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圖:金匠水墨作品 紅椅子 紙本水墨 34X39cm 2015年
文/金匠
下午去中央美院5號樓樓下的教學展廳和美術館看展覽,教學展廳是學院研究生的中期教學展,目前展出的是中央美術學院造型研究院的油畫專業(yè)碩士研究生的作品,雖然均是央美名師所指導的碩士研究生作品,其實在展廳中一路看下來沒有一件作品,能引起我的興奮。或許是我自身的身體感覺不在狀態(tài)中,或許是這些作品真的是教學的中期階段成果,看不到個性天賦的閃亮的光輝。油畫作為一種繪畫的形式在當代語境的頹廢之勢,或許是要更甚于水墨畫和書法。水墨畫和書法的理論還有發(fā)展的新空間和可能。而油畫——或許是我自己關注得不多,但從我目前的認知來看——這種更多作用于視覺的繪畫形式,在圖像泛濫的當代語境之中,必然失去自己在歷史中曾經擁有過的光輝。水墨畫和書法的出路則在于要盡快地偏離這樣一種作用視覺的藝術理論道路,進入自己應該的軌跡之中,才是它的新生,從這個層面上講,水墨畫和書法還有新的生成可能。
從教學展廳出來,轉道到美術館展廳,看“陌生的亞洲”的攝影展,這是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開學以來最重要的展覽,展覽的籌備工作準備了八個月以上,學術性是不容置疑的。但走在展廳之中,作為一個思考繪畫的人來說,身處圖像的世界之中,我此刻思考的依然還是繪畫的命運問題。當在這無數(shù)的優(yōu)秀圖片的視覺沖擊下,我突然有一種欣喜,不再是以前那樣對繪畫在當代語境中的焦慮和失望。這種欣喜,估計更多地來自我最近的思考。摘抄一段,我在自編的水墨作品集《濯足集·自序》中的一段文字,它是我最近思考的引子:
“我曾在朋友圈自嘲道這些圖式是“圖像的再制造”。在圖像制作泛濫的時代,我反諷自己的繪畫作品為“圖像的再制造”,其實有著我在這樣一個語境之中對繪畫意義重新思考的警覺,繪畫是要制作圖像、形式,還是要制作內容、意義?亦或兩者都是或都不是,那么另一條路在什么地方?其實這正是我在這批作品后面的思考,這種思考在我的頭腦中還只是一個雛形,我期待有一天我能用語言準確地陳述出來?!?/span>
是的,在我看來,繪畫在當代語境的意義,不能再是圖像的制造者,也不應該是內容或者觀念的制造者,它應該回歸到主體的身體,捕捉到那些不局限于視覺感知的身體感覺。這種論調和觀點必定會招來不同的聲音,我沒有必要去說服別人,如果藝術世界是一個生態(tài)世界,多樣和多元是它本來的樣子,但我堅信,建立于身體感覺之上,關注“身體”的藝術形式,一定是叢林中最富有生命力的一顆大樹,它不會有“藝術已經死亡”的危機。因為藝術本身就是從身體出發(fā)而誕生的,生命、和身體的存在,必然需要這樣一種藝術形式相伴。(2015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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