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載:《紫禁城》2014年第12期 一鑒齋語:本文配圖皆灰度照片,這一時期古墨請參考《天津博物館文房藏品(二)墨》、《蘇州博物館文房藏品(二)墨》、《明清墨大藏家趙正范老師》這三篇文章。 清代乾隆御墨中的“御”字包括兩方面的內(nèi)容:一是由乾隆帝組織的對內(nèi)廷藏墨的整理活動,二是本意上的乾隆朝內(nèi)廷墨品,即“御墨”是指供皇帝使用之墨。 清代制造過哪些御墨,迄今并無明確的研究。不過目前所知清宮御墨最早的是康熙朝內(nèi)廷制品,但是種類和數(shù)量不多。雍正御墨的情況與康熙御墨相似。乾隆時期的宮廷御墨,多由御書處“墨作”完成。據(jù)造辦處“活計檔”記載,早在雍正時期,宮內(nèi)藏墨已有相當數(shù)量,藏墨的管理工作亦被提上日程。乾隆即位之初,便組織了對內(nèi)廷藏墨的清點、分類、鑒選工作。 清胡開文款八寶奇珍墨 故宮博物院藏 一、分類裝箱和“收拾” 在清點藏墨時人們發(fā)現(xiàn),宮廷藏墨有很大一部分已殘缺損壞。于是造辦處將鑒選過的墨按類進行了集中裝箱。由于弘歷特別重視明代方于魯、程君房墨與“好古墨”的收藏和保管。對于盛裝方、程墨箱子的樣式和裝潢都十分關(guān)心。通常貯藏在保存條件最好的“秘笈龍香”洋漆箱內(nèi)。即便是方于魯、程君房破墨以及“平常古墨”,如果損傷并不是特別厲害,同樣被下令盛裝于被命名為“秘笈龍香”的二號洋漆箱中。 對于新制乾隆御墨及劉源墨,造辦處匣作同樣不敢輕視。為此工匠們專門設(shè)計了洋漆箱屜,盒蓋上刻“天章寶露”墨名,特別是“七層欄桿做七層花樣”。至于劉源墨,檔案中記載的主要內(nèi)容是將其進行重裝。配套重裝是將已經(jīng)打亂不得不按形分類的墨照原來所制套墨的樣式配套,再加包裝,恢復套墨的原本狀態(tài)。按照原本安排,完好的劉源墨被補入洋漆箱,箱蓋刻“千秋元笏”四字。乾隆六年(一七四一年),弘歷又提出將千秋元笏墨另配楠木箱。于是造辦處將所藏這十四種墨重新清點、整理,貯以高檔漆匣,題銘為“御香”,另有“乾隆戊午”字樣,并分為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匣藏貯,外以緙絲龍紋黃緞包袱裹之。盡管劉源墨的盛裝箱多有變化,但是由于弘歷對其的偏好以及劉源墨本身質(zhì)量的過硬保證,對于其“破壞之墨”的處理僅僅是“粘補”或“粘好”。并無大規(guī)?!皻А弊鲋e。 在對內(nèi)廷藏墨的清點、歸類過程中,人們發(fā)現(xiàn)“破”墨占有很大比重,如不經(jīng)處理便無法繼續(xù)加以收藏。對這些殘缺、損壞的墨,弘歷指示進行“收拾”。根據(jù)墨品破碎程度的不同,“收拾”的措施主要包括粘補、描金、局部改型、復制重做以及補制等內(nèi)容。首先是粘補。粘補是“收拾”中最為初級的修補手段。此舉對墨的原型做到最小程度的干預(yù)。特別是那些質(zhì)量較好的墨品,如劉源墨、古墨等,一般不輕易毀掉,而是下令“好生粘嚴”、“粘好送進”以及“缺角粘補”等。其次是“鉤金”。鉤金即描金,是整個制墨工序中的一個步驟。由于保存不善,有些墨上原有的鉤金彩畫會逐漸褪掉。或者有些御墨在被呈覽時尚未來得及進行描金。因而檔案中有皇帝下令對其進行描補的明確記述。至于“鉤金”的部位,多為墨上表達墨主題或最主要裝飾之處,如墨名、龍紋等,而作為輔助裝飾部分的云水紋則要求不多。再次是局部改型。此舉主要是針對某些墨形較為完好,但是墨形不合心意者進行的局部改動。采取的策略是少動則佳的原則。如某錠朱墨的兩頭皆不合圣意,便被要求進行刪改。又有琴式朱墨兩錠的枕足不全。弘歷下令“粘補、收拾,如收拾、粘補不得即將枕足磨平,入在配盛古墨箱內(nèi)”。 至于那些過于殘破或者藝術(shù)價值不高,已沒有保留必要之墨品,乾隆帝下令進行毀做處理。大量關(guān)于毀墨的實例幾乎貫穿乾隆的整個統(tǒng)治時期。其中除單列“破古墨”外,還記載有對明代仿程君房墨、仿方于魯墨、劉源破墨以及破損的新墨進行毀做的情況??傮w而言,弘歷要求毀墨再制的根源是墨品中“膠敗”的現(xiàn)狀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墨的完整保存。這是因為膠的優(yōu)劣與使用多少是決定墨品保存時間長短的首要因素。關(guān)于“膠敗”,宋人晁貫之在《墨經(jīng)·新故》中有所論述:“凡新墨不及故墨?!z久而固,固而乃發(fā)光彩。此古墨所以重于世。凡新墨不過三夏,殆不堪用。凡墨膠敗者末之,新煤再和殊善。入膠久之乃可和。”正因為如此,乾隆帝在其旨意中屢次提出“膠大些”或“加膠”、“多加膠”的字眼,這不僅是出于對其書畫過程中墨色濃淡的考慮,而且包含著對于墨品本身保存條件的要求。古人以膠作為粘接劑、以模制墨的本意應(yīng)當是使墨品的質(zhì)地更加堅挺、使用更加便捷,但后來的發(fā)展卻顯然偏離了最初的目的——墨開始成為集中展示書法、繪畫、雕刻等傳統(tǒng)文化的載體,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人審美情趣。 清乾隆描金彩漆天保九如御墨 故宮博物院藏 二、新制墨 乾隆時期的內(nèi)廷工匠會借鑒舊有墨樣進行重新設(shè)計,從而創(chuàng)造出具有鮮明本朝特征的新墨品,尤其以仿造康熙朝御墨和劉源各式博古墨最具特點。其改動的原則有三:一是在墨品命名上摹仿前朝墨;二是在造型上摹仿前朝墨;其三是完全仿制前朝墨,只不過在款識上署本朝款,即“大清乾隆年制(造)”等。乾隆御墨中仿造前代墨品最為杰出的代表是“天章寶露”二十六錠彩墨與四十錠黑色墨。經(jīng)查,無論是以上的二十六錠還是四十錠墨中如“云行雨施萬國咸寧”、“艷友”、“青圭”、“云漢為章”等皆取康熙朝御墨原名。有的則借鑒劉源墨造型:如仿劉源“宋硯”式、“有虞十二章”式、“龍德”式、“松風水月”式、“珮璜”式墨等。總體而言,這些墨品不僅在形制上完全模仿,而且在裝飾內(nèi)容與墨名上也相仿。有些御墨還在側(cè)款上署有“養(yǎng)性殿珍藏”、“淳化軒珍藏”、“古華軒珍藏”、“樂壽堂珍藏”等字樣,應(yīng)是乾隆時期用于殿宇陳設(shè)特制的鑒藏墨品。此舉明顯是模仿康熙帝的做法并加以發(fā)揮。 還有一種“收拾”可以被歸入“毀”墨系列。其主角有“收拾不得”以及“甚破壞者”。其方法是御書處將原墨搗碎后照原墨制模復制成“再和墨”。弘歷特別要求墨品的保存時限和成套藏品整體性完整。另外某些墨由于體積過大,使用不便者,其樣式也由大改小。一些樣式不被乾隆看好的墨品需要重新制作。所謂“再和墨”,是指墨工將碎墨蒸浸以出膠,再以新膠調(diào)合,或者將舊墨殘碎品搗碎加入若干藥物等重新制造出的新墨。其過程中尤為重要的便是進行配料上的調(diào)制。因以殘碎舊墨重制,故核減冰、麝。在制造再和墨的一系列工序中,僅僅省去了點煙、選煙的工序,其后的融膠、用藥、蒸劑、錘搗、秤劑、壓模、干燥、修整、裝飾等工序一步不能少。關(guān)于再和墨,世間多有傳聞。收藏家歷來也都非常重視御墨的搜集。早在宋代,有人便將眾名家的作品“和”在一起,認為這樣的墨實乃“勝絕”。 清宮御墨制作深受徽州制墨法的影響。至于制墨人或監(jiān)制人,世間傳聞最為著名的便是徽州制墨名家汪近圣(一六九二年~一七六一年)之子汪惟高。據(jù)《績溪縣志》:“汪近圣,號鑒古,上田人。制墨精妙,六邑爭購之。乾隆辛酉,子兆瑞同吳慶祿召選入京,于御書處開局監(jiān)制,近圣墨名遂播一時?!卑凑彰麝傻恼f法,汪惟高離鄉(xiāng)赴京的三年(一七四一年~一七四三年)中,“選名材,精器具,法必宗于古,式必從其新。教習制墨十函,使居肆者皆成其事,什襲者皆發(fā)其光”。由于其所制墨深得圣意,便隨敕諭“仍照前造十函”。值得注意的是,汪惟高的前十函墨被稱為“制”,后十函卻被稱為“造”。二字的變化,反映了汪惟高制墨逐漸得到弘歷信任的過程。值得注意的是,《鑒古齋墨藪》目錄中在“輞川圖”墨之前特意標注“進呈”二字。目前我們雖無法斷定汪惟高所“造”御墨究竟有哪些,但是汪惟高在京營墨的經(jīng)歷僅由“制”向“造”的變化,即可從一個側(cè)面反映了乾隆御墨從仿古向自創(chuàng)的轉(zhuǎn)變過程。除御書處“墨作”及徽州本地外,由于蘇州的制墨技藝較造辦處更為高超,朝廷便將御墨的制作直接交予蘇州地方。不過內(nèi)廷遴選蘇州當?shù)啬ぴ缭谇〕跄瓯阋殉霈F(xiàn)。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江浙一帶歷來是徽州移民的重點流向地區(qū)。作為江南重鎮(zhèn),蘇州集聚了大量徽州墨工。 關(guān)于乾隆御墨到底屬不屬于集錦墨的范疇,目前在學術(shù)界尚無定論。集錦墨,是中國墨史上墨品從實用向裝飾發(fā)展的產(chǎn)物。據(jù)明代高濂《燕閑清賞箋》記載,集錦墨發(fā)端于明代嘉靖時期,首創(chuàng)者是當時徽墨休寧派的代表人物汪中山。在《明清兩代的集錦墨》一文中,尹潤生先生提出集錦墨是帶有裝飾的成套叢墨,并還詳細列舉了集錦墨的幾個要素,即類型與特點、形制、功能等。據(jù)其論述,集錦墨按類別可分為三種:一、每錠墨形式各殊,圖案各異;二、每錠墨形式相同,而繪圖題識互異;三、選用不同的名品,聚集在一起,即所謂“豹囊叢賞”或“瑤函墨”。各墨的形式、圖案、名稱都不相同。同時他還指出集錦墨具有以下特點:墨料堅細,制造技術(shù)相當熟練;鐫模技巧精湛,造型多樣;畫家、書法家的藝術(shù)也在墨上得到表現(xiàn);墨囊匣裝潢華麗考究,形式美觀??傮w而言,以上數(shù)點是組成集錦墨的不可缺少的部分,同時也說明了集錦墨是多方面的藝術(shù)總匯。 清乾隆西湖十景詩墨 故宮博物院藏 筆者認為,乾隆御墨具有的特征與尹潤生先生所給集錦墨的概念與特征基本上是相符的: (一)有統(tǒng)一墨名的成分精品套墨大量出現(xiàn) 經(jīng)查,無論是清宮舊藏乾隆墨品,還是“活計檔”中記載的一些材料都明確了乾隆御墨的形式與種類,進而我們可能了解其中某些方面的內(nèi)容。據(jù)造辦處“木作”在乾隆十四年(一七四九年)七月初二日記載,弘歷曾派人責問御書處:“為何不毀做成分,查明回奏……”可見乾隆時代所制御墨成套(成分)已成慣例。御書處偶爾一次的失誤竟引得弘歷大為不快。另如乾隆年制“天章寶露”墨中所謂的凡“大小二十六錠”者,實為一套。除黑色墨品外,還有黃、紅、白、藍、綠各色成套制作的墨品。另據(jù)粗略統(tǒng)計,目前現(xiàn)存的套墨品種數(shù)量在十幾種左右(詳見附表)。無論是乾隆御墨中的哪一種,每一箱都有共同的墨名。僅從“活計檔”來看例如盛裝程君房、方于魯并好古墨被稱為“秘笈龍香”、劉源墨被命名為“千秋元笏”或“御香”,乾隆新造墨被稱為“天章寶露”或“豹囊古馥”,還有一些更被直接命名為“御墨”。至于不見檔案記載的乾隆御制墨,其墨名更是紛繁復雜。 清乾隆御制國寶五色墨 故宮博物院藏 (二)造型多樣,尺寸各異 僅以一套四十錠的“天章寶露”墨為例,其用料考究、工藝精美,造型千變?nèi)f化:例如有柱形(“云漢為章”)、長方形(“綸閣”)、圓形和印章式(“云行雨施萬國咸寧”)、珮式(“璜珮”)、葵式(“天保九如”)、圭形(“有虞十二章”)以及“天圓地方”式(“寓名蘊古”)等。 乾隆御墨的另一個特點是所制既有普通尺寸的墨,也有超大型墨。乾隆大型墨的重量一般約在五百克以上。然古代墨工制墨樂于“寧小不大”。原因在于制作大墨用料多,和膠、制坯較難,制出的墨極易開裂。所以乾隆時期大墨的出現(xiàn),說明當時制墨水平的提高。 清乾隆御制棉花圖詩墨 故宮博物院藏 (三)寓意吉祥,內(nèi)容豐富 乾隆御墨的紋飾更加豐富,除龍紋外,歷史典故、人物、詩歌、吉祥圖案等皆成為裝飾內(nèi)容。弘歷尤其注重對于優(yōu)異的墨品、古品進行保護。這些墨品無論是方、程墨還是劉源墨,或者是新造當朝墨,它們從外觀上看大都典雅優(yōu)美,構(gòu)圖巧妙,刀法精到,讓人能得到一種美的享受。僅就乾隆款御制“題畫詩”墨、“西湖名勝圖”詩墨而言,前者的墨面各取歷代繪畫名家如黃荃(五代)、王蒙(元代)、方壺(元代)、沈周(明代)、文徵明(明代)、王紱(明代)、王履吉(明代)、吳歷(清代)等人的畫作,并在墨背題寫乾隆御制詩。而“西湖名勝圖”詩墨不僅在圖畫、詩詞上讓人稱絕,在墨的造型上亦獨具特色。還有相當一部分墨品以吉語為題識,如“天保九如”表達祝福,以“歸昌葉瑞”寓意吉祥等。不僅如此,清宮造辦處制墨不同于地方制墨,有其特殊的服務(wù)對象與要求。不同品級的墨,不僅墨質(zhì)不同,其裝飾也不同。 清乾隆御制石鼓式墨 故宮博物院藏 (四)配套囊匣應(yīng)運而生 在皇帝的直接授意下,與墨品相適應(yīng)的各種形式的囊匣也應(yīng)運而生。清代宮廷所要求的“恭造”風格源于清皇室的美學標準,即追求高貴典雅,精工細做,講究形式與內(nèi)容的完美結(jié)合。當時宮廷墨囊匣的紋樣題材十分寬泛,有山水人物、自然景物、吉祥紋飾等諸多內(nèi)容,大多富含深刻的吉祥寓意。這些囊匣既能展現(xiàn)出古樸典雅的風格、襯托出文物的精美,又能使文物得到很好的保護。僅就墨囊匣圖紋雕刻風格或工藝特征的演變而言,其發(fā)展與同期的漆、竹、木、牙器等各門類的制作技藝保持著相同的流變方向,符合其時工藝美術(shù)領(lǐng)域共同的審美標準。實踐證明,一些名品歷經(jīng)二百多年能完好地保存到現(xiàn)在,除了其本身的質(zhì)量保證外,良好的包裝工藝功不可沒。 清乾隆御制月令七十二候五色墨 故宮博物院藏 (五)以乾隆御墨為范本的傳世墨品流行 相當一部分乾隆御墨屬于當朝新造設(shè)計墨樣,滿足了新時代的需求。此間造辦處“活計檔”有大量推翻舊模,交蘇州織造重新刻制新模的記載。當然,我們目前已經(jīng)無法準確統(tǒng)計乾隆御墨的種類究竟有多少。不過《鑒古齋墨藪》中記載了當時最流行的一些款式,我們可以由此略窺一斑。由于乾隆御墨極其精美,以“清代四大墨家”(曹素功、汪近圣、汪節(jié)庵、胡開文)為代表的徽州墨家皆以其為范本進行仿制,并以乾隆御墨為名出售。例如石谷風編《徽州墨模雕刻藝術(shù)·御制銘園圖墨模雕刻藝術(shù)》認為:“(御園圖墨)由清宮內(nèi)務(wù)府造辦處主持,如意館畫家集體繪畫,花紋、圖案裝飾也由如意館專業(yè)畫工繪制,由御書處墨刻作南匠分工精刻……”僅以《汪近圣墨藪》中所展示的各式乾隆御墨圖譜,如“西湖十景”、“四庫文閣”、“銘園圖”等數(shù)例中,便可見到宮廷定制樣式對于地方制品的影響。正是通過定制墨及囊匣樣式的規(guī)定等方式,在彰顯皇家趣味與風范之時,宮廷文具的設(shè)計風格與樣式也影響到了地方。 綜合以上內(nèi)容可知,絕大部分乾隆御墨可以被歸入集錦墨的范疇。這是因為除墨品本身的制作外,工匠們還在墨囊匣制作時采用了多種裝飾工藝,如雕刻、篆刻、繪畫、鑲嵌、燒造、編織等,體現(xiàn)了當時各類工藝美術(shù)技藝發(fā)展的最高水平。其囊匣不僅是一種珍貴文物,同時也是研究其它類文物的輔助材料。這些造型精巧的各式囊匣使墨品的保存和攜帶更為安全方便。 乾隆時期對于墨的整理,使得大量“古墨”得以妥善保存。經(jīng)過貫穿整個乾隆朝的整理,大量珍品古墨得以保存至今,皆應(yīng)得益于當年建立起來的名墨保護體系。盡管當時整理藏墨時對大量墨進行了毀制,特別是有些古墨經(jīng)過毀做失去了墨品的本來原貌,對于后人了解古墨的形制無疑也是一個損失。不過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一些遭到搗毀再造的傳世珍品,盡管面目更新,但畢竟胎骨仍存。 乾嘉時期宮廷御墨精品一覽 一鑒齋語:故宮南大庫家具館終于開館了,深藏于故宮庫房的明清家具得以展示于世人面前,讓大家一睹其風貌。我們也期待著后期故宮能展示明、清時期的古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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