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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堡集鎮(zhèn)老街背后有一座小山，高約一百二十米，山上林木蔥郁，繁花吐秀。山頂一座古寺，名為“石龍寺”。寺中的石龍長三丈，它本是東海龍王敖廣的孫子，因在敖廣水淹陳塘關(guān)時違反指令提前發(fā)水，導(dǎo)致敖廣發(fā)怒，將他貶到此山野地潛心修煉，代為一方護法神龍。寺的四周全是樹木，林蔭蔽日，樹木中以銀杏最為高大。其中靠寺門東邊120米處的山石上，有兩棵銀杏最為突出。這兩顆銀杏樹親密無間并肩挺立，高約40余米，粗十余米，枝繁葉茂。據(jù)寺廟資料記載，石龍寺修建于明洪武元年（1368年），此兩棵銀杏就是當(dāng)時寺廟主持長老慧海法師親手栽種的。到今天已經(jīng)有近七百多年的歷史了。到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這兩棵銀杏已經(jīng)長得壯實高大，開始結(jié)出飽滿的果實，同時還在根部發(fā)出108棵小銀杏樹苗。此時寺院長老智通大師將此108棵小銀杏樹苗移栽到寺廟周圍。智通長老告誡全寺28名僧人說：“此銀杏乃我寺樹，眾人不得損壞。那兩棵大銀杏樹對護寺有功，我封它為‘夫妻銀杏’，諸位必須加倍用心愛護?！?/span>眾寺僧唯命是從，一直沿襲著愛護著銀杏樹。 到明憲宗4年，（1468年）石龍寺周圍的108棵小銀杏樹也長成高大的大樹，而且有48棵母銀杏樹，每年結(jié)出銀杏果實到達(dá)1000斤以上，每年為寺廟平添500兩銀子。當(dāng)時夫妻銀杏已經(jīng)早滿100歲樹齡。石龍寺首席長老圓通大師親自主持儀式，為“銀杏夫妻100年”做壽。寺院內(nèi)外張燈結(jié)彩，請獅子和樂隊助威。圓通長老自念《華佗經(jīng)》三卷，率領(lǐng)眾僧人給夫妻銀杏叩頭叩拜。從此寺院愛樹的風(fēng)氣更加濃厚，誰也不能無辜損壞損傷樹木。一次，一個新來的小和尚把掃地的飛塵潑到一棵銀杏樹底下，就遭到三天面壁的處罰。 銀杏樹愛寺廟，寺廟眾僧愛銀杏樹，石龍與銀杏氣息相通，靈性和靈氣互相灌輸，樹與龍相同與共。從1468年起，銀杏樹被寺僧尊敬為夫妻樹。每年都要祝愿銀杏樹的百年愛情。明隆慶二年（1568年）石龍寺長老法明大師再次主持為銀杏樹的二百年壽誕大會。法明長老作《銀杏大愛真情賦》以倡導(dǎo)愛情的永久。發(fā)明長老賦中有一段這樣寫道：“愛情和諧，社會安寧！和睦即幸福，夫妻百年恩；生活簡簡單單真情貴如金。前世約鴛鴦，今生磨耳鬢。緣是蒼天賜；分由自己爭。情容得福，愛和得樂。兩心合成中秋月，天上人間都是歌。仁山嘉樹，萬世長盛，為世間真情？紅日潔月，天地永昌。人間伉儷，純金璞玉：良夫善婦，不棄不離；為愛為家，無我無己。合二為一，共圓人生，愛種大地，情傳萬代.....” 也許是寺廟和眾僧的真情感動了高大的銀杏樹。這兩棵銀杏樹真的長得四季長青，用濃濃的綠色蔭佑寺院。一百多棵銀杏樹除每年結(jié)果外，還用他們的葉和皮，為寺廟僧人防病治病。每到秋季，寺廟僧人都要把落下的銀杏黃葉一張張撿起來，理平后妥善保管著，用來煮湯水給眾僧飲用。據(jù)資料記載：寺廟里的僧人從1490年到1694年（明萬歷22年）的二百多年里，寺廟里沒有出現(xiàn)一個帶病的和尚。那就是銀杏樹用他的枝葉立下的功勞。 1625年（明天啟5年）七月，天發(fā)大旱，一連80天沒有云彩，更沒有一滴雨水。大地干涸，禾苗枯死。石龍寺118棵銀杏樹一起伸出長長的枝椏，張開厚厚的葉子，織成一張厚實的綠色天網(wǎng)，把石龍寺覆蓋的一片陰涼。連大殿前的魚池也沒有被烈日曬干，游魚照樣游動。寺廟長老感動，每天早晨起來，都要率領(lǐng)眾僧圍繞院墻，向每一棵銀杏樹作揖敬禮，表示對寺廟招護的感激。對這對銀杏夫妻大樹更是要跪拜三叩首。 1653年（清順治十年）四月，一連三十天大雨，山洪暴發(fā)，濁浪奔涌。團堡河爆滿，洪水卷到大街中間。石龍寺也處在滑坡的危險中。長老神智帶領(lǐng)81個僧人跪在佛祖神像前，求其保佑。此期間，在夫妻銀杏樹的帶領(lǐng)下，他的184棵銀杏兒孫一齊伸開自己的根，牢牢抓緊大地，將石龍寺的地下凝固成一個整體。這些銀杏樹根用它發(fā)達(dá)的根系和根須吸著雨水。結(jié)果山下大街上有七八家房舍倒塌，而石龍寺寺廟卻安然無恙。水災(zāi)一過，神智長老就帶領(lǐng)僧人為銀杏樹培土保護，感謝這些大樹為寺廟帶來福音。 石龍寺的銀杏樹就是這樣的虔誠，這樣的忠實，為自己生存的家鄉(xiāng)奉獻(xiàn)著大愛。其實銀杏樹奉獻(xiàn)的愛心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還有許多許多......。 清雍正二年（1724年）的冬天。大約是十一月下旬，施南府大峽谷，有土司頭人的大小姐與忠厚仆人相愛，如膠似漆，但是遭到身為土司頭人的父母反對。無論大小姐怎樣抗?fàn)?，仆人怎樣向頭人表白，頭人就是不允許二人成婚。在一個雪花紛紛的夜晚，大小姐和自己的愛人私奔出走，一路顛簸，逃到石龍寺外。寺院里和尚早以歇息，二人無法進(jìn)入寺廟棲身。就來到夫妻銀杏樹下的石柯里躲避風(fēng)雪。也許是他們的真愛感動了夫妻銀杏樹，半夜這兩棵銀杏樹竟然將自己身上的葉子全部脫光，降落在這對私奔的青年男女身上，形成一床樹葉大被，將他們送入溫暖的夢鄉(xiāng)。第二天上午，這對男女得到長老的指點和幫助，遠(yuǎn)走漢陽結(jié)成夫妻。 由以上佳話，這對夫妻銀杏樹就又成了團堡一帶青年人相愛成親的媒人。從清雍正五年起（1740年）到清光緒八年（1882年）的一百四十年間，先后有萬縣、重慶、石柱、都亭、云陽。奉節(jié)等地的413對青年來到這銀杏樹下明證自己的愛情，結(jié)成美滿夫妻。其中有陳氏、李氏、劉氏、鄭氏、張氏、黃氏、覃氏的對多對夫妻最為優(yōu)秀，家庭最為發(fā)達(dá)。他們的兒子或?qū)O子都中舉成為科甲前三。成為一代顯赫官員或財主貴人。 可惜從民國五年（1916年）到民國三十七年（1948年）間，石龍寺幾度變換，寺內(nèi)僧人逃亡異地，沒有人管理，后來被國民政府改為國民黨的區(qū)鄉(xiāng)公所駐地。駐在這里的鄉(xiāng)丁和官員，不再愛惜這些寶貴的銀杏樹。他們用刀在大樹身上深刻梯步，爬上去摘隱形的果實，還肆意將銀杏樹砍下來燒火煮飯，還當(dāng)著冬季烤火的材料。這樣一百九十多棵大銀杏樹就全部被砍光，只剩下那兩棵最大的夫妻銀杏沒有遇難，因為太大，那些鄉(xiāng)丁軟蛋砍不動。1948年11月，一個國民黨的保長住在寺廟里，還打算雇人將這兩棵夫妻銀杏樹砍倒來燒火。附近一個農(nóng)民得知消息，就對那保長說：“你砍不得那兩棵樹，那是神樹，你砍了就要遭殃！” 那個保長也不信邪，硬是要將樹砍掉。手下人有點怕，那保長就自己撈起袖子，揚起大斧去砍樹。可是當(dāng)他揚起斧子，就在要砍向妻樹的時候，突然天上一個炸雷，“轟”的一聲巨響，將他的斧子卷向半空，又急速下落，正中那保長的頭頂，將腦袋砍成兩半......。手下大驚失色。連聲大叫：“是神樹，動不得！” 就這樣消息傳開以后，再沒有那個敢再提出去砍夫妻銀杏樹了。因此這兩棵銀杏樹才得到保存下來。 1950年，新中國成立了。石龍寺改為區(qū)政府的糧倉，得到專人管理。夫妻銀杏樹也就得到相應(yīng)的照顧。1968后，由于“文革”的原因，石龍寺糧倉撤銷，成為武斗的一個據(jù)點，那些造反派在銀杏樹下構(gòu)筑工事，銀杏夫妻樹的根部嚴(yán)重?fù)p傷。那棵公樹的干被劃破一米高一塊皮，木質(zhì)損傷破裂。1970年后，一些放牛的孩子把公樹用刀挖成一個大洞，在里面燒火......。 盡管夫妻銀杏樹遭到如此的不公，他們還是相依為命，照樣挺立在坡上堅強的生活。每年照舊開花結(jié)果，默默地將銀杏奉獻(xiàn)到大地上，讓人們?nèi)ナ斋@。1980年到2000年，石龍寺相繼成為區(qū)黨校和成人技校，有干部出入這里，這樣放牛的孩子再也不敢肆意來損壞樹木了。 也許是我與這兩棵夫妻銀杏早有良緣吧！1999年我被安排到團堡教育站負(fù)責(zé)全鎮(zhèn)的“普九”宣傳，10月底驗收結(jié)束，當(dāng)時的教育站長羅華就指派我說：“你去鎮(zhèn)成人技校吧，那里如今比較清閑。”話雖如此，實際是把我支開，去看守保護石龍寺。因為那時黨校也撤開遷移別地，只有鎮(zhèn)成人技校虛設(shè)在這古老寺廟里----一個最是清水沒油的單位。我這人一貫服從領(lǐng)導(dǎo)安排，又不計較個人得失，于是在一個煙雨朦朧的冬日下午，我獨自走進(jìn)石龍寺的山門，順理成章的當(dāng)起了廟里的常務(wù)“長老”，開始駐守起這坐富有傳說的寺廟來。 一座1200平方米的寺廟，空曠幽深，我獨自一人爬上山，心有幾分膽怯，不敢貿(mào)然進(jìn)入，就靠在夫妻銀杏樹身上喘息。夫妻銀杏樹像迎接我一樣，用她堅實的體魄撐住我的腰，好像在說：“你進(jìn)去吧，有我們給你作伴?！?/span>我忠實的當(dāng)著守廟的長老，出了每月下山去拿那點維命的菲薄的工資外，幾乎都是守在寺廟里，早上我把寺院內(nèi)外打掃干凈，白天上午整理資料，寫些文章。下午到銀杏樹下走走，夜晚巡查寺院。我覺得在這里就是古書里的“世外桃源”，既不羨慕別人的升官發(fā)財，也不為自己的孤獨嘆息。我就這樣的與古廟相親相愛，讓它做我生命的又一個旅店。我日日感悟著古廟，一點不覺得孤獨，也沒有什么寂寞…… 2000年春季，團堡鄉(xiāng)里有個副鄉(xiāng)長級別的姓杜的干部，時已壯年夫妻，結(jié)婚多年沒有孩子，就在人們的推介下來石龍寺的夫妻銀杏樹下，虔誠的許下愿心，要大樹保佑他們夫妻早日生下孩子，還當(dāng)場捐獻(xiàn)300元現(xiàn)金，由我找工匠為銀杏樹砌起護臺，并把母樹下面的空洞補好。我很歡喜，因為我終于有了保護銀杏樹的錢，我把銀杏樹保護好后，就在第二年這對姓杜的夫妻抱著一個壯實的男孩又一次來到樹下，給銀杏樹披上彩紅，叩拜銀杏樹給了他煙火傳承。我感悟發(fā)現(xiàn)，是這兩株銀杏樹的真愛，滋養(yǎng)了他們頑強的生命；是他們無私的奉獻(xiàn)，得到上天的庇佑；是他們善良的母愛，延續(xù)著永久的未來。 杜家求樹得子的消息傳到四面八方，引來許多青年男女到大樹下訂婚合影，有的還來給大樹披紅。我略著統(tǒng)計，從2000年到2005年的五年中，就有849對新人在樹下合影成婚，有149段大紅佩戴到夫妻銀杏樹身上。2005年，集鎮(zhèn)后街一戶常年照護銀杏樹的曾姓人家，他的兒子曾銳在利川五中畢業(yè)，考上清華大學(xué)。成為團堡人民破天荒的美談。夫妻銀杏樹，就是這樣厚重的回報愛他的人。 最富我人生紀(jì)念的是2000年的除夕之夜。領(lǐng)導(dǎo)不安排人換我，我只好依舊看護寺廟。大年不能與家人團聚，我感到很有點凄涼。 但是工作的責(zé)任心還是使我安心看守。中午，我端著一碗酸菜肉絲面來到夫妻銀杏樹下，把面條放到石桌上，像祭奠祖先一樣敬重他們，與他們團年，共吃團年面。晚上山下的集市上燈火輝煌，跳舞的，唱歌的，搓麻將的好不熱鬧。我卻坐在銀杏樹下，與這對老夫妻默默的交流。直到半夜，我才回到寺廟里，在石龍的隔壁小屋睡下...... 2001年夏天，暴雨傾盆，石龍寺和夫妻銀杏籠罩在茫茫煙雨中，寺院門樓的土磚被雨水泡軟。4月29日如夜天雨稍停，我出外查看，突然發(fā)現(xiàn)銀杏樹上有幾道白光閃爍，就走過去看。剛挪動幾步，寺門上的一壁土墻倒塌，正砸在我站立的地方。“好險！”若不是銀杏樹用白光吸引我離開，那我就不堪設(shè)想.....為此，我對這對夫妻銀杏更是頂禮膜拜，感激非常！我及時與相關(guān)領(lǐng)帶匯報，聯(lián)系工匠及時修好寺門，還特的為保護夫妻銀杏打上一段20米的圍墻。 2001年九月1日。湖北省特級教師鄭昌成等在利川市辦起首家私立民辦中學(xué)，在全市內(nèi)到處尋找好教師，沒有得到合格的，最后來到石龍寺聘請我。我得到領(lǐng)導(dǎo)批準(zhǔn)，就去利川支持民辦教育，當(dāng)上一所學(xué)校三個年級的語文教師。每月學(xué)校發(fā)工資1548元?？墒切蘩硎埶碌墓と藗冎钡侥甑椎呐D月二十五日，還沒有領(lǐng)到該得的工錢。工人們找到教育站去要，教育站領(lǐng)導(dǎo)甘緒祥無法解決，就對我說：“把你的工資扣2500元來發(fā)工人工資。”因為他說我兩邊拿工資，算得是高薪。我當(dāng)時沒有猶豫，因為為了保護文物，保護我心愛的夫妻銀杏大樹，我就樂意奉獻(xiàn)。二小時后就將2500元交到教育站領(lǐng)導(dǎo)甘緒祥手里?。ㄖ钡?015年才知道，政府是給工人撥發(fā)了工資的，甘把我交的錢私自貪污了，所以他不滿60歲就嗚呼了。有人說是銀杏夫妻樹為我抱不平，讓缺德人沒得好下場。） 我雖然在城里教書，可是還是惦記那銀杏夫妻樹，每月回家看望瞻仰一回，寫下筆記實錄。 有誰不去看這千百年罕見的奇觀呢？ 冒煙的就是那兩棵夫妻銀杏樹。煙是從樹頂上的枝丫里冒出來的。一會兒一股，一會兒三四股。形如飛龍，盤旋而上，直達(dá)高空，與天上的云層匯合，又形成或龍或鳳的圖案，飄渺輕逸。“真是天下奇觀！”好多人脫口贊嘆！“我活了八十多歲，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稀奇事！”圍觀的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紜。 從這天開始，每一天的下午19時，兩棵銀杏樹都冒出團團煙霧。到了9月10日下午。相鄰的兩棵大沙包樹也冒起煙來。消息越傳越寬，越傳越遠(yuǎn)，利川，恩施，宜昌等幾百里的人都乘車趕來觀看。《利川日報》《恩施日報》《恩施晚報》等媒體都相繼發(fā)表消息。古樹冒煙的奇妙事兒，一時熱傳不衰，幾乎無人不談。于是，我又一次擠出時間，趕到了石龍寺。 依然是那個時刻，兩棵銀杏樹頂部煙霧苗苗，曲曲彎彎，向上接云。片刻后，兩棵沙包樹也薄煙冥冥，團團繞圈，扶搖直上。此時，樹下人山人海，喧嘩一片。樹上蒙蒙煙團，變化多端。“啊！這幾股煙好濃呀?！庇腥梭@叫。我一看，果然。銀杏樹和沙包樹都吐出如盆似桶般的淡白色煙霧，煙霧徐徐上升，幻化為荷葉花瓣。此時，銀杏樹如觀音坐蓮，沙包樹如羅漢登殿。在繚繞的煙霧中，還似乎分明看得出太上老君，南極仙翁，文殊，普賢的形影----真是奇妙之事。我贊嘆不已。 一連20多天，這幾棵大樹都天天按時冒煙，每次都要冒半個小時多一點。這稀奇的事兒傳得更遠(yuǎn)，每天來觀看著都在千人以上。觀眾中有領(lǐng)導(dǎo)干部，有科研人員，有林木專家，有新聞記者....然而都說不清其中的奧妙。于是各種議論，各種傳聞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奇： 有的說：“是蚊，蜢之類的飛蟲組合而成的飛翔隊伍。”有的說：“是古樹內(nèi)部空心的朽木自己發(fā)煙.....”有的說：“是寺廟中的古對聯(lián)顯靈，飛出“法雨”和“祥煙......””有的說：“是石龍在顯圣”，“石龍的眼睛珠珠在動.....”有的說：“是吉祥的預(yù)兆！”有的說：“是災(zāi)禍的預(yù)報?！?....... 于是，有的人攜帶香火而來，古樹下又多了燎燎煙火..... 于是，有的人帶著彩緞而來，古樹下又多了絢麗的顏色。有人懷著祈求而來，有的人求古樹保佑他發(fā)財，平安，生兒。也有人拾回古樹的落葉，當(dāng)成是靈丹妙藥熬水喝...... 其實人們哪里知道，冒煙預(yù)示著這對古樹將要走向孤獨和凄涼......。 2010年7月29日17點28分.......時黑云鋪天，怒雷震蕩，暴雨如箭，狂風(fēng)如脫韁野馬，亂奔一氣。所到之處，莊稼鋪地脆斷，斗大樹木折腰，蓋著石棉玻纖瓦的房頂被大風(fēng)“呼啦”卷走，街道滿是洪流。團堡古鎮(zhèn)彌漫在驚雷、暴雨、狂風(fēng)、雨打之中。 突然從集鎮(zhèn)后面的小山上傳來“撕拉”一聲脆響，猶若在安靜的夜晚突然炸響一顆雷炮。人們正驚惶間，接著是“轟、轟”的幾聲悶響，分明是大樹倒地和墻塌的聲音。雨仍然大，風(fēng)沒有停、雷還在吼...... “石龍寺里的大銀杏樹斷了！”外面?zhèn)鱽硪宦暣蠼?，接著又是“古樹斷了！”“老白果樹斷了！”的大聲驚呼！ 風(fēng)減弱些，雨小了起來。集鎮(zhèn)上合附近的人們不約而同的走出家門，走向集鎮(zhèn)后山的石龍寺，多少帶著些惋惜的心情去看那被狂風(fēng)吹斷的古老銀杏樹。不到20分鐘，竟然聚集了近100人。 吹斷的銀杏樹橫倒在石龍寺圍墻邊，圍墻被倒下的樹身砸開近2米的缺口。銀杏樹露出白白的斷裂渣縫，留下1米多高的樹樁。人們圍繞著樹、懷念著、叨念著、議論著、嘆息著........ 可惜今天，銀杏樹的“夫”樹被大風(fēng)吹斷，他忍心的拋開他700多年的愛人走了，留下孤獨的“妻”在山嶺望風(fēng)。其實，“丈夫”是不忍拋開患難與共的“妻子”的，只是突遭天災(zāi)“風(fēng)”禍，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留下“愛”的殘缺...... 古老銀杏“夫”樹的倒下，使團堡的石龍寺殘缺了吸人的風(fēng)景，使游覽者少了懷念的話題，使團堡山鄉(xiāng)又減少了一棵古樹，但是增添了一個神話的傳說，增加了一份人們對古樹的懷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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