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流行雙導演分工、互補、制衡

解連環(huán) 2016-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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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萊塢流行雙導演

分工、互補、制衡

2014-04-22 08:07:09 來源：Mtime時光網(wǎng)

最近有三部電影很成功，動畫片"冰雪奇緣"、"樂高大電影"以及近來最火爆"美國隊長2"，巧的是，這三部電影都是兩位導演執(zhí)導的。好萊塢最近流行雙導演配制？兩位導演如何合作，會比一位導演更好？

　　時光網(wǎng)特稿　今年好萊塢三部電影非常成功，迪士尼的動畫片《冰雪奇緣》全球收入超過11億美元，創(chuàng)全球影史動畫片新高、全球票房榜上排名第六位；另一部動畫片《樂高大電影》全球拿下了4億美元票房，暫列2014年北美票房總冠軍；還有近來火爆的超級英雄電影《美國隊長2》，全球票房也超過5億美元。巧合的是，這三部電影都是兩位導演共同執(zhí)導，也就是雙導演配置（Director Duo）。

　　更有趣的是，這三部電影的雙導演配置各有特點：《美國隊長2》安東尼·羅素和喬·羅素是兄弟倆，配合默契那是從娘肚子里帶來的；《冰雪奇緣》的克里斯·巴克和珍妮弗·李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且動畫片領域雙導演已非常普遍；《樂高大電影》的克里斯·米勒和菲爾·羅德兩人非親非故，這對組合一方面符合動畫片的慣常的雙導演配置，同時兩人還執(zhí)導過真人電影《龍虎少年隊》以及籌備中的《捉鬼敢死隊3》。

　　最近幾年好萊塢雙導演配置似乎越來越多，除了上述提到的三對，《陽光小美女》導演喬納森·戴頓和維萊莉·法瑞斯是夫妻檔，非親非故的還有《加勒比海盜5》選定的喬阿吉姆·羅恩尼和艾斯彭·山德伯格組合。而像《南方公園》的崔·帕克和馬特·斯通、《黑暗騎士》的克里斯托弗·諾蘭和喬納森·諾蘭雖也是創(chuàng)作組合，但導演一職并非兩人擔任。雙導演這其中藏著什么規(guī)律和邏輯；一般兩位導演是如何合作，效果會否會比一位導演更好？或許這談不上什么趨勢，但現(xiàn)象背后還是可以窺探一些好萊塢電影工業(yè)的變遷和現(xiàn)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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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一部好萊塢電影雙導演，甚至多位導演這事，其實早已有之，并非最近流行。1962年的西部片巨作《西部開拓史》就由多達3位導演共同執(zhí)導（還有一位導演沒有被列在演職員表上）。這是因為該片非常宏大，分5個部分，幾位導演是每人負責一兩個部分，再整合起來的。《虎！虎！虎！》是另一個典型的例子，影片共有三位著名導演：好萊塢的理查德·弗萊徹以及日本的兩位導演深作欣二和舛田利雄。

別說雙導演了，《亂世佳人》前后共有5任導演

著名的《亂世佳人》也是歷經(jīng)多位導演，最后只署名維克多·弗萊明執(zhí)導，另兩位導演喬治·庫柯和山姆·伍德都沒出現(xiàn)在演職員表上。這種情況往往是因為導演拍攝影片期間與片方產(chǎn)生了矛盾，片方換人所致。《超人2》也是如此：原來的導演理查德·唐納沒拍完片子就被片方開除了，后面的戲都是理查德·萊斯特接手執(zhí)導的——片中吉恩·哈克曼飾演盧瑟的鏡頭都是理查德·唐納拍的，因為哈克曼后來拒絕為理查德·萊斯特工作。

　　除了多位導演分別拍攝一部分和因鬧矛盾被替換兩種特例外，正常情況下由兩位導演共同執(zhí)導一部電影的例子也很多：比如1933年經(jīng)典的怪獸片《金剛》（有趣的是，本片兩位導演居然都沒有出現(xiàn)在演職員表上）；比如《綠野仙蹤》，前后有5位導演接手，最后署名也是署名維克多·弗萊明，雖然他拍到一半就去《亂世佳人》劇組里；經(jīng)典歌舞片《雨中曲》（導演之一就是影片主角吉恩·凱利，這毫不稀奇，作為一位歌舞片傳奇演員，他執(zhí)導過很多部影片）；再比如1977年的《我父我主》就是由意大利塔維亞尼兄弟執(zhí)導的。

　　好萊塢黃金時代的大片廠制度非嚴格，有著高度精細的組織分工，明星和導演都只是片廠的簽約雇員，制片人對上向公司負責，對下負責控制一切，決定包括導演在內的攝制人員命運。于是雙導演也好、多個導演聯(lián)合執(zhí)導、甚至不停的換導演都是制片人執(zhí)行片廠的意志。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那個年代雙導演像是“拉郎配”，如今的雙導演則是“自由戀愛”，本文重點還是在當下好萊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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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埃文斯說：羅素兄弟在《美國隊長2》片場“共享一個大腦”

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雙導演組合顯然是兄弟檔，只拍過兩三部低成本喜劇電影和美劇《廢柴聯(lián)盟》的羅素兄弟憑著《美國隊長2》一戰(zhàn)成名就是最好的例子。這部“漫威宇宙”第二階段第3部作品，在全球上映不到兩周就超過第一部的總票房，如此大的攀升雖有借助“復仇者聯(lián)盟效應”，但安東尼·羅素和喬·羅素兩位導演也功不可沒。該片男主演克里斯·埃文斯在接受采訪時曾表示，羅素兄弟兩人在現(xiàn)場似乎共享著一個大腦，“你在現(xiàn)場要時刻記得要向兩位導演匯報，這兩人就像連體嬰寸步不離，而且能對場景的需要達成一致的理解?！卑Ｎ乃褂X得，兄弟檔導演的模式給了他對導演工作的很多啟示。

　　兄弟檔導演的特征和優(yōu)勢都很明顯：風格非常統(tǒng)一，猶如一人；沒有利益沖突，不會因起矛盾而散伙（基本沒有聽說過兄弟檔導演為某電影鬧翻的，只是偶爾分別獨立執(zhí)導一些電影）；分工合作明確，搭配熟練效率高等。

曾憑《老無所依》摘得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的科恩兄弟，無疑是好萊塢兄弟檔中名氣最大的

說起電影圈里的兄弟檔，想必影迷們一下能數(shù)出一大堆，僅就最近些年來說，至少有：科恩兄弟、彭氏兄弟、沃卓斯基兄弟（現(xiàn)在變成姐弟了?。⑦_內兄弟（《單車少年》）、法拉利兄弟（《我為瑪麗狂》）、休斯兄弟（《艾利之書》、《來自地獄》）、韋茲兄弟（《美國派》）、施特勞斯兄弟（《天際浩劫》、《異形大戰(zhàn)鐵血戰(zhàn)士2》）、斯派瑞兄弟（《嗜血破曉》）等。

　　說起兄弟導演，時光網(wǎng)早就有文章總結過，（回顧：《2008兄弟導演大比拼》）。一般來講，兄弟二人各有自己的拿手好戲，會在尊重對方優(yōu)勢領域的基礎上親密合作。比如科恩兄弟，哥哥喬爾是導演，弟弟伊桑是制片，兩人合作撰寫劇本。他們一起構思劇本、觀摩新電影，一起商量、決策電影的走向，在片場切磋創(chuàng)意。

別說雙導演了，沃卓斯基姐弟在《云圖》里和湯姆·提克威還玩“三導演”呢

沃卓斯基兄弟呢，哥哥拉里（現(xiàn)在是姐姐拉娜）對如何結構劇本有著明確的思路，而弟弟安迪則在影像方面很有靈感。電影《黑客帝國》的整個神思妙想來源于拉里，拉里對劇本有絕對的發(fā)言權。安迪則總是安靜地站在攝影機后面，整體把握影像風格，盡可能把哥哥的想象展現(xiàn)出來。還有彭氏兄弟，彭順是電影美工出身，彭發(fā)則出身剪輯師。他們合作形成了一種精致的影像和凌厲的剪輯風格。

　　都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但兄弟檔導演也不見得就會一輩子在一起合作。像拍了《美國派》的韋茲兄弟后來就分開發(fā)展：克里斯·韋茲獨自執(zhí)導了《黃金羅盤》、《暮光之城2》等電影；保羅韋茲則拍了《拜見岳父大人3》、《成為弗林》、《愛在招生部》等片——能看得出來，兩人走的路子并不相同，一個愛拍奇幻大片，另一個則喜歡執(zhí)導愛情喜劇。當然，像科恩兄弟那樣一條道走到黑的兄弟檔導演應該還是多數(shù)。

　　總而言之，兄弟檔導演彼此之間的默契是父母給予的，其他雙導演想合作無間還得從其他方面想辦法。

《加勒比海盜5》導演喬阿吉姆·羅恩尼和艾斯彭·山德伯格從小就是好朋友

除了兄弟檔，這種一個娘肚子里帶來的“心有靈犀“，好萊塢”無血緣“關系的雙導演陣容也不少見，比如曾代表挪威船參與奧斯卡最佳外語片角逐的《孤筏重洋》，就來自喬阿吉姆·羅恩尼和艾斯彭·山德伯格的雙導演組合，兩人從小沒有血緣關系，只因從小就是好朋友，一起讀電影學校、一起成立公司，從拍攝音樂錄影帶起家，2006年終于通過佩內洛普·克魯茲和她主演的《俠盜魅影》成名，如今更是被挑中執(zhí)導《加勒比海盜5》。

讓-皮埃爾·熱內和馬克·卡羅曾合作過兩部長片

中國影迷熟悉的《天使愛美麗》導演讓-皮埃爾·熱內早年也是和人搭檔拍電影的，1991年，他和馬克·卡羅完成了第一部長片《黑店狂想曲》，這部開山之作獲得了愷撒獎的四個獎項，其中包括最佳新銳導演獎和最佳場景獎。后兩人還曾推出過《童夢失魂夜》等作品，不過熱內進軍好萊塢執(zhí)導《異形4》之后，兩人就分道揚鑣。后來《天使愛美麗》、《漫長的婚約》和最近的《少年斯派維的奇異旅行》都是熱內獨立執(zhí)導。好朋友一起當導演的華語地區(qū)的代表無疑是《無間道》系列導演劉偉強和麥兆輝，兩人在合作時劉偉強負責影像、麥兆輝則負責故事；而到了《竊聽風云》階段后則變成麥兆輝和莊文強搭檔。

《陽光小美女》的導演喬納森·戴頓和維萊莉·法瑞斯是一對夫妻

還有像1991年凱文·貝肯主演的愛情喜劇《歡喜俏冤家》，兩位導演其實是夫妻檔：肯·卡皮斯和他妻子瑪麗莎·西爾弗。夫妻檔還有執(zhí)導《陽光小美女》和《戀戀書中人》的喬納森·戴頓和維萊莉·法瑞斯，兩人一開始也是制作諸如綠洲、碎南瓜等搖滾樂隊MV，后經(jīng)過商業(yè)廣告和紀錄片的鍛煉，2006年憑借《陽光小美女》一舉震動美國獨立制片界，該片還入圍2007年奧斯卡最佳影片等多個提名，最終摘得最佳男配角和最佳編劇。事實上，華語電影界也有一對夫妻檔導演，那就是制作了《歲月神偷》、《宋家皇朝》、《玻璃之城》等片的張婉婷和羅啟銳，不過兩人經(jīng)常是輪流擔任導演和制片人。

　　說起來，這種雙導演組合其實非親即故，兩人多半都是老搭檔了。

　　看起來，雙導演是一種特別的配置，有著其獨特的位置；有時，它是一種藝術的要求，有時則是商業(yè)價值的保障。對于電影這種本來就強調嚴密分工與合作的藝術形式而言，導演是一個還是兩個，其實對觀眾無關緊要，最終還是要看作品的呈現(xiàn)水準來說話。

　　如果從工業(yè)角度來講，雙導演在好萊塢比例是不是比過去多，還需要更詳細的統(tǒng)計。不過可以看到的是，對體力和腦力要求很高的工種正在進行新的變化。事實上，如今的好萊塢編劇工作正在細分化，導演在片場的工作不需要那么具體，但導演統(tǒng)籌工作卻會因制作人員的大幅增加（《阿凡達》劇組多達1800人，《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前后也近3000人）。一些掌控力強的導演可以在制片人的幫助下統(tǒng)籌，但年輕的導演可以通過兩人配合，各自有側重點。

　　雙導演的這種側重是對各個制作工種的負責，也是對電影這個產(chǎn)品的負責。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好萊塢大片廠越來越依靠大投資的爆米花大片（Blockbuster）f負責票房，電影檔期的戰(zhàn)爭越來越嚴峻，增加導演也許是為了符合更高的檔期要求，按期推進電影產(chǎn)品的進度。

　　真人電影領域雙導演確實有增多的跡象，是否成為趨勢暫時還無法判斷，但在動畫片領域雙導演則似乎早已成“標配”，似乎值得單獨拿出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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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奇緣》克里斯·巴克和珍妮弗·李的雙導演配置在動畫片界很常見，男女搭配卻不多見（左一、左二）

如果注意一下，你會發(fā)現(xiàn)動畫片里雙導演的比重遠遠高于真人電影，無論最近火爆的《樂高大電影》、《冰雪奇緣》，還是之前的《馴龍高手》、《瘋狂原始人》、《勇敢傳說》、《公主與青蛙》，以及經(jīng)典的《獅子王》、《美女與野獸》、《小美人魚》、《灰姑娘》等等，都是兩個甚至更多導演共同執(zhí)導的。其中1937年迪士尼的經(jīng)典動畫片《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最為夸張，總計6位導演！——難道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每人都分配到一位導演負責不成？

　　你別說，還真有這意思：在真人電影中，演員會理解、執(zhí)行導演的意圖，把情節(jié)表演出來。導演只要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演員就好。比如說，導演想拍一場悲傷的戲，那么演員就會嘗試各種表情、動作和語氣來突出悲傷的情緒。但到動畫片就沒那么簡單了。導演面對的不再是馬龍·白蘭度、羅伯特·德尼羅、達斯汀·霍夫曼這種天才演員（哪怕像基努·里維斯這樣比較木的演員也有自己的風格特色），而是一堆沒有生命的CG線條、多邊形。導演不能喊一句“Action”，然后坐著等待膠片中有化學反應出現(xiàn)。

　　于是，兩個甚至更多導演一起合作就是很好的辦法了，反正不用擔心真人電影中幾個導演分別拍攝容易帶來的風格不統(tǒng)一問題。比如說《玩具總動員2》，總共有三位導演。其中所有的室內場景，比如安迪的家、辦公室、電梯、進氣管道等都由一位導演負責，外景部分（街景、汽車追逐、飛機場等）則由另一位導演負責。而皮克斯大佬約翰·拉賽特則負責統(tǒng)籌全局。

　　就算是兩位導演合作，一般也會由其中一位統(tǒng)籌安排全局的。其實，真人電影中也有副導演、第二組導演等說法，只不過他們的作用和地位往往不能和導演相提并論。而在動畫片中，兩位導演的水準、能力、作用都比較好協(xié)調，兩人更容易形成合力。此外，因為動畫片都要涉及兩個部分：真人配音演員和動畫角色，因此兩個導演也會分別來負責。

《玩具總動員3》導演李·昂克里奇曾與安德魯·斯坦頓聯(lián)合執(zhí)導《海底總動員》

在動畫片行當中，第二位導演往往出身于編劇、特效等位置。動畫片界一般有以老帶新的傳統(tǒng)，因為新人很難上來就擔任動畫片導演——這個位置的技術含量應該比真人電影導演高多了，不熟悉流程、公司風格等等是根本玩不轉的。君不見萬人敬仰的皮克斯公司，其實并沒有幾個人能擔任導演，基本都是幾位大佬在操刀，以致有跳槽的員工抱怨在皮克斯很難出頭，混到當動畫片導演的位置上。像李·昂克里奇，在《玩具總動員2》、《怪獸公司》、《海底總動員》中一直都是跟著約翰·拉賽特、安德魯·斯坦頓、彼特·道格特等大佬的第二導演，一直熬了十年，才有機會單獨執(zhí)導了《玩具總動員3》，大概這才能算出師了吧。

　　其他公司也是如此，像迪士尼去年大熱的動畫片《冰雪奇緣》，就是由拍過《人猿泰山》和《沖浪企鵝》的老將克里斯·巴克帶著新手珍妮弗·李導演的。珍妮弗·李因為作為《無敵破壞王》的編劇有了資本，這一次初當導演就拿到奧斯卡獎，真是夠幸運的。

動畫片《樂高大電影》采取的也是克里斯·米勒和菲爾·羅德雙導演配置（兩邊）

《樂高大電影》的導演菲爾·羅德和克里斯托弗·米勒是從合作導演《天降美食》系列起家的，這兩人都畢業(yè)于達特茅斯學院，是同一屆的同學。這和其他動畫片雙導演組合頗有些不同。他們也沒有限于拍動畫片，還執(zhí)導了真人電影《龍虎少年隊》。

　　未來將上映的動畫片《憤怒的小鳥》也是雙導演規(guī)格，可見這已經(jīng)是動畫片的標準配置了。

附錄：24對雙導演的最佳和最差

　　2012年好萊塢著名的電影評分網(wǎng)站Metacritic，根據(jù)作品的評分綜合選出24對最好和最差的雙導演。由于評分截止到當年的7月25日，羅素兄弟的《美國隊長2》、《樂高大電影》等片還未計算進來。這個評選并沒有局限于好萊塢，包括比利時的達內兄弟、法國的讓-皮埃爾·熱內和馬克·卡羅也在里面。最佳和最差作品由評分高低來定，事實上向達內兄弟的作品都很出色，評分最低的《美麗羅塞塔》都拿過戛納金棕櫚大獎。

排名	雙導演（平均分）	最佳作品（平均分）	最差作品（平均分）
1	達內兄弟（83）	《單車少年》（87）	《美麗羅塞塔》（76）
2	安娜·波頓、瑞安·弗雷克（73）	《棒球男孩》（82）	《說來有點可笑》（63）
3	科恩兄弟（70）	《老無所依》（91）	《撫養(yǎng)亞歷桑納》（55）
4	讓-皮埃爾·熱內和馬克·卡羅（70）	《童夢失魂夜》（73）	《黑店狂想曲》（66）
5	克里斯·米勒和菲爾·羅德（68分）	《龍虎少年隊》（69）	《天降美食》（66）
6	保羅·吉亞瑪提哈維·貝克（67）	《光耀美國》（90）	《保姆日記》（46）
7	格倫·費卡拉、約翰·雷夸（67）	《瘋狂愚蠢的愛》（68）	《我愛你莫里斯》（65)
8	杜普拉斯兄弟（66）	《賽勒斯》（74）	《宅男杰夫》（60）
9	休斯兄弟（61）	《威脅2：社會》（76）	《艾利之書》（53）
10	斯科特·邁克吉大衛(wèi)·西格爾（59）	《暗夜搖籃曲》（78）	《不確定》（45）
11	喬什·戈登威爾·斯派克（58）	《榮譽之刃》（64）	《播種愛情》（52）
12	沃卓爾斯基姐弟(56)	《黑客帝國》（73）	《極速賽車手》（38）
13	韋茲兄弟（55）	《單親插班生》（75）	《美國派》（58）
14	羅素兄弟（54）	《各顯神通》（61）	《同居三人行》（46）
15	喬恩·赫維茲、海登·施拉茲伯格（53）	《尋堡奇遇2》（57）	《美國派4》（49）
16	法拉利兄弟（52）	《我為瑪麗狂》（69）	《阿呆與阿瓜》（39）
17	赫克·波特寇、安德魯·格蘭德（51）	《郵購新娘》（61）	《怎樣失去童貞》（40）
18	哈里·艾爾方特、黛博拉·卡普蘭（50）	《等不及說愛你》（52）	《貓女樂隊》（47）
19	戴維·莫羅夏維爾·博魯（48）	《恐怖系統(tǒng)》（60）	《美版見鬼》（36）
20	斯派瑞兄弟（46）	《嗜血破曉》（57）	《獵殺活死人》（34）
21	彭氏兄弟（42）	《見鬼》（66）	《曼谷殺手》（24）
22	馬克·耐沃爾代、布萊恩·泰勒（39）	《怒火攻心》（57）	《天地逃生》（27）
23	施特勞斯兄弟（28）	《異形大戰(zhàn)鐵血戰(zhàn)士2》（29）	《天際浩劫》（26）
24	杰森·弗萊德博格艾隆·塞爾澤（14）	《暮色大電影》（18）	《這不是斯巴達》（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