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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歌聲里,白巖松聽到了歲月與山河

       昵稱903511 2016-07-30

      在他的歌聲里,白巖松聽到了歲月與山河。

      2016-07-28 白巖松 


      圖文 | 胡德夫新書《我們都是趕路人》



      提到胡德夫這個名字的反應會兩極分化,有的人會說:誰???還有的人會說:神?。?/span>


      一個男人的歲月與山河


      / 01 /


      前不久,給胡德夫先生送書,作為他贈我專輯的回禮,在書的扉頁上,我寫下一行字:“在您的歌聲中,聽得到歲月與山河!


      其實,后面還該有一行字,當時沒寫:

      “以及一個男人所走過的路?!?/span>

       

      / 02 /


      歲月,有時也可以逆向銜接。


      我們是在他已不年輕之后,才知道那么多他年輕時的故事。

       

      1973 年胡德夫就已在臺北酒吧里駐唱,并舉辦了臺灣史上第一場個人演唱會,然后很快與李雙澤、楊弦一起被稱為“臺灣民歌之父”,滋養(yǎng)了大陸幾代歌迷的臺灣民歌,他是最初推手之一。


      但是,當了“父親”的胡德夫似乎在此之后消失了,而“孩子們”占據(jù)了從民歌到流行樂的舞臺,一唱就是紅紅火火的三十年。


      時間中的胡德夫去了哪兒?我們?yōu)槭裁匆恢辈恢浪?/span>


      當時的大陸,主要靠各種引進版和盜版音樂來靠近臺灣樂壇,從鄧麗君到羅大佑,從齊秦到童安格都是如此。


      可唱了三十多年的胡德夫,卻沒出過一張專輯,這讓我們無版可引甚至無版可盜。直到2005 年,已經(jīng)五十五歲的他推出第一張專輯《匆匆》,才真正拆除了大陸歌迷與胡德夫之間的那堵墻。


      這時,當初那個小伙子,已變成頭發(fā)花白的老者。三十多年,一切都在變,可胡德夫好像還和以前一樣站在那里唱著。在歌聲里,有從前的歲月,黑白照片一樣靜默的山河。然后突然間,我們開始熱淚盈眶。




      《匆匆》

      詞曲:胡德夫


      初看春花紅,轉眼已成冬,

      匆匆,匆匆,一年容易又到頭,

      韶光逝去無影蹤。

      人生本有盡,宇宙永無窮,

      匆匆,匆匆,

      種樹為后人乘涼,

      要學我們老祖宗。

      人生啊,就像一條路,

      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匆匆,匆匆。

       

      我們都是趕路人,珍惜光陰莫放松,

      匆匆,匆匆,

      莫等到了盡頭,

      枉嘆此行成空。

      人生啊,就像一條路,

      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匆匆,匆匆。

      人生啊,就像一條路,

      一會兒西,一會兒東,

      匆匆,匆匆。


      / 03 /


      也幸虧是在不年輕之后才聽到胡德夫的音樂。就像年輕時愛喝可樂,可中國人,終會在歲月里明白茶的滋味。你走過的路越長,越接得住胡德夫歌聲中的錯綜復雜。很多歌,乍一聽是山河,細聽卻是歲月沉淀下來的驕傲和感傷,還有足以克服這個喧囂時代的安靜。



      我曾經(jīng)以為,年輕人不會喜歡他的歌,可后來發(fā)現(xiàn):我錯了。這一方面說明,走了那么遠,胡德夫還是當初那個牛背上的孩子;而另一方面,與歲月及山河打交道的歌者,常常像莫扎特,老人與孩子才彈得好彈得對;也像一個人,最清醒和酒后最朦朧以及清晨和夜深人靜時,聽胡德夫的歌才最合適,平日人來人往喧囂熱鬧時,就放過他吧。


      可能胡德夫就是這樣一個人:年輕時就成熟,年老了,卻依然是青春時的模樣。


      / 04 /


      華語歌壇曾經(jīng)那么熱鬧,耀眼的名字一個接一個在舞臺上閃亮,胡德夫好像孤零零地被扔在了遠方。


      其實,是他自己把自己送到了遠方。用十幾年的時間,為臺灣原住民吶喊并爭權益。他沒有后悔過,或許正是這十幾年,他把自己由一個大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在需要男孩時,他不唱歌,只為弱勢人群說話;需要男人時,他回來歌唱,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也難怪,男人占人群的一半,可真正的男人,總是稀少。想知道男人用音樂怎么定義,可傾聽他的歌!


      / 05 /


      2016 年,初夏的北京,胡德夫的音樂會上,我坐在臺下離他和鋼琴不遠的地方,從他第一張專輯《匆匆》算起,我在歌聲中認識他已有十一年。


      然后我聽到,他在臺上提到我的名字,我會心一笑,然后猜想:下一首,他一定唱的是《最最遙遠的路》。


      很多年前,在一次家中的聚會上,酒后時分,我把胡德夫的《匆匆》放入CD 機中,歌聲一出,舉座淚眼朦朧,以至于后來,柴靜寫我的一篇文章,就用了胡德夫的“最最遙遠的路”作標題。


      我明白,胡德夫先生知道了這些故事。



      其實,該把《最最遙遠的路》反過來送給他。因為他知道這條路上,一個男孩怎樣變成男人;他知道,變化的時代里,什么不變什么該被保留;他更知道,歲月中,男人,該怎樣唱歌。


      他可能不是舞臺上最耀眼的那一個,但當他把歲月與山河裝到一個男人的胸腔里,他的聲音就可能陪我們走得最遠。這,或許是最最遙遠的路的另一種含義吧。


      聽他的歌,總會想到自己的故鄉(xiāng),而故鄉(xiāng),正是年少時天天想離開,可年長后卻夜夜想回去的地方。該感謝胡德夫,用他的歌,為我們唱出并永久保留了一個故鄉(xiāng)。




      來自臺灣民謠之父胡德夫的新書《我們都是趕路人》,講述臺灣原生態(tài)音樂背后的故事。我們都是趕路人,莫等到了盡頭,枉嘆此行成空。北京紫圖圖書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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