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辛,原來對我而言,是一個符號,一個標志納粹大屠殺的符號。當親身來到這個符號面前,一股莫名的沉重,居然壓得你喘不過氣來。奧斯維辛二號集中營,殺死100多萬猶太人和一些波蘭人、吉普賽人的滅絕營。高壓電網(wǎng)里面,一排排磚和木結(jié)構(gòu)的牢房,一條普通的鐵路,一直通向集中營的深處。牢房里面,是鴿子籠一樣的雙層鋪,一幢不大的牢房,最多400平米,最多的時候,能塞進 歐洲行之六:奧斯維辛?。?! 奧斯維辛,原來對我而言,是一個符號,一個標志納粹大屠殺的符號。當親身來到這個符號面前,一股莫名的沉重,居然壓得你喘不過氣來。奧斯維辛二號集中營,殺死100多萬猶太人和一些波蘭人、吉普賽人的滅絕營。高壓電網(wǎng)里面,一排排磚和木結(jié)構(gòu)的牢房,一條普通的鐵路,一直通向集中營的深處。牢房里面,是鴿子籠一樣的雙層鋪,一幢不大的牢房,最多400平米,最多的時候,能塞進700人。滅絕營用不著每天拿搶掃射,甚至不用槍。用悶罐車拉來的猶太人,馬上進行分類,老弱病殘者,直接進毒氣室,焚尸爐。剩下的強制勞動,在饑餓、寒冷、沒有起碼衛(wèi)生條件下,一批批死掉,再進焚尸爐。焚尸爐24小時開工,向天空噴出濃煙。在這個過程中,猶太人所有的剩余價值,從體力到隨身的衣物,金牙,甚至毛發(fā),統(tǒng)統(tǒng)被榨取干凈,為700人。滅絕營用不著每天拿搶掃射,甚至不用槍。用悶罐車拉來的猶太人,馬上進行分類,老弱病殘者,直接進毒氣室,焚尸爐。剩下的強制勞動,在饑餓、寒冷、沒有起碼衛(wèi)生條件下,一批批死掉,再進焚尸爐。焚尸爐24納粹所用。 滅絕營是一架運轉(zhuǎn)良好,高效而且有條不紊的機器。里面有人類文明成果的硬件:鐵路、電網(wǎng)、毒氣室、焚尸爐。也有文明的軟件:嚴密的科層制,高效的管理。除了少數(shù)直接實施虐殺者之外,所有參與屠殺的人,都只是在發(fā)布指令,面對文件,或者按動電鈕。血腥,就這樣被“文明”手段有效地遮蔽了。 納粹大屠殺的特色在于,它的本身,就是人類文明進程的一個產(chǎn)物。人類走到20世紀,居然有人用文明的成果,成功地在無聲中成批虐殺同類,這不能說不是人類文明進程的悲哀。不是因為面對面的戰(zhàn)爭,也不是像南京大屠殺那樣,是戰(zhàn)后勝利者的獸性發(fā)泄,僅僅是因為納粹主義的某種理念,在他們自己看來,這是一種有所謂人種學科學依據(jù)的理念。 人類文明,就這樣被引入了歧途。我疑問是,以后這樣的歧途會不會再現(xiàn)?換一個花樣,換一個名堂? 奧斯維辛小時開工,向天空噴出濃煙。在這個過程中,猶太人所有的剩余價值,從體力到隨身的衣物,金牙,甚至毛發(fā),統(tǒng)統(tǒng)被榨取干凈,為納粹所用。 滅絕營是一架運轉(zhuǎn)良好,高效而且有條不紊的機器。里面有人類文明成果的硬件:鐵路、電網(wǎng)、毒氣室、焚尸爐。也有文明的軟件:嚴密的科層制,高效的管理。除了少數(shù)直接實施虐殺者之外,所有參與屠殺的人,都只是在發(fā)布指令,面對文件,或者按動電鈕。血腥,就這樣被“文明”手段有效地遮蔽了。 納粹大屠殺的特色在于,它的本身,就是人類文明進程的一個產(chǎn)物。人類走到20世紀,居然有人用文明的成果,成功地在無聲中成批虐殺同類,這不能說不是人類文明進程的悲哀。不是因為面對面的戰(zhàn)爭,也不是像南京大屠殺那樣,是戰(zhàn)后勝利者的獸性發(fā)泄,僅僅是因為納粹主義的某種理念,在他們自己看來,這是一種有所謂人種學科學依據(jù)的理念。 人類文明,就這樣被引入了歧途。我疑問是,以后這樣的歧途會不會再現(xiàn)?換一個花樣,換一個名堂? 的第一集中營,現(xiàn)在是博物館。每個館里,都有一排排的照片,那是當年的囚徒,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納粹管理者按慣例留檔照的。當年的這些人,不是作為人,而是作為等待處理的“物”,被塞進集中營的。但是,今天,他們已經(jīng)被還原成了一個個的人,如果能找到本人,還會在囚徒照旁邊附上他們平時的照片。 唯一遺憾的是,奧斯維辛沒有中文解說。整個參觀過程,我也沒看到一個中國人。其實,中國人更需要看看奧斯維辛。奧斯維辛的第一集中營,現(xiàn)在是博物館。每個館里,都有一排排的照片,那是當年的囚徒,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納粹管理者按慣例留檔照的。當年的這些人,不是作為人,而是作為等待處理的“物”,被塞進集中營的。但是,今天,他們已經(jīng)被還原成了一個個的人,如果能找到本人,還會在囚徒照旁邊附上他們平時的照片。 唯一遺憾的是,奧斯維辛沒有中文解說。整個參觀過程,我也沒看到一個中國人。其實,中國人更需要看看奧斯維辛。 (張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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