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經過唐朝一代人滿腔熱情的付出,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此后,歷朝歷代雖有一些天才式的人物,偶爾也能達到唐詩的高度,但很難從整體上相抗衡。 所謂國家不幸詩家幸,19世紀上半頁,清朝開始出現嚴重的危機,有志之士目睹清王朝的腐朽昏聵和西方列強的虎視眈眈而憂心如焚,沉寂已久的詩壇重新激昂發(fā)聲。 1823年,大清帝國的西北邊疆暗流涌動,野心家蠢蠢欲動,叛亂迭起;東南沿海,英國派船只向中國大量走私鴉片,進行經濟侵略,清政府屢禁不絕。 面對內憂外患日益嚴重的國勢,龔自珍渴望著能以文才武略為國出力。然而,這一年春,他第四次參加會試落第,連續(xù)的失敗使他痛感報國無門,激憤之下寫了一首詩:
絕域意指西北邊疆,龔自珍一直關注著邊疆的形勢發(fā)展,但他無奈的發(fā)現,即使投身軍旅恐怕也是枉然,更不用說東南的形勢,已經讓他的心千瘡百孔。 首兩句的氣勢極為闊大,從西北寫到東南,足見龔自珍對國事的擔心由來已久。當時,這兩大隱患并不十分突出,而龔自珍卻能看出它們的危害,也說明他并非一味讀死書。 接下來兩句是此詩的亮點所在。第三句中的簫和劍既可以看做龔自珍的兩種情懷,也可以看做他文武兩方面的抱負,意象極其浪漫,一個胸懷大志的書生形象躍然紙上。 然而,最后一句卻又是深沉的失落之感,盡管我有著報效國家的志向,也自詡為狂生,但十五年來,我又做了什么呢?只不過寫了一大堆詩詞歌賦,于國無補! 一個時代的詩歌體現一個時代的精神,龔自珍的這首詩只可能出現在清代,唐詩里絕不可能有如此格調。那么,對于當下的詩人來說,又如何寫出這個時代的精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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