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郭德綱、曹云金師徒之爭仍在發(fā)酵,各路高人均發(fā)表了高見。 “沒經歷我的苦,就別勸我大度'。 對于那些鍵盤俠和本本家的高論,除了多獲點擊量外,郭、曹二位就像抖落身上的土一樣,不當回事。 筆者也看不上那些鍵盤俠和噴子們,至少郭、曹二位是吃過苦,受過罪,共過患難的人。也有過剪不斷理不亂故事,如果沒有相應的閱歷,說也說不到點子上。往往那些真知其中三昧的人卻不開口,比如于謙。那些為二人操碎心的人,其實比他們兩個更無聊。 師徒不僅相聲界有,其他領域也有很多,筆者不才,拿方外的例子說說。 陽光底下沒有新鮮事,二者之爭,讓我想起了文化界謝本師的故事。 民國時期,章太炎謝俞曲園師傅,周作人又謝了章太炎師傅,沈啟無又謝了周作人。 師徒反目者朵多矣。這不稀奇,稀奇的是在反目論證過正中,展示的“人”性。皮包下都壓著小,凡人都不能免俗。但是人和人畢竟不同,素質之高低,人心之曲折,大不相同。大抵在這中間是能看清人的本來面目的。 在我看來,章太炎、周作人、沈啟無都是有素質的人,與老師決裂時候,立意和著眼點都比今日的高很多。一個也沒有拿學費和扣錢說事。 好幾個人說出“問心無愧”這個詞,筆者看來,這些人先得找找自己的“心”,這幫人有心嗎? 說起“心”,不得不提禪宗,當年六祖?zhèn)鞣?,禪風大盛,生出“五宗七派”,這么多宗派,師徒關系肯定很多,有師徒反目的嗎,他們是怎么處理的? 當年,天然禪師先在南岳從石頭禪師學法,又到洪州參謁馬祖,后又參學牛頭宗徑山法欽禪師,最終嗣法于石頭禪師。道悟禪師先從法欽禪師得法,再到馬祖門下參學,再后又到南岳師事石頭禪師,最后成為石頭禪師的嗣法弟子——這種情況在唐代頗為常見。 馬祖和石頭禪師生活在同一時代,皆為六祖之后的宗門巨匠。石頭禪師年長馬祖九歲,馬祖先石頭禪師兩年化去。二師雖宗風有別,但親切無間。二人門下的弟子常相互來往,求教于二師。除了上面說到的天然禪師和道悟禪師,又如藥山禪師先拜石頭為師,未能頓悟,石頭令往馬大師處再參,藥山在馬祖那兒侍奉三年,言下契悟,然后返石頭處,體道愈深,深蒙贊許。丹霞禪師初拜馬祖,馬祖說“南岳石頭才是你的老師”,丹霞來到石頭處,終了大事,再回到馬祖這里,也得到了馬祖印可。 禪宗僧人云游十方,訪師問道參禪,一名學生可以拜道于多位師父,這構成唐代宗教文化交流期間獨特的禪門十方叢林教化格局。 韓愈從這里得到啟發(fā),寫出了著名的《師說》:師者,所以傳道受業(yè)解惑也。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如是而已。 圣人無常師??鬃訋熪白?、萇弘、師襄、老聃。 轉益多師,是為求道之必須,何談欺師滅祖呢?很多弟子行走江湖間,在兩大宗師之間游走,當時不以為怪,孔子還找了4位老師呢? 這在當年是佳話。 為什么今天相聲界就不行呢? 境界不同,目標不同。整個內在形而上的魂兒全變了,究竟怎么變的呢? 相聲界總體水平和真正的文化界如天壤之別,所處環(huán)境也大不一樣,本身出于底層,有著鄉(xiāng)下老太太的狡狐之智。為了生存,為了形而下的東西可以忘記“人”的尊嚴以及內心的價值觀。 所以,當開悟的禪師可以委身市井,在窮困侮辱中修行,隨順終身,甘之如飴;學相聲的從被侮辱被輕賤中可以開上奧迪q7,可以標上當年電視上看見的女主持的時候,卻不知道心歸何處。把糟蹋當享受,把破壞當建設,素質低的人不都這樣嗎? “沒經歷我的苦,就別勸我大度”,歸根到底還是執(zhí)著??嗪筒豢啵蠖群托獾姆謩e心仍在作祟。那些付出的苦和委屈,總想撈回來,總想通過糟蹋和破壞發(fā)泄,二人在這兒有相同的背景,所以才有今天的熱鬧看,其實可悲可憐可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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