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友張某之母查出肝癌中晚期。張某兄妹4人皆在政府廳局就職,平素皆習(xí)慣做主,對于從中、從西治療,4人各有主張。友素信服俺之學(xué)識,知俺治過幾例肝癌,其夫妻及愛子有恙,皆首選我處,也見過俺用藥風(fēng)格,受俺影響,也沉迷中醫(yī),尤喜推拿。張某主張請我出手,其兄諸人否決。商討后,決定送其母去南京并用中西醫(yī)救治。 治療數(shù)月,腹水漸重,腿腫從足至大腿并上腹,腹脹如鼓,藥無顯效。至年末,檢查后稱“不過兩月之期”,遂返家自養(yǎng)。 病者腹水漸重,妨于飲食。友憫其苦,安置于自家。病情以至如此,友亦羞于再請俺出手,電話問詢:“若僅用推拿,能否緩解其苦?除推拿厥陰,還當(dāng)如何?”教其取厥陰、少陽、太陽、太陰、陽明5經(jīng),早晚循經(jīng)推拿補瀉,通經(jīng)散結(jié)。數(shù)日后,病家飲食漸開,腹水稍退,一家盡歡,遂更重推拿而不藥,病情穩(wěn)定數(shù)月。 14年春末,病人病勢加重,腹水齊胸,臍突胸悶。友懼,來電問計。慮天時不濟,當(dāng)救根本,則取重瀉厥陰,大補太陰,加取少陰經(jīng),以觀后效。推拿數(shù)日,病人大吐,出水半盆,遂腹軟胸平,病勢緩和。推拿食養(yǎng),至年末,雖腹水腿腫,病勢平穩(wěn)。 14年臘月,病勢再重,小便不利,胸悶氣短,飲食難下。友人一家因其子所請,寒假去東北旅游。友慮其母病重,恐不能成行;并憂有三長兩短,則新年治喪不利。乃求藥與某,言不求治病,但能撐過正月就行。 一診,切其脈,陰陽皆緊,略沉。取附子理中、麻黃附子細辛湯合小柴胡加減,重劑與之,濃煎,做茶飲。3天5劑,日夜連用。小便漸多,胸悶漸復(fù)。 二診,兩手脈稍微柔和,還有些緊,上方重加黃芪、杜仲、懷牛膝,再進7劑,病勢漸緩,停藥過年,至今尚安。(已經(jīng)不再用藥,病家?guī)讉€子女為贍養(yǎng)的問題還在談判,友盡力照顧一年多,自身也損傷頗大,有意讓幾位兄長接手。具體不知……) 其實,肝癌腹水,明其所以,并不算太可怕。傷寒之中,自有真意。 這個案子中,有一個現(xiàn)象讓俺很重視:推拿數(shù)日,病人大吐,出水半盆,遂腹軟胸平,病勢緩和。治水,一般都是溫陽、補土、利小便。腹水從上吐出,俺是第一次見到。里面應(yīng)該還有什么是俺以前沒有注意到的道理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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