但他千萬不能拋開現(xiàn)實生活,去盲目追求實際上還不能得到的東西。
人生總要跟我們開個玩笑,高加林被他的情敵克南的母親檢舉,說他,走“后門”。他徹底被打回了原型,路遙筆下是留情的,并沒有把黃亞萍寫得那么現(xiàn)實。高加林只能形單影只回到那黃土高原的田野,這時候巧珍也憤然的嫁做人妻。小說結(jié)尾處,德順爺爺純樸的勸慰,娃娃,你不要灰心!一個男子漢,不怕跌跤,就怕跌倒了不往起爬。
德順爺爺寬心的話,就像是一個老詩人。留給我們的只是惋惜和遺憾,我想,可能高加林最后又做了老師,可能他帶著他的靈魂和千秋文章長埋于黃土,可能他自己都沒想到人生變化迅疾之快,這些都只是可能。
說文學(xué)是心靈的一方凈土,營銷則是生命涌動的潮水。這個季節(jié)的南方是潮水引動的季節(jié)吧,據(jù)說潮水還可以牽動人們的感情,在北方的人是無發(fā)體會,臥石聽海的心境。
營銷這個苦逼的職業(yè)。每天風(fēng)馳電掣、星夜兼程是常事,每天熱嘲冷諷、冷眼旁觀是常事,每天搖唇鼓舌、勾心斗角也是常事。可我變得逐漸不想說話,因為有些話說多了無益處,有些話怕說錯了,成了眾矢之的。我們都失去了原始的快樂,我們都不再單純,可這就是人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下去。
這個不太安分的職業(yè),使我不能給自己所愛的人一個承諾。或許我真的搗毀了自己的愛情,或許這一生,必須要用一次的分離來換回彼此的成長。那么以前的日子愿你珍惜,以后的日子請你保重。
我有個4歲多的兒子,小家伙長得文藝范兒十足。不到一歲時,蹣跚學(xué)步,小家伙總能聽出我的腳步聲,每次下班他就扶著墻在門口等著我。初為人父的感覺是無法言喻的。這些年,他是我對生命的體驗,我的心一遍遍被格式化,一遍遍被重裝。
元誠跟我一起總是很話嘮,話多得都快溢出來似的,他的想象力不是我的文字所能企及的。臨別的那天晚上,我一邊給他整理玩具,一邊強忍說,明天你就要回了,我們又要很長時間不能一起玩了。他嘴一癟,哇哇地哭起來。
其實我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但也非是個兒女情長的人。
在那一刻,婆娑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他居然安慰我說,爸爸,你千萬不要哭,要不我也要哭了。淚眼盈盈的父子倆,平生第一次這么有默契。我這顆百轉(zhuǎn)千回的心呵,在那刻被撫平了,人生何嘗不是天倫之樂?
有時候重重壓力、挫折向我們襲來,使我們踹不過氣,就像是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要拼命的掙扎。
人生很短暫,總要拼一次。
文/鄭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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