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散文)
李子紅了
作者/李子紅 朗誦/磊明
一人獨自李子園林漫步,陶醉在李子枝頭招展的深沉小徑,踏入李子樹招展的目光里,手握著夏的書柬,企圖打開果實滿倉的日子,開啟昔日滿園書香的門扉,是否遠方的他仍然站在流水花開的地方,從李子園林里,輕輕吟詩而來。歲月無情,春無暇追憶昔日少女的情懷,便隨花謝褪去,裸露了滿懷深情的夏色,李子紅了。
想我畢竟不是書香優(yōu)雅的才女,只是騷動不安的心,像極了這熟透了的李子,欲望掛在蠢蠢欲動的樹梢,染紅了心緒。只是無法表白這一份傷感憂郁的等待,夢里空茫地看著他一步一步遠去,成為我心底的一堆無言的故事,像被來自異國他鄉(xiāng)的寓言長廊,永久地圈住一顆滾燙的心,散發(fā)出一陣一陣酸楚。相識相知,心底期待一道亮眼的彩虹。
一場霧,又一場霧,打濕了衣襟,漂染了發(fā)梢,昨日的笑聲,像上了發(fā)條的古老時鐘,在腦海里吧嗒吧嗒走起來。他的詩句,以溫暖濕潤的氣候和良好的砂質(zhì)土壤,枝繁葉茂地在我空曠已久的心地生長起來。我這個像李子樹一樣耐蔭的后花園的小草,也呼出縷縷暗香,花葉同放,活潑了沉悶的氣息,胸懷也兀自涌動起來。我的生活軌跡,瞬間在春夏秋冬的扉頁上光彩照人,異性友誼,有著超乎尋常的源動力。
想那年走出圍城,像一只受傷的喜鵲,盤旋在茫茫的狂野,無助的心靈漂浮在荒郊野外。他偶而讀到了我的文字,讀到故事主人翁的落魄無助,讀懂了一扇孤獨窗戶落滿塵埃,生命即將枯萎。他說他在李子樹林里撿拾落葉,為我搭建一個溫馨的小窩,讓我再沒有悲傷。那份久違了的笑,在長滿青苔的臉頰上,久久不肯散去,內(nèi)心深處打起圈圈漣漪,粗糙的腰身變得風(fēng)情萬種,蓄謀已久的激情,像埋藏地殼深層的巖漿似的轟然噴發(fā)。
在靜謐的小窩里,我親手泡上自家園林里的金銀花,讓他細細地品嘗一位優(yōu)雅的北方女子用修長的手指泡制的香茗,細膩而委婉的濕潤著他干渴的嘴唇。浸染心底的話語,仿佛穿越時光的隧道,甜蜜了我的心間,萬物都隨著豐韻的心情明媚起來,演繹著人間最后一個美麗的傳說。
女人最大的遺憾,是默默潦草度過一生,與最鮮亮的人生擦肩而過。他在耳邊講海倫·開勒用不屈的心,戰(zhàn)勝命運的故事。人們可以不崇拜你,但不可以不尊敬你。
不要孤獨百年,我很重要。
我的心已深埋三尺,他像挖掘機一樣,把瑟縮的我挖出地面。
如果是一場夢,相比這是一場鳥語花香的春夢。李子樹上,大片大片紅,像詩人的詩歌里生命的精血,浸淫心靈深處的軀體里,涂抹詩人的激情。在以后的日子,分分秒秒都涂上斑斕的色彩,生命里有大片大片陽光亮透心底,植活了一顆死去已久的心。
隨著無邊的思緒,拐進天涯海角似的李子園林深處,心隨著這幽靜抽出一份待嫁的韻律,李子樹紅了,散發(fā)出誘人的體香。都跟李子果一樣紅的發(fā)紫,紅的姿色,紅的波波流動,紅的欲像紅杏出墻似的想擁入懷中。泣血的紅,似華夏母親那第一道初潮,燃燒了歷代文人的眼睛。
也許是深夏的緣故,這大片園林紅的悲壯,紅得像古老故事的底片,讓那大片幸福,印在這大片紅里,永久定格在眼簾。
他說,在李子紅了的時候再來。李子紅了,搖曳在園林的目光,卻嘎然而止,再也沒了聲息。他藏得好深。
儀態(tài)萬方的魅力女人,也不覺恍惚了視線,夢中的影子一顰一笑,總是在眼前閃現(xiàn),令人無法歸入沉寂。
李子紅了,涵養(yǎng)野性的心,沉浸在思海中,那縷縷光澤越發(fā)招惹流波。就為這世俗,友情藏藏掖掖故作深沉,心里埋藏的好苦。
有風(fēng)輕輕吹過,一片李子樹葉隨風(fēng)而起,旋轉(zhuǎn)、飄拂、終戀戀歸于大地、無聲無息。
那一片紅紅的李子樹哦!
2010年4月刊登于《夜郎文學(xué)》
作者簡介:李子紅,1967年5月生,女,山東高密人。作品見于《飛天》《甘肅文藝》《當(dāng)代小說》《青海湖》《教育文學(xué)》《夜郎文學(xué)》等期刊。作品錄入《山語》《小小說創(chuàng)作啟蒙》等多部選集,處女作長篇小說《喜鵲窩》。用自己的小說語言書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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