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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墨非神卻有情 ——寫在《擊壤詩詞集》出版前的話 向小文 "筆既精工，墨既煥彩，而境界無情，何以暢觀者之懷？境界入情而筆墨庸弱，何以供高雅之賞鑒？吾故謂筆墨情景，缺一不可"（布顏圖《畫學(xué)心法問答》）。然而，當(dāng)我讀到邵澤言詩人"高年無事醉閑吟，對影交杯問自心"、"胸中納海裝蒼翠，紙上揮毫落紫珍"、"一寸在冰壺，耄齡如壯夫"這樣的詩詞字句時，讓我對筆墨和情景的詮釋又有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因為這時，筆墨似與我無關(guān)，此刻只剩下真情的涌動和震撼。且看：吟五首（選一）高年無事醉閑吟，對影交杯問自心。未做沽名欺世客，清貧賦句不圖金。問 詩詩觀唐宋溢芳塵，欲賦奚為問故人。切忌磨心呈技巧，毋求煉字缺風(fēng)神。胸中納海裝蒼翠，紙上揮毫落紫珍。構(gòu)繪虛摹泰山景，不登極頂畫難真。菩薩蠻.耄齡樂運(yùn)河柳畔廊軒閣，玉笙錦瑟清平樂。燈夜入星宵，髯翁情致高。 合弦吟國瑞，心似清波翠。一寸在冰壺，耄齡如壯夫。歷來詩人喜歡用酒狀來抒發(fā)豪情，表現(xiàn)豪氣?！兑魑迨祝ㄟx一）》首句"高年無事醉閑吟"破題而出。一個醉字雖無言酒，卻勝似言酒，令豪情突顯，豪氣搖曳。第二句"對影交杯問自心"，格調(diào)明顯高于李白的"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因為此時的詩人是痛快淋漓的暢飲，人生賞心悅目，醉而問心的怡情，絕不是李白飲酒的失落和落魄，更不是李白人生對酒長歌的慨嘆。"問自心"讓詩人的情感閘門大開，如江河奔流而下，如江濤滾滾而來，一發(fā)不可收拾！接著兩句"未做沽名欺世客，清貧賦句不圖金"則水到自然成，吐胸中之塊壘：不為名利所生，不為清貧所縛，不為利財所傷身。恬然淡泊，笑對人生，坐看風(fēng)云而起。詩人這種意氣風(fēng)發(fā)、積極向上的奮斗精神和淡薄名利的人生道義，相比于同時代下退休老年生活麻將桌的樂，善歌善舞的好，風(fēng)骨神韻自高人一籌。這也是對老有所樂、老有所為的精神價值的思索和問道。此詩完全是詩人情感的傾瀉，無景而言，無景可寫。可正是詩人對詩詞寫作的一種真實的生命體驗，最原始、最真實情感的流露才使得此詩境界開闊，大氣流溢，氣勢磅礴，讀來心胸為之開闊，精神為之大振，令人拍手稱快。第二首《問詩》如放常人筆下，不是"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黃沙始到金"的驚喜，就是"吟安一個字，捻斷數(shù)莖須"的艱辛，抑或"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執(zhí)著?？缮蹪裳栽娙藚s逆其道而行之，筆鋒一轉(zhuǎn)，認(rèn)為飲酒作詩不是折磨，不是苦差事，而把它寫得神韻搖曳，豪氣十足。第一聯(lián)說寫詩必須繼承傳統(tǒng)，從唐宋中汲取營養(yǎng)。第二聯(lián)"切忌磨心呈技巧，毋求煉字缺風(fēng)神"，不求磨心而讓人眼前一亮；不求煉字而求風(fēng)神，高人之語，發(fā)人警醒。第三聯(lián)"胸中納海"、"紙上揮毫"生動靈現(xiàn)，使得詩人的豪氣一露無疑，頓時風(fēng)神搖動。尤其一個"裝"字和"落"字，大開大合，令語言張力頓起，大有江河吞海之勢。而"蒼翠"和"紫珍"兩詞的疊加，則使得色彩豐盈有余，畫面豐滿開闊。最后兩句"構(gòu)繪虛摹泰山景，不登極頂畫難真"，以泰山景之豪邁，泰山頂之一覽無遺托出，立意新穎，想像雄奇瑰麗，足以可窺詩人之胸襟和氣度。整詩雄渾大氣，開闊深遠(yuǎn)，意象渾厚，讀后只覺得有一股隱隱約約的王者霸氣向我們走來。《菩薩蠻.耄齡樂》詩人換了一種寫作的角度，前三句完全寫景，可景并不寂寞，玉笙錦瑟一派祥和，清平世界；"燈夜入星宵"靈動而干凈豪爽。也正是情致高，"吟國瑞"順勢而出。一句"心似清波翠"比喻新穎貼切，把此時此刻的心情描繪得如此之細(xì)膩，讀來令人耳目一新。尤其是最后兩句"一寸在冰壺"，化用"一片冰心在玉壺"而來，雖玉壺不在，卻冰壺高懸，冰心可鑒。"耄齡如壯夫"既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豪壯，又有"江山依舊在，只是夕陽紅"的豪邁。它讓我們看到一種激情澎湃，格調(diào)高揚(yáng)，人雖老，但心不老，永不服輸?shù)木袂逦叵蛭覀冏邅怼?/h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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