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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頤和園長廊彩繪故事之十九寄瀾亭至排云門4畫龍點睛

       高山仙人掌 2016-03-28

      畫龍點睛(第19間廊內(nèi)北側(cè))

      頤和園長廊彩繪故事之十九寄瀾亭至排云門4
      原文
          梁張僧繇,吳人也。天監(jiān)中,為武陵王國將軍吳興太守。武帝修飾佛寺,多命僧繇畫之。時諸王在外,武帝思之。遣僧繇傳寫儀形,對之如面也。
          江陵天皇寺,明帝置,內(nèi)有柏堂。僧繇畫廬舍那像及仲尼十哲。帝怪問:“釋門內(nèi)如何畫孔圣?”
          僧繇曰:“后當賴此耳?!?br>     及后周滅佛法,焚天下寺塔,獨此殿有宣尼像,乃不毀拆。又金陵安樂寺畫四龍,不點眼睛。每云:“點之即飛去?!?br>     人以為妄誕,因請點之。須臾,雷電破壁,二龍乘云騰上天。未點睛者見在。
          初吳曹不興圖青溪龍,僧繇見而鄙之,乃廣其像于龍泉亭。其畫留在秘閣,時未之重。至太清中,雷震龍泉亭。遂失其壁,方知神妙。又畫《天竺二胡僧》。因侯景亂,散拆為二。一僧為唐右常侍陸堅所寶。堅疾篤,夢胡僧告云:“我有同侶,離拆多年,今在洛陽李家。若求合之,當以法力助君?!?br>     陸以錢帛,求于其處,果購得之。疾亦尋愈。劉長卿為記述之。其張畫所有靈感,不可具戴。
          又潤州興國寺,苦鳩鴿棲梁上穢污尊容。僧繇乃東壁上畫一鷹。西壁上畫一鷂。皆則首向檐外看。自是鳩鴿等不復(fù)敢來。
                                         摘自《太平廣記》卷第二百第一十一 畫二
      譯文
          張僧繇,南北朝時前梁吳地人。天監(jiān)年間,官至武陵王國將軍吳興太守。梁武帝修建裝飾佛寺時,多次讓張僧繇給這些佛寺繪畫。當時,梁武帝的幾位王子的封地都在外地。武帝特別想念他們,派張僧繇前往幾位王子的封地給他們畫像,梁武帝看到畫像就象見了他們的面一樣。
          江陵有個天皇寺。是齊明帝時建造的,里面設(shè)有柏堂。張僧繇在柏堂里畫上盧那舍和孔子等十位哲人的畫像,明帝責怪他問:“佛門內(nèi)怎么能畫孔子的像?”
          張僧繇回答:“以后還當仰仗這位孔圣人呢。”
          到后周滅佛時,焚燒天下寺廟、佛塔,唯獨柏堂殿因為畫有孔圣人的畫像而沒被拆毀。張僧繇在金陵安樂寺內(nèi)畫了四條龍,不點眼睛。每次都回答別人說:“若點上眼睛,龍就會騰空飛去?!?br>     有人認為他這是胡說,就請他給龍點眼睛。張僧繇點了兩條龍的眼睛后,不多一會兒,電閃雷鳴,擊穿墻壁,這兩條龍穿墻駕云騰飛上天而去。未點眼睛的那兩條龍還在那兒。
          當初,吳人曹不興畫青溪龍,張僧繇見后很輕視。他就在龍泉亭上畫了許多青溪龍,而將曹不興的《青溪龍》畫藏在秘閣中,使得這幅畫在當時未引起人們的重視。到了梁武帝太清年間,雷擊龍泉亭,將這秘閣的墻震塌,露出曹不興的這幅《青溪龍》畫,人們看了后才知道這幅畫是神妙的上品之作。張僧繇還曾畫過《天竺二胡僧圖》。因為河南王侯景舉兵叛亂,戰(zhàn)亂中畫中兩僧被拆散。后來,其中一個胡僧像被唐朝右常侍陸堅所收藏。陸堅病重時,夢見一個胡僧告訴他:“我有個同伴,離散了多年,他現(xiàn)在洛陽李家,你要是能找到他,將我們倆放在一起,我們當用佛門法力幫助你?!?br>     陸堅用錢到洛陽李家,購買另一個胡僧的畫像,果然買到了。不久,陸堅的病也痊愈了。劉長卿寫了一篇文章記述了這件事情。對于這張畫的所有神靈感應(yīng)的事,在這里就不一一轉(zhuǎn)述了。
          另外潤州興國寺,苦于鳩鴿等雀鳥棲在房梁上,拉下的糞便玷污了佛象。張僧繇在東面墻上畫一只蒼鷹,在西面墻上畫一只隼鷂,都側(cè)頭向檐外睨視。從此,鳩鴿等雀鳥不再敢到屋梁上來啦。

       

      嬰寧(第19間廊內(nèi)南側(cè))

      頤和園長廊彩繪故事之十九寄瀾亭至排云門4
      原文
          王子服,莒之羅店人,早孤,絕慧,十四入泮。母最愛之,尋常不令游郊野。聘蕭氏,未嫁而夭,故求凰未就也。
          會上元,有舅氏子吳生邀同眺矚,方至村外,舅家仆來招吳去。生見游女如云,乘興獨游。有女郎攜婢,拈梅花一枝,容華絕代,笑容可掬。生注目不移,竟忘顧忌。女過去數(shù)武顧婢子笑曰:“個兒郎目灼灼似賊!”
          遺花地上,笑語自去。生拾花悵然,神魂喪失,怏怏遂返。至家,藏花枕底,垂頭而睡,不語亦不食。母憂之,醮禳益劇,肌革銳減。醫(yī)師診視,投劑發(fā)表,忽忽若迷。母撫問所由,默然不答。適吳生來,囑秘詰之。吳至榻前,生見之淚下,吳就榻慰解,漸致研詰,生具吐其實,且求謀畫。吳笑曰:“君意亦癡!此愿有何難遂?當代訪之。徒步于野,必非世家,如其未字,事固諧矣,不然,拚以重賂,計必允遂。但得痊瘳,成事在我?!?br>     生聞之不覺解頤。
          吳出告母,物色女子居里。
          而探訪既窮,并無蹤跡。母大憂,無所為計。然自吳去后,顏頓開,食亦略進。數(shù)日吳復(fù)來,生問所謀。吳紿之曰:“已得之矣。我以為誰何人,乃我姑之女,即君姨妹,今尚待聘。雖內(nèi)戚有婚姻之嫌,實告之無不諧者?!?br>     生喜溢眉宇,問:“居何里?”
          吳詭曰:“西南山中,去此可三十余里?!?br>     生又囑再四,吳銳身自任而去。
          生由是飲食漸加,日就平復(fù)。探視枕底,花雖枯,未便雕落,凝思把玩,如見其人。吳不至,折柬招之,吳支托不肯赴招。生恚怒,悒悒不歡。母慮其復(fù)病,急為議姻,略與商榷,輒搖首不愿,惟日盼吳。吳迄無耗,益怨恨之。
          轉(zhuǎn)思三十里非遙,何必仰息他人?懷梅袖中,負氣自往,而家人不知也。伶仃獨步,無可問程,但望南山行去。約三十余里,亂山合沓,空翠爽肌、寂無人行,止有鳥道。遙望谷底叢花亂樹中,隱隱有小里落。下山入村,見舍宇無多,皆茅屋,而意甚修雅。北向一家,門前皆絲柳,墻內(nèi)桃杏尤繁,間以修竹,野鳥格磔其中。意其園亭,不敢遽入?;仡檶?,有巨石滑潔,因坐少憩。
          俄聞墻內(nèi)有女子長呼:“小榮!”其聲嬌細。
          方佇聽間,一女郎由東而西,執(zhí)杏花一朵,俯首自簪;舉頭見生,遂不復(fù)簪,含笑拈花而入。審視之,即上元途中所遇也。心驟喜,但念無以階進。欲呼姨氏,顧從無還往,懼有訛誤。門內(nèi)無人可問,坐臥徘徊,自朝至于日昃,盈盈望斷,并忘饑渴。時見女子露半面來窺,似訝其不去者。忽一老媼扶杖出,顧生曰:“何處郎君,聞自辰刻來,以至于今。意將何為?得勿饑也?”
          生急起揖之,答云:“將以探親。”
          媼聾聵不聞。又大言之。乃問:“貴戚何姓?”
          生不能答。媼笑曰:“奇哉!姓名尚自不知,何親可探?我視郎君亦書癡耳。不如從我來,啖以粗糲,家有短榻可臥。待明朝歸,詢知姓氏,再來探訪?!?br>     生方腹餒思啖,又從此漸近麗人,大喜。從媼入,見門內(nèi)白石砌路,夾道紅花片片墜階上,曲折而西,又啟一關(guān),豆棚花架滿庭中。肅客入舍,粉壁光如明鏡,窗外海棠枝朵,探入室中,裀藉幾榻,罔不潔澤。甫坐,即有人自窗外隱約相窺。媼喚:“小榮!可速作黍。”
          外有婢子嗷聲而應(yīng)。坐次,具展宗閥。媼曰:“郎君外祖,莫姓吳否?”
          曰:“然。”
          媼驚曰:“是吾甥也!尊堂,我妹子。年來以家屢貧,又無三尺之男,遂至音問梗塞。甥長成如許,尚不相識?!?br>     生曰:“此來即為姨也,匆遽遂忘姓氏。”
          媼曰:“老身秦姓,并無誕育,弱息亦為庶產(chǎn)。渠母改醮,遺我鞠養(yǎng)。頗亦不鈍,但少教訓(xùn),嬉不知愁。少頃,使來拜識?!?br>     未幾婢子具飯,雛尾盈握。媼勸餐已,婢來斂具。媼曰:“喚寧姑來?!?br>     婢應(yīng)去。良久,聞戶外隱有笑聲。媼又喚曰:“嬰寧,汝姨兄在此?!?br>     戶外嗤嗤笑不已。婢推之以入,猶掩其口,笑不可遏。媼逋目曰:“有客在,咤咤叱叱,是何景象?”
          女忍笑而立,生揖之。媼曰:“此王郎,汝姨子。一家尚不相識,可笑人也?!?br>     生問:“妹子年幾何矣?”
          媼未能解;生又言之。女復(fù)笑,不可仰視。媼謂生曰:“我言少教誨,此可見矣。年已十六,呆癡如嬰兒?!?br>     生曰:“小于甥一歲?!?br>     曰:“阿甥已十七矣,得非庚午屬馬者耶?”
          生首應(yīng)之。又問:“甥婦阿誰?”
          答曰:“無之?!?br>     曰:“如甥才貌,何十七歲猶未聘?嬰寧亦無姑家,極相匹敵。惜有內(nèi)親之嫌?!?br>     生無語,目注嬰寧,不遑他瞬。婢向女小語云:“目灼灼賊腔未改!”
          女又大笑,顧婢曰:“視碧桃開未?”
          遽起,以袖掩口,細碎連步而出。至門外,笑聲始縱。媼亦起,喚婢襆被,為生安置。曰:“阿甥來不易,宜留三五日,遲遲送汝歸。如嫌幽悶,舍后有小園,可供消遣;有書可讀?!?br>     次日至舍后,果有園半畝,細草鋪氈,楊花糝徑。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穿花小步,聞樹頭蘇蘇有聲,仰視,則嬰寧在上,見生來,狂笑欲墮。生曰:“勿爾,墮矣!”
          女且下且笑,不能自止。方將及地,失手而墮,笑乃止。生扶之,陰捘其腕。女笑又作,倚樹不能行,良久乃罷。生俟其笑歇,乃出袖中花示之。女接之,曰:“枯矣!何留之?”
          曰:“此上元妹子所遺,故存之。”
          問:“存之何益?”
          曰:“以示相愛不忘。自上元相遇,凝思成病,自分化為異物;不圖得見顏色,幸垂憐憫?!?br>     女曰:“此大細事,至戚何所靳惜?待郎行時,園中花,當喚老奴來,折一巨捆負送之。”
          生曰:“妹子癡耶?”
          女曰:“何便是癡?”
          生曰:“我非愛花,愛拈花之人耳?!?br>     女曰:“葭莩之情,愛何待言?!?br>     生曰:“我所為愛,非瓜葛之愛,乃夫妻之愛。”
          女曰:“有以異乎?”
          曰:“夜共枕席耳。”
          女俯首思良久,曰:“我不慣與生人睡?!?br>     語未已,婢潛至,生惶恐遁去。少時會母所,母問:“何往?”
          女答以園中共話。媼曰:“飯熟已久,有何長言,周遮乃爾。”
          女曰:“大哥欲我共寢?!?br>     言未已,生大窘,急目瞪之。女微笑而止。幸媼不聞,猶絮絮究詰。生急以他詞掩之,因小語責女。女曰:“適此語不應(yīng)說耶?”
          生曰:“此背人語?!?br>     女曰:“背他人,豈得背老母?且寢處亦常事,何諱之?”
          生恨其癡,無術(shù)可悟之。
          食方竟,家人捉雙衛(wèi)來尋生。先是,母待生久不歸,始疑。村中搜覓已遍,竟無蹤兆,因往尋吳。吳憶曩言,因教于西南山村尋覓。凡歷數(shù)村,始至于此。生出門,適相值,便入告媼,且請偕女同歸。媼喜曰:“我有志,匪伊朝夕。但殘軀不能遠涉,得甥攜妹子去,識認阿姨,大好!”
          呼嬰寧,寧笑至。媼曰:“大哥欲同汝去,可裝束?!?br>     又餉家人酒食,始送之出,曰:“姨家田產(chǎn)豐裕,能養(yǎng)冗人。到彼且勿歸,小學詩禮,亦好事翁姑。即煩阿姨擇一良匹與汝?!?br>     二人遂發(fā)。至山坳回顧,猶依稀見媼倚門北望也。
          抵家,母睹姝麗,驚問為誰。生以姨妹對。母曰:“前吳郎與兒言者,詐也。我未有姊,何以得甥?”
          問女,女曰:“我非母出。父為秦氏,沒時兒在褓中,不能記憶?!?br>     母曰:“我一姊適秦氏良確。然殂謝已久,那得復(fù)存?”
          因?qū)徳懨纨?、志贅,一一符合。又疑曰:“是矣!然亡已多年,何得?fù)存?”
          疑慮間,吳生至,女避入室。吳詢得故,惘然久之,忽曰:“此女名嬰寧耶?”
          生然之。吳極稱怪事。問所自知,吳曰:“秦家姑去世后,姑丈鰥居祟于狐,病瘠死。狐生女名嬰寧,繃臥床上,家人皆見之。姑丈沒,狐猶時來。后求天師符粘壁上,狐遂攜女去。將勿此耶?”
          彼此疑參,但聞室中嗤嗤,皆嬰寧笑聲。母曰:“此女亦太憨。”
          吳生請面之。母入室,女猶濃笑不顧。母促令出,始極力忍笑,又面壁移時方出。才一展拜。翻然遽入,放聲大笑。滿室婦女,為之粲然。
          吳請往覘其異,就便執(zhí)柯。尋至村所,廬舍全無,山花零落而已。吳憶葬處仿佛不遠,然墳垅湮沒,莫可辨識,詫嘆而返。母疑其為鬼,入告吳言,女略無駭意。又吊其無家,亦殊無悲意,孜孜憨笑而已。眾莫之測,母令與少女同寢止,昧爽即來省問,操女紅糖巧絕倫。但善笑,禁之亦不可止。然笑處嫣然,狂而不損其媚,人皆樂之。鄰女少婦,爭承迎之。母擇吉為之合巹,而終恐為鬼物,竊于日中窺之,形影殊無少異。
          至日,使華裝行新婦禮,女笑極不能俯仰,遂罷。生以憨癡,恐泄漏房中隱事,而女殊密秘,不肯道一語。
          每值母憂怒,女至一笑即解。奴婢小過,恐遭鞭楚,輒求詣母共話,罪婢投見恒得免。而愛花成癖,物色遍戚黨;竊典金釵,購佳種,數(shù)月,階砌藩溷無非花者。庭后有木香一架,故鄰西家,女每攀登其上,摘供簪玩。母時遇見輒訶之,女卒不改。
          一日西人子見之,凝注傾倒。女不避而笑。西人子謂女意屬己,心益蕩。女指墻底笑而下,西人子謂示約處,大悅。及昏而往,女果在焉,就而淫之,則陰如錐刺,痛徹于心,大號而踣。細視非女,則一枯木臥墻邊,所接乃水淋竅也。
          鄰父聞聲,急奔研問,呻而不言;妻來,始以實告。爇火燭窺,見中有巨蝎如小蟹然,翁碎木,捉殺之。負子至家,半夜尋卒。鄰人訟生,訐發(fā)嬰寧妖異。邑宰素仰生才,稔知其篤行士,謂鄰翁訟誣,將杖責之,生為乞免,遂釋而出。
          母謂女曰:“憨狂爾爾,早知過喜而伏憂也。邑令神明,幸不牽累。設(shè)鶻突官宰,必逮婦女質(zhì)公堂,我兒何顏見戚里?”
          女正色,矢不復(fù)笑。母曰:“人罔不笑,但須有時?!?br>     而女由是竟不復(fù)笑,雖故逗之亦終不笑,然竟日未嘗有戚容。
          一夕,對生零涕。異之。女哽咽曰:“曩以相從日淺,言之恐致駭怪。今日察姑及郎,皆過愛無有異心,直告或無妨乎?妾本狐產(chǎn)。母臨去,以妾托鬼母,相依十余年,始有今日。妾又無兄弟,所恃者惟君。老母岑寂山阿,無人憐而合厝之,九泉輒為悼恨。君倘不惜煩費,使地下人消此怨恫,庶養(yǎng)女者不忍溺棄。”
          生諾之,然慮墳冢迷于荒草。女言:“無慮?!?br>     刻日夫婦輿櫬而往。女于荒煙錯楚中,指示墓處,果得媼尸,膚革猶存。女撫哭哀痛。舁歸,尋秦氏墓合葬焉。
          是夜生夢媼來稱謝,寤而述之。女曰:“妾夜見之,囑勿驚郎君耳?!?br>     生恨不邀留。女曰:“彼鬼也。生人多,陽氣勝,何能久居?”
          生問小榮,曰:“是亦狐,最黠。狐母留以視妾,每攝餌相哺,故德之常不去心;昨問母,云已嫁之?!?nbsp;   由是歲值寒食,夫婦登秦墓,拜掃無缺。
          女逾年生一子,在懷抱中,不畏生人,見人輒笑,亦大有母風云。
                                              摘自《聊齋志異》<嬰寧>篇
         

      譯文
        王子服,莒縣羅店人。年幼父親就死了。他非常聰明,十四歲入泮宮讀書。母親很愛他,平常不讓他到郊外游玩。聘蕭氏為妻,還沒過門就死了,所以他求偶未成。
          恰逢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舅舅的兒子吳生,邀他一同去游玩。剛到村外,舅舅家仆人把吳生叫走了。他見游玩的女孩多得像天上的云彩,于是乘興到處游玩。有個女郎帶著婢女,手拿一枝梅花,容貌絕美,笑容可掬。他目不轉(zhuǎn)睛無所顧忌地看著女郎。女郎走過幾步,看著婢女笑著說:“這個年青人眼睛灼灼泛光像賊!”         把花丟在地上,說說笑笑地離開。他拾起花來惆悵萬分,神魂顛倒,怏怏地回家。到家后,把拾來的花藏到枕下,倒頭便睡,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母親非常憂慮,請和尚道士施法以消災(zāi)祛邪,病情反而加劇。身體消瘦下去。醫(yī)生診治,讓他吃藥退火,他整日恍恍忽忽。母親愛撫地問他得病的原因,他默默無語。恰好吳生來了,王母囑咐其仔細詢問他。吳生來到他的床前,他見到吳生就流下眼淚。吳生坐在床邊勸慰他,慢慢詢問。他才說出實情,并求吳生代為謀劃見面。吳生笑著說:“你也太癡了,這個愿望有什么難實現(xiàn)的?我將代你訪求她。在郊外行走一定不是大戶人家。假如她未許配人家,事情就會成功;不然的話,多拿錢物,估計一定會答應(yīng)。只要你病好,我保你成功。”
          他聽后,不覺心曠神怡。
          吳生出去后告訴了王母,尋找那女子的家,但探訪無果,一點線索也沒有。王母十分憂慮,無計可施。
          自從吳生離開后,他愁容頓開,也有食欲了。幾天后吳生又來了。他問事辦得如何,吳生騙他說:“已經(jīng)找到了。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姑姑的女兒,就是你的姨表妹,現(xiàn)在還待閣閨中。雖是親戚婚姻有點麻煩,但以實相告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br>     他頓時喜形于色,問:“她住在那里?”
          吳生哄騙道:“住在西南山中,離這三十余里?!?br>     他又叮囑再三,吳生自告奮勇地承擔了下來。
          此后他飲食增加,身體日見好轉(zhuǎn)。看著枕下,花雖干枯,但還沒凋落,仔細賞玩,如見那女郎。吳生不來他奇怪,寫信叫吳生。吳生推托不來。他大怒,心情郁悶,很不高興。王母擔心他舊病復(fù)發(fā),急著為他挑選妻子,和他商量,他總是搖頭不答應(yīng)。只是盼著吳生,還是沒來,他更加怨恨吳生。轉(zhuǎn)而又想,三十里地并不遙遠,為什么要仰仗別人?
          于是把梅花放在袖中,賭氣前往西南山中,家人卻不知道。他孤零零地一個人行走,沒人可以問路,只是朝著南山走。大約走了三十余里,群山重疊,滿山翠綠,空氣清新,感覺舒服,四下無人,只有險峻狹窄的小路。遠望谷底,在花叢群樹之中,隱約有個小村落。下山進村,見房屋不多,都是茅屋,而環(huán)境十分幽雅。向北的一家,門前都種著柳樹,院墻內(nèi)桃花杏花開得茂盛,中間夾雜著竹子,野鳥在其中鳴叫??赡苁侨思业幕▓@,不敢貿(mào)然進去?;仡^看大門,有塊石頭平滑而光潔,就坐在石頭上稍事休息。
          不久聽見墻內(nèi)有女子高呼“小榮”,聲音嬌細。
          正在靜聽的時候,有一女子由東向西,手拿一朵杏花,低著頭想把花插在頭上;抬頭看見他,于是就不再插花,含笑拿著花走進門去。他細看,就是正月十五遇見的那個女郎。心中大喜,但找不到理由進去;想喊姨,只是從沒來往,害怕有誤。門內(nèi)又無人可問,坐立不安,徘徊良久,從早晨到黃昏,望穿秋水,忘掉饑渴。時時望見女子露出半個面孔來窺看他,似乎是驚訝他久不離去。忽然一老婦拐杖而出,看著他說:“你是哪里的年青人,聽說你從早上就來了,直到現(xiàn)在,你想干什么?不會是肚子餓吧?”
          他趕忙起身行禮,答道:“在這兒等親戚?!?br>     老婦人耳聾沒聽見。他又大聲說了一遍。老婦人問:“你的親戚姓什么?”
          他回答不出來。老婦人笑著說:“真奇怪!姓名都不知道,怎么能探親?我看你這年青人,是個書癡罷了。不如跟我來,吃點粗米飯,家里有短榻可以睡一夜,等到明天早上回去,問清姓名,再來探訪。”
          他這才感到餓想吃飯,進去后還可以接近那美麗女郎,非常高興。跟老婦人進院,見門內(nèi)白石鋪路,路兩邊樹上開著紅花,一片一片墜落臺階上。順著路曲折向西,又打開一扇門,豆棚花架布滿庭中。老婦人恭敬地請客人進入房舍,屋內(nèi)墻壁潔白,光亮如鏡;窗外海棠樹的枝條帶花伸入屋里;墊褥坐席,茶幾坐榻,都非常潔凈光亮。剛坐下,就有人從窗外隱約窺看。老婦人叫道:“小榮,趕快作飯?!?nbsp;  
          外面有婢女高聲答應(yīng)。坐定后,詳細介紹家族門第。老婦人說:“你的外祖父,是不是姓吳?”
          他說:“是的?!?br>     老婦人吃驚地說:“你是我的外甥!你母親,是我妹妹。近年來因家境貧寒,又沒男孩,致使相互間信息阻隔。外甥長大成人,還不認識?!?br>     他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姨,匆忙中忘了姓名?!?br>     老婦人說:“我姓秦,沒有生育,只有一個女兒,還是妾生的。她的母親改嫁了,留下來給我撫養(yǎng),人也不算愚鈍;只是受的教育太少,無憂無濾,年少不知愁。過一會兒,叫她來拜見你。”
          沒多久,婢女準備好了飯,雞鴨又肥又大。老婦人不斷地勸王生多吃,吃完飯后,婢女來收拾餐具。老婦人說:“叫寧姑來。”
          婢女答應(yīng)著離開。過了一會兒,門外隱約有笑聲。老婦人又喚道:“嬰寧!你的姨表兄在這里。”
          門外嗤嗤的笑聲不止。婢女推著嬰寧進門,嬰寧還掩住口,笑個不停。老婦人瞪著眼睛說:“有客人在,嘻嘻哈哈,成何體統(tǒng)!”
          嬰寧忍住笑站好,他向嬰寧行禮。老婦人說:“這是王子服,你姨的孩子。一家人互不相識,真是讓人好笑。”
          他問:“妹子多大了?”
          老婦人沒聽清,他又說一遍。嬰寧又笑起來,前仰后合。老婦人對他說:“我說受教育太少,由此可見了。年紀已經(jīng)十六歲,呆呆傻傻的像個嬰兒?!?br>     他說:“比我小一歲?!?br>     老婦人說;“外甥已經(jīng)十七歲了,莫非是庚年生,屬馬的?”
          他點頭說是。又問:“外甥熄婦是誰?”
          他回答:“還沒有?!?br>     老婦人說:“像外甥這樣的才貌,怎么十七歲還沒妻室呢?嬰寧也沒婆家,你兩人非常匹配,可惜是內(nèi)親,有點麻煩?!?br>     他沒作聲,注視著嬰寧,一動也不動,根本無暇它顧。婢女向嬰寧小聲說:“眼睛灼灼泛光,賊的樣子沒變?!?br>     嬰寧又大笑,回頭對婢女說:“去看看碧桃花開了沒有?”
          站起來,以袖掩面,用細碎急促的步子走出門。到了門外,才縱聲大笑。老婦人也起身,叫女仆鋪好被褥,為他安排住的地方,說:“外甥來這兒不容易,應(yīng)當多住三五天,慢慢再送你回去。如果嫌悶,房屋后面有小花園可供你游玩,也有書可供閱讀?!?br>   第二天,他到房后,果然有半畝大的花園,細草如氈鋪在地上,楊花朵朵散落在小徑上。有草房三間,草舍四面被花樹環(huán)繞。他慢步穿過花叢,突然聽到樹上有沙沙的聲音,抬頭看,原來是嬰寧在樹上。見他來,狂笑不止,幾乎要從樹上掉下來。他說:“不要這樣!會掉下來的?!?br>     嬰寧一邊從樹上下來一邊笑,笑個不停,快到地上的時候,一失手,掉下來了,笑聲才止住。他扶著嬰寧,暗中捏她的手腕,嬰寧的笑聲又起,癱軟地靠在樹旁不能行走,很久才停下來。他等她笑聲停下來,才拿出袖中藏的梅花給她看。晏寧接過花來說:“花枯了,為什么留著它?”
          他說:“這是上元節(jié)時妹子留下來的,所以留著它?!?br>     嬰寧問:“留它有什么用?”
          他說:“表示愛你不忘你。從上元節(jié)和你相遇,因日夜思念以致生病,自以為要死了,沒想到能再見到你的面容,希望你憐憫我這一片癡情?!?br>     嬰寧說:“這是很小的事情,既是親戚還有什么吝嗇的,等兄長走的時候,叫來老奴,在園中折一大捆花送你背著。”
          他說:“妹子太傻了?!?br>     嬰寧說:“怎么傻了?”
          他說:“我不是愛花,是愛拿花的人?!?br>     嬰寧說:“本來就有親戚之情,愛還要說什么?”
          他說:“我所說的愛,不是那種親戚之間的愛,而是夫妻間的愛。”
          嬰寧說:“有區(qū)別嗎?”
          他說:“夜晚同床共枕啊?!?br>     娶寧低頭想了很久,說:“我不習慣與不熟悉的人一起睡覺。”
          話沒說完,婢女靜悄悄地來到,他急忙走開。不一會兒,來到老婦人屋中,老婦人問:“去哪里了?”       嬰寧回答在園中說話。老婦人說:“飯熟已經(jīng)很久了,有什么長話,瑣瑣碎碎到這個樣子?”
          嬰寧說:“大哥要和我同睡。”
          話未說完,他已十分窘迫,急忙用眼睛瞪著嬰寧,嬰寧微笑著停了下來。幸好老婦人沒聽見,還是絮絮叻叨地盤問著。他趕快用別的話掩飾,小聲地責備晏寧。嬰寧說:“剛才這話不應(yīng)當說嗎?”
          他說:“這是背著人說的話?!?br>     嬰寧說:“背著別人,難道能背著老媽?況且睡覺原本是家常事,為什么要背人?!?br>     他怨怪嬰寧的傻,但沒辦法使她領(lǐng)悟自己的意思。
        飯剛吃完,他家人牽了兩頭驢來找他。先前,王母等他很久沒回家,開始懷疑。到村中尋找,沒有蹤跡,就去詢問吳生。吳生想起以前說的假話,就讓王母到西南山中去尋找。一連找了幾個村莊,才到這地方。         他出門,恰好遇見找自己的人。于是就告知老婦人,并且請嬰寧和自已一同回去。老婦人高興地說:“我也這么想的,并不是一朝一夕才決定的事,但我年老體弱不能遠行,外甥帶妹子去,認認姨媽,非常好?!?br>     就叫嬰寧,她笑著來了。老婦人說:“大哥想要同你一起回去,你去整理行裝吧?!?br>     又拿出酒食招待他家中人,才送他們出門,說:“你姨家田產(chǎn)豐裕,能養(yǎng)很多人。到了他們那兒就不要回來了,稍微學些詩、禮,也好事奉公婆。就煩姨媽為你選擇一個好的配偶。”
          他們于是出發(fā)。走到山坳回頭看,還隱約看見老婦人靠著門朝北望。 
        回到家中,王母見嬰寧非常漂亮,驚奇地問是什么人。他回答是姨表妹。王母說:“以前吳生和你說的,是哄騙你。我沒有妹妹,哪里會有外甥女?”
          于是問嬰寧,嬰寧說:“我不是這個母親生的。父親姓秦,死時我還在襁褓之中,不記事。”
          王母說:“我有一個姐姐嫁給姓秦的人,倒是確實的。但她死了很久,怎能又活過來了?”
          于是細問老婦人的面目特征和臉上的黑痣,都完全和姐姐的特征相符。王母又疑惑地說:“倒是我姐姐,但已死多年,怎能又活過來?”
          正在疑惑的時候,吳生來了,嬰寧回避進入內(nèi)室。吳生詢問知道了情況,好久也沒想明白。忽然說:“這個女子叫嬰寧吧?”
          他點頭,吳生急忙說是怪事。問其怎么知道嬰寧的名字,吳生說:“嫁到秦家的姑姑去世后,姑夫一個人獨居,被狐妖所迷惑,害虛癥而死。狐妖生下個女兒,叫嬰寧,還用包被包著躺在床上,家人都見過她。姑夫死后,狐妖還常來。后來家中求得道士的符咒貼在壁上,狐妖才帶著女兒離去。莫非這就是那個女兒嗎?”
          大家正在將信將疑之時,忽聽內(nèi)室傳出哧哧的聲音,是嬰寧的笑聲。王母說:“這女子也太憨了。”
          吳生請求和她見面。王母進入內(nèi)室,嬰寧還在大笑不聽母命。王母催促她出去見吳生,她才極力忍住笑,又面對墻壁呆了一會,才從內(nèi)室出來。剛行禮,又轉(zhuǎn)身急忙進入內(nèi)室,放聲大笑。滿屋子里的婦女,都被她逗笑了。
        吳生請求讓自己去嬰寧家看看有什么奇異的地方,順便為王子服、嬰寧作媒。找到那村莊所在的地方,全無房屋,只有零落的山花而已。吳生記起姑姑埋葬的地方,好像離這兒不遠,但是墳?zāi)挂呀?jīng)被荒草埋沒,不可辨認,于是詫異而返。
          王母懷疑嬰寧是鬼,把吳生看到的情況告訴嬰寧,嬰寧一點兒也不害怕;王母又可憐嬰寧沒有家,也沒有悲傷的意思,嗤嗤地憨笑不已。沒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意。王母叫小女兒和嬰寧同起同住,清晨嬰寧就來請安。嬰寧極會操持女工,手藝精巧,無人能比。只是喜歡笑,即使禁止她也笑個不停。她笑起來非常美麗,雖然有些輕浮但不損壞她的美麗,人們都樂于見到她的笑。鄰人家的女孩少婦,都和她交往。王母選吉日為她和王子服完婚,但終究害怕她是鬼。暗中在太陽底下察看,她的身影又和常人沒什么兩樣。
        到了婚禮這天,人們讓嬰寧穿上華麗的服裝行新嫁婦的禮儀,嬰寧笑得更厲害,以致于腰彎的不能抬頭,婚禮只好作罷。王子服怕她憨傻,擔心她泄漏房中隱秘的事情,但嬰寧卻深藏這秘密,不肯說一句。
          每次遇上王母憂愁或發(fā)怒,嬰寧來了一笑就會解憂息怒。奴婢有小的過錯,害怕遭到鞭打,往往求嬰寧到王母處說笑,有罪的奴蜱這時來求見,常常得以免罰。而嬰寧愛花成癖,在親戚中到處尋找好花來栽種,并且私自典賣金釵,重金購求優(yōu)良品種來種植,幾個月后,臺階路旁籬笆邊,沒有不種花的地方。王家后院有木香一株,攀援滿架,都爬到鄰家。嬰寧常攀登上架,摘花細品,或是插在頭上。王母有時遇見,就會呵斥她,嬰寧最終還是沒有改掉這愛好。
          有一天,西鄰的青年看見她,為之傾慕,神不守舍,嬰寧也不躲開,只是笑。西鄰的青年人認為此女已有意于自己,心猿意馬。嬰寧指著墻下,笑著從架上下來。西鄰的青年人以為她是指示約會的地點,非常高興。到晚上趕過去,嬰寧果然在那兒。于是靠過去就行淫亂,而自己的下身像是受到錐子刺,疼痛難忍,大叫著倒了下來。仔細一看,并不嬰寧,原來是一段枯木倒臥在墻邊,他交媾的地方是枯木上水滴出來的一個洞。
          西鄰老父聽到叫聲,急忙跑過來細問,西鄰青年只是呻吟而不說話。妻子來,才把實情告訴妻子。點著火把照看那個水淋洞,見洞中有個大蝎子,象小螃蟹那么大。西鄰老父砍碎枯木,捉住蝎子殺死。把兒子背回家半夜就死了。西鄰老父就把王子服告到官府,告發(fā)嬰寧的妖異行為。縣官一向仰慕王子服的才氣,知道他是行規(guī)導(dǎo)矩的士人,說西鄰老父是誣告,要杖責西鄰老父。王子服替他求情才免受杖責,于是把他釋放回家。
          王母對嬰寧說:“憨狂到這樣子,早知道過于高興就隱伏著憂慮。縣官神明,幸好不牽累我們;假如碰上糊涂官,一定傳喚婦女到公堂對質(zhì),我兒還有什么面目見家鄉(xiāng)父老?”
          嬰寧一臉嚴肅,發(fā)誓不再笑。王母說:“沒有人不笑,只是應(yīng)該分時候?!?br>     嬰寧從此竟然不再笑,即使故意逗她,也不笑;但是整天未曾看到她有憂戚的神色。
        有一天晚上,嬰寧對著王子服落淚。他感到奇怪。嬰寧哽咽著說:“以前因為跟從你的日子短,說出來怕你們害怕;現(xiàn)在看婆母和你,都十分關(guān)愛我,沒有異心,把實情告訴你恐怕無妨吧。我是狐仙生的。母親臨離開的時候,把我托給鬼母,我和鬼母相依十余年,才有今天。我又沒有兄弟,依靠的只有你。老母在山坳里孤寂獨處,沒人同情讓她和丈夫合葬,在九泉之下常常為此傷心怨恨。假如你不怕麻煩不惜資費給她改葬,使地下的人消除這怨恨,也希望以后生養(yǎng)女兒的人不忍心溺死或遺棄?!?br>     你答應(yīng)了她,但是擔心墳?zāi)贡换牟菡谘?。嬰寧只說:“不用擔憂?!?br>     夫妻二人選定日子,用車裝著棺材去山中。嬰寧在荒草雜木中,指示墓的位置,果然找到老婦人的尸身,皮肉還留存。嬰寧拍著尸身哀痛地哭。裝入棺材抬回來,找到秦氏姨父墓合葬。
          這天夜晚,你夢見老婦人來道謝,醒過來向嬰寧陳述這事。嬰寧說:“我夜晚見到了鬼母,她囑咐我不要驚嚇了你。”
          你怪她不挽留鬼母,嬰寧說:“她是鬼,活人多,陽氣盛,她哪里能久留?”
          你問小榮,嬰寧說:“這也是狐,最狡黠。狐母把她留下來照看我。常常取來果餌喂著我,所以非常感激她,對她的思念常常記掛在心中。昨天問鬼母,說她已經(jīng)嫁了人?!?br>     從此,每年寒食節(jié),夫妻二人都到秦氏姨父墓地拜掃,從不間斷。過了一年,嬰寧生了一個兒子,在襁褓中,就不畏懼生人,見人就笑,大有母親的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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