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事,最重要的是耐煩 麻煩誰都會遇到,但是耐煩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容易厭煩的人,很難走向成功;不厭其煩的人,更可能取得成功。 朱熹說:“大凡事只得耐煩做將去,才有煩心便不得?!?br> 意思是,遇事只有耐煩去做,怕煩就做不成。 淮軍創(chuàng)建之初,李鴻章推薦的三個人才,前來拜見曾國藩。 曾國藩沒有立即接見他們,只是站在暗處悄悄地觀察著。 半個時辰過去后,曾國藩發(fā)現(xiàn),那三個人當中,已經(jīng)有兩個人等得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東張西望,看屋內(nèi)的擺設(shè);另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庭院里,神色焦急。 只有一個人,神態(tài)自然。那人相貌雖然平庸,卻器宇軒昂,背負雙手,仰著頭看天上的浮云。 仔細觀察完后,曾國藩對如何使用這三人,已經(jīng)有了成算。 他對李鴻章說:“你推薦的這三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才堪大用?!?br> 李鴻章忙問:“老師是如何得知的?” 曾國藩捻著胡須,微微一笑說:“做大事,最重要的是耐煩。這三人當中,只有一人耐得煩,必成大器。” 事實證明,曾國藩的判斷是非常準確的。被他看中的那個人,就是日后的淮軍名將、中法戰(zhàn)爭中的大功臣劉銘傳。 耐煩,每臨大事有靜氣 曾國藩曾經(jīng)說過,“居官以耐煩為第一要義”。 其實,不僅當官要能耐煩,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能耐煩。 耐煩是修行的第一步,也是為人處事的重要條件。 “能耐”不如能“耐”,耐煩的人,能夠包容人事物境的紛擾,不怕煩難,不懼干擾,鍥而不舍,堅忍不拔。 “耐得千事煩,收得一心清”,耐煩的人,能夠觀照掌控自己的雜念妄想,消融煩惱,保持溫和平靜。 古人云:每臨大事有靜氣,穩(wěn)住陣腳心不慌。要義就是“耐煩”。 遇到大事,危急時刻,怨天尤人不是辦法,只有靜下心來冷靜思考、慎重處理才是根本之道;不然的話,心急如焚,莽撞行事,只會使事態(tài)的發(fā)展更混亂,更控制不住局面。 1862年,曾國藩率部追擊捻軍。一天夜晚,捻軍突然來襲,湘軍護衛(wèi)僅僅一千多人,湘軍開始不耐煩了,驚懼不已。 幕府文書錢應(yīng)溥急忙向曾國藩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力戰(zhàn)肯定不行,突圍恐怕危險重重。如果我方按兵不動,裝作不知道,對方必定生疑,或許不戰(zhàn)自退?!?br> 曾國藩于是高臥不起,錢應(yīng)溥也鎮(zhèn)靜若常。守護曾國藩的衛(wèi)兵見主帥若無其事,于是也都平靜下來,恢復常態(tài)。 捻軍見狀,果然懷疑曾國藩布有疑兵,徘徊不定,不敢冒進,最終匆匆退去。 可見,耐煩就是修心養(yǎng)性,以靜生智,行事自然也能泰然自若;耐煩不僅僅是一種性情,更是一種智慧。 耐煩,待人接物有度量 做人耐煩,有個好人緣。 有一次,曾國藩接到弟弟曾國荃的一封信,信中說:“仰鼻息于傀儡膻腥之輩,又豈吾心之所樂?!痹鴩佌伕嬲]弟弟說不要不耐煩,這樣將來恐怕難以與人相處。 耐煩,與人相處才能容人,待人接物才有度量。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何況是人呢?有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德性,對志同道合者就真心結(jié)交;對膻腥奸詐之輩可以不予理睬,但也無須招惹。 明朝兵部尚書劉大夏,有一天坐船渡河。突然在岸上有一個人大聲呼叫他的名字,對他破口大罵。 劉大夏端坐在船艙,仿佛沒有聽見一樣。那個人在岸上追著罵了五六里地,見劉大夏像個泥胎一樣,不為所動,就泄了氣,回去了。 一個多月以后,另一個官員也從這條河行船路過,那個曾經(jīng)罵劉大夏的人又過來罵這個官員。這個官員大怒,命令隨從上岸將那個人抓住,打了二十棍。 結(jié)果,不幾天,那個因罵人挨打的人竟然死了——原來這人有家族遺傳病,自知會猝死,才追著達官要人辱罵,目的是挨打而死,以此訛詐人。這個官員因此丟官,并且賠償了很多錢財。 有人問劉大夏是怎么知道那個人是存心訛詐的,劉大夏說,如果沒有目的,何故罵一個不相干的人?為什么不罵船上其他人而專罵我?這是有意為之。所以,我就忍住不問,不去招惹他。 耐煩,面對不快有雅量 古人說: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人的一生經(jīng)常處在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情況下,去工作,去溝通,去協(xié)調(diào),去聯(lián)絡(luò)。怎樣才能面對諸多的不快而笑對人生呢? 要的就是修為,就是雅量,就是“耐煩”。 面對鄰里之間、同事之間、同學之間、親朋之間,或語言沖撞,或言辭沖突,或見解差異,或親疏遠近,或厚此薄彼等等,都可用“耐煩”的功夫化解。所有不快,如清風拂面,一帶而過,不留痕跡。 明代廣東大儒陳白沙,有一天去拜訪朋友莊定山,兩人相談甚歡。 后來陳白沙告辭,莊定山一定要送他過河,于是一起坐船。 渡船上有其他乘客,其中有一個當?shù)氐淖x書人,沒有多少學問見識,但是非常喜歡喋喋不休,什么話題他都插嘴,還不讓其他人說話,無理而好辯,很煩人。 莊定山非常生氣,聲色俱厲地與之辯論,而陳白沙自始至終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那個人滔滔不絕地說話的時候,陳白沙眼睛望著江面、遠山,世界對他來說,非常寧靜。 當這個人上岸離開,莊定山還是憤憤不平,陳白沙卻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人一樣,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對此,莊定山對陳白沙非常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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