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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廷燦(清)續(xù)茶經(jīng)【六之飲】

       高山仙人掌 2016-01-29

      六之飲

      【導(dǎo)讀】

          這一部分主要講述的是飲茶的樂趣,飲茶的功效。還提到飲茶風尚、飲茶的習慣、飲茶的方式等等。此中從不同的資料中可以看得出來不同的人對于茶葉最為注重的部分,不同人不同的對茶的喜好,以及其由此而發(fā)的對茶的評論。也有寫道甄別各種茶,以及考量茶的品質(zhì)好壞的方法。

       

      【原文】

      廬仝《茶歌》:日高丈五睡正濃,軍將扣門驚周公??趥髦G議送書信,白絹斜封三道印。開緘宛見諫議面,手閱月團三百片。聞道新年入山里,蟄蟲驚動春風起。天子未嘗陽羨茶,百草不敢先開花。仁風暗結(jié)珠蓓蕾,先春抽出黃金芽。摘鮮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至尊之余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柴門反關(guān)無俗客,紗帽籠頭自煎吃。碧云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面。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惟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唐馮贄[1]《記事珠》:建人謂斗茶曰茗戰(zhàn)。

      《荈賦》云:茶能調(diào)神、和內(nèi)、解倦、除慵。

      《續(xù)博物志》:南人好飲茶,孫皓以茶與韋曜代酒,謝安詣陸納,設(shè)茶果而已。北人初不識此,唐開元中,泰山靈巖有降魔師教學(xué)禪者以不寐法,令人多作茶飲,因以成俗。

      《大觀茶論》:點茶不一,以分輕清重濁,相稀稠得中,可欲則止?!锻┚洝吩疲?span lang="EN-US" xml:lang="EN-US">‘茗有餑,飲之宜人,雖多不為貴也。’“夫茶以味為上,香甘重滑為味之全。惟北苑、壑源之品兼之。卓絕之品,真香靈味,自然不同。”“茶有真香,非龍麝可擬。要須蒸及熟而壓之,及干而研,研細而造,則和美具足。入盞則馨香四達,秋爽灑然。”“點茶之色,以純白為上真,青白為次,灰白次之,黃白又次之。天時得于上,人力盡于下,茶必純白。青白者,蒸壓微生?;野渍?,蒸壓過熟。壓膏不盡則色青暗。焙火太烈則色昏黑。

      《蘇文忠集》:予去黃十七年,復(fù)與彭城張圣途、丹陽陳輔之同來院。僧梵英葺治堂宇,比舊加嚴潔,茗飲芳冽。予問:此新茶耶?英曰:茶性新舊交則香味復(fù)。予嘗見知琴者言,琴不百年,則桐之生意不盡,緩急清濁常與雨旸寒暑相應(yīng)。此理與茶相近,故并記之。”“王燾集《外臺秘要》有《代茶飲子》詩云。格韻高絕,惟山居逸人乃當作之。予嘗依法治服,其利膈調(diào)中,信如所云。而其氣味乃一貼煮散耳,與茶了無干涉。”“《月兔茶》詩:環(huán)非環(huán),玦非玦,中有迷離玉兔兒,一似佳人裙上月。月圓還缺缺還圓,此月一缺圓何年。君不見,斗茶公子不忍斗小團,上有雙銜綬帶雙飛鸞。坡公嘗游杭州諸寺,一日,飲釅茶七碗,戲書云:示病維摩原不病,在家靈運已忘家。何須魏帝一丸藥,且盡廬仝七碗茶。

      《侯鯖錄》[2]:東坡論茶。除煩已膩,世固不可一日無茶,然暗中損人不少,故或有忌而不飲者。昔人云,自茗飲盛后,人多患氣、患黃,雖損益相半,而消陰助陽,益不償損也。吾有一法,常自珍之,每食已,輒以濃茶漱口,頰膩既去,而脾胃不知。凡肉之在齒間,得茶漱滌,乃盡消縮,不覺脫去,毋須挑刺也。而齒性便苦,緣此漸堅密,蠹疾自已矣。然率用中茶,其上者亦不常有。間數(shù)日一啜,亦不為害也。此大是有理而人罕知者,故詳述之。

      白玉蟾[3]《茶歌》:味如甘露勝醍醐,服之頓覺沉疴蘇。身輕便欲登天衢,不知天上有茶無。

      唐庚《斗茶記》:政和三年三月壬戌,二三君子相與斗茶于寄傲齋。予為取龍?zhí)了胫?,而第其品。吾聞茶不問團銙,要之貴新;水為問江井,要之貴活。千里致水,偽固不可知,就令識真,已非活水。今我提瓶走龍?zhí)粒瑹o數(shù)千步。此水宜茶,昔人以為不減清遠峽。每歲新茶,不過三月至矣。罪戾之余,得與諸公從容談笑于此,汲泉煮茗,以取一時之適,此非吾君之力歟。

      蔡襄《茶錄》:茶色貴白,而餅茶多以珍膏油(去聲)其面,故有青黃紫黑之異。善別茶者,正如相工之視人氣色也,隱然察之于內(nèi),以肉理潤者為上。既已末之,黃白者受水昏重,青白者受水詳明,故建安人斗試,以青白勝黃白。

      張淏[4]《云谷雜記》:飲茶不知起于何時。歐陽公《集古錄跋》云:茶之見前史,蓋自魏晉以來有之。予按《晏子春秋》,嬰相齊景公時,食脫粟之飯,炙三弋五卵,茗菜而已。又漢王褒《僮約》有五陽(一作武都)買茶之語,則魏晉之前已有之矣。但當時雖知飲茶,未若后世之盛也。考郭璞注《爾雅》云:樹似梔子,冬生,葉可煮作羹飲。然茶至冬味苦,豈可作羹飲耶?飲之令人少睡,張華得之,以為異聞,遂載之《博物志》。非但飲茶者鮮,識茶者亦鮮。至唐陸羽著《茶經(jīng)》三篇,言茶甚備,天下益知飲茶。其后尚茶成風?;丶v入朝,始驅(qū)馬市茶。德宗建中間,趙贊始興茶稅。興元初雖詔罷,貞元九年,張滂復(fù)奏請,歲得緡錢四十萬。今乃與鹽酒同佐國用,所入不知幾倍于唐矣。

      《品茶要錄》:余嘗論茶之精絕者,其白合未開,其細如麥,蓋得青陽之輕清者也。又其山多帶砂石,而號佳品者,皆在山南,蓋得朝陽之和者也。余嘗事閑,乘晷景之明凈,適亭軒之瀟灑,一一皆取品試。既而神水生于華池,愈甘而新,其有助乎。”“昔陸羽號為知茶,然羽之所知者,皆今所謂茶草。何哉?如鴻漸所論蒸筍并葉,畏流其膏,蓋草茶味短而淡,故??秩テ涓?。建茶力厚而甘,故惟欲去其膏。又論福建為未詳,往往得之,其味極佳。由是觀之,鴻漸其未至建安歟。

      謝宗《論茶》:候蟾背之芳香,觀蝦目之沸涌。故細漚花泛,浮餑云騰,昏俗塵勞,一啜而散。

      《黃山谷集》: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六七人是名施茶。

      沈存中《夢溪筆談》:芽茶古人謂之雀舌、麥顆,言其至嫩也。今茶之美者,其質(zhì)素良,而所植之土又美,則新芽一發(fā),便長寸余,其細如針。惟芽長為上品,以其質(zhì)干、土力皆余故也。如雀舌、麥顆者,極下材耳。乃北人不識,誤為品題。予山居有《茶論》,且作《嘗茶》詩云:誰把嫩香名雀舌,定來北客未曾嘗;不知靈草天然異,一夜風吹一寸長。

      《遵生八箋》:茶有真香,有佳味,有正色。烹點之際,不宜以珍果香草雜之。奪其香者,松子、柑橙、蓮心、木瓜、梅花、茉莉、薔薇、木樨之類是也。奪其色者,柿餅、膠棗、火桃、楊梅、橘餅之類是也。凡飲佳茶,去果方覺清絕,雜之則味無辨矣。若欲用之,所宜則惟核桃、榛子、瓜仁、杏仁、欖仁、栗子、雞頭、銀杏之類,或可用也。

      徐渭《煎茶七類》[5]茶入口,先須灌漱,次復(fù)徐啜,俟甘津潮舌,乃得真味。若雜以花果,則香味俱奪矣。”“飲茶宜涼臺靜室,明窗曲幾,僧寮道院,松風竹月,晏坐行吟,清談把卷。”“飲茶宜翰卿墨客,緇衣羽士,逸老散人,或軒冕中之超軼世味者。”“除煩雪滯,滌酲破睡,譚渴書卷,是時茗碗策勛,不減凌煙。

      許次杼《茶疏》:握茶手中,俟湯入壺,隨手投茶,定其浮沉,然后瀉啜,則乳嫩清滑,而馥郁于鼻端。病可令起,??闪钏?。”“一壺之茶,只堪再巡。初巡鮮美,再巡甘醇,三巡則意味盡矣。余嘗與客戲論,初巡為婷婷裊裊十三余,再巡為碧玉破瓜年,三巡以來,綠葉成陰矣。所以茶注宜小,小則再巡已終,寧使余芬剩馥尚留葉中,猶堪飯后供啜嗽之用。”“人必各手一甌,毋勞傳送。再巡之后,清水滌之。”“若巨器屢巡,滿中瀉飲,待停少溫,或求濃苦,何異農(nóng)匠作勞但資口腹,何論品賞,何知風味乎?

      《煮泉小品》:唐人以對花啜茶為殺風景,故王介甫詩云金谷千花莫漫煎。其意在花,非在茶也。余意以為金谷花前,信不宜矣;若把一甌對山花啜之,當更助風景,又何必羔兒酒也。”“茶如佳人,此論最妙,但恐不宜山林間耳。昔蘇東坡詩云從來佳茗似佳人,曾茶山詩云移人尤物眾談夸,是也。若欲稱之山林,當如毛女麻姑,自然仙風道骨,不浼煙霞。若夫桃臉柳腰,亟宜屏諸銷金帳中,毋令污我泉石。”“茶之團者、片者,皆出于碾磑之末,既損真味,復(fù)加油垢,即非佳品??偛蝗艚裰坎枰?,蓋天然者自勝耳。曾茶山《日鑄茶》詩云寶銙自不乏,山芽安可無,蘇子瞻《壑源試焙新茶》詩云要知玉雪心腸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是也。且末茶瀹之有屑,滯而不爽,知味者當自辨之。”“煮茶得宜,而飲非其人,猶汲乳泉以灌蒿蕕、菊花、茉莉花薦茶者,雖風韻可賞,究損茶味。如品佳茶,亦無事此。今人薦茶,類下茶果,此尤近俗。是縱佳者能損茶味,亦宜去之。且下果則必用匙,若金銀,大非山居之器,而銅又生鉎,皆不可也。若舊稱北人和以酥酪,蜀人入以白土,此皆蠻飲,固不足責。

      羅廩《茶解》:茶通仙靈,然有妙理。”“山堂夜坐,汲泉煮茗,至水火相戰(zhàn),如聽松濤,傾瀉入杯,云光瀲滟。此時幽趣,故難與俗人言矣。

      顧元慶《茶譜》:品茶八要:一品,二泉,三烹,四器,五試,六候,七侶,八勛。

      張源《茶錄》:飲茶以客少為貴,眾則喧,喧則雅趣乏矣。獨啜曰幽,二客曰勝,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釃不宜早,飲不宜遲。釃早則茶神未發(fā),飲遲則妙馥先消。

      《云林遺事》:倪元鎮(zhèn)素好飲茶,在惠山中,用核桃、松子肉和真粉成小塊如石狀,置于茶中飲之,名曰清泉白石茶。

      聞龍《茶箋》:東坡云:蔡君謨嗜茶,老病不能飲,日烹而玩之??砂l(fā)來者之一笑也。孰知千載之下有同病焉。余嘗有詩云:年老耽彌甚,脾寒量不勝。去烹而玩之者幾希矣。因憶老友周文甫,自少至老,茗碗薰爐,無時暫廢。飲茶日有定期;旦明、晏食、禺中、晡時、下舂、黃昏,凡六舉,而客至烹點不與焉。壽八十五,無疾而卒。非宿植清福,烏能畢世安享?視好而不能飲者,所得不既多乎。嘗蓄一龔春壺,摩挲寶愛,不啻掌珠。用之既久,外類紫玉,內(nèi)如碧云,真奇物也,后以殉葬。

      《快雪堂漫錄》:昨同徐茂吳至老龍井買茶,山民十數(shù)家,各出茶。茂吳以次點試,皆以為贗,曰:真者甘香而不冽,稍冽便為諸山贗品。得一二兩以為真物,試之,果甘香若蘭。而山民及寺僧反以茂吳為非,吾亦不能置辨。偽物亂真如此。茂吳品茶,以虎丘為第一,常用銀一兩余購其斤許。寺僧以茂吳精鑒,不敢相欺。他人所得雖厚價,亦贗物也。子晉云:本山茶葉微帶黑,不甚青翠。點之色白如玉,而作寒豆香,宋人呼為白云茶。稍綠便為天池物。天池茶中雜數(shù)莖虎丘,則香味迥別。虎丘其茶中王種耶?岕茶精者,庶幾妃后,天池、龍井便為臣種,其余則民種矣。

      熊明遇《岕山茶記》:茶之色重、味重、香重者,俱非上品。松蘿香重;六安味苦,而香與松蘿同;天池亦有草萊氣,龍井如之。至云霧則色重而味濃矣。嘗啜虎丘茶,色白而香似嬰兒肉,真稱精絕。

      邢士襄《茶說》:夫茶中著料,碗中著果,譬如玉貌加脂,蛾眉染黛,翻累本色矣。

      馮可賓《岕茶箋》:茶宜無事、佳客、幽坐、吟詠、揮翰、倘佯、睡起、宿酲、清供、精舍、會心、賞鑒、文僮。茶忌不如法、惡具、主客不韻、冠裳苛禮、葷肴雜陳、忙冗、壁間案頭多惡趣。

      謝肇淛《五雜俎》:昔人謂: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蒙山在蜀雅州,其中峰頂尤極險穢,虎狼蛇虺所居,采得其茶,可蠲百疾。今山東人以蒙陰山下石衣為茶當之,非矣。然蒙陰茶性亦冷,可治胃熱之病。”“凡花之奇香者,皆可點湯?!蹲裆斯{》云:芙蓉可為湯。然今牡丹、薔薇、玫瑰、桂、菊之屬,采以為湯,飲之清香,色味亦旗槍之亞也。又或以綠豆微炒,投沸湯中傾之,其色正綠,香味亦不減新茗。偶宿荒村中覓茗不得者,可以此代也。

      《谷山筆塵》:六朝時,北人猶不飲茶,至以酪與之較,惟江南人食之甘。至唐始興茶稅。宋元以來,茶目遂多,然皆蒸干為末,如今香餅之制,乃以入貢,非如今之食茶,止采而烹之也。西北飲茶不知起于何時。本朝以茶易馬,西北以茶為藥,療百病皆瘥,此亦前代所未有也。

      《金陵瑣事》:思屯乾道人,見萬镃手軟膝酸,云:系五藏皆火,不必服藥,惟武夷茶能解之。茶以東南枝者佳,采得烹以澗泉,則茶豎立,若以井水即橫。

      《六研齋筆記》:茶以芳冽洗神,非讀書談道,不宜褻用。然非真正契道之士,茶之韻味,亦未易評量。嘗笑時流持論,貴嘶聲之曲,無色之茶。嘶近于啞,古之繞梁遏云,竟成鈍置。茶若無色,芳冽必減,且芳與鼻觸,冽以舌受,色之有無,目之所審。根境不相攝,而取衷于彼,何其悖耶,何其謬耶!”“虎丘以有芳無色,擅茗事之品。顧其馥郁不勝蘭芷,與新剝豆花同調(diào),鼻之消受,亦無幾何。至于入口,淡于勺水,清泠之淵,何地不有,乃煩有司章程,作僧流棰楚哉。

      《紫桃軒雜綴》:天目清而不醨,苦而不螫,正堪與緇流漱滌。筍蕨、石瀨則太寒儉,野人之飲耳。松蘿極精者方堪入供,亦濃辣有余,甘芳不足,恰如多財賈人,縱復(fù)蘊藉,不免作蒜酪氣。分水貢芽,出本不多。大葉老根,潑之不動,入水煎成,番有奇味。薦此茗時,如得千年松柏作石鼎薰燎,乃足稱其老氣。”“‘雞蘇佛、橄欖仙,宋人詠茶語也。雞蘇即薄荷,上口芳辣。橄欖久咀回甘。合此二者,庶得茶蘊,曰仙、曰佛,當于空玄虛寂中,嘿嘿證入。不具是舌根者,終難與說也。”“賞名花不宜更度曲,烹精茗不必更焚香,恐耳目口鼻互牽,不得全領(lǐng)其妙也。”“精茶不腚潑飯,更不宜沃醉。以醉則燥渴,將滅裂吾上味耳。精茶豈止當為俗客吝?倘是日汩汩塵務(wù),無好意緒,即烹就,寧俟冷以灌蘭,斷不令俗腸污吾茗君也。”“羅山廟后岕精者,亦芬芳回甘。但嫌稍濃,乏云露清空之韻。以兄虎丘則有余,以父龍井則不足。”“天地通俗之才,無遠韻,亦不致嘔穢寒月。諸茶晦黯無色,而彼獨翠綠媚人,可念也。

      屠赤水云:茶于谷雨候、晴明日采制者,能治痰嗽、療百疾。

      《類林新詠》:顧彥先曰:有味如臛,飲而不醉;無味如茶,飲而醒焉。醉人何用也。

      徐文長《秘集致品》:茶宜精舍,宜云林,宜磁瓶,宜竹灶,宜幽人雅士,宜納子仙朋,宜永晝清談,宜寒宵兀坐,宜松月下,宜花鳥間,宜清流白石,宜綠蘚蒼苔,宜素手汲泉,宜紅妝掃雪,宜船頭吹火,宜竹里飄煙。

      《蕓窗清玩》:茅一相云:余性不能飲酒,而獨耽味于茗。清泉白石可以濯五臟之污,可以澄心氣之哲。服之不已,覺兩腋習習,清風自生。吾讀《醉鄉(xiāng)記》,未嘗不神游焉。而間與陸鴻漸、蔡君謨上下其議,則又爽然自釋矣。

      《三才藻異》:雷鳴茶產(chǎn)蒙山頂,雷發(fā)收之,服三兩換骨,四兩為地仙。

      《聞雁齋筆記》:趙長白自言:吾生平無他幸,但不曾飲井水耳。此老于茶,可謂能盡其性者。今亦老矣,甚窮,大都不能如曩時,猶摩挲萬卷中作《茶史》,故是天壤間多情人也。

      袁宏道[6]《瓶花史》:賞花,茗賞者上也,譚賞者次也,酒賞者下也。

      《茶譜》:《博物志》云:飲真茶令人少眠。此是實事,但茶佳乃效,且須末茶飲之。如葉烹者,不效也。

      《太平清話》:琉球國亦曉烹茶。設(shè)苦鼎于幾上,水將沸時投茶末一匙,以湯沃之。少頃奉飲,味清香。

      《藜床沈余》:長安婦女有好事者,曾侯家睹彩箋曰:一輪初滿,萬戶皆清。若乃狎處衾幃,不惟辜負蟾光,竊恐嫦娥生妒。涓于十五、十六二宵,聯(lián)女伴同志者,一茗一爐,相從卜夜,名曰伴嫦娥。凡有冰心,佇垂玉允。朱門龍氏拜啟。(陸淩原)

      沈周《跋茶錄》:樵海先生真隱君子也。平日不知朱門為何物,日偃仰于青山白云堆中,以一瓢消磨滅半生。蓋實得品茶三味,可以羽翼桑苧翁之所不及,即謂先生為茶中董狐可也。

      王晫《快說續(xù)記》:春日看花,郊行一二里許,足力小疲,口亦少渴。忽逢解事們邀至精舍,未通姓名,便進佳茗,踞竹床連啜數(shù)甌,然后言別,不亦快哉。

      衛(wèi)泳《枕中秘》:讀罷吟余,竹外茶煙輕揚;花深酒后,鐺中聲響初浮。個中風味誰知,廬居士可與言者;心下快活自省,黃宜州豈欺我哉。

      江之蘭《文房約》:詩書涵圣脈,草木棲神明。一草一木,當其含香葉艷,倚檻臨窗,真足賞心悅目,助我幽思。亟宜烹蒙頂石花,悠然啜飲。”“扶輿沆瀣往來于奇峰怪石間,結(jié)成佳茗。故幽人逸士,紗帽籠頭,自煎自吃。車聲羊腸,無非火候,茍飲不盡,且漱棄之,是又呼陸羽為茶博士之流也。

      高士奇《天祿識余》:飲茶或云始于梁天監(jiān)中,見《洛陽伽藍記》,非也。按《吳志·韋曜傳》:孫皓每宴饗,無不竟日,曜不能飲,密賜茶荈以當酒。如此言,則三國時已知飲茶矣。逮唐中世,榷茶遂與煮海相抗,迄今國計賴之。

      《中山傳言錄》:琉球茶甌頗大,斟茶止二三分,用果一小塊貯匙內(nèi)。此學(xué)中國獻茶法也。

      王復(fù)禮《茶說》:花晨月夕,賢主嘉賓,縱談古今,品茶次第,天壤間更有何樂。奚俟膾鯉包羔,金罍玉液,痛飲狂呼,始為得意也?范文正公云:露芽錯落一番榮,綴玉含珠散嘉樹。斗茶味兮輕醍醐,斗茶香兮薄蘭芷。沈心齋云:香含玉女峰頭露,潤帶珠簾洞口云。可稱巖茗知己。

      陳鑒《虎丘茶經(jīng)注補》:鑒親采數(shù)嫩葉,與茶侶湯愚公小焙烹之,真作豆花香。昔之鬻虎丘茶者,盡天池也。

      陳鼎《滇黔紀游》:貴州羅漢洞,深十余里,中有泉一泓,其色如黝。甘香清冽。煮茗則色如渥丹,飲之唇齒皆赤,七日乃復(fù)。

      《瑞草論》云:茶之為用味寒,若熱渴、凝悶胸、目澀、四肢煩、百節(jié)不舒,聊四五啜,與醍醐甘露抗衡也。

      《本草拾遺》:茗味苦微寒,無毒,治五臟邪氣,益意思,令人少臥,能輕身、明目、去痰、消渴、利水道。”“蜀雅州名山茶有露鋑芽、篯芽,皆云火之前者,言采造于禁火之前也。火后者次之。又有枳殼芽、枸杞芽、枇杷芽,皆治風疾。又有皂莢芽、槐芽、柳芽,乃上春摘其芽,和茶作之。故今南人輸官茶,往往雜以眾葉,惟茅蘆、竹箬之類,不可以入茶。自余山中草木、芽葉,皆可和合,而椿柿葉尤奇。真茶性極冷,惟雅州蒙頂出者,溫而主療疾。

      李時珍《本草》:服葳靈仙、土茯苓者,忌飲茶。

      《群芳譜》:療治方:氣虛、頭痛,用上春茶末,調(diào)成膏,置瓦盞內(nèi)覆轉(zhuǎn),以巴豆四十粒,作一次燒,煙熏之,曬干乳細,每服一匙。別入好茶末,食后煎服立效。又赤白痢下,以好茶一斤炙搗為末,濃煎一二盞,服久痢亦宜。又二便不通,好茶、生芝麻各一撮,細嚼,滾水沖下,即通。屢試立效。如嚼不及,擂爛滾水送下。

      《隨見錄》:《蘇文忠公集》載,憲宗賜馬總治泄痢、腹痛方:以生姜和皮切碎如粟米,用一大錢并草茶相等煎服。元祐二年,文潞公得此疾,百藥不效,服此方而愈。

       

      【注釋】

      [1] 馮贄:字不詳,金城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唐昭宗天佑初前后在世。嘗取家藏異書,撰云仙雜記十卷。《書錄解題》作云仙散錄一卷。此從《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或云,系宋人王铚偽造,即馮贄亦無其人。

      [2] 《侯鯖錄》:南宋時趙令畤所著的集子。《侯鯖錄》八卷,詮釋名物、習俗、方言、典實,記敘時人的交往、品評、佚事、趣聞及詩詞之作,冥搜遠證,頗為精贍,有文學(xué)史料價值。亦能文,但文集已佚。部分佚詩散見于諸家筆記。

      [3] 白玉蟾:本姓葛,名長庚。為白氏繼子,故又名白玉蟾。字如晦、紫清、白叟,號海瓊子、海南翁、武夷散人、神霄散吏。南宋時人,祖籍福建閩清,生于瓊州(今海南瓊山)人,一說福建閩清人。

      [4] 張淏:字清源,本開封人,僑居婺州。生卒年均不詳,約宋寧宗嘉定中前后在世。仕至奉議郎。淏著有云谷雜記四卷,會稽續(xù)志八卷,艮岳記一卷,均《四庫總目》并行于世。

      [5] 《煎茶七類》:撰于1575年前后,主要刊本有: ①說郛續(xù)本;②居家必備本;③徐文長佚草本。全書250字左右,分為人品、品泉、煎點、嘗茶、茶候(《徐文長佚草》本作茶宜”)、茶侶、茶勛七則,與陸樹聲《茶僚記》中的煎茶七類相同。作者徐渭(1521—1593)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長,號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田丹水,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天池漁隱、金壘、金回山人、山陰布衣、白鷴山人、鵝鼻山儂等別號。中國明代文學(xué)家、書畫家、軍事家。

      [6] 袁宏道:(15681610)明代文學(xué)家,字中郎,又字無學(xué),號石公,又號六休。漢族,荊州公安(今屬湖北公安)人。宏道在文學(xué)上反對文必秦漢,詩必盛唐的風氣,提出獨抒性靈,不拘格套的性靈說。與其兄袁宗道、弟袁中道并有才名,合稱公安三袁

      【譯文】

      盧仝在《茶歌》中寫道:太陽高照我還在熟睡中,將軍的敲門聲驚醒了我的美夢。仆人傳話說諫議來信了,白色絹布上斜斜地蓋了三個大封印,打開就如同見到諫議的人一樣,用手撫摩三百片月團新茶。信中說新年過后進到山里,天上開始打雷刮春風,連皇上都還沒有品嘗過陽羨茶,百草也不敢擅自開花。柔風吹過蓓蕾暗結(jié),剛開春就抽出了黃金芽。趁新鮮摘下來焙好密封包裹,又精致又美好而且不顯得浪費。王公貴族這樣的人士,為了什么事情來到普通人家呢?反關(guān)柴門不讓俗氣的客人進來,紗帽還戴在頭上就自己煎茶吃起來,清風吹拂下,茶的白花浮在碗里就像有一層光似的。一碗能滋潤人的喉嚨;兩碗能消除人的孤寂;三碗能激發(fā)人的靈感,搜索枯腸只有5000字的文章;四碗能讓人發(fā)出一點汗水,生平所有的不平之事,都從毛孔散發(fā)出去了;五碗能使筋骨清爽;六碗簡直可以直通仙境;七碗就不能再喝了,只感覺兩邊腋下清風習習。

      唐代的馮贄在《記事珠》里記載:建人把斗茶叫做茗戰(zhàn)。

      《荈賦》中說:喝茶能調(diào)節(jié)精神、調(diào)解脾胃、消除困乏、去除慵懶。

      《續(xù)博物志》里面記載到:南方人喜歡喝茶。孫皓以茶水給韋曜代酒,謝安造訪陸納,只擺出茶水和水果。北方人開始的時候不懂喝茶,唐朝開元年間,泰山靈巖寺有降魔法師教學(xué)禪的人不睡覺的方法,就是讓人多喝茶,因此就成了風俗。

      《大觀茶論》說:泡的茶水不同,可分為輕、清、重、濁,看起來稀稠適合,就可以了?!锻┚洝分姓f:“喝茶對人來說有好處,而且也很便宜?!睂τ诓鑱碚f味道最重要,香、甘、重、滑就算是味之全了。只有北苑、壑源這樣的品種才有。好的品種,是真正的香味,當然就不一樣了。茶真正的香味,不是龍麝的香味可以相比的。需要蒸熟后壓榨它,等到干了的時候再碾細,碾細后再進行制作,這樣一來就會調(diào)和美味了。放進杯子里到處彌漫著醉人的香氣,讓人感覺非常清爽。浸泡的茶水,顏色純白是最好的,青白的略微差一點,灰白的比青白的差,黃白的就更差了。能得到好時節(jié),有一定的制茶技藝,茶葉必會純白。如果是青白,是因為蒸壓得有點生?;野椎?,是蒸壓得過熟了。如果蒸壓的茶葉膏不干的話,顏色就變得青暗。如果焙火燒得太大,顏色就會變得昏黑。

      《蘇文忠集》里記載到:我到黃岡十七年,同彭城的張圣途、丹陽的陳輔之一起來到寺院。和尚梵英修整的屋子,比以前更干凈了,茶水也芳香清冽。我問:“這是新茶葉嗎?”梵英說:“茶葉在新舊交替的時候香味會更濃。”我曾經(jīng)聽懂琴的人說,琴不超過百年,桐木生機就沒有失盡,琴的音色常跟天氣和季節(jié)的變化相呼應(yīng)。這個道理跟茶很相近,所以就一起記下來了。王燾收集了《外臺秘要》,有一首《代茶飲子》的詩,格調(diào)高雅,只有隱居的雅士才能這樣做。我按照這個方法做過,它的確能調(diào)和機理,我才相信了這種說法。而它的氣味只要一次就煮得散失了,同茶沒有什么關(guān)系。《月兔茶》詩中說:“環(huán)非環(huán),玦非玦,中有迷離玉兔兒,一似佳人裙上月。月圓還缺缺還圓,此月一缺圓何年。君不見,斗茶公子不忍斗小團,上有雙銜綬帶雙飛鸞。蘇東坡游覽過杭州各個寺廟,一天,喝了七碗濃茶,就寫下了:示病維摩原不病,在家靈運已忘家。何須魏帝一丸藥,且盡盧仝七碗茶。

      《侯鯖錄》中說:東坡說茶,認為茶可以除去煩惱和油膩。雖然世上不可以一天沒有茶,但是茶暗中也害了不少人,所以就有人顧及這個不去飲茶。前人說:自從喝茶這種風氣盛行后,人們就容易患上呼吸和氣色上的疾病,雖說損益參半但是消陰壯陽,益不償損。我有一個方法,可以保護自己,每次吃飯以后,就用濃茶漱口,夾雜的油膩也一起沒有了,而且脾臟和腸胃不受影響。如果牙齒之間還殘留肉等雜物的話,經(jīng)過茶的過濾,就會全部消縮,不知不覺就去掉了,不用再挑了。這樣一來牙齒就成苦性的了,就會越來越堅固致密,里面的疾病就可以痊愈了。平時就用普通的茶,最好的茶也不常有。隔幾天喝一次,也沒有什么危害。這很有好處,但是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在這里詳細地記述。

      白玉蟾在《茶歌》中說:味道像甘露一樣比醍醐還好,喝下以后頓時覺得其他的雜物都沉積下去了。一身清爽飄飄欲仙,不知道天上有沒有茶葉。

      唐庚在《斗茶記》記載到:政和三年三月壬戌的時候,幾個人相約到寄傲齋去斗茶。我特意用龍?zhí)了胫螅梢蕴岣卟璧钠肺?。我聽說茶的外形從來不重視是團還是■(■,古代附在腰間的裝飾品),主要是要求新茶;不用江水,只要活水。到千里以外去弄水,這樣做雖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是就算是真的,也不是活水了?,F(xiàn)在我提著瓶子走到龍?zhí)粒嚯x還沒有千步。這里的水適合泡茶,古人認為不比清遠峽的水差。每年的新茶上市,三月就開始了。罪戾以外,能夠同各位在這里從容談笑,打水煮茶,可以痛快一時,這其實不是我的原因,是茶的緣故啊。

      蔡襄在《茶錄》中說:白色的茶葉最難得,但是餅狀的茶葉多是用珍膏涂在它上面,所以有青黃紫黑這些顏色的變化。善于識茶的人,就像相士辨別人的氣色一樣,默然觀察它的內(nèi)部,有肉理那樣滋潤的是上品。其他的都差一些,黃白色的受水以后變得昏重,青白色的受水以后顏色就會很清晰,所以建安時期的人比試茶葉,是青白勝過黃白。

      根據(jù)張淏在《云谷雜記》中的記載說: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興起喝茶的。歐陽修《集古錄跋》里說:歷史上有關(guān)茶的記載,是魏晉以后才有的。我根據(jù)《晏子春秋》的記載,嬰相齊景公的時候,吃的也不過是米飯、雞蛋、蔬菜和茶水。另外漢朝王褒的《僮約》里面有五陽(原注:有的說是武都)買茶這句話,這樣看來,魏晉以前就有茶了。但是當時雖然知道飲茶,卻沒有后來這樣風行??甲C到郭璞注釋的《爾雅》里有這樣的句子:樹似梔子,冬生,葉可煮作羹飲。但是茶葉到了冬天味道就會變苦,又怎么能作為湯飲用呢?喝茶后,會讓人睡眠減少,張華得到茶葉后,認為是奇聞,就把它寫進了《博物志》。說明當時不但喝茶的人少,能夠認識茶葉的人也很少。到唐代陸羽所著的《茶經(jīng)》三篇,說茶能夠滋補身體,人們才漸漸知道飲茶了。直到后來成了風氣。回紇人來到京城,開始用馬換茶。德宗建中年間,從趙贊開始征收茶稅。興元初年皇上準奏免了茶稅,貞元九年,張滂再上奏恢復(fù),一年就得到茶稅錢四十萬兩。現(xiàn)在茶稅同鹽酒稅一起交給國家,所得到的收入不知道是唐朝的多少倍啊!

      《品茶要錄》中說:我曾說過茶葉最精絕的,是白色的葉子還沒有開,像麥芽一樣細,這是因為青陽輕清。又因為那里的山多是砂石為土的,而能稱為上等茶葉的,都在山的南面,有充足的陽光照耀。我曾在空閑的時候找到一處很明凈的地方,在亭軒里歇息,把茶拿來一一品嘗。感覺從華池取來的水,又甘甜又清澈,對發(fā)揮茶性有幫助。”“以前聽說陸羽精通茶,但陸羽知道的茶,都是今天所說的茶草。為什么呢?如果像陸羽說的那樣蒸煮茶筍和葉子,不讓它里面的汁水流失,這是因為茶草的味道很淡,所以怕去掉它里面的汁水。建茶后勁很足而且很甘甜,所以要去掉它里面的汁水。福建的茶知道的不大詳細,得到的茶葉,味道都很好。這樣看來,陸羽并沒有到過建安。

      謝宗在《論茶》中記載到:等到水像蟾背發(fā)出芳香以后,看到泛出蝦眼大的水泡。水花泛起,云氣蒸騰,所有的煩惱和疲憊,喝一口香茶就可以消散了。

      《黃山谷集》中記載說:一個人品茶可以品到其中的神韻,兩個人品茶可以品出茶的趣味,三個人品茶可以品出茶的味道,六七個人那就是喝茶了。

      沈存中在《夢溪筆談》中說:古人把茶葉叫做雀舌、麥顆,這是說茶葉非常鮮嫩?,F(xiàn)在的好茶,質(zhì)量好,加上種植茶葉的土壤很肥沃,新芽只要一出來,就有一寸多長,像針一樣細。只有芽長的茶才是最好的,這跟它的水分、土壤的狀況都有關(guān)系。像雀舌、麥顆這樣的茶,只不過是最次的了。只是北方人不會辨別茶葉,誤認為它是上好的茶葉才這樣說。我住山里時曾作過《茶論》,而且還有《嘗茶》詩:誰把嫩香名雀舌,定來北客未曾嘗。不知靈草天然異,一夜風吹一寸長。

      《遵生八箋》記載:茶葉很香,味道也非常好,有很好的顏色。烹煮泡茶的時候,不應(yīng)該在里面夾上水果。會奪走它香味的東西有松子、柑橙、蓮心、木瓜、梅花、茉莉、薔薇、木樨等。會污染它顏色的東西有柿餅、膠棗、火桃、楊梅、橘餅之類。凡是想喝到好茶的,去除果子才覺得清爽,摻雜了其他的東西,味道就沒有辦法辨認了。如果實在想用,只能用核桃、榛子、瓜仁、杏仁、欖仁、栗子、雞頭、銀杏這些東西。

      徐渭在《煎茶七類》中說:要先用第一口茶漱口,然后再喝,這樣才能品出它真正的味道。如果摻進其他花果,香味就會被奪走。”“喝茶適合在涼臺靜室里,窗明幾凈,和尚和道士居住的地方,有風中松林和月下的竹影,端坐伴唱,讀書清談。”“喝茶適宜文人雅士,脫離塵世的修煉的人,瀟灑閑逸的人,或是滿腹詩書的超凡脫俗的人。”“消除煩惱去掉污垢,解渴提神,去除疲倦,都是茶的功效,那時的雅興不比唐代天子畫讀煙云閣差啊!

      許次杼在《茶疏》中說:手里拿著茶葉,將開水倒進壺里,隨手也把茶葉放進去。茶葉沉淀到底以后,再倒出來喝,那樣茶水就會很清爽,香氣會縈繞在鼻子的周圍??梢匀ゲ。部上?。”“一壺茶,只能泡兩次,第一次味道鮮美,第二次味道甘醇,第三次味道就沒了。我曾跟客人開玩笑說,第一次就像是婷婷裊裊的13歲少女,第二次就像是剛嫁為人婦的小家碧玉,三次以后就像是生了一堆孩子,已綠葉成蔭了。所以泡茶時每次應(yīng)少泡,少的話再喝就沒有了,寧可讓殘留的香味留在葉子當中,還可以在飯后漱口用。”“一人一個茶杯,不能傳送。喝過第二遍,用清水洗干凈。”“如果裝茶的器具太大,倒?jié)M了會不容易喝完,放置的時間太長水就會冷了,味道就會濃苦,這就和農(nóng)民勞作累了后為了解渴喝茶沒有什么區(qū)別,哪里還談得上品嘗,又怎么能知道它的味道呢?

      《煮泉小品》中記載:唐代的人認為對著花喝茶是很殺風景的,所以王介甫有這樣的詩:金谷千花莫漫煎。人的心在花上而不在茶上。我不贊同這種說法;如果拿著茶杯對著山花品賞,應(yīng)當更有助于風景,為什么還要喝酒呢?”“茶就像是美人,這種比喻很好,但只怕不適合山林間。以前蘇東坡曾經(jīng)有詩:從來佳茗似佳人,曾茶山有詩說:移人尤物眾談夸,都是這個意思。如果這樣的比喻用在山野林間,那就只有像尼姑那樣的人,仙風道骨,不會玷污煙霞了。如果是桃面柳腰的女子,那就趕快放進銷金帳中吧,不要污染了我的泉石。”“茶葉中的團、片都是由碾碎后的粉末做成的,損失了它真正的味道,再加上油垢,不會是好茶。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今天的茶葉,是以天然品質(zhì)取勝。曾茶山有詩《日鑄茶》這樣說:自不乏,山芽安可無,蘇子瞻《壑源試焙新茶》詩中說:要知玉雪心腸好,不是膏油首面新,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是不好的茶,沖的時候會有細末,喝起來口感不清爽,懂喝茶的人應(yīng)該注意分辨。”“茶煮得好但喝茶的人不懂得品嘗,就像把甘甜的泉水澆灌了野草一樣,罪過太大了。如果喝茶的人一飲而盡,不去辨別它的味道,那就太俗氣了。”“有人將梅花、菊花、茉莉花放在茶中,雖然風韻還值得欣賞,但是會損害茶的味道。如果想品嘗真正的好茶,就不要這樣做?,F(xiàn)在的人烹茶還有放果子的,這是最低俗的做法。再好的東西只要會損茶的味道,都應(yīng)該去掉。況且放果子在里面,必須用勺子,如果是金銀的話,又不是山里人可以用的,但銅又容易生銹氣,都不可以用。如果像從前的北方人那樣往里面加進酥酪,或者像蜀地的人那樣往里面加進白土,都是野蠻的喝法,不值得提倡。

      羅廩《茶解》中說:茶有仙人的靈氣,的確有很奇妙的道理。”“晚上坐在依山的屋子里,打水煮茶。這樣可以水火相互作用,就像聽著松濤的聲音一樣,倒入杯中,云光瀲滟。此時情趣的幽雅,是無法與普通人說清楚的。

      顧元慶《茶譜》中說:品茶有八大要素:一是品,二是水,三是烹,四是器具,五是試茶,六是火候,七是茶伴,八是功勞。

      張源在《茶錄》里說:喝茶的時候人少為最好,人多了就會有些吵鬧,如果吵鬧,就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了。一個人喝茶可以稱為幽;兩個人可以稱為勝;三四個人稱為趣,五六個人就感覺多了,七八個人的話就是喝茶了。”“倒茶的時候不應(yīng)該太早,喝的時候不應(yīng)該太遲,過早的話,茶的神韻還沒有發(fā)出來,喝遲了的話那些美妙的味道已經(jīng)揮發(fā)盡了。

      《云林遺事》中記載:倪元鎮(zhèn)向來喜歡喝茶,在惠山的時候,用核桃、松子肉加上真粉一起做成像石頭一樣的塊狀,放在茶葉里喝,取名清泉白石茶。

      聞龍《茶箋》里記載:蘇東坡說:蔡君謨喜歡喝茶,老了以后因為病痛的原因不能喝茶,每天烹茶玩??梢圆┑觅e客一笑。怎么會知道千年以后有人跟他同病相憐呢!我曾經(jīng)有這樣的詩:年老耽彌甚,脾寒量不勝。煮茶為了玩的人很少。所以想起了老友周文甫,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茶碗熏爐,幾乎沒有停止過。每天喝茶有時間:天明、早餐、上午、中餐、下午、黃昏,這六個時間一定要烹茶,客人來了泡茶除外?;畹搅?span lang="EN-US" xml:lang="EN-US">85歲,沒有得病而老死。如果不是整天享受這樣的清福,又怎么能安享晚年呢?看著茶好卻不能喝的,所得到的不也是很多嗎?他曾經(jīng)有一個供春茶壺,平日愛不釋手,就像掌上明珠。用得久了,外面像紫玉,里面像碧玉一樣,真是件奇特的物品??!后來跟著他一起安葬了。

      《快雪堂漫錄》:昨天和徐茂吳一同到老龍井買茶葉,那里幾十家山民都種植茶葉。茂吳逐個品嘗,都是不好的品種,他說:真的甘甜清香卻不冽口,略微有一點冽的就是這些山上的贗品。得到了一二兩真的茶葉,試過,果然甘甜香美像蘭花一樣。但是山民和寺廟里的和尚都說茂吳的說法是不正確的,我也不能辨別誰對誰錯。假的東西就能夠冒充到這種程度。茂吳品嘗茶葉,認為虎丘最好,常常花1兩多銀子買1斤左右的茶葉。寺廟中的和尚知道茂吳善于鑒定真假,都不敢欺騙他。別人得到的茶葉雖然價格昂貴,但仍然是假貨。子晉說:本山的茶葉略微帶著一點黑色,不是特別的青翠。沖泡了之后顏色白得像玉一樣,叫做寒豆香,宋朝的人稱它為白云茶。再綠的就是天池。在天池茶中夾雜一些虎丘茶香味就會很特別?;⑶鸩桦y道是茶中的王種嗎?茶中的精品,簡直可以稱為茶葉中的皇后,天池、龍井都是臣種,其他的茶就好比是普通的老百姓。

      熊明遇《岕山茶記》中記載:顏色太深、味道太重、香氣太濃的茶葉,都不是上好的品種。松蘿的茶香氣很重;六安的茶味道很苦澀,但是香氣類似于松蘿;天池中仍有叢生的野草的氣味,龍井跟它一樣;至于云霧的顏色就是太深而且味道很濃。曾喝過虎丘茶,顏色又白又香就像嬰兒的肌膚一樣,真可謂是絕品了。

      邢士襄《茶說》:如果茶葉中放調(diào)料,碗中放果子,就像在美麗的外表涂蠟?zāi)ǚ郏杳籍嬆?,相反卻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馮可賓《岕茶箋》中記載:喝茶適合在閑暇的時候、有尊貴的客人的時候、單獨坐著的時候、吟誦詩歌的時候、寫字的時候、徜徉的時候、睡醒的時候、睡覺之前、清供的時候、在精美的房子里、心情好的時候、鑒賞的時候、寫文章的時候。喝茶最忌諱的是不注重要領(lǐng)、使用粗俗的茶具、主人和客人都沒有雅興、衣冠不整、葷菜雜放、匆忙的時候、房間案頭擺放不高尚東西的時候。

      謝在杭在《五雜俎》中說:古人曾說揚子江心水,蒙山頂上茶。蒙山在蜀地的雅州,它的峰頂是最險峻的,老虎、豺狼、毒蛇都愛居住在那里,采到那里的茶,可治百病?,F(xiàn)在的山東人用蒙陰山下的石衣冒充茶葉,其實那不是。但是蒙陰茶性質(zhì)很冷,可以治愈胃熱的毛病。”“凡是很香的花,都可以泡成茶水?!蹲裆斯{》說:芙蓉可以做成湯。像牡丹、薔薇、玫瑰、桂、菊之類的花,采摘下來泡茶,也會覺得清遠不俗,但是不像茶葉那樣容易沖泡出香味來。”“北方的柳芽剛萌發(fā)時,采摘之后煮水,據(jù)說味道比茶還好。曲阜孔林里的楷木,它的新芽也可以泡茶喝。福建的佛手、柑、橄欖都可以泡成茶水,喝下之后感覺味道清香,顏色和味道也不比旗槍差。也可以把綠豆微微翻炒,放到開水中,它的顏色很綠,香味也不比新茶次。偶爾在荒村里找不到茶葉的時候,可以用這個來代替。

      《谷山筆麈》記載:六朝的時候,北方人還不愛喝茶,都是用酥酪來代替的,只有江南人喝完覺得很甘甜。一直到唐代才開始征收茶稅。宋代和元代以來,茶葉的品種逐漸變得多了,但都是把它蒸干成為粉末,現(xiàn)在制作的這種餅制的茶葉,都是用來作貢品的,并不像今天我們喝的茶,只要采來就可以喝。不知道西北地方的人是什么時候開始喝茶的。我朝用茶葉去換馬,西北卻把茶當藥,能夠治很多病,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金陵瑣事》中記載:思屯乾道人,看見萬镃手軟膝酸,就說:那是因為你五臟里都是火氣,不用服用藥物,只需要喝武夷的茶葉就可以消除此時的癥狀。長在東南方向的茶葉最好,采來用山澗里的水煮,茶葉就會豎立起來,如果用井水煮就橫起來。

      《六研齋筆記》記載:茶因為芳香純冽能夠修身養(yǎng)神,不是讀書養(yǎng)神,不應(yīng)隨便褻瀆去用。就是真正能夠悟道的人,茶的韻味,也不應(yīng)該做輕易的評論。如果笑談時議論流言,喜歡喧鬧的音樂,茶也會顯得沒有顏色。嘶聲接近于啞,即使古代繞梁遏云的高聲也會停止。如果茶葉沒有顏色,香氣一定會減少,而且香氣是用鼻子來聞的,味道是用舌頭來感受的,有沒有顏色,那是要用眼睛來看的。相互排斥的,如果非把它們放在一起,多么的反常、多么的荒謬??!”“虎丘茶因為有香味而沒有顏色,是茶葉中的出眾者。它的芳香比不上蘭芷,和新剝的豆花放在一起調(diào)制,用鼻子聞起來,也差不了什么。至于到了口中,像水一樣淡,清冷的水,哪里沒有呢?還要勞煩這么煩瑣的程序,僧流棰楚呢!

      《紫桃軒雜綴》里這樣說:天目茶清而不淡,苦卻不澀,正好可以用來漱洗。筍蕨、石瀨就太寒酸了,那是鄉(xiāng)下人喝的。松蘿茶的精品可以充當貢品,不過茶味太濃,甘香不足,就像很有錢財?shù)纳藤Z,再怎么掩飾,也難免會有銅臭氣。分水貢芽,出產(chǎn)的不多。大葉的老根,用開水潑它它也不動,放進水里煎,更具有一番風味。制造這種茶葉的時候,如果得到了千年的松柏根來熏燒石鼎,就可以烹出茶葉的老氣來。”“‘雞蘇佛橄欖仙,宋朝的人這樣贊賞茶。雞蘇就是薄荷,進口之后會感覺有些香辣。橄欖多咀嚼一會兒就會變得甘甜。把這兩樣合起來,才算得到了茶葉蘊藏的風味。要說仙啊、佛的應(yīng)該在很玄妙孤寂的時候,默默求證的。不都是舌頭根部的感覺,最終很難說清楚。”“欣賞名花時不應(yīng)該演奏音樂,煮名茶不應(yīng)該燒香,主要是怕耳朵、眼睛、嘴巴、鼻子互相牽制,不能領(lǐng)會到其中最美妙的地方。”“好茶不適合澆飯,更不適合大醉的時候喝。因為醉酒后干燥口渴,肯定要損壞好茶的味道。上等的茶豈只對普通的客人小氣呢?如果整天忙碌在世俗的事務(wù)中,沒有好的情緒,即使煮好了茶,寧可讓它冷卻后澆灌蘭花,也千萬不可以讓凡夫俗子玷污了茶君。”“羅山廟后的茶是茶中的精品,也同樣芬芳甘甜。但是過濃了一點,缺乏白云、露水這樣的神韻。和它的兄弟虎丘相比要好,但要跟它的父親龍井相比就差了。”“天地之間通俗的東西沒有雅趣,但也不致弄臟了寒月。其他的茶葉都晦暗沒有色,它卻獨獨翠綠動人,令人感嘆啊。”“屠赤水說:茶葉在谷雨節(jié)氣中天氣晴朗的日子里、晴月時采摘的,能夠治療咳嗽,有利于治愈百病。’”

      《類林新詠》載:顧彥先說:有味道的東西像肉湯,喝了以后也不會醉;無味道的飲品像茶,喝了以后能使人頭腦清醒。喝醉了的人還有什么用。

      徐文長在《秘集致品》中說:喝茶應(yīng)該在精舍、云林中,用瓷瓶、竹灶,適合文人雅士、同要好的朋友徹夜清談,也可以獨自坐在寒冷的夜晚,在松樹月光下、花鳥間,輔以清澈的河水,潔白的石頭,綠色的苔蘚,用干凈的手去汲取泉水,濃妝后去掃雪,在船頭上吹火,竹子里飄煙。

      《蕓窗清玩》里記載:茅一相說:我天生不能喝酒,但卻沉醉迷戀于品茶。清泉白石可以洗清五臟里的污垢,可以澄清心底里的浮躁。喝完,感覺兩邊的腋下習習生風。我讀《醉鄉(xiāng)記》,何嘗不神游其間,與陸羽、蔡君謨這些人一起談?wù)?,又覺得很痛快。

      《三才藻異》里記載:雷鳴茶出產(chǎn)在蒙山的頂部,春雷響后采摘它,喝下三兩就感覺像脫胎換骨了一樣,四兩簡直就可以羽化成仙了。

      《聞雁齋筆記》記載:趙長白自言自語:我平生沒有別的幸事,就是沒有喝過井水。他對于茶,可以說是品嘗到了它的本性?,F(xiàn)在他已經(jīng)老了,還很窮,很多時候不能跟從前一樣,但仍從許多書中整理而作《茶史》,因此是天地之間的多情之人。

      袁宏道《瓶花史》中說:對于賞花,喝著茶賞花是最好的,清談差一點,喝酒是最不好的。

      《茶譜》中記載:《博物志》中說:喝純正的茶能使人少睡覺。這是真實的事情,但必須是好茶才有效果,而且要碾碎了喝。烹煮葉子的,沒有效果。

      《太平清話》中記載有:臺灣人也知道煮茶。將古鼎放在茶幾上,水煮沸后再放進一調(diào)羹茶末,用開水調(diào)和。過一會兒再倒出來喝,感覺味道特別清香。

      《藜床瀋余》中記載有:長安有好事的婦女,在王侯家看到彩色的請柬上說:月亮圓的時候,所有的地方都會明亮。如果到我們那里去玩,就算不上辜負大好時光,就怕天上的嫦娥也會妒忌。請于十五、十六兩天的晚上,和女伴一起,一茶一爐,相伴來過夜,名叫伴嫦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還請答應(yīng)。朱門姓龍的邀請。

      沈周在《跋茶錄》中說:樵海先生是真正的隱君子。平日不知道富貴是什么東西,每天看著青山白云,用喝茶來消磨時間。實在是領(lǐng)會到了茶中真正的韻味,可以說陸羽都比不上他,所以就把他稱為茶中的董狐。

      王晫在《快說續(xù)記》中說:春天看花,往野外走一二里,腳步有些疲倦,口中也有點渴。偶爾遇到好心的和尚被邀請到他住的地方,還沒有相互告訴姓名就上了好茶,坐在竹床上連喝了幾杯,然后道別出來,非常高興。

      衛(wèi)泳《枕中秘》中說:讀書以外的閑余時候,竹子外面的茶煙輕輕飛揚;在鮮花深處喝酒后,鍋中的聲音開始響起。這中間的風味又有誰能知道呢?盧居士是可以領(lǐng)會的;心里的快樂自得,黃宜州怎么能比得上我呢?

      江之蘭《文房約》中說:詩書中包含著非常深刻的道理,草木中也蘊藏著神明。一草一木,當它含著香氣開放,倚靠著欄桿看著窗外,真的可以稱為賞心悅目,有助于我內(nèi)心的思緒。此時的情景非常適合煮蒙頂石花這樣的好茶悠閑地品嘗。”“乘著車子沐浴著露水,在奇峰怪石之間來回走,為了摘到好茶葉。所以隱士賢人,頭上戴著帽子,自己煎茶自己喝。車子走在羊腸般的小道上,也不注重什么火候,如果不能喝完,就把它倒掉,這些是叫陸羽為茶博士之類的人。

      高士奇在《天祿識余》中說:有人說喝茶開始于梁朝天監(jiān)中,見《洛陽伽藍記》,其實不是。按照《吳志?韋曜傳》所說:孫皓每天都會宴請客人,沒有一天間斷,因為韋曜不會喝酒,孫皓暗中賞賜茶當作酒。按照這樣的說法,三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喝茶了。后來到了唐代中期喝茶就可以和煮梅抗衡了,到如今國家生計都要依靠它。

      《中山傳言錄》記載:臺灣的茶瓶非常大,斟茶時到二三分就可以,將一小塊果子放在調(diào)羹上,這是學(xué)習我們這里進獻茶的方法。

      王復(fù)禮《茶說》中記載:花晨月下,圣明的君主和這樣好的客人,一起縱談古今,品味茶葉的好壞,天地之間還有其他的樂趣嗎?難道必須要膾魚燉肉、金樽美酒、痛飲狂歡,才算正合心意嗎?范仲淹說:露芽錯落一番榮,綴玉含珠散嘉樹。斗茶味兮輕醍醐,斗茶香兮薄蘭芷。沈心齋說:香含玉女峰頭露,潤帶珠簾洞口云。可以說是巖茶的知音。

      陳鑒所著《虎丘茶經(jīng)注補》記載:我親自采摘一些鮮嫩的茶葉與茶友湯愚公一起用小火煮,發(fā)出了豆花一樣的香味。以前賣虎丘茶的,全是天池了。

      陳鼎在《滇黔記游》中說:貴州的羅漢洞,有十幾里深,中間有一汪清泉,顏色很黑,氣味香甜甘洌。煮出的茶水顏色如同渥丹一樣,喝完唇部和牙齒都變黑了,一個星期以后才能恢復(fù)。

      《瑞草論》中說:茶葉的味道略微寒冷,如果燥熱口渴,胸悶,目光青澀,四肢乏力,身體不舒服,喝下四五杯,可以與甘露抗衡。

      《本草拾遺》中說:茶葉味道稍微有點苦寒,沒有什么毒害,可以調(diào)治五臟里的邪氣,對身心有好處,能減少人的睡眠,還能使人渾身輕松、眼睛明亮、消痰、解渴、利尿。”“蜀地雅州著名的茶葉有露芽、篯芽,都說是火前茶,就是說采摘在禁火以前?;鸷蟛枰钜稽c。還有枳殼芽、枸杞芽、枇杷芽,都能治療風疾。還有皂莢芽、槐芽、柳芽,開春摘下它的芽,跟茶葉一起制作。所以今天南方送官茶的人,平常夾雜一些其他的葉子,只有茅廬、竹葉這些東西,不可以加進茶里。其他的像山中的草木、芽葉,都可以和在一起,特別是椿樹、柿樹的葉子更加特別。真正的茶葉是涼性的,只有雅州蒙頂山出產(chǎn)的茶葉,才是暖性的,可以治療疾病。

      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說:服用了葳靈仙、土茯苓的人,不能喝茶。

      《群芳譜》里面記載:治病方子:氣虛、頭痛,用春天的茶末,調(diào)制成膏,放在瓦罐里反復(fù)攪動,用四十粒巴豆,一次燒了,用煙熏它,曬干碾碎,每次服用一調(diào)羹。要是用好的茶葉,飯后煎了沖服很快就能有療效。還有赤白痢下,將1斤好茶葉搗成碎末,煎成很濃的一兩杯,沖服后,病很快就好了。如果是大小便不通的話,用上等茶葉、生芝麻各一小撮,慢慢咀嚼,用開水沖服,馬上見效。此方多次試用都很有效。若來不及咀嚼,也可以搗爛和開水一起服用。

      《隨見錄》中說:《蘇文忠集》中記載,憲宗賜給馬總治瀉痢、腹痛的方法:用生姜和皮一起切碎成粟米大小,用一大錢跟一樣多的草茶一起煎服。元祐二年,文潞患了這個病,所有的藥都不見效,服用這個方子很快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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