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觀臨華人詩社~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又是一年春風(fēng)起,不知沈園中是否繁花如錦,還記當(dāng)年放翁否? 陸游 A 唐婉 千·古·愛·情·沈·園 文 /隨風(fēng)巽 每一段銘記于心的記憶,背后必然有一段驚心動(dòng)魄的感人故事。真摯、熱烈、縈于心頭,揮之不去。 陸游與唐婉正是如此,陸游對唐婉的愛是發(fā)自肺腑的,兩人從青梅竹馬到相敬如賓,又到淚眼別離,再到偶然重聚,不知這歲歲年年,年年歲歲,相思之情也就在這重聚時(shí)刻涌上心頭,情到深處,匯聚成淵。沈園中,楊柳依依,再見伊人,柳如伊人,伊人如柳,悲痛、相思、萬種情思交疊在一起,正如“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一杯苦酒后,在粉墻之上奮筆題下這千古絕唱,深情對望后,悵然轉(zhuǎn)身而去。 《釵頭鳳》陸游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 東風(fēng)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cuò)、錯(cuò)、錯(cuò)。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面對粉墻之上的文字,一字一句深深刻在唐婉心中,揮之不去,這時(shí)的唐婉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心結(jié),失聲痛苦起來?;氐郊抑?,在相思憂愁之中,相和了一首釵頭鳳,不久便在憂郁中死去。 《釵頭鳳》唐琬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fēng)干,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dú)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沈園相逢掀起的感情波瀾和唐婉之死所帶來的沉重打擊,使陸游那心靈的創(chuàng)傷無法平復(fù)。雖時(shí)過境遷,但內(nèi)心的縈懷終不能忘卻。一一八七年,六十三歲的陸游再來到沈園。撫今追昔,不勝感慨,于是提詩兩首。 其一 采得黃花作枕囊,曲屏深幌泌幽香。 喚回四十三年夢,燈暗無人說斷腸。 其二 少日曾題菊枕詩,囊編殘稿鎖蛛絲。 人間萬事消磨盡,只有清香似舊時(shí)。 一一九二年,這時(shí)陸游已六十八歲,而沈園已易主三次,這時(shí)的陸游再看到墻壁上的釵頭鳳,為之悵然。又題一首律詩。 楓葉初丹槲葉黃,河陽愁鬢怯新霜。 林亭感舊空回首,泉路憑誰說斷腸? 壞壁舊題塵漠漠,斷云幽夢事茫茫。 年來妄念消除盡,回向蒲龕一炷香。 ![]() ![]() ![]() 一一九九年春,放翁已七十五歲,又去舊地重新,并作詩兩首來抒寫心中情懷: 其一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fù)舊池臺(tái)。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其二 夢斷香銷四十年,沈園柳老不飛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古稀之年的放翁,望眼欲斷,心神茫然。此時(shí)的沈園,池臺(tái)已舊,老柳凋殘。伊人魂消已四十年矣。想到往事種種,放翁不禁潸然淚下。 詩人的一往情深,無法解脫。直到八十一歲仍夢游沈園亭,并作詩兩首: 其一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園里更傷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綠蘸寺橋春水生。 其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 在離世前一年,放翁八十四矣,這時(shí)的放翁也許已經(jīng)放下,此次再游沈園,想到的也許是終可黃泉相見,作《春游》一首。 沈家園里花如錦,半是當(dāng)年識放翁。 也是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又是一年春風(fēng)起,不知沈園中是否繁花如錦,還記當(dāng)年放翁否? ![]() 陸游(1125年—1210年),字務(wù)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紹興)人,南宋文學(xué)家、史學(xué)家、愛國詩人。 ——《陸游》 唐婉,字蕙仙,生卒年月不詳。陸游的表妹,陸游母舅唐誠女兒,自幼文靜靈秀,才華橫溢。她也是陸游的第一任妻子,后因陸母偏見而被拆散。 ——《唐婉》 ![]() ![]() 品讀之后, 愿享同感。 ![]() 華人詩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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