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期的《奇葩大會》來了一位盲人,他絕對是視障群體里的“奇葩”。 他玩雜志,做媒體,搞培訓,做很多事情,都是他喜歡做的事情,他的人生簡直就像開掛了一樣。 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殘疾人”。 從小雙目失明的蔡聰,被醫(yī)生診斷為不治后,周圍的人都對他表示惋惜:“這小子這輩子算完了,差不多就這樣了。”老師也不斷對蔡聰說:“千萬不要有其它的,不切實際的想法?!?/span> 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都在給他傳遞一種信念,“你的人生就這樣了”。只要你的眼睛盲了,你的人生仿佛就已經被定格,已無任何其他選擇。然而蔡聰不認為是這樣,在他看來,傷殘它不是優(yōu)點,也不是缺點,是我們人生中的一個特點。 這些年他一直在給大眾傳遞一種新的理念,他認為“傷殘”或者“視障”只是一個人的特點或者條件,真正讓我們的生活中遇到很多問題的是,我們的社會充滿了太多刻板印象。 這種刻板印象,不光對殘障有,對性別,對種族,對貧困,對很多很多都有。它像一種信念一樣,影響著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說:“如果有更多的和殘障有關的家庭在遇到殘障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告訴你,其實你的人生只是換了一種新的活法,那他們的人生會是什么樣子呢?” 如果真的換了一種新的活法,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人生遭遇無法左右, 但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活法 《阿甘正傳》 這讓我想起了奧斯卡電影《阿甘正傳》。 影片開始不久,阿甘的媽媽就告訴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句話,You are no different than anybody else is.(你和別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說完這句,電影的畫面便跳轉到了另一個場景。一個中年男人對著阿甘的媽媽說,你的孩子有點不一樣,這是鎮(zhèn)上一所學校的校長,校長說阿甘的智商測試只有75。阿甘的媽媽則立即回應到,“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span> 阿甘的媽媽說:“他不該去上特殊學校,阿甘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得到機會。” 坐在辦公室外面的阿甘,默默的聽著媽媽說過的話,阿甘的媽媽無時無刻的都在給她的孩子傳遞這樣一種信念,你和別人沒有任何不同。 我和別人沒有任何不同,但我們每個人又都是不一樣的,因為我們可以選擇不同的活法。 正如電影片頭和片尾都出現過的那片羽毛,它仿佛就像每個人的人生一樣,隨風飄零沒有定數,你不知道它最后會在何處落地,就像阿甘的媽媽一開始并不知道會成為阿甘的媽媽,就像阿甘一開始并不知道自己的智商只有75。 人生遭遇無法左右,但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活法。 阿甘不介意別人的拒絕,也沒在意別人的嘲笑,因為他根植于自己的信念,他的人生只是換了一種活法。 他不停地奔跑,跑出了很多東西,跑出了大學文憑,戰(zhàn)爭英雄,還有很多人從他的奔跑里,找尋到了自己的人生意義。在他人看來,他已然是世俗的成功者了,甚至是人們的精神導師。但是對于阿甘來說,他只是在跑他自己的人生,跑自己的命運,選擇自己的活法。 真正的獨立,是選擇為自己而活 年過75歲的瑪莎,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卻是全美最具影響力的權威女性之一。 她出生貧困,不到10歲便去當保姆補貼家用。因為外形不錯,后來成為了百貨商場的模特,靠著當模特賺來的錢,考入美國頂級女子學院之一的紐約巴納德學院。 同年,和丈夫相識并結婚,然而婚姻又給瑪莎的生活帶來了巨大變化,為了支持丈夫的學業(yè),瑪莎不得不把事業(yè)和學業(yè)中斷一年。當她想重返模特行業(yè)的時候,卻又發(fā)現已經懷孕,只好再度放棄這份工作,轉而成為一名證券經紀人。 好景不長,因為美國金融市場的動蕩,她失業(yè)了,最后成為了一名家庭主婦。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選擇活出自己的美麗人生,瑪莎和丈夫花掉所有積蓄買下一間舊農舍,刷房子、種蔬果、玩園藝、搞家裝…。她花了3年,把這幾年自己做家務的經驗寫成了一本書《美食饗客》,一出版就好評如潮,受到家庭主婦們的喜愛。 瑪莎迅速紅遍美國,“瑪莎”不單是一個名字,而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活法的代言。 隨后,一場官司讓她入獄。她被分配去打掃監(jiān)獄衛(wèi)生,但凡只要是她打掃過的地方,都一塵不染。她每天堅持鍛煉、教獄友做美食,還在監(jiān)獄里開設瑜伽課,空閑時間還編寫了下一本新書《瑪莎法則》的提綱,甚至她還教獄友創(chuàng)業(yè)知識。 阿甘總是提起媽媽和他說過的話:生活就像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即將面對你的是什么。 瑪莎卻用個人的經歷告訴你,人生,不過是換一種活法。無論命運把你放在什么地方,你仍然可以選擇活出自己的人生。 在別人看來,這樣的人生簡直是一部傳奇,對瑪莎而言,她不過是一直在為自己而活。驅使她開掛人生的動力來自于她內心的召喚,而不是別人對她的眼光,不是環(huán)境對她的影響。 幸福可以來得慢一些, 只要它是真的 心理學把人的動機分為內部動機和外部動機。
正如蔡聰說的,對于盲人來說,只有三大傳統行業(yè)的路可以走,乞討、賣藝和算命。即使是在現代社會,你進入盲校,在盲校里面所有的人都會告訴你,將來你是要去做按摩的。 可是蔡聰心里不這么認為。特別是當他和Haben Girma有過一次交談之后。 Haben Girma是天生失明、失聰,卻成為了第一位從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yè)的聾啞人,她曾在2015年獲得美國白宮引導改變領袖獎,并有幸受到奧巴馬總統的接見。如今,她是一位維護殘疾人權益的律師。 她告訴蔡聰,自己和其他的兄弟姐妹沒有什么不同,都是父母生命里面最珍貴的禮物。自己和其他人又確實有些不一樣,但是又有什么關系呢?醫(yī)生說,不過是換一種活法。于是她學盲文,學定向行走,做她感興趣的一切事物。 Haben Girma覺得人們往往會對殘疾人抱有消極的態(tài)度,總是假定盲人不能做一些事,坐輪椅的人不能做一些事,但實際上,一切皆有可能。而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證明。 如今,做了父親的蔡聰依然在用他的行動和工作告訴世界,每個人的缺陷都可以看作是一種生命的特點,根據自己的情況在這個世界上自由發(fā)展,任何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活法,任何人都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成功。 對于孩子的教育,他有著同樣的觀念:“我們從來沒有沒有想過,是不是我們教育這種方式并不是適合我們所有的孩子,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視角改變我們的教育呢,這是社會模式帶給我們全新的思考方式,它的基礎在于每一個人都應該是平等的,擁有同等的生命價值和尊嚴。” 有缺陷,有挫折,有問題,但它就是這么一件事而已,它并不意味著你其他方面有問題,并不意味著你生命的整體都有問題。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在這個世界上自由發(fā)展,任何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活法,任何人都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成功。 命運可能會給我們玩笑,生活可能會給我們坎坷。 也許你會像瑪莎一樣經歷各種人生的坎坷,也許你會像阿甘一樣遭遇各種環(huán)境的嘲笑,也許你會像蔡聰一樣面臨各種身體的缺失。 也許,你也可以像瑪莎一樣活出豐富的人生,你也可以像阿甘一樣跑出自己的命運,你也可以如蔡聰一樣無視缺失的影響。 也許,你也可以嘗試著,換一種新的活法。人生遭遇無法左右,但你可以決定自己的活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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