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后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后人伐之?!短住吩唬骸熳髂?,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背鲎浴睹献印るx婁上》。它的前半部分,主要講“仁”及“仁政”。在第八章,孟子揭露和批判不仁。
孟子說,對不仁的人不能同他溝通與商議(因為他是糊涂人)。明明危險,他仍然安心;災(zāi)禍降臨,他仍然爭利;他干著使自己滅亡的事而不自知,始終在享樂。如果對不仁的人可以做理性的溝通與商議,那怎么會有亡國敗家?曾經(jīng)有個孩子唱歌:“河水清澈呀,可以洗我帽帶;河水渾濁呀,可以洗我雙腳?!笨鬃訉λ膶W生們說:“你們聽聽!水清洗帽帶,水濁洗雙腳,這是河水自己促成的?!敝螅敲献拥目偨Y(jié),即上引那段話。人一定是先侮辱了自己,才招來別人的侮辱;家一定是自己先毀壞了,才招來別人的毀壞;國一定是自己首先相互討伐(內(nèi)亂),才招來別人的討伐。
對于命運,孟子特別強調(diào)人的主觀能動性。路,是自己選擇的,是自己走出來的。福也好,禍也罷,都取決于自己的心之所向和所作所為。一個人行仁向善,就播下了福的種子,即使福未立即到來,禍卻已經(jīng)遠去。反之,則埋下禍根,即使禍未立即到來,福已與之無緣。仁或不仁,形成一種趨勢,量變到質(zhì)變,到一定時候會顯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或福或禍的結(jié)果。
孟子以“自作孽,不可活”為教材,告誡他的學生以及所有讀《孟子》的人,要樹立以仁為核心的人生觀,自立,自律,自強,警惕自己“作孽”的可能不會發(fā)生。可以肯定,它的警示作用,必將永恒。
(摘自《新民晚報》作者 白子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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