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劇《東京女子圖鑒》中,二十歲左右的綾獨自一人來到東京。本以為東京遍地黃金,然而現(xiàn)實的高墻一次次將她擋在門外。從二十歲到四十歲,年薪從200萬到800萬日元,她先后和七個男人交往,多次結婚、離婚。這二十年,綾不斷在現(xiàn)實面前低頭,一次次地拉低自己的底線。 當女人孤身面對社會的時候,難道都得拿青春和底線做賭注,才能換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嗎?戲劇畢竟多了一層夸張?zhí)摌嫷某煞?,單一化的價值觀設定也讓人難以于信服?,F(xiàn)實生活其實有更多的面貌和選擇。 在日本有這樣一位女作家,人氣曾一度超過村上春樹。她沒有被傳統(tǒng)日本女性為家庭奉獻的想法束縛,獨立自主,喜歡自由、享受孤獨。雖然擁有婚姻,卻并不被困在婚姻之中;夫妻倆沒有孩子,卻依然過得有聲有色。她就是江國香織。 日本作家江國香織 江國香織相貌清麗、足以與明星媲美,她是作家江國滋之女,畢業(yè)于白學園女子短期大學,之后到美國特拉華大學留學。 相對于女友,江國更喜歡與男性朋友共度的時光。跟戀人不同,可以與“男友”分享的東西更多,能夠輕易地理解對方感情的細節(jié)和節(jié)奏,如同水滲入沙灘一樣自然而然。 然而在她看來,有四類男人要列入黑名單: 愛扎堆的男人。三天兩頭搞活動,口中說著“和伙伴在一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在某個特定場合才能解放自己,其實是內(nèi)心幼稚的表現(xiàn),這樣的男人在結婚后會成為“愛炫耀家庭的人”或是“愛耍威風的丈夫”。 立志當兒童文學作家的男人,那些男人有一顆容易受傷的心,整天“希望被人理解”。 不會好好說話的男人,這些人自認為很普通,但是當追問他“什么是普通”是,則又張口結舌。 只會按照固定模式思考的男人。他們覺得圣誕節(jié)不為女朋友在漂亮的餐廳預定座位就對不起她,往往受困于某種形式的東西,缺乏真正的情趣。 因為父親的關系,江國香織從小看著一個個與父親同輩的人出入自己家,很多都是文化圈內(nèi)的人士,不是畫家、就是作家。文人身上脫離世俗的動作和言語投射在年幼的少女心中,又是怎樣一幅光景呢? 初次到美國留學的時候,她的父親托朋友照看女兒,那時一位沉著穩(wěn)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江國的面前,她以她敏感和細膩觀察著這位年長自己許多的人,這位男士后來也成了江國眾多男性朋友中的一個。 這位男士定居在紐約,說話做事充滿美式的幽默。在江國一年的留學期間,他常常帶著她出入優(yōu)雅的餐廳,對這位男士來說,可能只是盡了照顧朋友女兒的義務,但對年少的江國來說,這仿佛是一次次特殊的約會,因為他是位非常出色的男子。 那時的江國,是個手頭并不寬裕的樸素學生,這無疑也是一次次令她安心又奢侈的約會。只有一次,他沒有把年輕的江國當成朋友的女兒,而是一個平等對話的朋友,直率地聊起了自己,聊起了對女性和人生的感悟。這是一次難忘而愉快的經(jīng)歷,直到后來江國成為作家,再見到他的時候,那份感動和美好依然在心間回蕩。 時間的流逝雖然殘酷,但偶爾也成就了美好的事物。在友情方面更是如此。 一個已婚女人談論愛情或許是危險的,但江國從來不避諱。 愛情和婚姻的矛盾是文學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在張愛玲的筆下是蚊子血和白月光、是米飯粒和朱砂痣,在米蘭·昆德拉的筆下是靈與肉、輕與重的拷問,在江國的筆下則是米飯和點心的區(qū)別,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剛需和彈性需求的差別。 一位已婚的朋友告訴她“結婚后決不愛上妻子以外的人,這是意志的問題”,在我們看來這或許是好男人的標配,但是在江國看來,“婚后幾十年的時間里,倘若丈夫沒有與其他女子相愛,是因為他的意志力,那我就得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了。這個人每天回到我身邊是因為堅強的意志,而不是愛我。我會因為焦慮瀕臨死亡。如此痛的事情,大家怎么能做到呢?若是戀人,當那人來玩時,我至少可以知道他是來找我的”。 其實,江國話里有話:首先,愛情并不是意志問題。在她看來,相較于意志和責任,愛情要的是雙方的感覺。其次,她覺得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愛一個人,這是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 ?對待自己的戀愛,她同樣抱著一往無前的姿態(tài),她的信條是: 1.任憑情感的驅使,坦率地去愛; 2.相遇本身就是一件幸福和自豪的事情; 3.即使對方有家庭,也沒必要悲傷,相愛本身并沒有錯; 4.絕對不要給感情逐個貼上標簽,婚外戀、游戲、出自真心等都是胡說八道; 5.不是決定要愛這個人才去愛,而是因為無法不愛才去愛。 如此這般,即便戀愛走到了盡頭,對江國來說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為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是面對愛情從不猶豫,或不曾猶豫的女人之一。 在三十歲大關之際,江國香織勇敢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對婚姻并不向往的她為何結婚呢?她借朋友之口說到: “有一個支撐自己的基地,在那里有自己的占有物——丈夫也罷妻子也罷,然后自由地來來往往,這樣不是很好嗎?” 英國人說:“結婚仿佛金漆的鳥籠,籠子外面的鳥想住進去,籠內(nèi)的鳥想飛出來,所以結而離、離而結,沒有了局?!狈▏艘灿邢嗨频谋硎觯航Y婚猶如“被圍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沖進去,城里的人想逃出來”。同一個人身處城內(nèi)或城外時,彼時和此時的心境就可能天差萬別。 在隨筆集《下雨天一個人在家》中,她分別站在“城外”和“城內(nèi)”,說起了自己對婚姻的感受。 剛結婚的時候有很多不適應,“我忐忑不安,似乎待在了不該待的地方,害怕‘和平時不一樣’。剛開始每天都會吵架,兩年之后,兩人便可以互相遷就對方的不足之處了。內(nèi)心也漸漸變得平靜起來?!?/span> 這種“不該待”的狀態(tài)在很多作品中都能找到影子,像《威化餅干的椅子》里那個“沒有派上用場的方糖般”的少女,《神之舟》里那個帶著女兒流浪數(shù)十載無法回家的母親,《神圣花園》里失去心愛的人之后,陷入虛無的肉體關系的果步……無論是少女還是女人,她們跟周圍的環(huán)境都格格不入。 江國甚至在結婚的時候就跟丈夫約定,“不許送其他女生巧克力”。她上小學時,就煞有介事地寫下了“要做我丈夫的條件”: 1.結婚后,要到我家——江國家來。 2.不干涉太太我的興趣愛好、服裝品位。 3.不挑剔我做的飯菜和生活方式。 4.給太太自由。 5.我生病了受傷了,家務全部要丈夫做。 6.弄嬰兒食品和換尿布是丈夫的工作。 7.酒要在家喝。 8.死都不能離婚或出軌。 9.不能胡亂發(fā)脾氣。 10.要做到能讓太太我對人說,我的丈夫是個“溫柔的人”。 雖然不知道這些守則是否一一得到了遵守,但江國還是在隨筆中感嘆: “結婚真是殘酷的東西。要說結婚是怎么回事,其實就是在最愛的人面前變成了最不愿成為的女人?!?/span> 有人說,使愛情保鮮的方法就是不結婚,但人們依然前赴后繼地邁進婚姻的殿堂?;橐鲈谀承┤丝磥?,是物質的保障,是生活風險的分擔,當然對更多的人來說,婚姻是從愛情自然過渡而來的結果。 人的情感真是捉摸不透,前有樂府詩“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后有納蘭性德“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這個命題放在日本文學中,則變成了一種常態(tài),兼好法師就說“人心是不待風吹而自落的花”。 在江國香織看來,感情本就是一種感性的東西,她追求的是當下的心境,誰能保證這個時效是一輩子?享受此刻,才是愛情最本質的面貌。 每日贈書 ● 你最喜歡哪種類型的異性,遇到過嗎? 請在評論區(qū)留言,我們將綜合留言質量和熱度選出一位書友,贈送新經(jīng)典新書一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