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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詩人走了”——德瑞克·沃爾科特詩選

       瀞舒凝蘭 2017-03-18

       



      德瑞克·沃爾科特詩選

      遠(yuǎn)洋


      德瑞克·沃爾科特(1930~2017),德瑞克·沃爾科特(DerekWalcott,1930-),生于圣·盧西亞。詩人,劇作家及畫家。出版過戲劇集和多種詩集。被譽(yù)為“今日英語文學(xué)中最好的詩人”布羅斯基語)。在圣瑪利大學(xué)和西印度的牙買加大學(xué)讀過書,畢業(yè)后搬到特立尼達(dá)島居住,并從此成為藝術(shù)評論家。他的詩因“具有偉大的光彩,歷史的視野,獻(xiàn)身多元文化的結(jié)果”,而獲1992年諾貝爾文學(xué)獎。還曾獲得過英國的國際作家獎、史密斯文學(xué)獎、美國的麥克阿瑟基金會獎等多項大獎。2011年憑借《白鷺》捧得了英國艾略特詩歌獎。

      他賴以成名的詩集包括《在綠夜里》(In a Green Night1962)、海難余生及其它詩歌》(The Castaway and Other Poems, 1965)和《海灣及其它詩歌》(The Gulf and Other Poems ,1969)、《星蘋果王國》(The Star-Apple Kingdom,1979)等。

      他被布羅斯基譽(yù)為“今日英語文學(xué)中最好的詩人”。在其作品中,他探索和沉思加勒比海的歷史、政治和民俗、風(fēng)景,有強(qiáng)烈的歷史感。他的抒情詩則表現(xiàn)了他對愛情死亡記憶等有恒主題的思索與感受。他形成了“他自己的詩歌領(lǐng)域,獨立于他繼承的任何傳統(tǒng)”。瑞典文學(xué)院認(rèn)為他“忠于三樣?xùn)|西——他所生活的加勒比海英語和他的非洲祖先?!边@種似乎矛盾的關(guān)系貫穿在他的詩中。他的史詩則力圖再現(xiàn)現(xiàn)代人尋找精神家園的歷程,被稱之為二十世紀(jì)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2017年3月18日凌晨,據(jù)衛(wèi)報消息,沃爾科特逝世。以下作品選譯自《The Poetry of Derek Walcott 1948—2013》。

       

      愛之后的愛


      這一天將要到來,

      那時,你會興高采烈

      迎接自我的抵達(dá)

      在自家門口,在你的鏡子里

      互致歡迎,相視而笑,

      并且說,坐這兒,吃吧。

       

      你將再次愛上曾是你的自我的陌生人。

      給酒。給面包。將你的心

      歸還給它自己,給這個終身

      愛你的陌生人,這個你為了別人

      而忽視過的人,這個用心懂得你的人。

       

      從書架里取下情書,

      照片,絕望的筆記,

      從鏡中剝落你自己的形象。

      坐下。享用你的人生。

       



      假如,在萬物之光中,你褪色的

      真實,依然蒼白地隱退

      到我們預(yù)定的適當(dāng)

      距離,像月亮

      通宵流連在樹葉里,也許

      你不露聲色地將喜悅賜予這房屋;

      啊,星星,雙份的憐憫,為黃昏

      來得太早,而為黎明

      又太遲,但愿你蒼白的火焰

      引導(dǎo)我們中的最壞

      穿過混沌

      懷著平淡一日的

      激情。

       


      暴風(fēng)雨后


      那么多的島嶼!

      像夜空繁星

      在那枝椏橫斜的樹上,其間流星顫搖

      宛如縱帆船四周的墜落之果。

      萬物終將隕落,永遠(yuǎn)如此,

      或者金星,或者火星;

      隕落,而且是一個,正如地球

      是星星群島中的一座。

      我最初的朋友是海。如今是我最終的。

      我緘口不言。工作,而后閱讀,

      悠然坐在桅桿鉤掛的提燈下。

      試圖遺忘幸福為何物,

      無法排遣時,我察看星星。

      有時我獨自一人,伴隨溫柔剪碎的泡沫。

      當(dāng)甲板變白,月亮開啟

      云門,我頭上的光

      是一條路,在白茫茫月色中帶我回家。

      薩賓[1]從大海深處對你歌唱。

      (選自長詩《“飛翔號”縱帆船)



       

      海葡萄


      那依偎著陽光的帆,

      厭倦了島嶼,

      一條攪動著加勒比海的縱帆船

       

      要返航,可能是奧德修斯

      在愛琴海上還鄉(xiāng);

      那父親和丈夫的

       

      渴望,在多瘤的酸葡萄下面,像是

      奸夫在每一聲海鷗的尖叫中

      聽見瑙西卡的芳名。

       

      這不能令人平靜。古代戰(zhàn)爭

      在迷戀與責(zé)任之間永遠(yuǎn)

      不會結(jié)束,而且對于海上漂泊者,

       

      或如今在岸上趿拉著拖鞋搖搖擺擺

      走回家的人,一直相同,自從

      特洛伊唏噓出它最后的火焰,

       

      而瞎眼巨人舉起大卵石投進(jìn)波谷

      從這海嘯中,偉大的六韻步詩行出現(xiàn)于

      加勒比拍岸浪的終點。

       

      經(jīng)典能給人慰籍。但絕非完美。

       





      新世界地圖


      一、群島


      在這句的結(jié)尾,雨要下了。

      在雨的邊緣,一片帆。

       

      漸漸地,群島將從帆的視野消失;

      整個種族對海港的信仰

      將融入迷霧。

       

      十年戰(zhàn)爭結(jié)束了。

      海倫的頭發(fā),一朵灰色的云。

      特洛伊,一個白灰坑

      在下著細(xì)雨的海邊。

       

      細(xì)雨漸緊,像一把豎琴的弦。

      一個眼神陰郁的男人拾起雨點

      撥響奧德賽的第一行。


       

      二、洞穴


      回響吧,大海:伊索爾達(dá)[2]的傳說

      在你拍岸的波濤倦怠的轟鳴里。

      我偷偷帶進(jìn)這漂白的船頭,它正沙沙作響地靠岸

      駛近暴烈的毒番石榴守護(hù)的白沙灘,

      一個秘密

      被一只巡洋艦老鷹的影子察覺。

       

      這入口是熔爐。

      書頁的閃閃銀光給波浪發(fā)信號。

      遠(yuǎn)離因種族問題而被詛咒的政府,

      我翻閱這些書頁——這書的煽動性錯誤——

      去感覺我臉上拂過她的一縷海霧,

      而且抓住,在風(fēng)的嘴巴上,一點鹽味。

       


      三、海鶴


      “只有在一個有鶴和馬的世界里,”

      羅伯特·格雷夫斯寫道,“能使詩意幸存,”

      或是在峭壁上的靈巧的山羊。史詩

      跟隨犁、鐵砧洪亮響聲的韻律;

      預(yù)言書預(yù)言鸛的形狀,而且敬畏

      公馬頸部的弧度。

       

      火焰留下柏樹燒黑了的燈芯;

      光到時將趕上這些島嶼。

       

      宏偉的護(hù)衛(wèi)艦隊為黃昏揭幕,

      馬群飄拂的尾巴一閃而過,

      它們放牧于亂石累累的牧場。

      從海岬錘打的鐵砧里,

      水沫在星空濺落。

       

      慷慨的海洋,將漫游者

      從他鹽漬的床單上翻轉(zhuǎn),

      浪子被吸引到豬般黑的鼠海豚的深谷。

       

      扭轉(zhuǎn)他的心輪,并在這兒安放他的前額。



       

      回到登納里,雨


      被囚禁在雨的鐵絲網(wǎng)中,我注視著

      這只有一條街的村莊遭災(zāi)受苦,

      每間剝蝕的棚屋支在木柱上,

      得意洋洋,像在挫敗中的瘸腿的人[3]。

      五年前哪怕貧困似乎也快活,

      這空氣那樣蔚藍(lán)而冷漠,

      這大海那樣喃喃絮叨著遺忘,

      讓任何人類行為似乎都是白費力氣,

      這地方似乎生來就為了被埋葬在這里。

                拍岸浪爆發(fā)

      在剪尾鳥群獵食尋常魚兒中,

      雨正把未鋪砌的陸路變得泥濘,

      于是個人悲傷在群體愿望里消融。

       

      醫(yī)院在雨中悄無聲息。

      一個裸體男孩把豬群趕進(jìn)灌木叢。

      海岸隨著每一波浪濤顫抖。海灘接納

      一只被打垮的蒼鷺。污穢和泡沫。

      那邊一條祖母綠的光帶中,一片帆

      在礁石頭頂之間忽起忽落,

      峰巒在霧氣迷蒙的光亮里冒煙,

      雨漸漸滲透到悲痛的內(nèi)核。

      它無法改變憂傷而回到家鄉(xiāng)。

       

      它無法改變,盡管你變成

      一個會拿同情換酒喝的人,

      此刻,你被帶到成年開始

      與“令你思考的創(chuàng)傷”分離之處,

      而正如這雨使沙布滿水坑,

      它把往昔的悲傷沉入思緒的溝渠;

      那僅通過演說會對黑人、絕望者、

      窮人有所幫助的激烈憎恨在哪里?

      狂怒顫抖如風(fēng)中濕漉漉的樹葉,

      雨點敲打在變硬成石頭的腦袋上。

       

      因為有一個時刻在心的潮汐里,當(dāng)?shù)诌_(dá)

      它受苦的錨地,一座墳?zāi)?/span>

      或一張床,行動中的絕望,我們問,

      噢,上帝,哪里是我們的家園?因為無人

      會把世界從它本身拯救出來,即使他

      在人們中行走。在這樣的岸上,泡沫

      嘟噥著淹沒了行動,盡管它們引不起

      哭泣,像蒼鷺承受著雨點的石頭。

       

      這充滿激情的流亡者相信它,但心

      纏繞著悲傷、恐懼

      和對家鄉(xiāng)痛苦的忠誠。

      浪漫的荒唐在船頭斜桅終結(jié),修剪著

      但從不到達(dá)礁岸泡沫之外,

      抑或雨切斷天堂對我們的垂聽。

       

      為何歸咎于你已喪失的信仰?天堂存留

      在它所在之處,在這些人心中,

      在這些教堂內(nèi)部,哪怕雨的

      裹尸布拖過其塔頂。

      你比他們渺小,因為你的真理

      包含著通常的激情、個人需求,

      像那有棱紋的沉船,自從你青春時代就被拋棄,

      被貪婪的臭浪潑濺。

       

      白色的雨沿著海岸拉網(wǎng),

      微弱的陽光給村莊、海灘、道路

      涂上條紋,嘻嘻哈哈的勞動者從庇身處出來,

      在高地,燒炭工堆積他們的日子。

      然而在你心中它依舊滲漏,玷污你的手藝

      所吹噓的每個夸耀,模糊著言語和容貌,

      你也不曾從所有已知套路中改變

      以離開心靈黑洞,這上帝的

      自憐的造物中最可憎的東西。


       


      一段小心的激情

      “和撒那,我給自己建造房屋,上帝,

      您的雨那樣沖洗它。

                                    牙買加歌曲


      航海客棧,在城市邊緣,

      從開著泡沫般白花的樹籬旁邊

      穩(wěn)固如島嶼的餐桌上

      延伸著大海微風(fēng)習(xí)習(xí)的景觀,

      當(dāng)?shù)貥逢牭鸟R林巴琴聯(lián)奏,

      應(yīng)和他們的快活的速度

      我的愛此刻打鼓的一只手。

      我注視著古老的希臘貨船退出港口。

       

      在這個國家你幾乎嗅不到咸澀的微風(fēng)

      除非你走下到港灣邊沿。

      不像朝南的那些小島。

      在那兒碧波伸展在無印痕的海灘。

      我想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和葡萄紅的嘴。

      那戴著她丈夫戒指的手,慵懶地

      擱在餐桌上,如沙上一片棕色樹葉。

      另一只手拂走兩只交媾的蒼蠅。

      “有時我想知道你是否忘記了你的話語。”

      在我們頭頂上空,海鷗嘶啞的叫聲

      在風(fēng)中回旋。

      波濤滾滾的回憶使心靈淤塞。

       

      海鷗似乎在它們的環(huán)境里很幸福。

      我們漸漸廝磨于靠港口邊沿

      一張小餐桌的溫情。

       

      在死去之前最好心學(xué)會去死。

      我的陽光膨脹的殘骸,雙眼塞滿沙子,

      在南方海濱的碎浪旁翻轉(zhuǎn),滾動。

      “這樣最好,免得我倆都受傷害?!?/span>

      看著我在那兒,怎樣平凡而遲緩地轉(zhuǎn)身。

      那乏味的說法令我感動地去輕撫她的手

      而風(fēng)把她的裙角戲弄。

       

      最好去死,去詛咒某個正派的發(fā)誓,

      讓埋葬了的心重新復(fù)活;

      轉(zhuǎn)動杯子并微笑,如在痛苦中,

      在一張小餐桌旁,在水邊。

      “是的,這樣最好,事情也許會變得更糟……”

       

      而那是一切真相,可能會更糟;

      在夜晚一切都是愉悅,

      特別是,當(dāng)尋找自我的心

      那么渴望一面鏡子,以相信

      在陌生人眼里找到的古老原始的詛咒。

      于是茶、茶、茶,開始漫長的再見,

      留下半已嘗到的每句諾言的悲傷,

      就像咸澀的風(fēng)給她的眼睛帶來亮光,

      在水邊一張小餐桌旁。

       

      我送她走進(jìn)明亮的街道;

      當(dāng)短暫的暮色滿城,商店紛紛吱扭著關(guān)門。

      只有鷗群,還在水邊追逐,

      盤旋如我們的生活,找尋著值得憐憫之物。


       

      布魯克林來信


      一位老婦人用蛛網(wǎng)似的字體給我寫信,

      每個字都哆嗦著,我看見一只青筋突出的手

      紙一樣透明,蠕動在一連串

      如此脆弱以至常常中斷的思緒上;

      或是吊掛著短語的燈絲

      在我的感覺前暗淡,一旦被抓住,就閃亮如鋼。

      宛如觸動一根絲,整張網(wǎng)便會察覺。

      她描述我父親,而我卻忘記她的臉,

      快過忘記我父親年復(fù)一年的奄奄一息;

      從她身上我記得扣緊的小靴子,以及

      在那些星期天,每當(dāng)她的氣力許可時

      她為我們在木制教堂里占的位置;

      頭發(fā)灰白,聲音微弱,終生弓背。

       

      “我是梅布爾·羅林斯,”她寫道,“認(rèn)識你的雙親;”

      他死了,羅林斯小姐,但上帝保佑你的時態(tài):

      “你的父親是一個忠厚老實、

      守信用、有才干的人?!?/span>

      什么名聲值得如此樸素的贊揚(yáng)?

       

      “一個牛角畫家,他精致地在牛角上作畫,

      他常常坐在桌旁繪畫?!?/span>

      上帝的平靜不需要什么

      裝飾,既不是光榮也不是野心。

      “他二十八歲時被安葬了,”她寫道,“他被喚回家,

      而且是,我確信,在做更偉大的事?!?/span>

       

      在布魯克林某處,一間幽暗的房屋里

      那一只虛弱的手的氣力,堅韌而可信,

      恢復(fù)了我對言辭的神圣責(zé)任。

      “回家,回家,”她能夠?qū)?,在如此短暫的時光里活著,

      當(dāng)她撰寫多年來的祝福時孤苦伶仃;

       要是她帶來這樣的眼淚,她的美不會凋零,

       也不會從使有情人破裂的人世退避,

       天堂對于她,是畫家去的地方,

       所有在脆弱的貝殼或牛角上帶來美的人。

       

       這就是萬物形成,從那里描繪世界之光,

       描繪,描繪,直到思路變成有彈性的鐵。

       盡管似乎在黑暗的周期里迷失,

       而在那里,他們返回去做上帝的工作。

       

        這老婦人這樣寫道,而我再次相信,

       我相信這一切,沒有任何人的死讓我悲傷。

       


      海 風(fēng)


      K有著歡快的笑聲,蜂蜜色皮膚和頭發(fā)

      總是出手大方。在哪一片海灘涼蔭里,哪一年

      她一直那么軟玉溫香,

      我無法凝望明亮海水,只是想著她

      那個晴朗清晨,當(dāng)她唱,哦罕見的

      本的歌詞“蜜蜂的口袋”

      和“火中的松香”

                     “火中的松香”

      應(yīng)和著大海咸澀的音樂

      清新的微風(fēng)纏繞著每一綹蜂蜜色卷發(fā)

                      而篝火是在哪一年?

      少女們隨著時光暗淡的臉,安德里歐耶一片金黃……

      星期天。青草透過裂開的防波堤窺測。

      樹林中的餐桌,像正在進(jìn)入雷諾阿的畫里。

      現(xiàn)在我既沒有財富,也沒有權(quán)力……

      但當(dāng)日光正透過稀疏頭發(fā)沉落之時,

      在哪一片樹林旁,哪一堵老墻邊,與誰執(zhí)手相看?

       

      兩個純真的女人,天啊,她們?nèi)チ四睦铮?/span>

      除了驚奇,什么令我最難忘記?

      黑暗合攏在漁民的漿櫓周圍。

      水聲啃嚙著光亮的礁石。

       


      愛與美女神

      涅瑞伊得斯[4]閃閃發(fā)光的肩膀

      在溫暖的淺灘里,貼近白沙滑翔;

      雙腿纏結(jié)在金色海草中,

      在那里掠過的是鰭翅,還是女人的手?

      海草融入錚亮的頭發(fā),

      此刻泡沫,奶白色乳房在哪里,

      是大腿還是海豚劈開空氣?

      一半是女人一半是魚兒,或最好

      既是魚兒又是女人,讓她們保守

      難以捉摸的秘密。

      疼痛,傷口在睡夢中自己閉合,

      像水在漿周圍合攏,

      沒有漿能夠把大海劃傷。

      陷入困惑,感覺蘇醒于

      恢復(fù)的喜悅,

      她面對自己——她已獲得

      大海之歌和大海之光。



       

      島嶼

      僅僅給它們命名,是寫日記者的

      散文,讓你好有一個名字

      給讀者們,像旅游者贊賞道

      海灘就是他們的床;

      但只有我們在其中愛過

      島嶼才能存在。我尋求

      如同潮流尋求其風(fēng)格,去寫

      詩歌——潔凈如沙灘、明朗似陽光,

      冰冷若翻卷的波浪,尋常

      如島嶼的一杯水;

      然而,就像寫日記的人,此后,

      我品味他們被鹽漬侵?jǐn)_的房間,

      (你的身體攪動皺巴巴床單的

      起波浪的海),房間的鏡子

      失去我們擠在一起睡眠的形象,

      就像愛情曾希望使用的詞語

      連同海浪之頁被抹去。

       

      那么,像在沙上寫日記的人,

      我給這平靜留下印痕,你用它點綴

      獨特的島嶼,走下

      狹窄的樓梯去點燈,

      迎著夜晚拍岸浪的喧囂,一手

      遮護(hù)著跳動的燈罩,

      或不過是刮魚鱗做晚餐,

      洋蔥、狗魚、面包、鯛魚;

      還有每次親吻咸澀的海味,

      還有怎樣借著月光你

      研究最多的是海浪不屈的堅韌,

      盡管它看起來像是白費勁。

       


       

      島嶼的傳說


      第一章

      鍍金河……

       

      泥土的白路,多瑞涼爽的激流

      穿過翠綠雪松的峽谷,像梅森學(xué)校

      幼童的嗓音,像樹葉,像心中

      暗淡的海;這里,是舒瓦瑟爾。

      石頭大教堂回聲似深井,

      或如淹沒的海洞,蝕刻于沙中。

      游覽它的苦難之路,當(dāng)我找到

      光明之巢中的一個圣特蕾莎時,

      我試圖抹去對那冷漠肉體的記憶;

      那裙子飄動的古銅色,那抬高的手,

      小天使,舉起箭桿,射開她胸口。

      教我們的哲學(xué)那力量抵達(dá)肚臍上方;

      當(dāng)我漫步于海灘,漆黑的身體,

      濕漉漉放光,在浪沫里翻來滾去。

       


      第二章

      血統(tǒng)不純……

       

      科西莫·德·克雷蒂安管理一家公寓。

      他媽媽管理他。圣路易斯街,

      十三號。它有一個帶圍欄的院子,

      一只鸚鵡,一家古董店,在店里你

      見過黑玩偶和一條拋錨在玻璃里的

      古法蘭西三桅船。樓上,是家族的劍,

      一個衰亡種族銹蝕的標(biāo)志,

      像最初的守護(hù)神保持它驕傲的地位,

      提醒禿頂?shù)牟粜攀爻兄Z

      決不給這血統(tǒng)帶來恥辱。

      饕餮時代,磨鈍雄獅的利爪,

      維護(hù)科西莫,盤點古玩,相當(dāng)高雅,

      看在媽媽面上,為了發(fā)油和紙牌;

      他悲劇性地扭曲,從露臺里窺視著。

       


      第三章

      美人曾是

       

      羅西諾爾小姐住在羅馬天主教

      干癟老太婆們的傳染病院;她皮膚白,

      皮下,是細(xì)小的老派骨骼;

      每天黃昏她像蝙蝠飛去做晚禱,

      這活著的多納泰羅[5]的從良妓女;

      而當(dāng)她大步邁動僵硬的雙腿

      去取早晨的牛奶時,披著用生銹的胸針

      別住的黑圍巾,卻醉熏熏如酒瓶。

      我媽媽警告過我們,肉體如何知曉絲綢

      在鍍金馬車中追逐著綠色房地產(chǎn)。

      而羅西諾爾小姐,在大教堂閣樓里,

      唱歌,對著她唯一的死孩子,一個衣衫襤褸的圣徒——

      他的自豪在這巫婆跟前有窮人之美,

      他曾是那么美好,雙手是那么溫柔。

       


      第四章

      “死亡之舞”

       

      在外面我說,“他是一個該死的癲癇病人,

      你兒子,埃爾·格列柯!戈雅,他不撒謊?!?/span>

      達(dá)克笑了:“讓我們加入到真癲癇病人里吧?!?/span>

      倆女孩都長得好。印度人說

      雨影響貿(mào)易。在奇怪的光線中,

      我們看起來都很綠。啤酒,大家看起來都很綠。

      一只手臂垂褶袖的人,像花環(huán)圍繞著我。

      下一個談?wù)??!拔覀兊哪赣H地球,”

      我說,“偉大的共和國在其母腹中

      死人以多數(shù)票擊敗活人?!薄澳銈兇蠹叶继稍?,”

      印度人笑道。“你們所有大學(xué)男生們

      煩惱不值當(dāng)?!蔽覀冞M(jìn)入空蕩蕩的房間。

      在雨中,走路回家,擔(dān)驚受怕,但達(dá)克說:

      “不要緊,孩子,罪孽的報應(yīng)是出生?!?/span>

       


      第五章

      老習(xí)慣

       

      某些人類學(xué)者贊成的祭祀

      一天早晨在高地上舉行。

      在天主教國家里,牧師們

      反對如此野蠻的儀式;但出現(xiàn)了轉(zhuǎn)折

      一個神父他自己是

      黑人風(fēng)俗的學(xué)生;這十分諷刺。

      他們敲著鼓把綿羊牽到小溪邊,

      懷著絕對自然的慈悲跳舞,

      回憶自我們從中而來的黑暗歲月。

      整個過程更像血淋淋的野餐。

      白色朗姆酒瓶,鬧嚷嚷的貨灘。

      他們捆牢羊羔,然后砍頭,

      而儀式者輪流喝著鮮血。

      好東西啊,老家伙;獻(xiàn)祭,是關(guān)鍵一刻。

       


      第六章


      船尾,那是一種慶典!我的意思是那有

      免費朗姆酒和威士忌,一些小伙子敲擊著

      平底鍋,其中一位來自特拉尼達(dá)的樂隊,

      不管你走到哪兒,都碰見人們在吃

      和喝,別說是我說的,可我以為

      他們在海灘上用兩道測試抓住他妻子

      而他喝醉時引用雪莉,“每一代人

      都有其焦慮,但我們一個也無”,

      不會留停頓給插嘴的機(jī)會。

      (黑人作家小伙子,一個牛津劍橋的家伙)

      這部分是圓的,曾是小孩心臟,

      被兩個土著藝術(shù)實踐者

      活生生地從中撕裂,

      但那是在這種跳躍和搖擺舞很久以前。

       


      第七章

         食蓮者[6]……

       

      “梅因戈特,”漁民稱呼那口淤塞的

      池塘,它堆積越來越多的污穢,在海洋

      和叢林之間,旁邊是嘆息的果園

      和枯竹林,竹根灑滿光影斑斑,

      像遷徙的天空落下的羽毛。

      那邊,是村子。穿過糞尿阻礙的樹林,

      一條泥濘小路像蜿蜒溜去的蛇。

      富蘭克林用一只手抓住橋柱

      因高燒而顫抖著。每年春天,他都被記憶

      折磨——他的祖國,在那里他要死

      不活。他看著那有瘴氣的光

      令手杖哆嗦。茶色池塘中,蝌蚪們

      似乎在這環(huán)境很快活。貧窮,黑人的靈魂。

      他搖晃自己。必須生育,喝酒,在行動中爛掉。

       


      第八章


      在格拉斯街十號,米蘭達(dá)酒店,

      誰跟長槍黨打內(nèi)戰(zhàn),在燈光

      流血和猩紅血滴打濕的鐘點,

      這流亡,有著一張猶太人扭歪的臉,

      讓塵埃撒上他的小冊子;騙子的手指

      在他的襯衫前抓住一本雜志。

      那只眼冰冷;山一般,吊鉤會

      俯沖一只螞蟻,公馬,座騎。

      此外,當(dāng)一只虔誠的跳蚤探測污垢縫隙,

      沐浴陽光的身體,經(jīng)過流汗歲月,

      四肢伸展如英雄,古怪而懶惰。

      他近前一碟橄欖已經(jīng)變酸。

      在孩子們鬧嚷嚷的街頭,一個女孩

      演唱這些日子不常唱的進(jìn)行曲。

       


      第九章

      狼 人

       

      屋檐下做針線的白發(fā)婆姨們

      把一件奇聞怪事傳遍全鎮(zhèn),

      說是老維瑞·勒布倫怎樣被貪婪拖走,

      慢慢關(guān)閉百葉窗迎接他。

      他走近時,穿白亞麻外套,

      手杖嗒嗒響,戴粉紅眼鏡、軟木帽,

      一個垂死之人獲準(zhǔn)去賣爛水果,

      那水果毀于那些跟他談好價錢的朋友們。

      似乎一夜間,這些基督教女巫說,

      他把自己變成阿爾薩斯獵犬,

      一個流口水的狼人,氣味沖鼻,

      但更夫給這怪物把傷口處理。

      它嗥叫,拖著內(nèi)臟,拖著濕漉漉

      血淋淋的尾巴,回到門階前,奄奄一息。

       


      第十章

      再見絲頭巾

       

      我注視著這島在懸崖周圍

      收縮著泡沫精致的作品,那時

      道路都被丟棄在山上,像麻繩

      一樣細(xì)小而隨意;我注視著直到飛機(jī)

      最后轉(zhuǎn)向北方和空曠的海峽上空——

      在漁民小島之間,海峽

      跟灰暗的大海相連——直到我喜愛的一切

      被裹進(jìn)云里;我注視著淺綠色

      在有暗礁的地方破碎,

      機(jī)身銀色閃爍,每英里

      分開著我們,而直到被空間隔斷為止

      一切忠誠都不夠自然。然后,過一會兒,

      我什么都不想;沒什么,我祈禱,會改變;

      我們在西維爾下落時,已經(jīng)下了雨。


       

      致安娜·阿赫瑪托娃*

       

      1

       

      依然夢見,依然思念,

      尤其在陰冷多雨的早晨,你的臉變幻成

      無名女學(xué)生,一種懲罰,

      因為有時候你謙遜地微笑,

      因為在微笑的嘴角是原諒。

       

      被姐妹們圍攻,你曾是她們

      引以為豪的戰(zhàn)利品,

      被她們譴責(zé)的荊棘叢包圍,

      何等深重的罪過,何等傷害強(qiáng)加于你,安娜?

       

      雨季負(fù)重來臨。

      半年就走了很遠(yuǎn)。它后背受傷。

      毛毛雨厭倦地下著。

       

      二十年過去了,

      又一場戰(zhàn)爭后,炮彈殼都在何處?

      但在我們黃銅色的季節(jié),我們仿造的秋天,

      你的頭發(fā)熄滅它的火焰,

      你的凝視追逐著數(shù)不清的照片,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那所有細(xì)讀的一般性,

      那與自然合謀的復(fù)仇,

       

      那物品狡猾告知的一切,

      以及在每一行后面,你的笑

      凍結(jié)成一幅死氣沉沉的照片。

       

      在那頭發(fā)中,我能夠走過俄羅斯的麥田,

      你的雙臂下垂,熟透的梨,

      因為你,實際上,變成了另一個故鄉(xiāng),

       

      你是麥田與堤堰的安娜,

      你是濃密冬雨的安娜,

      煙霧彌漫的月臺和寒冷列車的安娜,

      在那不在場的戰(zhàn)爭中,沸騰站臺的安娜,

       

      從沼澤邊緣消逝,

      從下著毛毛雨,凍得

      起雞皮疙瘩的灘涂上消逝,

      早期青綠詩篇初現(xiàn)雛形的安娜。

       

      如今有著柔美多汁的乳房,

      蹣跚而行,修長的火烈鳥般

      頂針中滯留著粗鹽的

      含笑沐浴的安娜,

       

      黑屋里的安娜,在冒煙的炮彈殼當(dāng)中,

      舉起我的手,在她胸前,

      以她無法抗拒的清澈眼神為我們發(fā)誓。

       

      你是所有的安娜,忍受著所有的別離,

      在你身體的憤世嫉俗的站臺里,

      克里斯蒂,卡列寧娜,骨架粗大而屈從,

       

      那種我在小說書頁里發(fā)現(xiàn)的生活

      比你更真實,你早已被選中

      做他命定的女主角。你知道,你知道。

       

      2

       

      那么,你是誰?

      我青年革命的黃金般的黨員,

      我的扎小辮的、能干而老練的政委,

       

      你彎腰忙于革命任務(wù),在藍(lán)色的廚房里,

      或懸掛旗幟的洗衣店,飼養(yǎng)農(nóng)場的小雞,

      倚靠夢幻般的白樺林,

       

      白楊,或別的樹木。

      仿佛一只鋼筆的眼睛能夠捕捉到少女的輕盈,

      仿佛綠蔭和陽光花豹似地在空白頁

      寫著可能是這樣的文字,

       

      冰雪般異國的,

      初戀般遙遠(yuǎn)的,

      我的阿赫瑪托娃!

       

      二十年之后,在燃燒的炮彈殼氣味中,

      你仍能讓我想起“對帕斯捷爾納克[7]的拜訪”,

      于是你突然變成“麥子”一詞,

       

      回蕩在耳旁,在堰湖凍結(jié)的沉寂里,

      再一次你彎著腰

      在卷心菜園子里,照料著

      一群小白兔似的雪堆,

      或從顫動著的晾衣繩上拉下云彩。

       

      假如夢是預(yù)示,

      那么此刻某個生靈死了,

      它的氣息從與眾不同的生命,

       

      從白雪之夢里,從紙

      到白紙的飛舞,從跟隨著這耕犁的

      海鷗和蒼鷺里飄去。而此刻,

       

      你突然間蒼老,白發(fā)蒼蒼,

      如蒼鷺,那翻過的書頁。安娜,我醒悟

      于事物從其自身分離的認(rèn)識,

      像剝落的樹皮

       

      醒悟于雷鳴之后,

      明亮的寂靜閃耀的空虛。

       

      3

       

      “任何島嶼都會使你發(fā)瘋”,

      我知道你會漸漸厭倦

      大海的所有圖像

       

      像年輕的風(fēng),一個新娘

      整天翻閱著貝殼和藻類的

      海洋目錄

       

      萬物,這群

      雪白的見習(xí)生蒼鷺

      我看見在灰色教堂的草坪上,

       

      像護(hù)士,像圣餐之后年輕的修女們,

      它們銳利的目光把我挑出來

      仿佛你的眼睛曾經(jīng),僅僅。

       

      而你就像蒼鷺,

      一個水上幽靈,

      你漸漸厭倦了你的島嶼,

       

      直到,最后,你飛起,

      沒有尖叫,

      一個穿著你護(hù)士服的新信徒,

       

      多年以后我想象你

      走過樹林到某家灰色醫(yī)院,

      平靜的領(lǐng)受圣餐者

      但決不“孤獨”,

       

      像風(fēng),從未結(jié)婚,

      你的信念如折疊的亞麻布,修女的,護(hù)士的,

      此刻你為什么要讀這個?

       

      沒有女人

      應(yīng)該讀晚了二十年的詩。你傳播你的召喚,

      如同蠟燭,

       

      走在擠滿傷員的黑暗通道,嫁給病人,

      認(rèn)識一個丈夫,痛苦,

      唯一伴隨的,是蒼鷺,雨,

       

      石頭教堂,我記得......

      此外,那窈窕淑女般的新年的,

      剛剛出嫁,像一棵白樺樹

      嫁給晶瑩的淚珠,

       

      還像一棵白樺樹彎腰于登記處

      無法,在電光一閃間,改換她的名字,

      她仍把六十六寫成六十五;

      那么,注視著這些緘默的

      蒼鷺牧師,各自忙碌在

      死者、石頭教堂、石頭中間,

       

      我在你的榮耀中寫下這首詩,當(dāng)

      婚誓和感情失敗

      你的靈魂飛躍,像一只蒼鷺

      從鹽堿的島嶼草地上起航

       

      進(jìn)入另一個天堂。

       

      4

       

      安娜答道:

       

      我單純,

      我那時更單純。

      正是天真

      顯得那么性感。

       

      我能懂得什么呢,

      這世界,這光芒?這泥巴玷污、

      海水沖刷中的光芒,

      這海鷗高聲叫喊中

       

      讓黑夜進(jìn)入的光芒?

      對于我,它們單純,

      我不在它們內(nèi)心,像我

      在你內(nèi)心那樣單純。

       

      是你的無私

      愛我如這世界。

      我曾是一個孩子,跟你

      一樣,但你帶來了

       

      太多矛盾的眼淚,

      我成為一個隱喻,但

      相信我,我裸露如鹽。

       

      而我回答,安娜,

      二十年后,

      一個活了半生的男人,

      下半生是記憶。

       

      前半生,猶豫

      為了本應(yīng)該發(fā)生但不可能

      發(fā)生的,或者

       

      在不該如此時,

      跟其他人發(fā)生的一切。

       

      一片微光。她燃燒的緊握。銅炮彈殼,

      銹了,那散發(fā)著火藥味的銅。

      在世界大戰(zhàn)四十一年后。銅的微光

      在黃蟬花叢中重新擦亮,

      穿過窗外九重葛刺的

      鐵絲網(wǎng),在陽光鋸齒形花飾般點綴的門廊,

      我眺望遠(yuǎn)方加農(nóng)炮的煙云

      在莫瑞上空,受傷了,啞口無言,

      當(dāng)她堅定地拉過我的手,第一次放到她胸前

      新鮮、易碎的內(nèi)衣上,

      在僵直的沉默中,她這護(hù)士,

      我這殘廢的士兵。還有

      其它的闃寂,絕無如此深沉。從此

      一直擁有,絕無如此確信。

       

       

       

       

       

       


       



      *標(biāo)題為譯者所加。原詩為Another Life (另一種人生)的第15章。

      [1]原文Shabine:音譯為薩賓。蔑視性的稱呼。在多米尼加、瓜德羅普島、圣盧西亞等加勒比海地區(qū),主要用于指稱皮膚白皙或淺膚色的人,通常是黑白混血兒。 

            [2]伊索爾達(dá):在亞瑟王時代即中世紀(jì)不列顛及愛爾蘭地區(qū),這個名字代表了幾個傳說性質(zhì)較強(qiáng)的人物,其中最主要的是愛爾蘭公主小伊索爾達(dá),她的母親也叫伊索爾達(dá),一般稱為大伊索爾達(dá),以及布列塔尼公主,素手的伊索爾達(dá)。

            [3]英文中常見的反諷,表示與滿意的狀態(tài)。

            [4]【希臘神話】涅瑞伊得(海中仙女,海神涅柔斯50個女兒之一。

       [5]多納泰羅(,1386--1466)意大利早期文藝復(fù)興第一代美術(shù)家,也是15世紀(jì)最杰出的雕塑家

      [6]食蓮者,在希臘神話中指吃忘憂果的人。相傳奧底修斯發(fā)現(xiàn)食用忘憂果的人終日處于一種懶散、無憂無慮的狀態(tài)。也用來比喻貪圖安逸的人;渾噩度日者;醉生夢死的人;做白日夢者。

            [7]鮑利斯·列奧尼多維奇·帕斯捷爾納克,蘇聯(lián)作家,詩人,因《日瓦戈醫(yī)生》而獲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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