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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河之役丨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信札(下)

       謙謙書生 2019-02-21

        繼上期推出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信札(上)后,今天將按照時間順序繼續(xù)推出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信札(下)。上篇所記載咸豐七年(1857年)下半年及咸豐八年(1858年)上半年胡林翼與李續(xù)賓、李續(xù)宜書信來往,說到擬定進兵皖北計劃;下篇則著重講述三河之役臨戰(zhàn)前戰(zhàn)況及戰(zhàn)敗后各善后事宜安排。



      戰(zhàn)事回顧



      咸豐八年(1858年)五月,湖廣總督官文、湖北巡撫胡林翼看到湘軍在江西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取得決定性勝利,便擬定東征計劃,準備把李續(xù)賓部湘軍投入安徽戰(zhàn)場。當時,太平軍在陳玉成、李秀成等率領下,在皖北戰(zhàn)場屢挫清軍,于8月23日占領廬州城。于是,官文命令李續(xù)賓迅速進兵,攻克太湖,然后乘勢掃清桐城、舒城一路,疾趨廬州,企圖收回廬州,并堵住太平軍北進之路。所以,當陳玉成、李秀成部揮師東向,進攻江北大營時,江寧將軍都興阿和李續(xù)賓等即率兵勇萬余人自湖北東進攻安徽,9月22日克太湖,然后分兵為二,都興阿率副都統(tǒng)多隆阿和總兵鮑超所部進逼安慶,李續(xù)賓率所部湘軍北指廬州。



      李續(xù)賓部于9月23日陷潛山,10月13日陷桐城,24日陷舒城,接著指向舒城東面25公里的三河鎮(zhèn),準備進攻廬州。11月,湘軍名將李續(xù)賓兵敗廬州西南三河鎮(zhèn),除李續(xù)賓陣亡外,參將朱恢三、知府何忠駿、曾國藩之弟同知曾國華等“參佐文武四百余員同歸于盡”。



      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部分信札一覽



      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兄弟函



      第058、060、061、062、063通



      此批函札共五通,仍系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兄弟函。



      咸豐八年四月,李續(xù)賓率三千人援湖北,四月初七日攻占江西九江,太平軍守將林啟容戰(zhàn)死;五月初四攻占麻城。胡林翼在函中言及“五月十三日到麻城”。



      是時,朝廷已下旨,屢次催促湘軍進兵皖北。







      希庵先生仁兄大人閣下:



      龍臣移營在宋埠不遠之熊家灣暫駐。蓋黃安官民以為團練殺賊不須官兵,與春初之麻城同情,與王省三(震)正月來省力囑林翼不必調(diào)九江兵勇同情,與去年彭應鯉三月止興國援兵同情,皆湖北官民慣相也。龍臣以熊家灣可援黃安、可援黃岡、可護宋埠為得計,是否如此,愚見尚無把握。如黃安實不須兵,不如取其切實之狀,龍臣又可調(diào)他處防堵也。



      許守、黎令之察三件,祈查收。其所言不可盡信,其地勢則胸中必須了然也。手此。奉請



      勛安。



      弟林翼頓首



      初九夜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九江捷奏并夾片抄錄奉上。初九日夜得捷音,初十日午后迪庵先生信到,因弟懸念之切,知弟另有苦心,迪公并于百忙中另醬手筆二幅,其心心關照處可見。迪公雖面目疲削,而神氣尚完路弟心稍安矣。草草作疏稿并夾片,尚未盡我心意,而大致已佳。



      麻城遲遲不妨,弟已函請調(diào)九江兵來圍。如近日賊得信遁走,必竄河南,竄河南而楚之責愈重,蓋楚兵與此賊相持尚覺吃力,而河南必不能敵此,恐亦必須窮追也(轉(zhuǎn)運最苦多然亦不過多費銀錢耳)。鑄臣要銀子已飭解矣。此請



      勛安。



      小石、鑄臣兄及各將軍均此。



      閱后寄九江為荷。



      屬員要書已準備,以此致敬也。



      弟林翼頓首



      四月十三辰刻







      迪庵、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得初八日書,知賊竄關王廟,是商城、光山均無恐,則弟等前(二次)奏以河南為慮,必應追剿,差可告慰圣心。



      浙江之不能即去,無論皖、鄂之事勢不可了、即舍皖、鄂不顧而三千里赴援,兵權(quán)又不甚大,恐亦未必大有補于浙江也。弟等志意已決,唯候十四日批回何如。至日后進兵,應以一枝赴六安,一枝由宿、太進、再以一小枝傍江岸護水師。六安一枝轉(zhuǎn)運不易,殊為可念,然亦弟善之責也。請兩只先取安徽地圖形勢通觀而審察之,隨時示我。昨奏請以蕭、張(瑾部)、王、劉(普部)入浙,然實無所統(tǒng),亦大難事。此請



      勛安。



      于白處并問候。



      弟林翼頓首



      十一日







      迪庵、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商城一軍似不必撤。以前奏不能援浙,以河南緊要也。且異日東下之策應分兵兩路:一由宿、太,一由六安,乃為合宜。其六安一路,湖北轉(zhuǎn)運須設于麻城、商城乃可就近支應。至米糧似非就近采辦,勢難接濟,均煩心力,其患只在無人耳。



      朱希廣等已囑從蘄州、蘄水下行至陳德園或朱陽河會剿。此請



      勛安。



      弟林翼頓首



      十二



      小石、鑄臣、察庵、子白、槐軒、小山、龍臣仁兄均此。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得鑄臣廿二夜來信,敬知李中丞廿三自麻城啟行,弟心所企,實國人之所瞻敬也。景星卿云,爭先快睹。弟專員水陸分迓,屆期當自勞于郊外。



      付上九宮格千紙,乞希庵學書。弟廿二感微寒,頗倦于書,今日已愈矣。手此。奉請



      希庵,鑄臣仁兄安。



      弟林翼頓首



      廿四日



      陳小山先生致意,未另。



      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兄弟函



      第064、065、067、068、069通



      此批函札共五通,仍系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兄弟函。



      咸豐八年五月底六月初,胡林翼時在湖北,函中除言及李續(xù)賓身體有恙,望好生休補之外,亦提及湖北蘄水、麻城等地分兵換防等事宜。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迪庵廿七日到省,士民歡甚。唯比去年瘦,弟當制好藥以補之。陰足而陽虛,茸最見功,此間盡易得也。俟迪庵回營,再請老兄回省暫服藥餌,均以多桂園為行館也。



      張文煥營中事,尊處了之,弟不較也。去年今年,戰(zhàn)功頗美,未可以其身后而忘之。其營應即散,而后聚營官亦乞尊處揀派。



      弟狀平平,頗欲寫字而苦于無暇,亦恐因好此而誤公也。



      弟意欲稍去浮弱以縮月餉,近月月餉支及三十萬兩,本省之力萬不能久,弟意二十五萬一月乃可久也。手此。奉請



      勛安。



      溫公、鑄臣、小山均安。



      (前此督帥未待尊處函到,急繕麻黃湯入告,其時弟亦患病,未能詳閱,以致措詞均不得體,歉然。)



      弟林翼頓首



      廿九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得廿八日書,是悉一切。今日仲遠為迪庵診脈,須大補。弟今日已購鹿茸二架矣(較去年為佳,價只百五十馀兩,甚可用),或可稍有裨益。九宮格可再寄來,已囑小固辦之,高衡、璞階均應由尊處分送。弟病已愈,唯酷熱不可耐。



      古雅堂韓文已配成禮物送之迪公(賜福拜作千兒,弟無佳物送迪公,只好同此件一并作禮物也)。此板本佳,必應歸于君家。《史記》必應奉送,秋冬之際弟處另覓一部,必即以舊板奉上,緣手邊太無書,偶一檢閱,尚不可廢。秋間購得一部,即將此部奉上。



      桂支、細辛萬不可吃,慎之又慎。迪庵先生近日身體亦為藥誤,乃致于此。奉上阿膠二斤、法夏一斤,此因迪庵說及,乃始專人送來。此后應需之物乞老兄隨時寫明,弟必奉寄,不可拘泥不言。弟處辦此等事甚易,不致費力費心。兄若不直言,恐弟一時疏忽或記憶不起,轉(zhuǎn)非知我愛我之意,乞兄諒之。即頌



      勛安。



      溫公、高衡均此。



      弟林翼頓首



      卅日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鑄臣又歸,尊處無人,未知貴體近日何如?每念細辛、桂支,輒中心怦怦也。迪庵先生服仲遠補藥四帖,大效。弟擬三五日內(nèi)為之造丸,一料作為四料,即一料可抵四料之法也(弟擬凡九一料以一兼四,用三料熬膏,用一料為未,以膏和木,一可當四)。



      前已札飭九營前往英山,諒可早為起程。暫以國香為統(tǒng),以免勝保等訶論(此人處處發(fā)顛,狂妄特甚)。



      弟思籌餉之法莫善于刪弱留強,而審察兵之強弱莫先于將。平江三營可撤去,已擬札行,而迪庵先生之意欲以二營回省,擬以巢日升并湘勇一營先回省城,以示藜藿不采之意。其巢日升一營本佳湘勇,隨老兄酌定。大約迪庵先生欲以二三湘營留交老兄,副中、利營之類是也。其北岸尚有弱兵可以裁撤,尚須緩圖之。此時且先去弟營之弱者,便是自修之道。巢日升可先回省。至行營坐營章程,各營愿行不愿坐,此亦人情,尚煩斟酌。



      駱公于五月廿五日奏請滌公督帶王開化、凱章等軍(凡江西之軍,唯其挑選)前援浙江,并擬以湖南月濟二萬,湖北月濟二萬,此計必行,弟亦無不實力籌畫之理。湖南月濟二萬,盡可有馀;湖北月濟二萬,亦不致流為騙局(近年他省盡成騙局,即奏請亦屬罔然)。俟諭旨到時再為詳悉奉聞。



      近日托人覓參,俟到手即奉上。東雅堂韓文及《名臣言行錄》已交迪庵先生矣。手此。奉請



      勛安。



      弟林翼頓首



      初五日



      滌丈此次必不能辭。溫公近狀何如?乞致意。所交糧臺寄各營藿香正氣丸已到否?軍中所需,隨時示我,必不誤也。






      希公仁兄大人閣下:


      辭統(tǒng)領而愿幫辦,當以都將軍之幫辦軍務奉公矣。此事總以更迭休養(yǎng)為主,弟意迪軍當以萬人分為四軍(或作為五軍,共一萬二千五百人),每軍派一小統(tǒng)領(如趙如周如胡均可統(tǒng),璞亦可統(tǒng)),以三小統(tǒng)領隨迪公,以一人留蘄春,三月一換。至老兄有事則入皖,無事則留鄂(吃藥、寫字、讀書),不必專主一軍。弟意不欲舍兄,亦不愿兄與迪離也,此至情之言,非同尋常友誼也。



      九宮紙二千張交去,可分高、璞學書。馀再另及。即頌



      勛安。



      弟林翼頓首



      初十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前隊已至英山,則路口之營應撤入蘄水(行走不必太急,以開打必須七月以后也),以英山尚在羅田、商城之外,麻城可無兵也。至分兵換防之說,乃不得已之極思。又老兄行止弟實有難言之處,弟之敬愛二庵,實不愿其相離之意,此至情也,只好分二起前進。迪公十八日啟行,弟當于舟中再談一夜。弟六月只睡過兩夜,五月亦不過三四夜安寢,心神之耗,豈堪辦事哉!



      疹藥實無佳者,以靈寶如意丹二瓶先行奉上,可嗅之使嚏,可吞服十丸、十馀丸,亦可救急也。



      滌公聞可由鄂入浙,尚未定局,初七日已啟程矣。異日終必須二庵分一人入浙,乃可告成功,此時弟與滌丈與季公均日懸此意于胸中,而勢不可行也。此請



      勛安。



      弟林翼頓首



      十七



      溫公均此。



      十六日一函已到否?



      胡林翼致李續(xù)賓、李續(xù)宜兄弟函



      第070、071、072、073通



      此批函札共四通,為胡林翼致李續(xù)宜函。



      咸豐八年十月,湘軍三河重挫之時,胡林翼因丁母憂,在籍守制。然前線戰(zhàn)事告急,隨即奉旨起復,急赴武昌。這一批函件中,包括了胡林翼關于三河戰(zhàn)后的籌劃及善后事宜的安排。







      迪庵、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滌帥十六日(亥刻)從長沙拜折,至今尚無來音,或走九江,或由義寧,尚未定也。云章已可啟程(廿五日可來到鵝公涇),此人三年相從,筆下頗好,一切緊要信件能暢所欲言,其本領似在龍臣諸公之上。



      都將軍來信奉上,只留石清吉三營在后,馀均帶去,則兵力已厚矣。彭澤留防,何人為統(tǒng),何人支應(李帥實已派九江支應,似可札歸李帥,實為妥),乞示之。弟意欲分尊處作五小統(tǒng)領。名將均樸勇,然庇蔭之下,事事稟承,故樂得不用心、不見長。愚見不如早為調(diào)派,分為小統(tǒng)領,庶幾操心危、慮患深,各將乃有長進,而老兄亦稍稍節(jié)勞。譬如子弟不當家,則樂得游閑自在,一旦畀以重任,乃覺其勞苦。似不如先為試用,以覘其才識也。



      近日頗傾軋劉霞仙,言其過高好異,又稍偏;又言霞仙必不出山,即不出山亦得此實。滌帥與季公之書也,霞仙必見之矣。



      溫公之心求節(jié)操,卓然可法,然私心亦頗有所慮,恐其高,恐其異,恐其偏。未知愚兄尚有道著處否,如有一二道著處,則望迪庵先生隨事匡益,則溫公異日必感之矣。



      希庵兄所言,不離則已,離則合之久暫難定多不留則已留則去之迅速難期。此亦至言也。然弟之中心決不致久留而終離也。



      皖邊賊勢,七月杪必將漸退,黃州似尚無事,異變之來必在豫邊。豫省兵事主事萬分難言,其危亡可以理決,不必決之于數(shù);其波及楚省可以理揣,亦不必決之于數(shù)也??傢毤皶r另想將才為嘍(豫邊之事,不可再勞希公)。唯東征及協(xié)濟彭雪芹、劉、普浙江)月餉三十萬兩以外,再添兵則萬萬不支,即不添兵亦岌岌難支電。心擬以三千人助袁午橋,則北竄無虞,迪公更易得手。唯此事難,不僅患餉難,實苦無統(tǒng)將耳。



      廣西聞三五日即來函乞餉,江西亦然,實嫌其太不情,廣西則頗可憐耳。陳小山似愿來營,期以七月。鑄臣兄可否同希庵回鄂?似不必先回,何如?手此。奉頌



      勛安。



      溫公未另。



      弟林翼頓首



      廿二日



      滌帥則有元公、溫工,迪庵先生則有希公、克公、北公,唯不肖之林翼則如鄖陽白木耳,亦實自恨命也。







      迪庵、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迪庵先生力戰(zhàn)太苦,后路太單,壯士受傷太多,本竊然憂之。頃聞吳葆儀、金逸亭來信(鄂中傳來),心為憂念。揆帥札二公前往黃州,應即星夜前往桐、舒馳援,早一時好一時,不必拘泥札意也。天下事唯是理之所是、心之所安最為要緊,馀皆不足介意。糧臺錢米以函以咨行之,不可緘默不言,致誤大局,弟已詳矚之矣。此請



      勛安。



      近日大病,火癥犯喉,滴水不入口者已四日,近乃強起作此。廿五日安葬之禮可以不誤。



      林翼頓首



      廿三







      希庵、輔廷仁兄大人閣下(壽山侄均此):



      林翼大病甫起坐,昨日聞三河之失,徹日徹夜旁皇驚懼,優(yōu)思慨嘆。



      今日卯刻發(fā)引,而寅刻奉到十八日希庵、輔廷兄、壽山侄來函,此時千言萬語,只求我迪庵先生不為無益之死,則天下之人、吾楚之人尚有生機。迪庵到桐城,仍須希、輔速援,乃可破賊多破賊之后,希、輔再徇楚人之情回防亦無不可,此時則必不可不援也(即違令亦須往援),總之,迪庵在則不過二三月元氣可復。



      至六安一路,應思患預防,似以余、唐合守英、霍為是。九江各營不能不硬調(diào),林翼已函致官相矣。賊驕必可大悲只要?!安还浴比謶抑渎芍校闶巧喜?,知此意者惟希公耳(子山經(jīng)手太多,即先到營,亦非二月不能了畢,似可不必,似可暫緩。希公怪林翼給薪水太少,所責是也)。手此率復,不盡欲言,書畢即奉主啟行矣。



      林翼頓首



      廿四寅刻







      希庵仁兄大人親家閣下:



      廿五日安葬,今已三日。一<坯>(抔)之土尚未封棺,而肝腸寸裂,已五日不能安枕?;碾u未鳴,我已起坐,筑墳者以為林翼之勤也。



      迪公兇多吉少,豈有大將被難八九日尚無的信之理,傷哉天乎!桐城各營潰在意中,以其氣先奪也。九江各營乞老兄速調(diào)歸尊營。此等營官均非獨當一面之才,與其分而必敗,不如合而可成;與其速而無補,不如遲而有濟。失土地不足慮,得土地不足喜,只以全此軍為要耳。



      老兄十八、十九日來信,讀之悲不能勝。林翼之才未必有坼,然平日與迪公何等交誼,與兄又何等交誼,此時若以守制為名、守制為詞,是博孝名以遂其畏死偷生之私,非林翼之所忍出、所取出也。惟新葬未成墳塋,即日集百人,尚非半月不能了事。意欲召一二千人來會,與老兄同命。已致書左公,請以黃子春之千人同行,未知能不吝否。



      官帥、滌帥必有一篇文字奏陳。林翼此時義不可不出,勢不能不出。然望滌帥一奏,則以奪情關系千古名教,出處之際,古人所重,非欲以此要君也。



      應陳事宜,開列于后:



      一、迪庵果死,則復仇在我二人之一生,不在一時,兵宜緩進,以固后路。



      一、賊慣包后,我軍駐營須三面二面應敵,一面通水路,則糧餉軍火不竭,且水師可當一面,則后路可穩(wěn)也。



      一、駐營須通水師之氣,又須駐于高處,則耳目乃能周到。



      一、營中生意人等恐有奸細。



      一、潰敗之馀,與人不可不寬,權(quán)一時之緩急,而使人心稍安也。



      一、應需之銀錢米只管稟督咨糧臺寬為預備,我輩作事只能同心,不能避嫌。



      一、林冀必望官帥、滌帥奏聞,所以重名教之大閑也。然決不藉孝名以遂其偷安畏避之計。到鄂之后,受篆而不居衙門,不用冠帶,即日馳入兄營,與兄與舒六兄間處耳。手此。奉請



      勛安。



      林翼頓首



      廿七日申刻葬所



      一、迪庵先生之事須極力表揚,并同時遇害之人亦可匯案專報。此事須嚴詢逃勇,乃能得其實在也。



      又及



      胡林翼致李續(xù)宜函



      第076、077、078、079通



      此批函札共四通,亦為胡林翼致李續(xù)宜函。



      咸豐八年十月,李續(xù)賓于三河陣亡。胡林翼在函中提及官文十二月十一日所發(fā)《查明巡撫銜浙江布政司李續(xù)賓三河鎮(zhèn)陣亡實跡懇恩加等優(yōu)恤疏》,交代后事處理與撫恤事項。



      咸豐九年十月,時李續(xù)宜因母病久居于家,十一月仍留湘鄉(xiāng)。而太平軍陳玉成合捻軍十數(shù)萬上援,軍情緊急,李續(xù)宜勢必趕赴前敵之由。







      廿五日以前之信,均于嘉魚舟次奉到。希庵先生之志氣則高堅沈毅,壽珊侄之書則條理明白,子白兄之書則亦正大之情也。



      廿七四更從鹿角趲行,廿七夜到新堤,廿八可到金口,廿九入城,駐貢院,受篆后即至黃州,折子擬以二、三日趕辦。



      此次系專為異變而義不忍不出,胸次并無雜念。滌公來,江西必亂;滌公來,我仇之復必速,遲亦不過明年春夏之交。滌公不能來,亦應駐江西,不應入閩,入閩則滌公亦不得勢也;滌公不能來,林翼與希庵親家亦必以復仇為己任,但必不可學劉先主忿于一時耳。嗟夫!長城頓失,大樹其壞,此豈我楚我湘、我與希庵二人之不幸哉!皇上家那得更有如此忠良之人哉!



      星槎任吾吏治(兵事亦頗妥當),更精于兵事。林翼欲使之成名,以為鄂中開風氣也。吏治不修,天下之人皆賊也,兵勇亦賊也。唯察吏安民,乃可已亂。殺敵致果,僅能戡定于一時,而究不能維持于不敗。滌公與子白兄言及,若得一武昌府為之,亦甚甘心。此言沉痛,可念也已!可傷也已!



      長沙之勇旬日可到。



      手此先致,即待面罄。敬請



      希庵仁兄親家大人安。



      手白兄、壽珊侄均此。



      制林翼頓首



      廿八嘉魚道上







      希庵仁兄親家大人閣下:



      昨日公牘已交子山擬是粗稿,林翼今夜與明日當閉戶焚香,細意斟酌。大約分為三折:一、迪公夾敘一片;一、溫甫諸公附恤附祠;一、系申嚴軍律,必當遵凜德念,斷無姑息也。脫稿之后,均交中堂繕發(fā)。到鄂已五日,自開眼至于安寢,無片刻安靜之時,急欲了辦此案即速來耳。



      糧臺所辦附身之件,今日五更聞已啟程。中堂與林翼必欲辦花板,然太短小,林翼創(chuàng)議改用杉木十合,較為妥當矣。手此。奉請



      勛安。



      制弟林翼頓首



      十二月初五早起







      希庵仁兄大人閣下:



      前奉一函,計日可到,又專親兵寄呈野參一兩,白燕三連,亦當次第收到。野參分布無多(滌帥身體不佳,已分送一兩),冬月當有續(xù)購者。此物有明效大驗矣,借不能多得,殊不快意。



      弟與兄擬分兩路進步而會于舒、桐,仍是一路(二處仍未定,大約先桐城耳?;蚨?、鮑到桐城,則弟與兄速到舒城亦炒)。其駐兵之處亦不過如洪山之于五里墩耳,弟離兄一步,必不能成軍,兄亦決不忍離弟者也。



      老伯母病體近日何似?想天不欲平禍亂則已,如欲平禍亂則必然佑老伯母速報康強矣。



      滌丈、季丈均望公早來,金陵、安慶亦實有可乘之機,大抵不過半年可得。弟曾言了卻桐、舒一帶,稍報迪庵先生之德,便當歸去。弟非迪庵先生不能留至今日,不忍負之,故欲了畢此事乃可退也,兄其鑒之。



      前寄去祭文,繕寫至精,可以刻石。長沙有佳手,刻成嵌入祠堂壁中,乃可垂久。



      滌丈廿四日拔營到石牌、太湖,弟之各營,除撥余際昌至天堂防守外(天堂為太湖、潛山、桐城、舒城之中權(quán),外險中夷,賊踞之則官兵防不勝防,乃四縣之要地也。十九日發(fā)兵前往,若官軍踞此亦勝著也),吳幹臣各營廿四日亦撥營往霍山。弟于廿八日俟逸亭到此面商一切,并須找清一切口糧,弟即先行移駐蘄水、英山之交,地名旗揚河,以待老兄駕到乃敢前行也。或竟同一路進舒城、桐城,或派馬隊從商、固平路進兵,會于霍山、舒城,均候兄到乃可商定也。



      弟等均非世間作官之人,老兄于富貴功名視同腐鼠(世人哪知兄之志趣哉)。近事頗有可憂,弟與兄宜助滌公了卻長江之局,便當知幾矣。手此。奉請



      侍安。



      弟制林翼頓首



      十月廿二日



      老伯、伯母大人福安。



      克軒、北岡兄大人福安。



      九嫂親母大人福安。侄兒侄女均好。







      希庵仁兄親家大人閣下:



      得十一月初八日書,敬知老伯母大人福體浙和,此天佑吉人,亦以助國也。



      援賊大至,發(fā)信時公尚未知此間情形。絕裾之請,人情所難,反兵之義,亦古訓之所重也。狗賊固國家之公憤,亦兄弟之私仇,此中權(quán)衡,尚乞酌之。十日內(nèi)此間戰(zhàn)事方始矣。弟與兄本無分理,如叨運籌之力、撻〈代〉伐)之威,使弟不為千古罪人,則感企何能言狀。手此。奉請



      勛安。



      弟制林翼頓首



      十九日二更



      聞三河之失,胡林冀于信函中告誡李續(xù)宜:“千言萬語”,此時“唯不可戰(zhàn),唯不可死耳”!哀嘆道:“三河敗后,軍氣已寒,非歲月之間所能復振?!庇痔峒埃骸叭訚≈螅獨獗M傷,四年糾合之精銳,覆于一旦,而且敢戰(zhàn)之才,明達足智之士,亦凋喪殆盡?!蓖词Я紝?,言辭悲憤。



      三河之役后,1859年,胡林翼會同曾國藩、多隆阿、鮑超等部擊敗太平軍石達開;隨后攻克太湖城,收復潛山,后曾國藩授兩江總督,督師;1861年8月攻克安慶,曾國藩推胡林翼為首功,加太子太保銜,給騎都尉世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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