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首《臨江仙·夜登小閣》尤為著名,是陳與義回憶二十余年前的往事之作,詞風(fēng)沉郁悲涼,筆法空靈,讀之令人百感交集,先讓我們看看全詞:
這是一首寫給男人的詞,寫給那些走過的漫長歲月,和在人生浮華的背景下匆匆盛開又凋謝了的小小的悲歡。寫給我們曾經(jīng)的夢想,也寫給后來無情的現(xiàn)實;寫給那些狂歡的長夜,也寫給后來許許多多個獨自等待天亮的黎明。 “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弊x之心驚,大凡入心動情者,皆哀愁宿命文字。想想,也是,什么獨留青冢向黃昏,什么人生縱酒須盡歡,什么欄外長江空自流,什么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心淡如水,荒漠草叢。一抔黃土,寸寸掩埋前生的情仇、后世的恩怨。于是乎,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任漁舟唱晚,煙波江上使人愁。 此詞對后世影響非同小可,學(xué)其風(fēng)格及句法者不可勝數(shù)。此處僅舉二例,足以說明。一是明代大名鼎鼎之楊升庵(慎),其為后人銘記者,那首題于《三國演義》卷端之《臨江仙》也:
你看這首詞,“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白發(fā)漁樵江渚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精魂渾似陳與義,幾近從陳化來!另一奇處,楊升庵也用《臨江仙》調(diào),不知是巧合,還是要與陳與義一肩上下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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