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陽,1982年出生于貴州三穗,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貴州省書協(xié)草書委員會委員,多次在全國展、省展中獲獎入展。 走 在 當 下 劉宗陽 說來慚愧,自開始拿毛筆寫字起,到現(xiàn)在斷斷續(xù)續(xù)也有二十余年了,書法史上,很多流傳下來的經(jīng)典作品,好多都是書家們在我這樣年紀的時候寫出來的。雖然前些年在全國全省都獲了些獎入了些展,但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前賢的作品前一比,即使是朝夕臨摹的法帖,莫說一副字、一個字了,竟然連一個筆畫、一個點都距離古人很遠很遠,總體感覺古人肅穆、自然、端莊、恬淡、醇厚,自己輕浮、造作、淺薄、刻意、稚嫩,寫了二十年,能勉強算個入門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國展、省展是興奮劑,那些年,瘋狂的創(chuàng)作、投展,使勁兒在筆墨、形式、對比、沖突上下功夫、使力氣,在追求展廳效應的環(huán)境中確實討了些好、得了點實惠,我主攻方向一直是草書,一直在追求“狂來輕世界,醉里得真如”、“興來小豁胸中氣,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的速度與激情、暢達與快感,說實話,那幾年也是我進步最大的幾年,我也想在那樣的感覺中不斷向前,不斷走向遠方。不知怎的,這兩年,我也想狂放、也想酣暢肆意、任情放懷,也想不斷投展檢驗和提升自己,但只要一放心里就感覺不踏實、不接地氣,感覺虛空無度甚至不安,對于展覽,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致來,總覺得任務好艱巨、好麻煩,于是,就干脆拿幾張毛邊紙,漫不經(jīng)心、隨心所欲寫寫字,或大或小、或多或少,一種哪里黑就哪里歇、隨遇而安的感覺,這樣倒好,感覺輕松、踏實、沒負擔。 在全國數(shù)以十萬、百萬計的書民、書法愛好者中,毋庸置疑,寫二王的最多,當年開始寫王字,雖然也覺得好,但到底有多好卻搞不清楚,其實也是受流行的影響,在不知不覺的跟風從眾中走向了二王,在走過了王鐸、旭素、祝枝山、張瑞圖及其它書體后,還是想寫二王,但與其說是二王,不如說是寫《書譜》更多一些。當代寫二王、寫書譜的太多太多,我想主要原因有二,一個是二王是中國書法的“母親河”、是中國書法的精神、體現(xiàn)書法那股最原真的味道;第二個原因是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二王”要么刀刻斧鑿、要么精準摹填而走上了“神壇”,《書譜》卻自然流露、舒爽清新、娓娓道來,不但精細入微、毫末畢現(xiàn),而且墨氣淋漓、混元酣暢,不是刻意“創(chuàng)作”勝似“創(chuàng)作”,又真正由形而神、由末而本地反映二王的旨趣和元素,這也是我鐘情《書譜》的原因。 當代作者中,寫二王的很多,寫得好的也多,有的甚至寫出了自己的面目,尤其隨著“學院派”科班群體的興起,精細描摹、精確臨寫的功夫很強,經(jīng)常感覺自己被“拍死在沙灘上”了。但再一細想,真正能把二王的那種原滋原味的東西自然的表達出來、表現(xiàn)出來、創(chuàng)作出來的作者好像又找不著,也是有種“有高原無高峰”的意思,我想,即便社會浮躁也好、喧囂也罷,但還是有一個群體有這個能力和實力的,也是有條件有可能性的,只是還沒有找到將這種可能性轉化為現(xiàn)實性的最好的、最搶眼的案例罷了。 在全民創(chuàng)新的時代,很多作者以二王為基,或寬博、或流美、或稚拙、或狂逸,有意無意間參入一些其它元素,創(chuàng)作出了自己的風格,然后堅守以免失去“自我”,對于他們的創(chuàng)新和創(chuàng)造,我是很佩服的,但我卻不愿意那樣去做,起碼現(xiàn)在不愿意。所謂風格,字如其人、我寫我心、我寫我性、我寫我情,每一個個體都是有自己與生俱來的“風格”的,我只堅信一點:愈古愈新!我們欠缺的不是創(chuàng)新的能力,而是入古的定力和魄力。入古需要恒心和定力,更需要智慧和魄力,拿我自己說,我寫五體,除了想證明什么都能寫很全能以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想專攻一家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攻不進去了,所以就換塊地挖挖,結果挖到那個深度又挖不進去了,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要處理好博與專的關系,博重要,專更重要;專重要,博也重要! 說到這里,或許以后的方向和道路就逐漸清晰明朗了起來,我現(xiàn)在是老實的、隨性的,但我想我還會放達的、刻意的;我現(xiàn)在是專一的、鐘情的,但我還會“花心”的、“亂來”的,只是有一點肯定不會變,后面的人生路途上一定是與古為徒、或歇或行的,如此而已。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佳作品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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