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毫無瓜葛的城市,突然產(chǎn)生了奇妙的聯(lián)結(jié),于是知道它一整個夏天都在下雨。秋天快結(jié)束的時候,從穿短袖的南方澤國回到料峭的北方,心里不是沒有感傷。
我記得瑰麗的江景,珠江的風,小蠻腰變幻著顏色,數(shù)次從身邊經(jīng)過;我記得單位背后舊舊的集市,是老城區(qū)的煙火,在大排檔門口吃一碗面,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穿過天橋穿過海鮮店才到的小區(qū),老老的樓,清涼的觸感,馬賽克小方磚,為何覺得親切。
也記得摩登的廣州,冷酷線條和灰色鋼結(jié)構(gòu),夾著一團橙紅色的煙霧,強烈的魔幻感,好像下一秒,就飛來飛碟發(fā)出藍色的光束;記得叫珍珠號的輪渡,斜斜穿過珠江的璀夜,一遍一遍,十一月的晚風很溫柔;記得吃蒸汽海鮮,默不作聲看一鍋活蝦在眼前燜熟,不忍的念頭一閃而過,吃到嘴里一萬口新鮮。記得廣州的早茶,那么多那么多簡直停不下來的點心店;記得breadtalk,粑粑狀的酸奶冰激凌;記得教堂彩色玻璃穹頂,面前的圣經(jīng),翻開的一頁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如此短暫又如此鮮活,紀念廣州和你曾照亮我的一瞬。
人生失意不分南北,二十六度的溫差,有氣質(zhì)相同的迷茫。我不知道,如果時光重來,我會不會做同樣的選擇。我只知道,如果時光重來,我還是記得,某些天某些年,
你說月光那么美,我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