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下班回來躺在床上,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張夢。 屋里橘黃朦朧的光灑在她陷入淺眠的臉上,帶著淺淺心事,仿佛能看到白皙的臉上微微浮動的絨毛,她嘴角有點翹起,好像做了個好夢。突然間,她身子輕抖了下,嘴里發(fā)出一點點細碎的呻吟,轉了身朝著面對墻的方向睡去。 “小懶豬,還不醒醒,”耳邊傳來帶著點笑意的低低的男生,好像這男子不是在叫她起床,只是想逗逗她似得。梁靜有點不滿,是誰大晚上的,吵吵鬧鬧的不讓人睡覺,腦子也有點死機,只想再一次沉沉的睡去,還用頭依賴的蹭了蹭枕頭。 突然間,感覺到嘴角上傳來的溫度,暖暖的,帶著濕氣,梁夏微抬起頭想循著方向尋找那溫暖,微瞇開眼,結果看到了一個她想不到的人,心中一梗一痛,怎么是他?怎么可能是他?眼睛突然生理反應般的濕潤了,腦海中出現了過去幾年一個人的求而不得,暗自神傷,最后的最后,不過換來他的無動于衷,、她的先繳械投降。帶著滿身的傷,離開有他的城市,她不恨他,她只是感嘆,在這場愛情里,她只感動了自己。 床邊的男人看到梁夏一大早沒睡醒的傻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是她昨晚拉著自己大晚上不睡覺要看電影,結果挑了一部鬼片還沒看一點點又怕的要死的樣子,折騰到半夜,現在又這副樣子。 “豬,快點起來,快到中午飯點了,收拾下起來吃飯,”說著就走出房間去客廳了。” “這是一個夢?我怎么會夢到他?怎么會……” 坐在床上,梁夏環(huán)顧了下四周,很熟悉,這就是4年前她和鄭銘租的單身公寓,當時兩個人還沒什么錢,所以找個寬敞又比較便宜的公寓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不過缺點也很明顯,偏僻,快要靠近工業(yè)區(qū)了。 她還記得,這個公寓她其實也沒住多久,住了多久呢,也許是半年吧,后來,后來他和她就分手了,她無法再待在有他的城市,因為她怕即使分手后也會忍不住找他,所有的行李打包成一箱去了寧波。她因他而來到他的城市,也因為他而不得不離開。 在剛到寧波的時候,讓她想想,是怎么度過的呢,前幾天,淚水總是止不住的流出來,心里一陣陣抽痛,哭到睡著,總是想給他打電話,想求著他,“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我不想和你分手”,她也的確忍不住打了好幾次電話,對面?zhèn)鱽淼穆曇羟謇?,還是那么好聽,他說“你能不能別哭,”“我有點事情,過會兒給你回電話吧”,然后,應該是在床上躺了3天吧,不知道吃了些什么,心里想著也許說不好熬不過去就死了呢。后來,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帶著耳機把和他打電話的錄音一遍遍的重復播放,才有點力氣走動,不斷的安慰自己,你要是實在想他了,還是可以打電話給他的呀,是吧,我不難過。 怎么能夠不難過,梁夏抹了把眼淚,順著房間的門看去,好像能夠看到鄭銘不斷走動忙碌的樣子,“就算是夢,也太過美好了點,那就當是祭奠我的曾經了吧,梁夏?!?/span> 梁夏胡亂整理了下頭發(fā),拖著拖鞋走向了客廳,看到鄭銘正在廚房打算做飯,看著他認真的側臉,梁夏覺得眼眶又熱了起來,突然顧不了什么的,緊緊的上前從背后抱住了她。鄭銘本來一僵,感受到是她,身體漸漸放松下來,就這樣站著不動,任她抱著。 客廳的電視依稀傳來新聞播報“幾百年來最大的月亮將在今晚的8點出現,引起了眾多天愛好者的關注,幾千年來人們寄情與月亮,對月抒情,不知道今晚的月亮能給人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敬請關注XX為你持續(xù)報道”。 夜色漸漸深沉,屋外不時傳來人們的喧鬧聲,人們紛紛拿出手機拍照,記錄這百年難遇的景色,而伴隨著夜晚蟲鳴,輕柔的月光已經把梁夏帶去了更深沉的夢境。 好夢,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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