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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廣洋 你的名字不叫玫瑰,可我吟詠玫瑰,你就會猜到是在說你。 還記得那棵玫瑰嗎?用一個茶杯似的小花盆盛著的小小的玫瑰苗,一共才三個枝椏、十二片葉子。你捧在手上,走過清晨、走過集市、走過那條故鄉(xiāng)的河道,一臉溫馨的來到我家,把它輕輕的放在我的窗前,放到我的心坎上。那時的我們,高中還沒有畢業(yè),我是在休病假。你說:“就把它交給你了,你替我好好的栽培著,它現(xiàn)在還小,可總有長大的一天,總有繁華似錦的日子……” 于是,我便有了一季綠色瑩瑩、暇思悠悠的春天,有了一季渴望花期、渴望成長的夏天……誰知,在之后的那個多雨的季節(jié),在玫瑰花含苞待放的日子,你困惑成失去方向的風,我幻化成天邊無奈的客云。 流淚有時比流血更慘痛,我忘不了你遲遲疑疑轉身離去的背影。 而今,有人告訴我,當年的那棵玫瑰苗,已成長為一棵(你把根部所有的芽杈全都剪除)罕見的玫瑰樹,在你家的庭院里、在你的窗前,櫛風沐雨、迎雪傲霜地演繹著年復一年的繽紛花期。我卻再沒有機會、再沒有眼福眷顧欣賞了。 昨天的往事,對于我,象構思不成的小說,貽誤成無法挽回的悲劇。想起你,心頭就陣陣隱痛。昨日的玫瑰,以其柔美而鋒利的獨特個性,永不會凋零。而今,卻不知在誰家(未曾見過你的那個他)庭院里郁郁蔥蔥。 你寫給我的厚厚的深情和成本成冊的憧憬,在昨日的風中如花瓣飄落,飄落成人間少有、千載難逢的瑞雪——卻把你走向我的路阻隔了——尚不諳事世風情的我,惶惑中關上了窗口,閉上了眼睛。也關閉了心房么?我至今問不清自己。 可你畢竟走了,象無奈隨風的云,一去經(jīng)年無音信。我的心象一棵碩大的露珠擬或淚珠,凝結在另一個清晨,懸垂在韶光煞白的世界和回首千年回眸萬里的長風里。罕見的玫瑰,卻再也見不到我遙遠的淚光,見不到我遙遠的淚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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